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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席闻鸦吃的很饱,也前所未有的满足,一家人针对席闻鸦的新身份也商量了下,决定对外声称是义女,也免得别人问起麻烦。
饭后,席闻鸦和张舞一起在厨房收拾餐具,薄少恒跟研晟则陪着研析嵘下棋,一家人享受着难得的安宁,张舞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恍然如梦的错觉。
“习儿,听晟儿说你想抚养念习,这事妈有些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张舞其实不太想给女儿造成太大的困扰,但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又不吐不快。
“呃,妈,你有什么话便直说,我听着。”
席闻鸦一怔,看着眼神闪烁的母亲不禁心下微紧。
张舞顿时郑重其事道:“你想亲自抚养念习长大的心思妈是做母亲也明白,但是你似乎忘记了一点,从前作为研习你确实是念习的母亲,有资格承担他的一切,但现在你更是别人的妻子,你的丈夫还是念习的叔叔。哎……这关系乱的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有没想过从此之后念习要处于什么位置,还有你们以后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能保证自己不偏爱谁而导致孩子寒了心,且,少恒怕也会宠爱自己的孩子多一些吧。你想保护宠爱亲近念习,这念头是对的,但是有没想过或许也会因此而令你们之间母子情分越来越远,或许养在身边并不代表保护,反而会令他受伤。这事你爸跟我商量了一宿,都觉得你要不考虑考虑,其实让念习住在我们这儿也可以的,也免得为了这孩子你们夫妻若是生分了可不好。”
张舞活了大辈子,生活的经验比席闻鸦不知道丰富多少,看的问题也长远,因而她跟研析嵘所担心的问题都很合情合理,况且薄少恒的性子他们也无法在短短接触中便全部了解,但也知道这天下的父母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孩子,说起来,两老其实心底里也有些怕薄少恒若是对他们外孙不上心,他们可就心疼了,虽然薄练臣是个人渣,可孙子却是无辜的。还有也着实担心席闻鸦的姻缘因为孩子再次毁了可不好,他们并不希望女儿将自己的幸福拿去当赌注。
原本没想这么多的席闻鸦,被张舞这么一说,也不禁开始按照她的套路想了起来,越想也越觉得自己一时冲动了,居然没想到这么多,是啊,日后,念习在那个家该处在什么位置?她还真没想好,全心都被念习将会跟她一起的念头占据了,现在想想很多都欠过妥当,她心里的喜悦一下子冲淡不少。
她一下子沉默不语,秀眉微锁,张舞一看她神色,也觉得自己的点拨到了点子上,一切还是靠她自己想通,她也知道席闻鸦的为难,也不逼着她做决定,只是说道:“这事你们两人自己详细商量好了,觉得你们自己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话,那么无论你们做出什么决定爸妈都会支持的。”
席闻鸦仿佛被点醒,动容道:“我知道了,妈,谢谢您!”
“傻孩子!”
张舞摇头失笑,摸了摸她的头。
另一边,在故意支开研晟的时候,研析嵘跟薄少恒之间也展开的谈话,唯一不同的是,研析嵘可没张舞对待席闻鸦那般和煦,面前虽是“女婿”但也是个白捡来的,他的态度可没那么客气,到最后都有点威逼的感觉,“虽然我女儿选择了你,但不代表你就真的可以过关,习儿命运坎坷,我们做父母的没能保护她一次便已经够我们心痛一辈子了,所以要是哪天让我们知道你负她,再次让她受伤,哪怕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薄少恒狭眸微眯,面色沉静道:“请放心,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会尽我所能以及全部去保护她的。”
“希望如你所言!”
诺言或许太过薄弱,但研析嵘需要他这么一个诺言,更希望他不会辜负这个诺言。
未来谁都不知道,但谁都希望往好的一面发展。
“对了,还有一事,抚养念习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自己再考虑一番,毕竟要顾虑的事情有很多面,不是那么简单啊!”
研析嵘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流露出只有男人间才明白的含义,他也没多说什么。
第209章 处心积虑()
“我不同意,凭什么我的孩子要让你来抚养?”
审讯室内,男人的声调犹如绷断的弦,带着不可抑止的愤怒,怒吼出声的同时,他的身子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力道过猛,椅子砰的一声被撞出去摔在地面上。
薄少恒隔着一张桌子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一双眸子尤为清淡,平静,与之薄练臣的脸色截然相反。
“大哥似乎没听明白我说的话,你没有不同意的理由,且不说你现在还待罪接受举证调查,再则,孩子也需要一个安身立命给予他成长的环境,你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来的时间去照顾他的成长。”
他的话语很平淡,毫无起伏,仿佛只是陈诉一个事实。
而这却令薄练臣刺痛,失控道:“那也轮不到你来插手。”他愤怒的语气近乎极力的想要掩饰什么。
薄少恒总是冷静的可怕,而薄练臣总在他面前失态,像极了小丑。
男人的话依旧冷淡,但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冷意,“大哥莫不是忘记了薄念习不单单是你的孩子,也是薄家的子嗣,而我作为家族掌权人比任何人都有权给他安排一个妥善的成长环境。”
薄练臣脸色刹那一僵,他倒是忘记了薄少恒家主这身份,还真够好用的,居然就如此明目张胆的想要抢走他的孩子。
“好……好的很,你既然已经一手遮天,那么还来这里做什么,羞辱我吗?”
薄练臣的情绪完全压制不住,面容上尽显狰狞。
薄少恒黑眸一沉,俊眉都不可察觉的皱了皱,语气却缓和下来,淡淡道:“大哥,我想你需要冷静下,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薄练臣粗喘了几口气,一言不发死死的瞪了几秒,最终还是拉着椅子重新坐下。
薄少恒眼见他平复不少,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文件甩手给他道:“这一份是临时抚养协议,我不喜欢逼迫什么,你可以选择签字也可以选择不签,但改变不了我暂时抚养念习的决定,大概五年左右,那时念习也已经可以自己为自己的人生做出决定了,到底是跟你还是跟我,将由他自己选择!而这五年也是爷爷给你改过自新的最后一次机会,不管现在这命案你是否能脱身,都是一次教训,爷爷希望你能走上正规的道路,而不是一错再错下去。”
一听是临时抚养,薄练臣的面色总算好转一些,但也不足以熄灭他心头之火,尤其后面那番话实在令他觉得有些难堪,犹如被人施舍一般!他冷声道:“休想,念习现在还小,跟你们一起生活五年就算没感情也生出感情来,到时候他又怎会认我这个做父亲的。”
若不仔细听,谁也察觉不到薄练臣的尾音隐隐有些害怕的颤抖。
现在的他已经一无所有,总想牢牢的抓住最后尚存的东西。
“大哥何须如此不自信,自古血浓于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他是你的儿子谁也夺不走!”
薄少恒黑眸闪过一丝光泽,泯灭的极快。
顿了顿,他看着薄练臣滞了滞的表情,加了句道:“我亦没有抢走念习的意思,只是他现在需要一处给予他容身的环境,你依旧是他的父亲,你想要见他随时都可以。”
薄练臣脸色一变,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信他这话,但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其实他潜意识里也知道薄少恒确实只是为了念习好,但就是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被他所抚养。
但现在这一切,他还有得选择吗?命案缠身,他自己能否脱身都还是个问题,更从未好好安排过念习的未来,本来他还想着安粱能够护佑他,但安粱这一去,他身边再无可信之人,哪怕薄郾和陈钦文是他父母,他也不愿将孩子交给他们。
犹自深吸了口气,他突然问道:“他的病可好了?”
“早已好转,你若想要见他,明天我会让鸦鸦抱过来给你见一面。”
两兄弟难得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简单谈话,但没过两秒便再次针锋相对。
薄练臣点点头,眼帘微垂低沉道:“你等着吧,不需要五年,我一定会接他回家。”
“随你,只要你有本事!”
薄少恒眼尾上扬,嘴角含笑,面容端庄却透着一股子的妖邪之气,不妖其身,必妖其人!
尤其被他的那双沉黑瞳仁盯着,薄练臣的心底止不住的泛起一丝寒意。
人前说的自信,然而薄少恒一走,薄练臣就流露出害怕,他其实害怕念习的长大,害怕他长大后知道自己母亲的死因,害怕他因此而厌恶憎恨自己这个父亲,哪怕他知道薄少恒为了孩子的成长绝对会帮他隐瞒这一切,他也害怕。
……
二个月后
薄家主宅,楚谨婳仪态端庄的坐在沙发上,盈盈浅笑为薄老爷子讲解着一副名画珍品,这画薄老爷子刚得来不久,宝贝似的,今日眼见楚谨婳来,听得她懂画一时得了心思让她点评几句。
薄老爷子戴着老花眼镜,看着茶几上的画作,满面笑意,频频点头赞叹不绝:“好,楚丫头的见解果然独到,让老头子我都大开眼见。”
一旁的陈慧兮和薄西禅听着两人的交流,也不禁将目光投向那画作,看了半响,听了半响,本不懂看画,也似解非解的懂得了一些。
“薄爷爷过奖了,谨婳在您面前不过班门弄斧而已!”楚谨婳巧笑颜兮,尽显名门淑女的雅致端庄。
薄老爷子让营生收了画,笑眯眯的看着她,“哎,楚丫头这话可就谦虚了。”
“是啊,楚姐姐,你可比我厉害多了,你会的我可都不会!”
陈慧兮脆生生的说,眼睛亮亮的,毫不掩饰眼里的佩服之意,脸颊微有羞涩。
薄西禅并不待见陈悦,陈悦呆了没多久便返回国外了,倒是把陈慧兮遗留下来让她和薄西禅多多相处,薄西禅对她倒是极宠,抽出很多时间来陪伴这个妹妹,这渐渐的跟楚谨婳也熟悉起来,一来二去,楚谨婳也便经常来这里做客。
客厅正热闹,外面进来一人,笑道:“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呀,少恒哥来了!”
正聊着,薄西禅眼尖最先看到走来的薄少恒,当即一笑。
“少恒哥哥!”陈慧兮也跟着轻轻的唤了一声。
“慧兮也在!”薄少恒含笑摸了摸她的头,淡淡的瞥了眼楚谨婳,微有讶异,客气而礼貌,“楚小姐!”
楚谨婳回以一笑,“薄少唤我名字即可,无须这般客气。”
薄少恒一笑了之,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然他风轻云淡的态度已然令楚谨婳看出了他的意思,这男人压根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心中微有恼怒,曾几何时她一心讨好一人受到过这般的待遇!
她自小便心高气傲,想要的东西哪次没得到,但在薄少恒这里几乎每次都铩羽而归,令她颇为无颜面。
不过,越是如此越具有挑战性,这世间也只有这般男人,这般王者才能与她比肩,她一向不是个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哪怕知晓她已有家室又如何?在她看来,席闻鸦这般平淡无奇的女子并不足以匹配他。
说来,或许她的策略该有所改变才是,本以为借助与陈慧兮交好的形势可以接近他,哪里知道薄少恒两月来很少出现在主宅,哪怕她来的频繁,她与他碰面才不过四次而已,而对她的态度虽然温和却是客气之极,这样的战果着实令向来傲气的她无法满意。
唯一庆幸的是,她在薄老爷子跟薄西禅心里都已留下不错的印象。
薄少恒难得来,薄老爷子命厨房做了好菜,另邀楚谨婳用了餐再回去,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想起今天坐着薄西禅的车子来,自己没开车,当下盈盈浅笑着应下。
……。
时钟已经指向八点,薄少恒还未回来,浴室内,席闻鸦正要给薄念习洗澡。二月时间,本有些婴儿肥的小家伙已经褪去婴孩的一些明显特征,朝着俊朗小正太的目标发展,五官越长越精致,双脚也懂得短暂的扶东西站立,爬地的水平更是一流,经常在家中从卧室趴倒大厅。尤其小家伙似乎有了自己的思维,喜欢到底找新鲜的东西玩,最大的乐趣便是跟黑鸦玩,总是笑眯眯的,小家伙长大是长大,却也调皮的令人哭笑不得。
席闻鸦现在专心在家带他,一心想要弥补以前所有缺失的,家中虽然也请了保姆,但孩子的事大多数都是她自己亲力亲为。
“宝宝乖,不许闹了!”
席闻鸦袖子高挽,身上衣物尽湿,第n次被薄念习的洗澡水泼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