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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玥的坚毅就在这样冰冷的吩咐中弥散,最终放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滑下,容勐推门而出,向她双手抱拳一行礼:“太子殿下已经歇息了,杨行医请回吧。”
见她还想再说什么,请的手势再做了一遍,“请。”
“有劳容侍卫了。”杨天玥点了点头,轻柔一笑。端着托盘慢慢离去,赤着的双足冻得有些发红,这连日来的阴雨天气让地面潮湿冰冷,传到身上,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他到底还是了解她,一早就知道她是不愿的,所以干脆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辗转难眠,身子又受寒着了凉,浑身酸痛头也昏沉,长而浓密的睫毛紧紧闭合不住颤抖。身边不知是什么时候多了一人的气息,那人负手而立,一身白衣,将原本就俊美无双的容颜衬得更是俊逸非凡。
“怎么,杨行医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是去不了了?”语气间的讥笑嘲讽自然流泻。
几番挣扎,才缓缓将眸子睁开,窗户*未合,阳光倾泻进来,看来是个晴好的天气。卯时已过,强忍着坐起身子,虚弱开口:“天玥该死……”
令人惊艳的天颜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珠,小脸苍白虚弱,也依旧挂着莞尔的笑意。让莫儒歌想重重撕扯开,看看支撑这女人假面的是什么物件!
“本宫的行医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才将啊,昨夜为染如此重病,怕是废了杨行医不少功夫吧?”
第十二章 太子妃遇刺()
这个残忍的女人,他原以为她只会对外人下狠手,没想到她连对待自己都如此狠心!脑海中又闪现过两年前那张苍白带着鲜血的小脸,旁边站着的就是一脸惊恐的杨天玥,他也以为只是一场意外,谁曾想刚刚抱起那重重昏迷的身影,便见杨天玥跌坐在了地上,唇边竟然还泛起了笑意!
“天玥该死……”她还是那么一副语气,身体虚弱的从*上跌下,重重摔在地上,然后跪在他脚下,卑微匍匐。
“一盏茶后,正门出行!”莫儒歌甚至连踢都懒得踢她,厌弃的一甩衣袖,大步离去。跟在身后的容勐也弯腰行礼后退下。
杨天玥呆坐在地上,艰难起身,将那素白锦衣套在身上。素来不施脂粉的脸蛋上面也点了胭脂遮盖病容,将锦衣里面裹着的细碎小铃铛绑在脚上,而后匆匆步伐,向正门走去。
时间足足耽搁了半个时辰,到公主落脚的行宫时身边的随行女官自然免不了几句唠叨,大梁国公主杜若依却十分大方,笑了一声无碍便跑过来拉住了莫儒歌的手臂,笑意盈盈:“你怎么才来啊。”
语气里的撒娇意味浓重,杨天玥这才抬起头来去看杜若依的脸,一点绛红覆于唇,娇艳似画中美仙错入凡尘,乌发上盘着云纹髻,向则边斜出一条来用翠玉簪子固定,大朵艳丽华贵牡丹在身上的衣裙间绽放,暗色腰带和艳色衣裳搭配得相得益彰,分外好看。坠着的香囊也是琉璃珠雕琢而成,里面的香料被团成一个圆球,在香囊里面动作。
这样的美人,这样的身份,才配成为他莫儒歌的储妃呵!
莫儒歌将杜若依的小手包裹进自己的掌心里,挂出一个浅笑来:“让你久等了。”
这温情戏码总算是让女官闭上了嘴,杜若依沉溺在莫儒歌的浅笑里,反应过来时细细打量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女子。动作从容优雅,十分得体,一身白色素衣也十分衬得她的气质,即便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也依旧猜想得到那面纱下的容貌是如何的倾城佯心!
“你就是杨行医了吧?”她向前迈了一步,趾高气扬道。
“民女拜见若依公主。”说罢,屈膝一行礼,面色恭敬。
杜若依忙去拉她的胳膊,面上挂笑:“杨行医不必如此多礼,早在大梁便听了杨行医的名声,据说医术高明多次救太子殿下于危难,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现下看来果然不假。日后还要劳烦行医多多照顾呢!”
说话间,拍了拍杨天玥的手,小脸上单纯无心机的微笑漾然在唇边。
“小心!”刚刚转身便被杨天玥一把拉了回去,还惊魂未定,就看到一只飞箭从面前射过,重重镶在一边的柱子上面!
“有刺客,快来护驾!”女官慌忙叫了起来,一把将公主拉到自己身后护住,神色慌张。
莫儒歌也敛住了眸子,对四下敏锐一扫,而后将目光定定停在了杨天玥脸上,眸中的怒气和警告几乎要活活烧化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子!
第十三章 取你性命()
放箭的人动作很快,在阁楼上面匆匆而过,容勐看到身影便跃身追了上去。谁曾想刚刚上到阁楼,便从四面八方涌出了几个蒙面男子,手中的短刀锋利异常,寒光乍现。直逼杜若依!
容勐被阁楼上的男子纠缠住,不得脱身。黑衣人只几个纵身便将殿内的侍卫干倒,房门迅速被闭合,使馆的隔音效果极佳,里面的人只要不贴在门口向外喊,外面的人是半句都听不到声响的。
女官早就吓白了脸,紧紧护住身后的杜若依看向蒙面男子,颤抖着声音发问:“你、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冷冷一笑,哼声道:“是来取你们性命的人!”
说罢便一反手将短刀送出,直直逼向女官面门!
莫儒歌将手边的茶盏重重投掷过去,一手拉住杜若依的手臂,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杨天玥也顺势拉走女官,蒙面人见状便直逼莫儒歌而去,刀尖上面的锋利颜色有些泛青,杨天玥瞥见大叫不好,匆匆发声提醒:“刀上淬了毒!”
这边的黑衣人将女官制住,一腿重重踹在杨天玥小腹上,杨天玥吃痛跌坐在了地上,脸上迅速布上了细密的汗珠。女官大声叫喊,那边莫儒歌护着杜若依连连后退,心中暗骂了一声该死!
杨天玥摸到腰间的东西,咬了咬牙扶着桌椅立身而起,一手捂住女官哇哇大叫的嘴便扬手将药粉洒出,趁机一把拉开女官。后退屏息,很快便传来那两名蒙面男子的惨叫,杨天玥要女官掩住口鼻,便匆匆向莫儒歌跑去,那黑衣人反手一计短刀刺向莫儒歌,将脚下的长椅用力一踹,绊住莫儒歌右腿,刀锋凌厉而下!!
杜若依早就吓傻了,看到刀落便高声提醒:“小心!”
短刀“噗嗤”一声刺入骨血,莫儒歌有一瞬的怔愣,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杨天玥皱眉冷言:“容勐,是不是要本宫死了你才能脱出身来?!”
容勐将那男子手脚筋挑断,纵身跃下,刀起刀落,仅剩的一名蒙面男子便人头落地。在地上滚了一滚,没有动静。
“啊……”杜若依厉声大喊,女官匆匆赶来扶住,轻声安慰:“公主不怕……”
短刀只有女子手掌长,整个刀身都没入了杨天玥后背,面色苍白如雪,根本没有半分血色可言!
莫儒歌眉头紧蹙,将她横抱而起,厉声吩咐:“传太医!”
她方才说那刀上淬了毒……想到这里,莫儒歌心中一阵绞痛,匆匆大步而出。容勐早就备好了马,扬长而去。
杜若依还呆坐在使馆内,容勐吩咐人将那手脚筋已断的男子带回,恭敬行礼:“公主受惊了。”
“公主的钰体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
“她和他什么关系?!”
杜若依打断女官的话,匆匆发问,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盯住面前的容勐,想从他的脸上上面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容勐淡淡道:“杨行医对殿下有多次救命之恩。”
第十四章 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是……么……”杜若依声音一颤,晕了过去。
太子东宫,寝殿内。
周太医皱着眉头,略带剥茧的手搭在杨天玥的手腕上,摇了摇头:“太子殿下,杨行医所中之毒乃是双珠毒,刀柄入肉太深,加之又重症风寒,何况杨行医体质阴寒,若要根治,怕是难啊!”
莫儒歌眸心一冷,望向周太医,淡淡开口:“她若是死了,周太医一家四十三口,都得跟着陪葬!”
“这……”周太医面露难色,重叹一口气:“殿下有所不知,双珠毒产自蛮夷小国,研制之时并未配备解药,就算现下暂时制住了,也只能维持仅仅两年,两年之后,杨行医一样会命丧黄泉啊!”
一侧站着的刘太医立马接口:“不过素知杨行医医术高明,解毒之法更是超然,这两年之内研制调息,定然能寻得自救之法吧?”
“这倒也是。”周太医点了点头,望向莫儒歌。
后者这才从心中长长输出一口郁气,面色也略微有了缓和。他也不知道方才那分紧张的情绪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只觉得心中隐隐害怕……怕会永远失去她……
也是,他费尽心机才养出的忠心狗,若是这么遗失,定然会觉得可惜可气。何况她还亏欠了他那么多,她犯下的弥天大错,是要用一辈子去弥补的!
杜若依到底是一国公主,虽是任性,却懂得分寸礼数。自己单人行至皇宫,将发生的事情轻描淡写一番便作罢,知进退、懂礼数让正宫皇后大为赞赏,皇上也对其喜爱有佳。三言两语便避开了太子的安排不周,安顿后堪堪探望了杨天玥两次,见莫儒歌神情冷淡一派不屑,这才放下了心。
杜若依从杨天玥的*边站起身子,那张苍白却依旧让人惊艳的脸蛋真是无双,就连自己也被生生比了下去。如鸽羽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娇小的鼻翼随着呼吸微微动作,看来真是惹人怜惜,这样的女子不论放在哪里,都会是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里悉心呵护的罢……
明明莫儒歌的态度厌弃,鄙夷不屑,可是为什么她心中隐隐的……算了。杜若依替杨天玥掖好被子,轻轻迈着步子退了出去。
“若不是你,我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吧。”这句温柔的话随着关门的声音一起流泻进杨天玥的耳中。
清澈的双眸慢慢睁开,面色迷茫。她早就苏醒,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孔去面对他的储妃。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杨天玥赶紧闭上了双眸。门轻声而合,容勐守在门外,脚步声逼近,让她的粉拳不自觉握紧了起来,心跳如鼓。
莫儒歌站在一边定定看着她,并不开口,长时间的缄默后,一语道破了她的伪装:“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第十五章 什么目的?()
她微微叹出一口气,睁开双目,放空的望着*上的纱帐,并不看他。他总是这样,让她逃无可逃。
“不知杨行医这几日来,恢复的如何?”他语带嘲讽,十分不屑。
“牢太子殿下挂心了,恢复尚好。”风寒未去,杨天玥讲话时鼻音有些浓重,却也不难听。
莫儒歌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那杨行医可否给本宫解释解释,为何迎接当日,行医身上会带有毒粉?”
杨天玥心中一惊,早就料到会有他来发问的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棉被里的小手紧紧握住下面的*单,脸上还是一副淡然之色,假意从容道:“民女是毒王之后,身上常带毒物也无可厚非。”
莫儒歌一把将她从被子里面拉起,直视她那双澄澈的双眸:“杨行医的谎话,还真是说的动听啊!说,安排那场行刺究竟是什么目的?!”
杨天玥有一瞬的呆愣,眸中一片苍凉。原来他到底还是认为那场行刺是她安排的,她的舍身相救,在他眼中必然也变成了另有所图吧?
“我能有什么目的,你要成亲了,我的目的,不就不明自喻了么?”她忽然不想再解释,第一次这么倔强的向他开口,没有卑微。
莫儒歌眸中的杀气尽显,狠狠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冷冷发声:“真是不论多少年都改不掉你的狗性!”
杨天玥惨淡一笑,苍白的面色上面没有一丝血色:“我就是狗性,不然为什么会在你这么一次一次的伤害之后,还恬不知耻的再凑身近前,让你再一次的践踏侮辱……”
“侮辱?”莫儒歌将她的下巴抬起,迫使杨天玥仰视着自己,面色阴冷:“你也配让本宫侮辱?”
“是,我不配。”她又恢复了原来的从容和优雅,眉宇间的苦涩却挥散不去,说出这句话的声线微微颤抖,让这笑容显得脆弱不堪,一击即碎。他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她素来挂着从容的笑意,一双美目里面温柔似水的情怀几乎要他在里面沉溺,也因此才能放下心来。
而现在那双秋眸里满是隐忍的痛楚和脆弱,一颗泪珠迅速从眼眶内滚落,几乎灼伤了莫儒歌的手。
“你是人中之龙,未来的天子,锦衣玉食从来没有缺失过任何东西,天下的一切只要你想要都可以是你的。因为你是太子,你是未来的皇上,所有人都会巴结着你。而我呢?”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