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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的,但他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
一阵咕噜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美好的气氛,赵芸忍笑,垂着头推开申屠白道:“咳,那个,我去让下人送些宵夜过来。”
说着,就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吩咐守夜的下人,去厨房跑一趟。申屠白听她压低声音说了两个他平日爱吃的宵夜,顿时灿然一笑。在这黑夜里,那抹笑容竟似比天上的星子更闪耀。
回头瞧见这一幕的赵芸惊艳了一下,然后开始咬牙切齿。妖孽师傅实在好看得有些人神共愤。现在露出这样的表情,是打算迷死人不偿命吗?赵芸捂脸,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翻自己的肤浅。别人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到她这里完全调转过来了嘛。
宵夜很快送来,摆上桌。打发了下人,申屠白端着碗快速又优雅的吃饭,赵芸托着下巴坐在一旁看,只觉得秀色可餐。
申屠白见状,唇角带笑的看她一眼,坏心道:“口水流下来了。”
“啊?”下意识的伸手去抹唇角,自然发现被骗了。赵芸瞪眼,朝某只妖孽皱了皱鼻子。
申屠白挑了挑眉,低低笑了两声,接着专心吃饭。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申屠白用餐完毕。下人手脚俐落的收拾了残局离开,屋里再次只剩下师傅二人。赵芸这才开口问申屠白,是不是抓到了黑殇。
在赵芸看来,申屠白亲自出马,就没有事情不成的道理。谁料听到她问,申屠白却收敛了眼底的轻松笑意,缓缓摇了摇头。
“怎么会?”没有抓到黑殇?赵芸讶然,询问的看向申屠白。黑殇是槊国魔尊圣皇麾下三使之一,修为高深。但自家妖孽师傅的能耐,赵芸是最了解不过的。若无意外,黑殇根本逃不掉。
申屠白轻哼一声道:“有人救他。那个不知所谓的槊国公主和他的熊儿子也在一起,倒是便宜了他们。”
熊儿子……申屠白骂人从不带脏字,今儿心里怕是对黑殇恼怒得狠了才会这样。赵芸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咳嗽一声,才一脸正经的道:“黑殇身边一名灵师都不带,独自来府城就很值得怀疑。如今看来,那些救他之人应该是与他一起入境的。他们隐藏着不现身,肯定有别的目的。还有,今日晚膳后,有探子回来禀报,说查到了黑林军退去后安营扎寨的地方。可现在那里一个敌人也没有,也查不到他们离开的痕迹。十几万人马凭空消失了一样。”
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申屠白蹙眉沉吟片刻后,摇头道:“那么多人,不可能凭空消失。逍遥怎么说?”
赵芸回答道:“逍遥灵尊与柳提督商谈过后,决定明日一早亲自去那边看一看。”槊国人攻打锦国,不可能放弃府城这样一个重要城池。若是对方光明正大的陈兵列阵,倒也没什么可惧的。但现在敌人忽隐忽现,总让人提着心。
“也好。”申屠白了然的颔首,没有再说什么。狭长的眼睛半眯着,有些懒洋洋的。
赵芸抬眼,见他眉宇间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疲惫,抿了抿唇道:“夜深了,师傅你回去休息吧。”
从她受伤那天起,申屠白每晚都会悄悄的用灵力帮她温养丹田和经脉。他封了她的五感,以为她不曾察觉。但因为眉心的那片璀璨星空,她每次都是清醒的。
到府城后,她已经大好。他也照旧过来,半夜才离开。因为这,他的心思才会被有心人察觉到,让黑殇拿出来说嘴。
转念又想到之前与黑风的谈话,赵芸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她不是真的小孩子,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后悔。
不知道赵芸霎那间想了那么多的事,申屠白听到赵芸的话,有些无奈,“芸儿,你是不是该换个称呼?”
“呃,换个什么称呼?我觉得叫师傅挺好的啊。”亲昵的称呼和温柔的语调让赵芸不自然的抖了抖,讪笑两声。她还是比较习惯他一脸漫不经心,每句话却都直戳人心窝子的犀利……
申屠白见赵芸一脸‘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的惊悚表情,没好气的抬手戳了戳她的脸,才摇头道:“算了,师傅就师傅吧。”反正她今日已经表态了,称呼早晚会换的。想到这里,申屠白觉只觉得身心愉悦,精神上的疲倦也散去了很多。
走到门口,申屠白站定,回身,低头直视赵芸,唇角弯弯,“芸儿,我很高兴。”
赵芸愣了下,随即笑了,“我知道。”
“呼……鬼丫头。”申屠白失笑,抬手敲了赵芸一记,干脆利落的闪身离开了。
赵芸关上房门,揉了揉差点让被申屠白的笑容晃花的眼,噗哧笑了一声。哼着调子,息了油灯,心情愉快的上床睡觉。
第二日,一行人用过早饭,各自行事。
逍遥灵尊领着石竹出了城。莫轩回房修炼。凌庭、何威几人出府去了街上。安凤麓主仆无所事事,凑到赵芸的院子里,看她用灵力一粒一粒的捡沙子。
虽然两人的关系有所转变,但申屠白对赵芸依旧没有客气。十袋沙子的惩罚,她依旧得乖乖的领了。
天上的太阳越来越大,蹲在院子里捡了一上午沙子的赵芸心情十分不好。凭什么某只妖孽就能躺在树荫下喝茶、看书、吃水果,她就只能悲催的被太阳暴晒,还要忍受安凤麓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惊一乍。反正因为这个人,她捡沙子的速度,直接被拖慢了一半!
抬手擦了擦鼻尖的汗水,赵芸愤愤的瞄了眼某只半阖着眼睛的妖孽,后悔自己昨晚太心软。
察觉到赵芸的视线,申屠白睁开眼,瞧她气鼓鼓的样子心里觉得挺可爱。脸上却一片风轻云淡,轻哼一声,“怎么停下了?捡满一袋了?”
那语气,一听就让人火大。赵芸瞪了瞪眼,磨牙,最后却还是只能闷闷收回视线,苦命的继续捡。
不过,没一会儿便有府里的下人匆匆来报,柱国大将军侯镇海亲帅三十万大军到了府城外。他身上还带着陛下的圣旨,各个衙门的大小官员已经去了北门迎接。赵芸是钦差,也该露面。所以,李贤一得了消息,便赶紧遣人来通知她。
正愁没机会脱离苦海,赵芸听到消息,眼睛一亮就蹭一下站了起来,“真的?等会儿,我换身衣服就去!”说完,也不去看申屠白的脸色,颠颠儿的跑进屋,啪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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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旨意,江海失守()
瞥了眼紧闭的房门,申屠白勾了勾唇,继续假寐。头发似黑色的锦缎,铺了一身,慵懒得紧。
安凤麓一旁的石桌边坐着,手里端着茶杯,目光不经意的从他身上扫过,指腹下意识的沿着杯壁摩挲了两下。申屠白看似散漫,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打盹儿的猛兽。纵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恶意,但看到他的人都不可能将他等闲视之。
“侯将军居然会亲自带兵前来,看来这一次槊国不宣而战,真的惹恼了陛下了。槊国人现在就是想收手,也来不及了。”抿了口茶,安凤麓将茶盏放到石桌上,笑着自言自语了一句。
“什么来不及?”正好,赵芸换了身衣服开门出来,听到半截话茬,好奇的开口问。
安凤麓微笑着摇头“没什么。柱国大将军的名头太响亮了,府城的百姓此时怕是欢喜坏了。我也想去瞧瞧热闹。”说着,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一副要跟着出门的样子。
“安少对侯将军很好奇?”赵芸瞧他一眼,挑眉,也没多问。扭头朝申屠白招呼了声,就跟着下人出了院子。安凤麓果然跟着去了,阿诚一直与他形影不离,也没有留下来的道理。
院子空了,躺椅上的申屠白缓缓睁开了眼,视线在半掩的院门处停留了一下,微微蹙了眉。
空气中有轻微的衣袂翻动的声响,黑风不知道何时进了院子,站在申屠白旁边递上一张纸卷,“师傅,有最新的消息送来。”
申屠白接了,打开,不动声色的瞧了眼,恍然一笑,“原来是他。倒是有趣。”
“不要紧么?”黑风拧眉,对申屠白的反应有些不解。
将纸卷化为虚无,申屠白挑了挑眉,“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有什么要紧?芸儿又不是傻子,指不定已经瞧出了端倪了。”
黑风眼皮跳了下,申屠白一提到赵芸就宠溺意味十足。明明昨儿还正常,今天一早就变了样。转变太快了,他有些适应不来。
“那弟子告退了。”
申屠白颔首,“嗯,去吧。”
黑风如蒙大赦,和来时一样,也不走大门,闪身一跃走了。
北门,城门大开。
李贤和柳提督领着文官武将站在门口,迎接侯镇海。只见侯镇海一身银色的铠甲,配着弯刀,带着一队亲兵大步走过来。李贤和柳提督赶紧上前,一翻见礼之后,簇拥着他进城。
“大军就驻扎在城外,劳烦李巡抚,安排人送些粮食去营地。”侯镇海一边走,一边和李贤说话,“接到战报后,陛下便命本将紧急调兵驰援,粮草落在了后面。全军将士从动身起,就没吃到一顿热饭。”好在是夏天,若是冬天这样,再强壮的士兵怕也撑不住。
李贤赶紧道:“侯将军尽管放心,下官这就着人去办。”
“甚好。”侯镇海颔首,一刻也不停留的大步往城里走。李贤落到后面,亲自吩咐了一名的官员,要他命人开仓赶紧给将士送口粮过去,才三两步迎头赶上。
街道两边是得到消息的百姓,看到侯镇海,脸上都露出信赖和崇拜的神色来。有热情的乡亲,还将装着瓜果的篮子使劲儿往侯镇海手边递。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看到侯镇海,就像再生父母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到地上朝他磕头。
赵芸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惊讶。
“三十年前,槊国来犯,是侯大将军带领兵将将敌人驱逐了出去。那些百姓,估计都经历过那一次战乱。”安凤麓站在赵芸的旁边,指着那些跪倒在地的人,低声和她解释。
赵芸了然的颔首,百姓纯朴。谁救了他们的命,谁保住了他们家园,他们就会对谁感恩戴德一辈子。朝廷是要靠后的。三十年前的那场战乱,侯镇海还有点儿力挽狂澜的意思。也怪不得百姓如此感激他。至于当时那些出力的灵师,高来高去,离百姓的生活太远了,很难让人记住。
在百姓的注视中,一行人进了衙门。赵芸自然也要进去,安凤麓主仆却只能在门外止步。进门后,侯镇海第一时间拿出了明黄的圣旨高举,沉声道:“陛下有旨。”
李贤和柳提督对视一眼,带着一干人等立即跪地听旨。赵芸是钦差,就站在两人中间。不情不愿的跪了,赵芸听侯镇海宣旨。大意就是府城由侯镇海接管,安南省的戍军也全听他指挥。李贤和柳提督需要全力配合。而赵芸这个钦差,则被皇帝提前召回了。
宣旨完毕,赵芸站起身,蹙眉。她出京不到一月,皇帝就下明旨让她回去,实在让人费解。难道,皇帝派她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她再待在这里也没用了?
侯镇海就是锦国百姓心里的定海神针。槊国虽然连破了平安州等地,打到了府城来,局势不容乐观。但也不是非要侯镇海亲自领兵。事实上,侯镇海远在京城,与其让他带兵来驰援。还不如下旨给江海提督或宁夏提督,让他们带戍军过来快些。
摸了摸腰间的金牌,赵芸眯眼。或许这就是皇帝给她这块金牌的原因?用它去江海或宁夏调兵,在侯镇海到达之前稳住府城的局势。
“想什么?”侯镇海不知道何时走到了赵芸身边,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沉声开口道:“瑞之和麟哥儿听说平安州破了,丰乐县也被风雷阵袭击,很是担心你。我出京的时候,他俩还特意让我留意你。既然无碍,回头报个平安吧。”
“侯伯父。”赵芸回神,行了一个晚辈礼,随即道:“到府城后,我已经让人送信回京了。估摸着这两日哥哥他们能收到。”
“那就好。”侯镇海颔首,神色威严。顿了顿,他略带提醒道:“陛下下旨召你回京,还是尽快动身的好。”
赵芸凝眉,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左右,小声开口问:“我在府城,有妨碍?”
“陛下是担心你的安危。”侯镇海抿唇,深深看了赵芸一眼。
赵芸瞬间了然。话说得冠冕堂皇,还不就是怕她在这里出了意外,没了血喂养四叶月?说到底,皇帝陛下在乎的还是他宗族的强盛和统治。眼底露出一丝嘲讽,赵芸轻声开口:“既如此,他之前又何必将我派到这里来?”
“慎言。”侯镇海皱眉,略带警告的低喝了赵芸一句,“你不是白身,更应该明白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这句话似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