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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芸芸。你们事情谈完了吗?”刘洁从门口走进来,笑呵呵的问道。相比于三年前的稚嫩的花骨朵模样,如今,她却已经是长开了的大女孩。
赵芸与刘上元对视一眼,笑着站起身来,“都谈完了。洁儿姐姐是从蓉嫂子那边过来?”
“嗯。嫂嫂今日刚诞下麟儿,娘带着我在那边照顾。”刘洁走进来,挽住赵芸的手,言笑晏晏的解释道。
“刚听伯父说了,蓉嫂子这会儿休息了吗?”赵芸回挽住她,点头道。
“睡下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瞧瞧小侄儿。虽然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可爱,但我还是很喜欢他。”刘洁皱了皱鼻子,笑嘻嘻的说道。
“你这孩子。”刘上元没好气的瞪了刘洁一眼,随即看向赵芸,道:“侄女啊,晚上留下来用饭?”
今日新生儿降临,刘家晚上也怕是有些忙乱的。赵芸摇头,微笑道:“不用了伯父,等去蓉嫂子那边瞧一眼,我便回去了。等办满月酒的时候,再来道贺。”
“既如此,洁儿你代为父好好招待。”刘上元颔首,吩咐刘洁道。
刘洁脸上挂着笑容,松开赵芸的手臂,朝刘上元轻快的行了个礼,道了句,“遵命,父亲。”便调皮的眨眨眼,拉着赵芸出了厅堂,一路往蓉嫂子的院子去。
“芸芸,我和你说,小侄子真的像小老头一样,脸袋儿红彤彤,皱巴巴的,和以前巧莲姐家的小表弟完全不一样……”一出门,刘洁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和赵芸说新生儿的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喜笑颜开的,端是活泼。
赵芸微笑着应着,时不时的回两句,很快便到了蓉嫂子的院子。彼时刘夫人还在院子里张罗着,赵芸上前,与之见过,便去屋里瞧了瞧新生儿和产妇,又和刘夫人寒暄一翻,她才辞别了刘洁,从刘府出来坐上马车,示意常乐赶车。
三月初春,天晚得早,此时日头已经落下了,暮色开始降临。街上都是匆匆赶着回家的行人,路边做小生意的也在收拾打扫,准备收摊。
马车缓缓的在青石板上前进着,哒哒的马蹄声,有种别样的韵律美。赵芸正沉浸在刘上元带给她的消息里,突然便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
不是熟悉的申屠白,而是陌生的人!
“停车。”
陡然睁开眼,赵芸掀开帘子,探出半个身体,将目光投向灵力波动传来的地方。
“姑娘,怎么了?”常乐诧异的回头,有些莫名的询问。
赵芸抿唇,这灵力波动,她能感受得很清楚。施展灵力之人,应该就在百米之内。而之前,她在百米之外,却丝毫没觉察到动静,想来这人,是用了某些手段,将灵力波动强行隔断了。不亲自走进这个范围里,根本就察觉不到。
脑海里蓦然想起今早申屠白说的那些话,赵芸抿了抿唇,如今在使用灵力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两个陌生的灵师。如今,她察觉到了端倪,要不要去亲自看一趟?
去,她不能保证全身而退。不去,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再想恰巧进入对方的灵力隔断范围,机会渺小。
“姑娘……姑娘?”常乐见赵芸望着一个方向,一脸严肃的不说话,不由得有些担忧的喊她两声。
腕间的两株青妖不安分的扭来扭去,赵芸回过神来,抿了抿唇,直接在常乐的惊愕目光中跳下马车,沉声吩咐道:“你驾着马车回去,若二叔公回来了问起,就说我有事,晚些到家。其它的,一个字也别提,知道吗?”
“姑娘,到底怎么了?”常乐见赵芸如此,有些紧张和不安的问道。
赵芸摇了摇头,盯着常乐的眼睛道:“有些事,不是你能问的。回去,听从吩咐。”
常乐从未见过赵芸如此,心里觉得不妥,欲言又止的就是不想走,“姑娘,小的不能放您一个人……”
“葱白,拉他回去。”赵芸无那,直接扭头,小声的对无聊的用蹄子刨着青石板的马儿发出命令。常乐心里不解,只是还未等他回过神,平日里高傲的马儿便突然撒欢儿似的往前窜去。他被颠了个仰倒,好在即时抓住了车辕,才没有被甩下马车去。
等好不容易平衡好了身体,常乐试图拉住缰绳。不过,他一个人,两只手,力气怎么能比得过马儿的四条腿?坐在马车上,常乐心跳如鼓,心惊胆战。生怕葱白横冲直撞的撞了行人。不过,等它稳稳的停在赵府的大门前,硕大的马头转过来喷了他一脸白气,鄙夷的瞧了他一眼,欢快的嘶鸣两声后,常乐就彻底傻眼了。
又回想起之前赵芸最后说的那句话,常乐呆呆的看着马儿,心里杂乱成一片,“姑娘……能能能能轻松的御使马儿……马儿也能听得懂人话……”
瞬间,常乐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清醒了。错觉,肯定是错觉!拍了拍自己的头,常乐一脸心有余悸的从车辕上下来,让门口的小厮将马车从侧门牵到院子里,自己神情恍惚的进了府。
而赵芸,打发走了常乐,便装作不经意的往回走了几米的距离。发现果然如她想的那样,几米外,灵力波动完全不存在。眼里精光一闪,袖底下手指间掐诀,一道肉眼不可察觉的灵光便快速的融入空气中,消失不见。
申屠白收到消息,估计很快能赶过来。以她如今的实力,就算对方是高级灵师,不能全身而退,支撑一段时间却是没问题的。
做完这些,赵芸深吸一口气,重新走入对方的灵力隔断范围,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普通人模样,一路往灵力波动发散的源头摸去。好在暮色四合,街上的行人又杂乱,没有人发现赵芸的异常。而对方灵师既然用某种外物强行隔断了灵力波动,那他很可能也放出了灵力,监视着隔断范围边缘的人和事,警戒着别的灵师靠近。
不过,赵芸身上有申屠白设下的禁制,将浑身的灵力悉数掩盖,不露半点儿痕迹。对方就是再认真仔细,也不可能太注意街上的一个普通人的动向。
心里有着这样的把握,但赵芸的行事还是很小心。走过几家铺子,穿过两个巷道,距离缩短到五十米范围内,赵芸缓慢的走着,手心紧张的出了汗。
周围都是独门独户的小院,灵力波动就是从不远处的一家小院里传来的。可是,赵芸一个生面孔,绝对不能在小院外停留,因为那种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的感觉太明显。她敢保证,若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里面的人绝对会给与她摧枯拉朽的打击。
袖子下的拳头捏紧,再走两步,便是对方的院门了,赵芸犹豫着是停下来,直接闯进去;还是若无其事的走过,然后再找机会接近。
正挣扎间,目标小院的隔壁,有人开了门。赵芸精神紧绷到了极点,心里已经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只是,待看清从门外出来的人之后,她脸上露出真诚的笑意,心里的绷着的那根弦也陡然松了下来。
“七叔。”握着的拳头松开,赵芸像所有的同龄少女一样,步履轻盈的跑到他身前,仰头扯着他的衣角,可爱道:“七叔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还专门给我开门?”
老七笑呵呵的牵过她的手,拍了两下,引着她走到门口,道:“还说?你这孩子,等了你半天。这都天黑了还不到,我正准备出门去找你呢!你怎么恁的不让人省心呢?好了好了,快进去吧,你七婶正做饭呢,正好你去帮忙看一下火,我还得赶紧去买瓶醋回来。不然陈记该关门了。”说着,老七还将手里的小坛子亮给赵芸瞧了瞧。
赵芸眨眨眼,心里猜测着这个七婶是谁扮的,面上不动声色,笑着道:“那七叔你快去快回!”
老七又呵呵笑了两声,伸手将赵芸轻轻推到门里,自己将院门重新拉过来掩好,才提着醋坛子哼着调子往外走。
院子就是普通模样,但四处有很明显的生活的痕迹。显然,屋主依旧生活在这里,只是这会儿里面的人换了两个。
不敢用灵力,所以当赵芸走到厨房,看到完全一副大婶模样的申屠白,拎着大锅铲炒菜时,她差点儿没笑喷了。
“咳,七婶儿,你今天真漂亮。”那被监视着的感觉还未消褪,赵芸真心憋到内伤。
申屠白黑了脸,不过,顶着一张市井妇人脸皮,外人什么也瞧不出来,“你这丫头,真是嘴甜。好好看着火,等你七叔打了醋回来,我给你做最爱吃的糖醋鱼。”
明明是普通妇人的声音,可赵芸一想到说这话的人是妖孽师傅,就浑身都不对劲。忍耐着,赵芸抿唇一笑,乖巧的点头,便坐到灶台前,专注的盯着里面的火。她实在是不敢开口,怕情绪控制不住,穿帮了。
隔壁的院子里,一名盘坐在软垫上的鹰钩鼻老者缓缓睁开眼,土黄色的眸子里,滑过些许沉思。
旁边一位中年男子面色有些苍白,见状开口问道:“欧阳道友,有异常么?”
鹰钩鼻老者抿唇沉吟,“目前没有发现异常,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丰乐县根本没有灵师,我们的动作,不可能被人发现。”中年男子有些自信的挑了挑眉,说完,有止不住低头咳嗽了两声。
“凡是小心为上的好。邱道友,你的身体还未完全复原,强行使用灵力,只会增加身体负担。下次开启阵法,还是由老朽来吧。”
“欧阳道友好意,邱某生受了。”中年男子歇斯底里的咳嗽了半晌,才停下来,朝鹰钩鼻老者歉意的抱了抱拳。
鹰钩鼻老者回了一礼,“邱道友客气,若不是当年你为了保护大人,身体受了创伤,至今未痊愈,老朽的这点道行,哪里能和邱道友相提并论?”
“欧阳道友谦虚了。”中年男子抱拳,随即摇头道:“不说这些了。丰乐县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最有可能是阵基的地方,我们都查看过了,根本没找到大人说的火焰石。如今,欧阳道友可有好的提议?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完成任务才好,迟则生变,不能因为我们的差错,影响大人的计划。”
鹰钩鼻老者想了想,沉吟道:“有阵基的地方,必定有火焰石。可火焰石生于地下,长于地下,就凭我们两个,漫无目的的找,不知道要找到哪个猴年马月。可本地县令手里,有一样东西,能够感应火焰石。”
“什么?”中年男子疑惑挑眉,询问的看向他。
鹰钩鼻老者森森一笑,“县令的官印。”
“此话当真?”中年男子若有所思,确认道。
“自然。县令的官印,乃是朝廷所发,材质特殊。对火焰石的感应尤其敏锐。只要我们能拿到那东西,寻找火焰石,破坏阵基,便会轻松很多。”鹰钩鼻老者面色狰狞,“等大人的布局完成,好戏就能上演了。”
“抱歉,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鹰钩鼻老者和中年男子立马警惕的站起身来,瞪着门口,“谁!出来!”
“两只小虫子,也敢来本家主的地方放肆?莫不是,你们以为用了灵力隔断阵,强行将一方天地的灵力波动隔绝,便没人能发现你们的存在了?”申屠白双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踱步而来。
看到申屠白,鹰钩鼻老者瞪大眼,面色难看道:“我的直觉果然没错,你果然不对劲。你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市井妇人,说,你到底是谁!”
中年男子也面色难看,他根本探查不出来对方的修为。可能逃过他们两个的监视,无声无息的进到院子里的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男子抿了抿唇,拱手道:“这位道友,不知我倆可有冒犯到您?”
“我说了,这是我的地盘。两位不请自来,还异常活跃,我十分不高兴。”申屠白顶着一张妇人的面皮,说话动作却是男子的邪气霸道,怎么看怎么古怪。
“道友,别强词夺理。这地方,是我们买下的院子。不请自来的人,是你!”鹰钩鼻老者面色阴沉得能滴水,他眯着小眼睛,语气不善。
“整个丰乐县,都是我的地方,包括这间院子。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自废修为,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二,我亲自动手。”脸上的人皮面具让申屠白很不舒服,他抬手一扯,便将满是皱纹的脸皮和夹杂着银丝的头套扯掉,露出那张妖孽的脸来。
中年男子本还恼怒对方的霸道,可待看到了申屠白的脸,他面色立马大变,瞳孔紧缩,一把抓着鹰钩鼻老者的手臂,腾空便要逃。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赵芸,一个闪身,便堵在了两人必经之路上。
“找死!”中年男子看横空冒出来一个小孩儿,有些惊愕,但更多的是愤怒。袖袍一挥,凌厉的灵气刃便毫不留情的直接袭向赵芸的胸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