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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法。”
她虽然给了诸葛靖一个解释,但是刚才的开口,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说服力。诸葛靖也定然是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的。
果然,他握住兰君薇手腕的力道,更是加大了许多。连带着一双眼睛都变得猩红得厉害。“兰君薇,你认真的吗?你知道你刚才的借口有多拙劣吗?”
兰君薇轻哼一声,一双俏丽的眼睛迎上诸葛靖的目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过是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了?”
她不怕诸葛靖知道自己放走司马承这事情,但是却不打算告诉他真正的原因。
诸葛靖眼眸中厉害更深,虽然兰君薇的确是女子,但是却不可能是弱女子。他已经多次领教过这个女人的厉害。他不信司马承可以胁迫兰君薇逃走,这事情分明就是她促成的。
他只能将身子压在兰君薇的身上,妄图用这样的姿势,稍微在气势上占据一些上风。“朕不想听敷衍的话。”
这是警告。
兰君薇轻轻扬了扬自己的唇瓣,笑意盎然。“可是我,只想同皇上说敷衍的话。”
她又不是诸葛靖手中任由摆布的玩物,凭什么要做那些他喜欢做的事情,要说那些他喜欢听的话呢?她从来不打算要刻意迎合诸葛靖,也从来不打算要好好同他相处。
诸葛靖被气得厉害,偏巧兰君薇又补充了一句。“还请皇上放开我吧,不然一会真动起手来,我可不大确定是谁受伤。。”
貅斯现在不在诸葛靖的身边,兰君薇这句话说得有恃无恐。
诸葛靖只能将手松开,虽然脸上是满满的不大情愿,但是却知道这事情的厉害轻重。眼眸中不自觉地再多了一抹冷寒。“你可以放肆,但是朕也得看你能放肆多久!”
说完起身拂袖,扬长而去。
兰君薇没有出声留住诸葛靖,她只是往自己的茶杯里,又续了一点热水。热水打在茶杯上,溅起淡淡的一层波纹,氤氲开去,甚是漂亮。
看似平静的后宫,也如这茶水的表面一样,平静之中却是掩藏着巨大的波浪。
楚清和兰君溪不便在大梁一直久居,所以很快就请辞了。诸葛靖虽然没有亲自相送,但是还是专门准备了不少的礼物交到楚清的手中,以示两国邦交重修旧好。
楚清将兰君薇带到一旁,将一叠银票交到她的手中。“哥哥的安危就交给君薇照顾了。这里的钱你用来打点宫里的关系,这地方到处都得用到钱,也不知道这一点可以撑多久。”
楚清一边说,一边叹气。如果可以他愿意将皇位让出还给楚栎,毕竟他比自己更适合那个位置,也更能将国家治理好。他不过是因为事情紧急,才在文武百官的要求下登基为王,其实他骨子里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君王。
兰君薇将银票收下,同时也在心中感慨。她历经了两世,都和皇家有莫大的关联,见惯了勾心斗角,兄弟相争,却万万没有想到还有如同楚栎和楚清之间澄澈简单的兄弟情谊。却是不安地用余光扫了兰君溪一眼,她虽然要和楚清一道回去西晋,但是不代表她就不会对楚栎下手了。
相反,她是了解兰君溪的。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是十年,二十年,她都可以等。
她最厉害的,不是鬼术,而是足够有耐心,在任何事情上,她都可以耐着性子,慢慢同他们耗。
楚清顺着兰君薇的目光,也看到了候在一旁的兰君溪,微微摇了摇头,“我回去会同君溪说的,她也是为了我好。我可以同你保证,只要我活在世上一日,她就不会对哥哥动手。”
楚清说得非常笃定,是因为他知道兰君溪一直都非常听自己的话。
兰君薇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心,只是没有拆穿楚清的话。“我知道了,你们一路上也小心。”
就算知道楚清不一定可以说服得了兰君溪,但是她还是希望他可以活得长长久久,起码兰君溪还能稍微有些顾虑。
却是突然听到有走近的脚步声,两人连忙安静了下来。兰君溪走了过来,面带着浅浅的笑容,“皇上,就让臣妾和二妹妹好好叙叙旧吧。”
楚清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他不赞同兰君溪对楚栎下手,但是旁的其他事情,他对她,足够尊重。
兰君溪目送楚清走远,直到确定他不能再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之后,才是轻轻开口。“二妹妹,你应该盼着我们可以快些离开吧。我走了,就没有人可以对楚栎下手了。他暂时也可以是安全的。”
兰君薇脸上有些不自然,这的确是自己的打算,但是从她的口中说出,听着还是非常不舒服。
“可是,我的傻妹妹,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处境,远比他更为危险呢?”兰君溪摇了摇头。她在大梁虽然只是客人的身份,但是皇宫中的一举一动都摸得清清楚楚,也知道兰君薇在后宫里到底招惹了多少敌人。
兰君薇轻哼了一声,却是不予理会。
她不关心自己在皇宫里到底有多少敌人,她只是想知道兰君溪突然提到这件事情,到底有什么打算和企图。
兰君溪也不明说,只是板着手指头算了算。“要杀你的人,做姐姐的我数了数,怕是有十多人吧,你倘若要一一应付,只怕精力都会消耗殆尽。姐姐最后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倘若没有能力,就别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她说得很明白,兰君薇也一定知道她具体说的是什么事情。
却是轻轻扬了扬自己的唇瓣,“姐姐这番教训,倒是有些道理。却是有些事情,与能力关系,其实并不大。”
她知道自己在心中谋划的这事情,是千难万难,但是就是不愿意放弃。
兰君溪微微摇了摇头,她似乎在君薇的身上发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如果不是立场不对付,她应该可以和她做很好的朋友。只可惜,她的世界根本就不需要朋友二字。
唇瓣轻轻扬了扬,“我离开大梁,是因为我不得不离开。但是如果你以为我是就此放弃的话,你就想得太天真了。”
兰君薇点头,很是赞同她的这句话。她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大姐了,她一旦决定的事情,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她只是暂时没有办法动楚栎,不代表以后都不会下手。
不过她的心中也觉得微微庆幸,毕竟现在的自己和兰君溪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现在有这样的一段时间去弥补他们之间的差距,倒是一件好事。
其实她的心中,最为担心的那个人远不是兰君溪。兰君溪虽然厉害,但是却是已经确定的敌人,她可以时时刻刻的提防着。但是还有一股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是她无法提防到的。
这股势力,才是一直让兰君薇担忧不已的地方。
宫中的很多人看上去都是温润无害的,但是实际上却是各怀鬼胎,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现捅自己一刀。而她虽然可以随时保持一颗高度警惕的心,也没有办法应付来自于四面八方的麻烦。
她只是一个人,难免会分身乏术。
兰君溪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往前一步,贴在君薇的耳边开口。“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就藏在这诺大的皇宫。不用感激我,也不用问我那到底是什么礼物。你很快就会找到答案的。”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走回到了楚清的身边,温柔地靠在楚清的怀中,收起了满满的心机和蛇蝎心肠。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她彻底并且甘心地将自己蜕变成一个小女人。
需要疼惜的小女人。
兰君薇轻哼了一声,君溪留给自己的礼物?老实说她并不期待那会是什么,但是却知道自己得快些找出来。她送给自己的,与其说是礼物,还不如说是麻烦,来得更为贴切。
楚清扶着兰君溪上了马车,明明知道自己的女人厉害得仿若君临天下,却仍旧将她宠在了手心上。知道全世界也没有办法伤害她一丝一毫,却仍旧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心中的瑰宝。
兰君溪会喜欢楚清,大抵也是因为如此吧。
君薇轻轻地叹了口气,并没有因为君溪的离开而觉得放心,相反她的心中,隐隐泛起更为凝重的不安。
第94章 谋划()
兰君溪的礼物,君薇很快就想明白了。
她在临走之前,竟然将整个皇宫里的亡灵都剔除干净了,兰君薇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在皇宫里寻找亡灵,结果竟然是一无所获。除掉事先被安置在折扇当中的苏家之外,整个皇宫就再也没有亡灵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夜晚,现在也变得分外安静了起来。
亡灵一向是兰君薇耐以信任的眼线,他们会将宫中发生的事情一一汇报给她知道。因为亡灵已经死了,也不用像活着的时候一样勾心斗角,所以他们告诉给自己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真实、可以相信的。兰君溪的动机也非常简单,她除掉了君薇在皇宫中的眼线,那么有些人做有些事情的时候,才会更加方便。只是要将皇宫里所有的亡灵都消除殆尽,天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浩大的工程。
兰君薇甚至觉得,自己就是穷其一生的努力,都没有办法做到如兰君溪的这般厉害、干净。
他们之间的差距,似乎已经大到无法弥补了。
苏朗仍旧夜夜出去打探,但能够去的地方非常有限,能够知道的消息也非常有限。兰君薇索性就让他晚上不用去打探了。既然兰君溪是为了给某人制造方便,那么她干脆就等着某人自己出手就好了。
她应该按耐不住了吧。
楚栎放下手中的长笛,看了看立在一旁的貅斯和阳朔,一人一兽都安静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不作一声。
他只能轻轻摇头,放下手中的长笛,然后缓缓站了起来,一双干净的眼眸最后停在了阳朔的身上,“你或许应该跟着楚清回到晋国。你是景吾的头目,你在大梁的话,他们会手足无措的。”
他当然可以命令阳朔离开,但是却不习惯用强硬的语气,去命令着他离开。
果然阳朔跪了下来,一双眼睛分外认真地看着楚栎,“晋王,臣下不走。晋国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我回去不回去关系不大,但是留下来,却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他这句话说得很有技巧。
楚栎轻轻叹了口气,装作自己并没有听懂阳朔的开口。轻轻摇了摇头,“我每日不过只是看看花赏赏月,如此事情,还需要旁人帮忙吗?”他知道阳朔心中到底在谋划什么事情,但是这事情是没有意义的。他早就不想回到那个位置上去了,他们根本就不用为此努力。
阳朔本是单膝跪在地上,听闻楚栎这句话之后,竟然换了姿势,完全跪了下去。“晋王,你知道臣下刚才说的是什么事情。这件事情,虽然很难,但是不是做不到。”
如果这事情楚栎不放在心上,就算他们卯足了劲儿做,也注定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楚栎摇了摇头,没有忍心直接干脆的拒绝,却是委婉开口。“阳朔,你或许应该改口了,现在的晋王是楚清,而我不过是西晋的太上皇,是一个早就应该离去的死人。”
他说得很浅淡,很平静,已经准备接受如此的现实。
但是阳朔干脆地摇了摇头,又往前跪了跪,仍旧满满坚持地开口。“不,在臣下的心中,您才是真正的晋王。”
这是他心底根深蒂固的想法,可不是楚栎一句话就可以改变的。
楚栎轻轻叹了口气,将头转向一旁。阳朔的性子他太清楚了,但凡是他认定的事情,那绝对不是轻易就可以改变的。那个皇位的确很好,但是他如果要重新成为君王,注定将会有一场杀戮。
也注定要将楚清从皇位上拉下来,那是一场不能避免的流血,他一向仁慈得厉害,不愿意因为这事情让那些无辜的人,再次做出牺牲。
他不愿天下人受委屈,还是想着只委屈自己一人。
所以,他只能微微将背转过去,看着天上一轮月明星稀开口。“阳朔,以后叫我太上皇吧。”
他离那个位置,已经很远很远了。
阳朔不言,一双眼睛仍旧是满满坚毅。
…………
“姐姐,你最近好像不大高兴。”苏睿吸了吸鼻子,楚楚可怜地看着正在写写画画的兰君薇。
兰君薇放下手中的笔,她正在描绘的是皇宫布局图,将皇宫里的每一个庭院每一处楼台,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她在谋划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是需要用到地形图的。
苏睿瞧得兰君薇放下了笔,就连忙小碎步跑了过来,小手搭在兰君薇的腿上,一双眼睛楚楚可怜如同小兽一般地看着她。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