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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韩遂绕过韩夫人转身往卧房走去,马腾眼看就到了,自己可不能穿着一身盔甲迎接他,就在他绕过韩夫人的同时,韩夫人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剑奔着韩遂后心直刺过去,眼看两人相距半步都不到,就算是想要上前相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在众将士都以为自己的主公韩遂即将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只见韩遂突然从衣袖中探出柳剑抢先韩夫人一步手起剑落一把刺进了她的胸膛,滚烫的鲜血刹那间便溅满了韩遂近乎狰狞的面孔,韩夫人温婉的
面孔渐渐失去了血色,在她倒下的同时回荡在耳畔的是韩遂冷冷的话语:“三十年,想不到三十年的时间还是不能收回你的心,既然你如此在乎马寿成,就与他地府相见吧!”突然显露杀手的韩遂着实令众人吃了一惊,要知道自从三年前李文侯之乱结束时起,他们可再也没有见过韩遂亲自动手杀人,今天再破杀戒却是用自己夫人的性命来开始自己血腥的征程,想到这里,在场众人不禁为自己主公的冷血残忍捏了一把冷汗,只见韩遂转过身来冲着众人冷冷道:“传令各部按计划行事,命令梁兴、成宜、马阮一定要赶在额部多之前进入武威,李堪、程银各带本部兵马即刻开拔南下绥远一线驻扎防备樊稠所部的偷袭,按时间算马腾那老匹夫应该到了,本将军就亲自去会会他!”
“沈侯贤弟,想不到一晃文约都已经快五十岁了!”树林中,马腾、沈侯引着二十名亲兵担着美酒佳肴正往金城方向行进着,与马腾的气定神闲不同,一身重甲的沈侯完全没有把大哥的话放在心里,而是紧提着破风九阳刀密切的注视着四周,见沈侯如此谨慎,马腾不禁笑道:“贤弟莫要过于慎重,眼下我们已经进入了金城地界,的游骑军不会出现了。”谁想到说出这句话后,沈侯的刀反而握的更紧了:“兄长误会了,我防备的不是董卓,是韩遂匹夫。”听沈侯如此称呼自己的结义兄弟,马腾有些不悦道:“贤弟休要胡思乱想,之前是孟起,后来是休儿,现在怎么连你也变得疑神疑鬼了?文约是我们的兄弟,他怎么会害我呢?”沈侯反驳道:“兄长,起初我和你一样认为韩遂不会暗害与你,但是从长安之战的情况不难看出,其麾下大将阎行那是摆明了冲着你来的,而且招招杀手若不是并州军及时赶到我们恐怕早已经战死沙场了。”马腾刚想开口为韩遂辩解几句,未料到身边的禁卫也开口道:“就是,后来那阎行还掳走了云騄小姐,哼哼,只可惜那阎行没想到半道杀出了子龙将军还被他打的口吐鲜血差点半个月没办法上阵主公小心!”话音刚落,迎面便飞出一支短箭奔着马腾刺了过来,那亲兵见形势紧急只好一边出声示警一边策马上前挡在马腾身前,马腾来不及制止,自己又无法躲闪,只能看着眼前这名刚过二十二岁生日的年轻人为了自己牺牲生命。
“兄长,你看怎么样,韩遂这厮果然来刺杀你了,我们速速返回武威!”沈侯提着大刀刚刚冲到马腾身边,树林中便冲出了黑压压一片敌军,仔细计数居然有三五百之多,为首大将乃是自洛阳败退回长安多日的牛辅,当日牛辅挟持汉献帝拼死突破卢植王允等人统帅家将设立的防线紧紧摆着几百亲兵逃回长安,此时的董卓似乎感到了手下将领的匮乏,因此他并没有因为洛阳的失守过于为难牛辅,在董卓这个边陲武将出身的军阀眼中洛阳的一切财富早已经被自己榨干殆尽,该享受的全都享受了,享受不了的也早早运回了凉州,于是他千里传书只是李傕、郭汜不要为难牛辅,命其统率凉州剩余的飞熊军驻防函谷关一边布置城防一边收容各地溃军,这些情报早已经被马腾探知,此时董卓军留在西凉的武将不外乎李傕、郭汜、樊稠、牛辅四人以及一些不入流的偏将、副将,而且在自己和义兄弟韩遂十路校尉的两面夹击下在人数上和盘踞在凉州的董卓残军旗鼓相当,何况还有汉中的张鲁、以及巴蜀刚刚接替父亲职务正壮怀激烈想要大展宏图的刘璋,他们两人对长安也是虎视眈眈,因此马腾才敢只带二十名亲兵便前来给韩遂祝寿,不过他是万万没想到牛辅不在函谷关整军备战反而跑到了金城境内埋伏,难道他不怕平东将军趁虚而入攻占函谷关么?
来不及多想马腾便听到对面的牛辅高声道:“众将士听令,取马腾首级者,赏西羌美女两名,黄金二十两,白银两千两,给我杀!”现在囤积在长安财宝美女是不可计数的,所以牛辅有充足的资本以金银来激发将士们的战意,只见众军一声呐喊奔着马腾杀了过来,由于马腾没穿战甲不便迎敌,沈侯便挥动起已经饮血无数的破风九阳刀挡在前面剩下的十九名亲兵分作两队从左右两个方向把主公马腾围在中间。乱军中沈侯在连劈四名敌军之后便对上了牛辅,如果根据牛辅同联军交战的战绩得出牛辅是个酒囊饭袋的结论,这未免有些太冤枉牛辅了,毕竟联军将领阵容庞大,且不说吕布赵云马超以及关羽张飞这样近乎逆天级别的武将,单单是小霸王孙策、蓬莱上将太史慈还有张辽、高顺这样的联军阵容中实力二流的武将也够他喝一壶的,但是说到底此人到底还是有些本领,至少在凉州境内算得上一号人物,要不然董卓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此时牛辅高举一对鎏金镗一招力劈华山照准沈侯面门劈了下来,沈侯刚刚劈倒第五名敌军忽然感到一阵疾风直奔自己头顶挂了过来来不及多想便横举破风九阳刀接下牛辅的攻击,两人一个败军知耻,一个老当益壮,加上武艺也旗鼓相当,当即斗了个难解难分,少了沈侯的防御,十九人拼命维持的防线顿时露出一个大缺口,无奈之下,马腾只好捡起阵亡将士的长矛上前补住空缺与敌军厮杀起来。
有道是寡不敌众,力战九十回合之后,年迈的沈侯体力渐渐不济,刀法也随即凌乱起来,牛辅抓住时机一枪挑开了劈向自己的破风九阳刀,沈侯单手无法擎住五十八斤中的破风九阳刀,随即撇下长刀右手从腰间拔出佩剑架住牛辅随后而来的致命一击,在强烈的撞击下沈侯不由得感到喉头一紧,全身气血翻腾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此时马腾身边的亲兵已经全部战死,马腾用长矛接下两名敌军刺来的长矛,却不防备身后十余名敌人长矛乱刺,可怜马腾一世英雄就这样因为自己迂腐的思维而葬身乱枪之下,沈侯擦了擦嘴角鲜血刚想反击,猛然到自己的兄长已经倒在了地上,周身鲜血淋漓全无气息,顿时悲愤道:“兄长!”此时牛辅从地上捡起沈侯失落的破风九阳刀站在他的背后对准了沈侯举刀便劈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看见一杆犀利的长矛破空而出,横空架住了牛辅劈下来的破风九阳刀,沈侯回过头去一看,发现韩遂帐下大将阎行不知何时已经赶到了战场,只见他纵身一跃挡在沈侯身前,用手中银枪接下牛辅致命的一击,随即将枪杆凌空画了一个圆弧,将牛辅的长刀压在身下,同时右手运力奔着牛辅的胸口狠狠地打了过去,牛辅连忙收回长刀挡在身前,运起全身的气力生生接下了阎行的这一枪,提起阎行大家可能不陌生,此人生平最辉煌的战绩就是手拿断矛攻击马超,险些将他刺于马下,虽然当时马超刚刚出道只有十三四岁,但是充分遗传马氏家族优良血统的他自幼膂力过人、多勇武,由此可见,此时将马超战得难解难分的阎行也绝非泛泛之辈,至少武力值也达到了张辽、太史慈的级别,眼下对阵牛辅阎行显得非常轻松,一招便将牛辅逼退。此时身负重伤的沈侯早已体力不支,见阎行赶到,一直苦撑着一口气作战的沈侯突然开始剧烈的咳血,眼前的黑暗如潮水般剧烈的涌了上来,在阎行举枪逼退牛辅的同时,沈侯也摇摇晃晃地仰面栽倒了下去,此时阎行已经逼退了牛辅,回过神发现沈侯早已昏迷不醒的他,立刻转过身躯对牛辅说道:“到此为止,按照军事的计划他还不能死。”牛辅收起破风九阳刀,意犹未尽地对阎行道:“真扫兴,本将军还没过够瘾呢!”
话音刚落,韩遂幽冷的声音猝然在牛辅身后响起:“如此就烦请将军即刻率部前往武威城外埋伏,羌王冶无代帐下大将额部多已经带着一千铁车兵前往待命,本将麾下梁兴、成宜、马阮也带着两万骑兵与额部多汇合,不知将军可否记得你我三家的约定?”此话一出,牛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要知道早在几个月以前金城韩遂、羌王冶无代以及驻守长安的凉州董卓军统帅李傕、郭汜,三方达成协议,哪一方攻进武威,武威城便归对方所有,其实三方统帅心里都很清楚,他们心里所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毫无任何战略价值的武威城,而是马腾手中那只身经百战规模已达数万之众的马家骑兵,这支骑兵是由马腾及其妻子依韵儿耗尽毕生心血所打造的精锐骑兵,他们当中绝大多数成员都是马腾夫妇几十年来在两国边境地区收养的孤儿,几十年来他们在凉州地区开枝散叶,人数逐渐增多,自然而然他们也就成为了马家招募军队的主要对象。这些人不但身体素质优于常人,更因为他们心中时刻怀揣着对马家的感激之情,促使他们战场上为了马家一往无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驻守武威的朝廷军队早已变成了马家的私人军队,而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却远非其他私人军队所能比拟,就连最精锐的凉州战骑这支当年曾经追随霍去病大破匈奴的劲旅也难以望其项背,因此这支部队早已为各方势力所垂涎,此时马超随吕布征战关中,而马腾却身首异处,此时马家军只剩下一个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的马休,眼下是收编这支部队的绝佳战机,想到这里,牛辅便不再与韩遂多做纠缠,立刻转身带着所率兵马告辞离开,韩遂看着倒在地上的马腾的尸体,幽幽的说道:“寿成兄,三十年了,你最终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上。你就在天上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收拾你最引以为傲的马家子弟吧!”
话分两头,就在马腾战死沙场的同时,正靠在树下熟睡的马超突然惊醒,引得正坐在一旁和袁若男嬉戏打闹的马云騄不禁大笑道“哥哥,你莫不是又梦到甄瑶姑娘遇险了?说真的,若是甄瑶姑娘能做我的嫂嫂,我可是乐意的很呢”放在平时若是听到马云騄如此言语,马超定然会一笑置之,可是眼下平时最疼爱妹妹的马孟起却表情严肃满头大汗地对妹妹说道:“云騄,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凉州似乎有大事发生了!”若男闻言忙上前劝慰道:“孟起休要多想,连日来我们奔波劳顿,三天三夜赶了五百里路,早已疲惫不堪想来你是太过思虑父亲的安危才导致如此的吧。”恰在此时,外出巡视打探的吕布赵云返回,见马超如此表情,吕布顿时心头一紧,他听了若男的叙述立刻上前询问马超的梦境是什么,果不其然,只听马超回答道:“适才孟起在树下小憩,忽然梦到自己身处雪地之中被一头吊竟白额猛虎撕咬。”听到这句话,吕布不禁眉头一皱:“糟了!”三国演义中有这样的一段描述:却说马超在西凉州,夜感一梦:梦见身卧雪地,群虎来咬。惊惧而觉,心中疑惑,聚帐
下将佐,告说梦中之事。帐下一人应声曰:“此梦乃不祥之兆也。”众视其人,乃帐前心腹
校尉,姓庞,名德,字令明。超问:“令明所见若何?”德曰:“雪地遇虎,梦兆殊恶。莫
非老将军在许昌有事否?”言未毕,一人踉跄而入,哭拜于地曰:“叔父与弟皆死矣!”超
视之,乃马岱也。超惊问何为。岱曰:“叔父与侍郎黄奎同谋杀操,不幸事泄,皆被斩于
市,二弟亦遇害。惟岱扮作客商,星夜走脱。超闻言,哭倒于地。众将救起。超咬牙切齿,
痛恨操贼,一段话出自马孟起兴兵雪恨,雪地遇虎乃是凶兆,吕布将梦境之意对着众人一说,马超兄妹顿时大惊失色,只听马云騄激动道:”不可能,爹爹身经百战绝不会出事的!“一旁的赵云劝慰不住,只好上前将马云騄抱在怀里。马超冷冷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纵身跃上战马手绰提卢望月枪单人独骑往甘凉方向跑去,从城中打粮返回的刘备、关羽和张飞三兄弟还没有走上山坡便被迎面冲来的马超吓了一大跳,张飞扯着嗓子大喊道:”孟起兄弟,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啊?“马超并不答话纵马只顾着往前飞奔而去,随后赶上吕布对着张飞说道:”三将军快快上马,寿成将军有难,孟起是急着前往营救父亲去了!“
再说马休这边,接到身负重伤的沈侯的报告,马休顿时失去了理智,他在地图上努力搜寻着牛辅等人撤退的路线计算着时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