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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切切情长总是痴英雄无奈醒来迟一从赤兔奋蹄去万古唯留驻马石养虎饲鹰不自值志节何必更曾失应知大耳多无义枉论辕门射戟时至今念念思悠悠血染连环未忍收多记虎牢龙起处何来三姓与人留今温侯重生再度驰骋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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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乱入三国投丁原,化身吕布欲扬威()
一个人坐在山顶的巨石上,俯瞰着辽阔的土地,环顾着身边陌生的景物,宁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奉先,你不是真摔傻了吧?”突然一双苍劲有力的的大手在宁羽背后一推,凭借着灵敏的反应和惊人的力气,宁羽一个转身抓住对方的胳膊,单凭左臂生生将身后那身长七尺、体格健硕的青年举在了半空。男子一边挣扎着,一边用他那略显浑厚的嗓音叫道:“奉先奉先,我忘了不应该在你身后搞小动作的,有话好好说,先把我放下。”
尽管这样的事情之前已经发生过几次,但是宁羽依旧有些惊诧。也难怪他难以接受自己的现状,原本宁羽不过是21世纪的一名从未离开过家乡的学生,迷恋三国的他尽管无数次梦想过穿越到千年之前去统帅千军万马驰骋疆场,可当这件事情真正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竟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一边感叹着造物弄人,一边缓缓地将男子放下,宁羽心不在焉的说道:“成廉,两天了,这是第七次了吧?早跟你说了别和我笔画,你不是我的对手!”成廉拍了拍身上的土,咧开嘴笑道:“没想到每次偷袭总会被你察觉,嘿嘿,我服了,到底是你吕布吕奉先技高一筹!”
吕布吕奉先,这是宁羽穿越后的新身份,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是以夺舍的方式穿越到了三国时期,而自己的灵魂竟然寄居到了日后威震华夏的温侯吕布的身体中。宁羽惊诧之余,发现自己虽然占据了吕布的身体,但是吕布那一身近乎逆天的武艺力气却完好无损得保留了下来,这也让宁羽的心理稍稍有一丝慰藉,毕竟自己的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穿越回来,否则在这烽火连天的乱世肯定活不过几个时辰。
宁羽,不,应该说吕布,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虎体狼腰,肌肉虬张的青年,无奈地摇摇头:“成廉,你我两天切磋了四十八场,总算是不用再比了。”成廉闻言,双手抱拳道:“奉先,自今日起我成廉为你马首是瞻。”面前此人,便是后来吕布著名的八健将之一的成廉,尽管在正史中关于他的记载少之又少,但是根据他曾随吕布凭借十数骑击败了张燕十万黑山贼的战绩分析,其武艺必有过人之处。
“不过奉先,自从两天前我在悬崖下找到你之后,你一直怪怪的,要不跟我去找个郎中看看吧?”成廉关切道。
“没事,成廉,咱们还是快些走吧,你不是说要赶去丁大人帐下投军吗?”吕布舒了舒筋骨“咱们可得快点了,再过两天募兵可就结束了。”说着,率先走下了巨石,向山下走去。成廉在身后答应了一声,随即快步跟了上来。
眼下是汉灵帝光平四年,黄巾之乱尚未爆发,大汉下属各州郡所有兵马人数依旧为朝廷限制,募兵次数及流程也由朝廷派到各州郡的官员严密把持。此番因并州刺史丁原辖区内地处北端接壤关外羌胡部落的边关重镇九原郡即将遭受匈奴七个部落近九万联军的围攻,朝廷才破例请求应允在雁门郡募兵抗敌。
“奉先,你说以往募军都是在并州治所晋阳,为何这次丁大人却征召并州男子前往雁门郡应征啊?”山路上,成廉问道“听说羌胡联军要进攻的是九原郡,就算募军,也应该是在九原郡募军啊?”吕布闻言,在脑海中快速的回想了一下前些天成廉介绍的并州地图,突然停在了原地:“不好,九原郡数万百姓危矣!”
此时此刻,云中郡之所云中城,须发皆白的并州刺史丁原正身穿戎装,手执长矛在满衙官吏的劝阻下强行向外走去。
“大人,大人万万不可以身犯险啊!”扬武校尉张辽跪在地上“若是要冲锋陷阵,单凭大人召唤,末将张文远绝不推搪,但大人身系并州安危,不容半分闪失,大人还请大人三思。”丁原将长矛用力向地面敲了敲,嘈杂的府衙顿时安静了下来,看着面前一张张青春稚嫩但充满战意的面庞,丁原无奈地叹道:“这次是因为我的判断失误让九原郡陷入危机却无法挽救,我只有退而求其次来保护并州其它各城无恙,但是我身为大汉灵帝亲授的并州刺史,怎能坐视我大汉子民遭受羌胡荼毒而无动于衷?我意已决,必要亲入九原郡组织百姓撤离,之后,与九原郡共存亡。”说着,便吃力的举起长矛准备向外走。
“大人。”一众文臣武将纷纷跪在地上“大人,请大人三思啊!”
“你,你们!”丁原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流,但他清楚自己必须这么做,不然这些年轻的面孔非但不会死在抗击外族侵略的战场上,只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被朝中那些弄权奸臣陷害致死。
“大人,末将原本是雁门人,少时遭遇南匈奴劫掠,全家除末将之外尽遭胡人屠戮。”张辽声泪俱下道“是大人亲率卫队将末将从胡人手中救出,大人为此也身受两处刀伤。自那之后,大人在末将眼中便如同末将的父母,今日父亲若要上阵,儿自当紧随左右,父亲若要以死报国,儿不敢阻拦,儿亦当马革裹尸,以报君恩。”
“文远。”丁原潸然泪下,瘫坐在地上。
“素闻丁大人忠义,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吕布和成廉站在院中,看着眼前感人的一幕,由衷的赞叹道“大汉有忠臣如丁大人,国之幸矣。”
“大胆,何人竟敢私闯府衙。”尽管吕布口中尽是赞美之词,但戎马多年生性谨慎的张辽迅速拿起丁原手中的长矛,挡在丁原身前“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门口的守卫不识抬举,我和奉先就一路打进来了?”未等吕布张口,生性大大咧咧的成廉指了指身后趴在地上的几十名卫兵咧嘴笑道。
此话一出,顿时激怒了张辽,并州军士素以精悍著称,眼下三十名卫士居然不挡不住区区两人,实在令他这并州第一猛将大为光火。说着,张辽凌空一跃,站到两人面前,怒道:“区区小儿竟敢口出狂言,某张文远来领教一下你二人的高招吧!”说着,一声厉喝,手中的长矛直奔成廉面门刺来。
吕布听到成廉的话,便知道必有一场打斗,却未曾料到对手竟是日后威震逍遥津,八千破三万的张辽张文远。因此,原本想出手制止的吕布转身闪到一边,静观两人的恶斗。只见成廉躲过张辽的迎面一枪,顺势闪到兵器架旁,抄起一杆长矛转身逼了过去。张辽身形不变,大喝一声挺枪架住刺来的长矛,翻转身体回身将枪杆横着打去,成廉则立刻抽身挺枪架住。一时间两人在院中斗得难解难分。
吕布躲在一边,密切的关注着战局,发现两人虽斗得凶猛,但却不是一路猛将,成廉膂力过人,属于力量型武将,而张辽则偏重于技巧,是技巧性武将。力量大固然有优势,可是时间一长,体力必然下降,此时也极易被敌人击败。果然,两人斗了七十回合后,成廉体力不支,被张辽挡开长矛,直刺向胸口,尽管吕布看出张辽并未动杀机,但是眼下自己必须出手,一则因为羌胡联军围城在即,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制定破敌方案;二来,如不在此时显露武艺,日后两人必不为人重视。想到这,吕布一声厉喝,抄起一杆长矛,抬手掷了出去,虽用了四成力气,却将张辽手中的长矛击落出去,生生钉在了对面墙壁上。
这一招足够惊世骇俗,在场的所有包括成廉都愣在那里,谁也没想到面前这面若冠玉,看起来文质彬彬未满20岁的青年竟有如此本领。丁原不由得走出人群,指着吕布说道:“你是何人?”
吕布闻言,拱手施礼道:“在下性吕名布表字奉先,并州五原人,幼时父母遭南匈奴骑兵屠杀,流落深山,师从南华老仙习得武艺兵法。今闻胡人大军压境,某遵师命下山拯救黎民于水火,恰逢丁大人募兵,某和这位成廉壮士特来投效。”
成廉走到吕布身边低声道:“奉先,原来你师父是南华老仙啊?”吕布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成廉不要再说话,这个愣头青不知道那句话不对再得罪场中某人。师承南华老仙,这是从吕布之前的记忆中捕捉到的信息,也给他一身逆天武艺一个完美的解释“难怪勇悍异常,原来师承仙人。”张辽上前拱手道:“在下并州丁刺史麾下扬武校尉张辽,表字文远,二位壮士,刚刚多有得罪。”这个年头迷信思想浓重,听闻是仙人弟子,张辽便也不再多疑,他本就生性豪迈,喜好结交英雄好汉,眼下见了吕布不凡武艺,也是打心底里佩服,也渴望有机会与之切磋一二。
吕布与张辽寒暄了几句,便转身问丁原道:“敢问丁大人,是否打算放弃九原郡。”丁原被吕布这么一问,面露尴尬之色。吕布心知丁原心事,便为其解围道:“大人不必为难,丁大人心中难处在下了然于胸,只是眼下形势危急不便多言,且待在下退了羌胡联军在于与大人娓娓道来。”“哦?奉先莫不是有破敌之法?”未等丁原开口,张辽抢先一步问道“还请赐教。”
九原郡,羌胡联军七万余人已经将治所九原城团团包围。负责九原郡防务的奋武校尉高顺正站在城楼上同副将曹性布置城防。
“将军,敌军已经围城,料想很快就会发动进攻。”一身血污的曹性施礼道“末将已带两千骑兵将全城百姓送出重围,已与云中郡张辽将军接洽。”高顺无奈的看了看曹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曹性,你何必回来送命啊?”曹性闻言,下跪抱拳道:“将军此言差矣,末将奉丁大人将令协助将军戍守九原,今九原城被围,便是末将失职,又岂能临阵脱逃,眼看我大汉国土任由胡人蹂躏。如今,某愿和将军一名同心,以鲜血捍卫我大汉领土。”
高顺扶起曹性,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他紧紧握住曹性的双手,铿锵有力的回荡在戍守九原城的每一名将士的耳边:“今日某高顺,愿与诸君共同浴血。”
“好,不愧为南华仙人的传人。”听了吕布的一番言论,原本沉闷的刺史府顿时炸了锅,丁原率府衙官员齐齐向吕布施礼道:“大汉并州刺史丁原,率并州全体文官武将,多谢义士相助。”吕布忙拉住丁原,回礼道:“论年岁,大人是我的父执,奉先如何担得如此大礼。”说罢,吕布转过身,对众人说道:“诸位,此战关键便是九原城能否守住一日,因此,在下要亲往九原城总督城防。”说到这,吕布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丁原:“只是在下尚无官职,恐怕调动不了九原的驻军啊。”
丁原听罢,转身向众人任命道;“蒙皇天不弃我大汉,派遣仙人弟子下山相助,我丁建阳岂敢慢待?九原城守将高顺,戍守不力,今降为军司马,令吕布接替高顺为奋武校尉,成廉为其副将,节制九原郡兵马,违令者斩。”
校尉是部的长官,帐下兵马只听本部校尉的命令,吕布初到军中便可掌握一支兵马,可见丁原的重视。
“好,如此,在下便按照计划行动了。”吕布听罢,拱手道。张辽见状,忙上前说道:“将军且慢,适才接报,羌胡联军在统帅察汗台的指挥下已经围城,将军要去九原城,不如由我张辽率军同往,也好有个照应。”成廉也劝道:“是啊奉先,啊,将军,我们都知道你勇武过人,可是毕竟对方是整整七万大军,不容大意啊!”
吕布仰天笑道:“多谢各位好意,只是我并州军马人数有限,眼下四面出击已是捉襟见肘,奉先实在不能请各位同往,再者,羌胡军马虽然勇猛,但我与家师处数年已习得破敌之法,因此众位不必担心,只需依计行事便可。只是,丁大人,末将还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不知我并州军中是否有神兵利刃啊?”此刻,吕布想到了那柄几乎成为其象征的方天画戟。
闻言,丁原思索片刻,方才一拍手掌道:“来人,去将那神兵取来。”不多时,六名体型剽悍的卫士吃力的抬着一柄红布包裹的兵器来到吕布面前。丁原走上前去,揭开红布大喝道:“奉先,请看!”
随着红布揭开,众人眼中看到了那兵器的庐山真面目:长一丈二,通体黝黑却不失光泽,可见是由玄铁打造,在一端装用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的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此物造型怪异,却又能刺能劈,令吕布眼前一亮。吕布抑制着激动地心情,缓缓走上前去,屏住呼吸抬起右臂,大喝一声:“起!”这柄需要六人所抬的兵器竟被其单手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