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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申屠白是家主,他的决定,他会坚决执行。他躬了躬身,正色道:“家主放心。”
申屠白点点头,歪着头,眯着眼,神色轻松的瞧着门外的风景道:“紫烟乃御赐之物,如今被盗,我难辞其咎。你叫人帮我拟一封折子呈报当今,嗯,不用遮掩,如实汇报。”
“这恐怕不妥。”老七愣了下,有些迟疑道。申屠白被国师大人看重,在皇帝陛下那里也是鼎鼎有名。现在他的私人领地被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闯入,盗走灵花,到时国师大人和皇帝陛下觉得他无能了,可如何是好?
“有何不妥?”申屠白笑容清浅,眼神却锐利,意有所指道:“这可是最稳妥不过的法子。”
老七还是不明白,但他少有置喙申屠白的决定的时候。他郑重的应下,问:“家主还有何吩咐?”
申屠白摆摆手,该吩咐的他也吩咐了,剩下的,需要他亲自去完成。他就不相信,一个灵魂有损伤的六级灵师,他还找不出来?不过,如今倒不着急啊……
“紫烟、碧清、初阳三种灵花,不但灵性很强,还能滋补孕养灵魂,深受高级灵师喜欢。只是,这三种灵花生长的条件很特殊,并不好找,出现一株都是千金难得。所以,就算后期它们对灵师修炼没了多少帮助,也没有灵师会将它拿出来交换。”花吉禄抚着胡须,侃侃而谈。
赵芸眉头拧了拧,“这三种灵花都能滋补孕养灵魂?还是三种加在一起才有这样的功效?”
花吉禄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灵花榜、凡花榜这些事都是你娘告诉我的,秘录里并未有记载。”
“如若有人想用这些灵花滋补孕养灵魂,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比如,将它们吃下去?”赵芸抬头,盯着花吉禄再次开口问道。
“直接吃下去的效果没有炼化吸收好。”花吉禄苍老的面孔上全是不赞同的神色,“灵花全身都被灵气洗涤过,完全能够炼化吸收。如若直接食用,有三成会滞留在身体内,不能被灵魂吸收,这完全就是囫囵吞枣,暴殄天物!”
“但如若这灵花来历不明,他又离魂附身,没有时间炼化吸收,只能囫囵吞枣呢?”赵芸喃喃自语,伸手摸了摸躺在自己膝盖上的墨白。
赵芸的声音虽然小,但花吉禄还是听到了。他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皱成一团,“那个来历不明的生魂附身到玄猫身上,是为了灵花?”他虽然这段时间都被赵芸偷偷藏起来了,但也不是完全听不到消息。
“八成是的。”赵芸耸肩,神色平静,“今早上申屠家的家主追到这里来了,他将一朵初阳留在我这拖延时间,自己却消失不见了。”
花吉禄瞪大眼睛,“申屠家的家主?难道那花是那生魂从申屠家的珍品阁盗出来的?”
“如果那混蛋没谎报名字的话。”赵芸一想到那红衣妖孽,一股火气就袭上心头。
“是申屠白?他今早来了?没把你怎么样吧?”花吉禄背着手走来走去,难得一副焦躁的样子。
“他逼着我拜师。”赵芸诧异了一下,幽幽开口。
“咦?那你拜了么?”花吉禄瞬间定在原地,瞪大眼睛问?
赵芸瞥见花吉禄一脸的期盼,不由咬牙切齿:“他是个披着美人皮的混蛋!他压着我拜的师!”
“这么说,你是拜师成功了?”花吉禄喃喃自语一句就激动起来,“申屠白居然成了你师傅!丫头你的运气比你娘好多了!”
赵芸:“什么意思?”
花吉禄摇头晃脑,“你不知道这申屠白有多厉害!当年你娘还在京城时,申屠白便已成为锦国最年轻的六级灵师!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他修炼到何种地步不好说。但以他的天赋,老夫相信绝对不比现在国师差多少!你如今竟能成为他的徒弟,真是天大的机遇!”
赵芸愣了下,没想到申屠白这么厉害。“他成为六级灵师的时候,多少岁?”
花吉禄想了想,肯定道:“二十五。你娘那会儿还是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所以,他其实是只四五十岁的老妖怪?”赵芸神色古怪,回想了下申屠白的容貌,倾国倾城,皮肤光滑细腻,眼角更没一丝皱纹。这种长得好,又被时间眷顾的妖孽,让她这三十岁就皮肤松弛的剩女情何以堪?
喂!重点不是在这里好吧!
花吉禄恨铁不成钢的瞪赵芸一眼,“实力啊,实力!二十多年前他便是六级灵师,如今更是深不可测。你能拜他为师,真是祖上烧了高香!”
赵芸沉默半晌,缓缓抬头,咧嘴,“哦,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第二十章 五香咸蛋()
申屠白在花吉禄口中厉害的一塌糊涂,但赵芸心里明白,那样一个妖孽,可不会因为她天资好,就好心的收她为徒。
实际上,在短短的两次见面中,他对与她的探究和质疑之意比欣赏更浓。
既如此,她对申屠白的强制拜师,心里难免会多想。
不过,一连几天,申屠白都没再出现,赵芸也暂时放下了这一桩官司,专心的经营起农庄来。
花田,咸蛋,果林,这些都是她筹划的收入来源,但要想日后在京城立足,这些远远不够,还得好好筹划才行。
“芸芸你掉钱眼子里去了!”周兰心鼓着脸颊,控诉的看她,“这些时日,你净忙着想如何赚钱了,都不和我玩儿,我不开心。”
“兰心姐姐,周婶是让你过来跟着叶秋学刺绣的,又不是找我玩儿的。”赵芸无语,伸手掐了掐周兰心的包子脸。
“你别给向娘告状!”周兰心心虚的挽住赵芸的手,左右看了下,才恹恹道:“你知道我最不耐烦做针线了。这些日子天天绣花,手都扎肿了。”
“我这不也陪着么?”赵芸冲她安抚的笑笑,以前和周婶一起学做针线,都是学一些简单的基本功。缝缝补补,裁剪新衣,她做得很熟了,但刺绣还真是得从头学起。
在现代连十字绣都搞不定的人,要学真正的刺绣,还真是为难了。
“你不一样,你是自己想学嘛!要不叶秋你和我娘说说,让我别学刺绣了。我很笨,天天坐着也没用。”周兰心撇了撇嘴,一脸期冀的看向叶秋。
叶秋失笑,轻轻摇头道:“周姑娘,您很有天分,只是静不下心,坐不住。周婶一片苦心,才来拜托奴婢教您刺绣的。既然受了请托,叶秋自当尽力完成。还请您耐心些。”
“我知道娘是为我好,但我就是不喜欢这些!”周兰心有些气闷,低头看了看手里绣了一半的手帕,任命的拿起针线。
“你有天分却不好好学,我想学,却怎么都学不好。哼,我也不开心。”赵芸艳羡的瞅了她手帕上那只活灵活现的蝴蝶,再看了眼自己手帕上圆圆的一坨,忧伤的叹了口气。
“芸芸啊,你还是去想赚钱的法子吧,别绣了。”周兰心探头一看,捂着嘴笑起来。
叶秋也忍着笑,别开头。姑娘沉稳懂事,脑子灵活又懂得多,但在刺绣方面,就真的很愚钝了。
赵芸嘴角抽了抽,她和周兰心是一块儿跟着叶秋学的,如今周兰心都能不画样子,直接在帕子上绣蝴蝶了,她却毫无长进,也够丢脸的了。
此时见叶秋和周兰心都不忍直视自己的作品,不由得灰心丧气,“算了,我还是去花田转转吧。”说着,便将手帕和针线丢开,起身出门。
丰乐县,鸿泰居,客似云来。
李掌柜在后院的厢房里,一边看账本,一边拨算盘核对。
突然,一名伙计急匆匆的过来找他,“大掌柜的,二掌柜请您去一趟。”
“何事?”李掌柜放下账本,微蹙眉头。
伙计躬了躬身,“大堂里有许多客人询问这几日上桌的五香咸蛋,为何没有了。二掌柜的好说歹说的安抚了一翻,刚脱开身。因他正当值,不好离开,遂想请您过去商量一下。”
李掌柜愣了愣,他回来几日,忙得早晚了咸蛋的事儿了。此时听伙计说有很多客人问,不由得肃了肃神色,沉声道:“知道了,告诉二掌柜,我一会儿就过去。”
“好勒。”伙计行了个礼,匆匆回去复命。
李掌柜想了想,也不继续核对账目了。他起身将所有东西都收拢,放入抽屉里锁好。起身出门,又将大门锁上,钥匙贴身收好了,才背着手,踱步到大堂里。
午时刚过,大堂里,还有许多客人没走。见到他,都纷纷与他打招呼。李掌柜也一一回礼,半晌才走到柜台后面。
二掌柜瞧他来了,交代一旁的伙计看着点儿,自己撂了帘子进了里间。李掌柜也跟着进去,在椅子上坐定,开门见山道:“客人们都爱点五香咸蛋?”
二掌柜低头汇报道:“这两天基本上每桌客人都有点,但我们没那么多咸蛋卖。上次那姑娘送来的咸蛋,除了四五个留起来给师傅们琢磨方子的,今儿早都卖完了。”
李掌柜沉吟了一会儿,“你怎么看?”
二掌柜抬头,“五香咸蛋虽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但奈何客人喜欢吃。特别是早上,我仔细瞧了,来咱们这用早饭的客人,九成以上都会点五香咸蛋。咱们供应不上,便白白流失了许多生意。”
“她上次一共送来多少咸蛋?”李掌柜抿了抿唇,抬眼问道。
二掌柜回答:“不多,五十个。”
“如若你说的受欢迎,五十个咸蛋为何卖了四五天才卖完?”李掌柜皱起眉头,有些怀疑。
他会和赵芸提买方子的事,是因为他觉得她做的咸蛋特别,是独一份儿,能够完善鸿泰居的菜单,也能让客人明白,鸿泰居的每一道菜,都比其它酒楼出色。
可,按照二掌柜说的来看,这区区咸蛋竟是非常受这些有钱老爷的喜欢?
他亲自试吃过五香咸蛋,确实美味,但在他眼里,也只是佐饭的小菜罢了。
二掌柜解释道:“因为五香咸蛋的味道很特别,第一日试卖之后,很受欢迎,我便控制了供应。一日只卖十个咸蛋,且全部切成两半。一来提前验一下咸蛋的好坏,免得砸了招牌;二来,也能让更多人亲自尝到美味;三嘛,切开之后咸蛋的独特香味能飘出更远,店外的客人闻到了觉得好奇,主动询问,便能招来更多的生意。”
咸蛋在腌制之前,是否新鲜,谁也说不准。二掌柜让人直接切开来,验一遍,避免了得罪客人不说,还一举三得,真是老谋深算。
李掌柜神色缓和,点头道:“你做得不错。”
二掌柜不在意夸赞,拧了拧眉,“大掌柜的,五香咸蛋的方子?”
“她不卖方子。”李掌柜摇头,“我亲自上门问过了,她很坚持。”
“方子没有,咸蛋总有吧?”二掌柜向前倾了倾身体,盯着李掌柜道。
“有,但每个要价十五文。”李掌柜直视二掌柜,淡淡开口。
“趁火打劫?”二掌柜上挑了语调,老脸皱成一团,外边儿一般的咸蛋只卖七八文,这价钱翻了一个倍。
李掌柜摇头,“不,她是算好了,坐地起价。”
二掌柜想到店里的客人,一脸苦大仇深,“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掌柜站起身,弹了弹衣袖,“她坐地起价,我就地还钱。我这就去蚌兰村,一个时辰之后,让伙计架马车来接货。”
二掌柜愣了下,随即大喜。李掌柜人到中年,却还是比二掌柜小了不少。但因为本事厉害,二掌柜对他又尊敬又佩服,此时见他交代下话来,就知道他一准儿能和赵芸谈妥当了。
李掌柜很快到了蚌兰村,也没耽搁,直接去找了赵芸。
赵芸听素娘说李掌柜再次上门了,眼睛一亮,心道今日怕是能把咸蛋生意谈成。她把手里的花锄放到一边,洗了手,赶紧往客院去。
“李掌柜久等,不知今日上门,所为何事?”在李掌柜的对面坐下,赵芸微笑着开口。
李掌柜直视赵芸,“赵姑娘高招,李某甘拜下风。”
“李掌柜说笑了,赵芸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哪里来的高招?运气使然罢了了。”赵芸淡淡一笑,不甚在意他语气里的试探。
李掌柜顿了下,“运气自然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譬如李某,也是得了东家看重,才能成为鸿泰居掌柜。赵姑娘有这份运气,李某也是艳羡的。只不知赵姑娘,是否依旧坚持之前的决定?”
赵芸点头,坚定道:“是。”
李掌柜面上有些遗憾之色,随即他整肃了下神情道:“那我们便来谈谈长期合作的事吧?”
赵芸微笑,“求之不得。”
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共识,谈判便变得容易。赵芸没有咬着每个十五文的价钱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