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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哥说到后面的时候,立马就结巴了,因为他极其用力的一拳,非但没有把王泽远给砸的倒在了地上,反倒自己的手流了血。
王泽远这个人,瘦的皮包骨头,而且这种瘦削,并不是老年人的那种营养不良,恰恰相反,这个家伙的骨头很硬,硬到能够让打人打的手掌起茧的辉哥,也在砸他的一瞬间疼痛钻心,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人真的是你杀的?”辉哥往后退了几步,皱着眉头问王泽远。
“千真万确。”王泽远挺直了身板,但我却注意到一个细节,在承受辉哥的这一拳之后,王泽远的呼吸已经明显加重,脖子上喉结的起伏,也比平时快了不少。
能把将近两百斤的大头一脚踢飞,有能把硬骨头的王泽远打成这样,这个辉哥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我们这次碰到硬茬了。
“好,我相信你。”辉哥扭了下脖子,然后让旁边所有人都退下,然后对王泽远说,“那么今天,我们两个总得死一个。”
我杵在原地,怔怔的看着王泽远,并不是我不敢上,而是这就是单挑的规矩。
我们两个要想在扶风这个堂口站稳脚跟,最首要的事情就是先得立威。
从大头之前的语气来看,这个辉哥应该就是这条街上最能打的一个,收拾了他,才是我们踏平这里的第一步。
“那我想,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你。”王泽远不屑的回道。
第五十二章 男人的脆弱 谢let__it__go411977的酒()
辉哥紧咬牙关,攥紧拳头迎面而上。
很明显,刚才的那一拳,已经让他知道了王泽远的厉害之处,但他并有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了硬碰硬,还为此做好了心理准备。
令我欣慰的是,跟辉哥相比,王泽远这一次,终于开动脑筋了。
当辉哥的一记拳头冲过来的时候,王泽远下意识往右闪躲,那一拳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了一道血红的印记。
但王泽远也没客气,他在侧身的瞬间,毫不留情的朝辉哥怼了一拳。
我看得出,王泽远的这一拳,是奔着辉哥的眼珠子去的,如果这一拳中了,辉哥必然要被打成瞎子。
不过辉哥毕竟也是打架的老手,他本能的往下一蹲,错了要害,让王泽远的这一拳落在了自己的额头。
辉哥被打的连退数步,我从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辉哥的额头已经凹陷下去了一小块。王泽远的那一拳,明显把他的骨头给打裂了。
看来我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跟王泽远朝夕相处,竟然还没了解到这个家伙的真正实力。
这个辉哥虽然力大如牛,拳头重的骇人,可是他缺少一股巧劲,说白了,就是在这场对战中,他远不如王泽远敏捷。
辉哥不服气的站住了脚,咬着牙再次冲了上去。
又是跟刚才一样的情形,辉哥只是击中了王泽远的边缘,可是王泽远,却又打裂了辉哥骨头。
胜利的天平明显向王泽远这边倾斜,我心里激动万分,没想到初来乍到的我们,竟能如此轻松的旗开得胜。
“你还不认输吗?”我质问辉哥。
“呸!”辉哥把一口血水吐在了我脚下,“老子刚才说过了,我们两个之间只能活一个,你他妈是聋子吗?”
辉哥再一次冲了上去,但这次,他并没有冲拳,而是忍着王泽远的攻击,将王泽远的身体紧紧抱住。
王泽远的拳头噼里啪啦的落在辉哥身上,跟放鞭炮似的,震的辉哥左摇右摆。
我看不懂辉哥到底想要干嘛,于是在心里暗暗的问自己,这个疯子是在自己找死吗?
不过情势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明朗,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一拳的缘故,王泽远的肩膀在打了一阵子之后,动作明显僵硬了许多。
也是在这个时候,辉哥嘴角突然浮现出一抹狡黠的阴笑。
“泽远,快推开他!”我朝着王泽远大喊一声,自己紧跟着冲了上去。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辉哥硬生生把那把小刀,连同自己的耳垂一起给揪了下来。
转眼之间,刀子已经插进了王泽远的脖子,王泽远噗通一下倒了下去。
“泽远!”我大吼一声,对准辉哥的头一通猛锤。
原本就被王泽远打的只剩半条命的辉哥,这下子彻底成了一条死狗。
我走到门口的车里,提出大头昨晚交给我们的袋子,缓缓走到了辉哥身边。
“林强,这个人留着,或许对你有用!”大头在一边劝我。
我没有理会大头,自顾自的扒开袋子,把刀全都倒了出来。
“你们已经做掉了赵老板,难道还要干掉辉哥吗?”后面的那些打手开始求我,“陈锋想要接手这里,我们没有任何怨言,你们做掉了找老板,我们跟着谁都是混口饭吃,可辉哥是我们的兄弟啊!”
“兄弟?”我瞪着这群人,“那你说,我兄弟躺在这里,我该怎么办!”
我对准辉哥的心脏,把刀举了起来。
只要这一刀下去,辉哥就是个死人了,我也算是对得起泽远了。
“住手!”
在我犹豫的时候,大头已经冲了上来,把我手里的刀给夺了过去。
他对我说:“锋哥让我把这些刀交给你,是让你用来对付敌人的,而不是在自己人这里挑起内讧,你别忘了,现在扶风这个堂口可是你的,这些人都是你的属下!”
我冷哼一声:“少他妈自欺欺人了,什么堂口,什么老大,我连为自己的报仇都做不到,我算个什么东西!”
“你冷静点!”大头极力晃动我的身子,“你现在就这么冲动,我看你干脆就把这王八蛋捅死,然后在这里静静的等死吧!”
我心里难受万分,王泽远跟我从深夏一直到天海,我们两个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他都未曾倒下,甚至在昨天晚上,我还告诉他,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可是现在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倒在那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想想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大头低下头,直视着我的眼睛。
为什么跑来这里?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跟王泽远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活命么?为了能够逃过谢天的追杀,为了有一天,能够风风光光的回到了深夏,再次把李檬揽入怀中,让姐姐彻底远离谢子俊那个人渣。
为了这些,我跟王泽远一直隐忍了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我们都见过了,现在王泽远倒下了,我更应该小心翼翼的开好船才是。
我抽了自己一记大嘴巴子,好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
“快打电话,把这两个人送去抢救。”我对大头说道。
“行,我看好你。”大头拍了下我的肩膀,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我看着眼前的这群人:“以后你们的大哥就是我了,谁不服的,现在就可以站出来。”
没有人反对,沉默了半晌之后,他们齐齐应道:“强哥,以后我们跟着你混。”
赵德宝已经是前车之鉴,在这里,只要我不倒下,这群打手就不会变心。从他们对那个辉哥的忠心来看,这些人还是靠的住的。”
“好,那么从晚上起,我们就正常营业。”我装作泰然自若处理好了所有事,等到办公室的时候,我把手下都赶了出去,自己关上门,自己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我疯狂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一直到喘不上气来我才肯罢手。
我痛恨自己,在王泽远最需要人看护的时候,我还不能亲自送他去医院。
他跟了我那么久,一有危险就挡在我的前面,他把我看作至亲的兄弟,可以托付生命的信赖伙伴,而我,却是这样冷冰冰的对待他的。我这个废物,甚至连为他报仇都做不到。
我躲在房间里哭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他进来后告诉我:“强哥,有人在包间里闹事了。”
“你们不是人很多吗,这些事情都搞不定?”我皱着眉头问他。
“你不了解情况,闹事的是个熟客。名字叫安雅琳,每天过来的时候,都吵着让辉哥陪她,这不,今天晚上任凭我们再怎么说,她硬是吵着要见赵子辉。”
能成为这种会所的常客,要么就是风尘女子,要么就是富商的女儿。按照这个小弟的描述,能摆出这么大谱的人,肯定就是后者。
“好,”我应下了小弟的要求,“这就带我去见她,我要让她知道,辉煌夜总会已经易主了。”
进了包厢之后,小弟给我指了一下,对着酒瓶子猛灌的那个少女,就是安雅琳。
我让他们都下去,自己孤身走到了这个女孩身边。
她梳着两根长长的麻花辫,头发染成了金黄色,齐刘海遮着额头,穿着一身水手服,看上去本应是率真可爱的萌妹子,可是手臂上的玫瑰纹身,却让人不得不对这个未成年的少女刮目相看。
“你这么大年纪,就往这种地方跑,你爸妈不管你吗?”我没给她好脸,直接问她。
安雅琳瞥了我一眼,眼睛的鄙夷尽显无遗:“姑奶奶是未成年没错,可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教育我吧。”
安雅琳说着就把沙发上站了起来,她直直的盯着我:“你他妈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泡我吧。”
坐在他旁边的男的,这时候也纷纷围了上来:“看看他的这身穷酸打扮,也觉得自己能够配的上我们安大小姐,真是笑死人了。”
这样的嘲笑很熟悉,当时在谢子俊家的皇城酒吧里,那些班霸也是这样嘲笑我的。
这时候一个梳着中分头的少年,冲到了我的面前,他嚣张的推搡着我:“我告诉你,这里看场子的,可是我们安大小姐的好朋友,你不信去找那帮小弟问问,在这里看场子的是不是叫赵子辉。”
我推开了他的手:“我不认识什么赵子辉,我只知道我叫林强。”
“哎呀呀,你他妈还卯上了是吧?”那人甩手就想打我,不过我比他更快,一拳把这王八蛋砸的倒在了酒桌上。
这混蛋的头发被酒水浸染之后,好好的发型瞬间就变成了扫把的样子。他捂着脸,趴在桌上疼的嗷嗷叫。
其他的人一看自己人被打,都想跟着动手。
不过在这个时候,安雅琳举起一瓶洋酒摔得粉碎,瓶子碎的震天响。
她摇了摇头,说道:“都别动手,我看这小哥有点意思,我想先跟他玩玩。”
第五十三章 反击()
“不好意思,我没心思陪你玩,”我盯着这个任性的富家女,“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到这里来,不要再喊赵子辉这个名字,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放屁!我一会就要告诉辉哥,让他弄死你!”安雅琳很不服气的恐吓我。
包厢里的其他人,也跟着这个富家女一起嘲弄我。
“你家里应该挺穷的吧?”安雅琳笑了起来,“这次来这里,是不是瞒着你爸妈,把你们家的积蓄都给偷出来了?”
虽然他们跟我年纪相仿,但跟这些人一比,我就是栖息在荒山野岭的野草,而他们则是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我所经历的更吹雨打,是他们根本无法想像的。
“嗯,你说得对,”我点了下头,“没有别的问题的话,我就走了,但是请你们不要再继续闹事了。”
“我草,好大的谱啊,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成管事的了?”
我不想跟这群弱不禁风的阔少一般见识,可他们却偏偏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
我不是一个仇富的人,但是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我遇到的阔少,全都是他妈的这副德行!
在漫天的哄笑声中,一个长相颇俊的阔少走了过来,他拉起我的胳膊,想给我來记擒拿,可在出手的时候,这个混蛋一不小心挽起了我的袖子,然后他愣住了,包厢里的所有人,都跟着愣住了。
“你的胳膊怎么这么恐怖?”安雅琳跟着叫了起来。
刀伤、淤青、疤痕,一道接着一道,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不过这些伤口,跟那些被烟头活生生烫焦的烂肉一比,全都成了小儿科。
“这些,跟你无关。”我把袖子放了下去,转身就往外边走。
这群阔少全都鸦雀无声,没人再敢过来拦我。他们敬重赵子辉,是因为赵子辉厉害,打起架来决不手软,可是我胳膊上的伤疤,已经让他们明白,我比赵子辉更狠。
走出包厢的时候,安雅琳也从包厢里追了出来,她吃惊的问我:“你真的是在这里看场子的?”
“对,你想干什么?”我问她。
“你在这看场子,老板给你多少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