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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像疯了一样的挥刀砍他,一刀又一刀,就没停过。
有人忍不住了,大声道:“幸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自相残杀吗?”
“我才想问你们是什么意思!”秋骨寒愤怒得玉脸狂冒火光,“你们出去办事,却不叫上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凭什么把我排除在外?”
他睡着睡着,耳边传来隐隐的鸡鸣声,于是他被吵得睡不着,又觉得心烦意乱的,便起身,准备晨练。
他走出房间后,突然发现其它几个房间开着门,里面空荡荡的,感觉很不对劲。
537 失败中的转机()
他们都是武人,已经习惯了鸡鸣时分起来练功,但这一天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出现。
他找来找去,就找到了还在熟睡的祝慈和凤若星,仔细一问,才知道阴九杀等人出去了,好像是救人去了,于是他当场就气坏了。
可他再气,到处一片夜茫茫,黑乎乎,静悄悄,他能去哪里找主力部队?
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以后抓起宝剑,准备去隼王府看个究竟,但就在这时阴九杀等人回来了,他怒极之下挥剑就砍。
阴九杀抓住他的一个破绽,猛然抓住他握剑的手,道:“事发突然,你正在沉睡,我们要赶时间,便没有叫你。”
秋骨寒怒道:“我睡着了,你就不会叫醒我吗?”
他这两天几乎没怎么休息,身体难免有点受到影响,之前也是翻来覆去好久才不知不觉的沉沉睡着,外头出了什么动静都不知道。
阴九杀道:“时间太紧迫了,我们实在来不及叫你,而且你去了也没有什么用。”
他的人一直在隼王府四周日夜转悠,但巴信同样也在王府四周布下了大量眼线,他的人根本不能靠近王府,王府又修建得墙高瓦厚,所以他的人根本不知道王府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人只隐隐看到一批暗影靠近隼王府,不知用什么方法弄倒了部分眼线,然后从后门闯进王府,他的人倒是想跟进去,但那批黑影留了几个人在后门外看守,他的人进不去。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以后,后门打开了,先前那些黑影匆匆忙忙的逃出来,隐进夜色里。
那些黑影来的时候人还挺多,走的时候却少了许多,他的人中有一个人跟踪这些人去了,剩下的人继续监视着王府。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以后,后门又打开了,几辆运尸车行驶出来。
他的人中,又有一个人去跟踪这辆马车。
跟着跟着,他的人发现那几辆马车停了下来,而后发现了疑似凤惊华的行踪,心中大喜,刚想冲出去帮忙,却听到了迅速逼近的马蹄声。
紧急时刻,他的人快速估算了一下,觉得自己靠两条腿跑了这么远的路,已经相当疲惫,加上这个路口的几条路都是又长又直,没有什么好的藏身之处,以追兵的速度,他根本来不及带凤惊华逃走或躲藏起来。
于是他当机立断,赶回离王府最近的据点,向阴九杀报告了这个突发状况。
原本,阴九杀和秋骨寒等人都不住在这个据点里,他们是知道凤惊华被囚禁在隼王府后才临时搬进这里,以备随时观察隼王府的动静,伺机救人。
凤翔空以及数名因为伤残而不宜战斗的同伴都住在另外一个隐秘的地方,住在这里的都是能即时上场的高手,加起来不到二十人。
阴九杀收到情报后,并不认为这是救人的好时机,但却是难得的机会。
在敌人占据明显优势的情况下,好时机也许永远都不会出现,他不能去等待所谓的好时机。
只要有一丝机会,不论成功的机率有多大,他都必须抓住,所以,他想都不想就命令所有人带上弓箭,立刻出发,同时派人去叫上在王府附近监视的部下。
不得不说,他身经百战,胜多败少,越是紧急的时刻,判断力越是准确。
他觉得他赶去救人的时间里,巴信应该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所以他没有往那个出事的路口赶,而是埋伏在巴信回府的必经之路上,准备好弓箭,等着巴信等人抵达时,顺风放箭。
他的判断是准确的,战略也是正确的,无奈事情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他来不及进行准备就上阵,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时机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导致功败垂成。
至于秋骨寒,没有人来得及专门去叫他。
众人只是一边迅速出发,一边大声叫着“凤小姐已经逃出王府,王府正派兵追赶,咱们赶紧去救人,快——”,谁都顾不上去想“是不是有人没听到”“要不要去查看谁漏下来”之类的细节。
这些人跟着阴九杀久了,都知道“养精蓄锐,以备不时”的道理,不管事态多么紧急,他们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努力保持良好的体能与状态,绝不会浪费任何休息的机会。
但秋骨寒就没有经过这种严格且长期的训练,也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紧急的团队战斗,这两天里因为焦躁和不安,没能调整好状态,导致在“不时”发生时睡死了,没能跟上众人的节奏。
秋骨寒想到这一点,就郁闷得想抓狂。
“你凭什么说我派不上用场?”他大叫,“难道我这趟来费国,就没有用处吗?”
“有,还是大用处。”阴九杀没有否定他的能力与功绩,“但今晚的事,就算你去了,结果也没有任何改变。”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到底凭什么这么说?”秋骨寒知道凤惊华原本已经逃出王府,却在最后关头被巴信抓回去后,怄得简直要吐血。
“因为你不是我们当中或对手当中任何一人的对手。”阴九杀平静的道。
秋骨寒:“……”
无语半晌后,他突然之间就泄气了,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脑袋,丢掉宝剑,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阴九杀的话总是令他很窝火,但他不得不承认,阴九杀说的都是对的。
他的功夫一点都不差,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高手,但是,他还是不足以与那些经过专业训练、身经百战、身心都已经被锤炼得无懈可击的顶尖高手相比。
毕竟,他可是被囚禁了好几年,虽然承受过地狱般的折磨,却没有经历过地狱般的训练,身体也才刚刚康复,不论他如何刻苦练功,都不可能与那些职业的精锐军人相比。
而且,阴九杀这次带来的人和巴信现在动用的人,都是他们手中的王牌,任何一人都是百里挑一、甚至千里万里挑一的高手,这么多高手的决战,他去了确实也无力改变战局。
阴九杀看他终于冷静下来,淡淡道:“我们还不知道隼王府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想,王府内部一定出了什么事情,接下来也许会出现更大的变故与混乱,我们得随时做好准备。”
秋骨寒微垂双眸,默默的点了点头。
阴九杀眸里魔光流转:“我想,沙家很快就会知道凤惊华的下落,我们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团,打开:“这是凤惊华暗中丢在地上的纸团,我想,上面一定有很多有用的情报。”
那么聪明的女人,难得出门一次,一定会暗中留一手的。
而他,即使是在交战之中,也注意到了这个纸团,没有枉费凤惊华的苦心。
该到他们发动反击了。
538 后院的杀心()
五更了,隼王府仍然灯火通明,无人入睡。
所有侍卫已经将王府彻底搜查了个遍,而后三丈一岗,五丈一哨,将整个王府都纳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中。
巴信的妻妾们也没有入睡,即使有人已经撑不住了,还是要靠着浓茶和薰香维持精力,等着王爷回来。
凤惊华的存在原本是个秘密,但这一夜,已经在王府传播开了。
知道凤惊华的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除了巴信,只有三位侧妃和她们的心腹知晓,但王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王爷有了新欢,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受宠的新欢。
为了知道这个新欢的底细,弄清王爷到底有多宠她,所有女人都无法入眠,都非要等着王爷回来。
只是为了一个女人,王爷不惜连夜带上亲兵出去追人,他那种着急和火速,这些女人第一次见到。
面对这样的王爷,她们怎么睡得着?
终于,王府的大门打开了,巴信抱着凤惊华出现在大门后面。
凤惊华一身黑色劲装,头发凌乱,看起来十分狼狈,但她的神态和身体却是很放松的。
面对所有人震惊的目光,她甚至还冲她们笑了一笑,居然还显得相当友好。
她们很妒忌她是吧?
但她其实觉得很恶心啊,因为被巴信这样抱着。
不明就里的人看到她这样,还真以为她跟巴信有什么暧昧友好的关系,但事实上,巴信始终是她的敌人,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她的笑,在巴信的妻妾们的眼里,就是大刺刺的炫耀与挑衅!
她们恨得眼睛都红了。
红光直冒,就差没有直接魔化了。
王爷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一个那么狼狈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似乎还试图逃走,按理说,王爷不是应该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杀掉吗?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到底是如何迷惑住王爷的?
巴信大步踏进来,没有停留,只是目光冷冷的扫过那些女人:“你们杵在这里做什么?统统滚回去,别在这里添乱。”
姬妾们没有不怕他的,于是再不甘心,也只得掐着手背退下了。
但三位侧妃却没有让步,她们互视一眼后还是坚持跟在巴信后面。
“王爷,这个女人很可能是奸细,说不定那些刺客就是她引来的,咱们不放心您与她相处……”
“是啊,王爷,至少得查清楚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再说,您看您还受伤了,这……”
巴信猛然转头:“本王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嘴?你们唯一的作用就是给本王暖床,此外没有任何用处。你们再敢聒噪,本王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三个侧妃立刻闭嘴。
但她们还是不甘心,还是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巴信的后面,直到巴信踏进他的院子。
院门关上了,遮住了她们所有的视线。
三个人看紧闭的大门许久之后,才彼此互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妒恨和不甘。
丁侧妃最先收回目光,转身就走。
阮侧妃向来是跟着丁侧妃行动的,看到丁侧妃走,她也走。
乙央兰一看就急了:“两位姐姐,你们就这么走了?”
丁侧妃淡淡道:“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像你一样等在这里,直到冷得生病?”
乙央兰咳了两声:“但、但你们就甘心吗?丁姐姐,你可是我们当中嫁进王府最早的,也是最得王爷信任的,如果连你都不管这事,那个女人还不得变本加厉,将来祸害我们和王爷?你想想那个女人的身份,实在是太可怕了……”
“王爷最信任我又如何?”丁侧妃冷冷的道,“你还是最得王爷宠爱的呢,连你都拿那个女人没办法,我又有什么办法?”
还没有嫁给王爷之前,她就已经是王爷的相好了。
可以说,她跟了王爷十几年,相当了解王爷,这一回,她看出王爷对那个女人异常执着,她若是插手这事,一定会激怒王爷。
激怒王爷会有什么下场?
——说不定会是杀人灭口!
她相信,王爷就算将后院的女人全杀了,眼都不会眨一下,她干嘛去冒那种风险?
她能跟着王爷这么多年,就算王爷早就厌倦了她的身体,她却还能享受着荣华富贵,就是她知道王爷的脾性,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至于让王爷想让她消失。
乙央兰年轻貌美,聪明狠辣,但是,乙央兰终究太年轻,太自负,太不了解王爷。
她不会告诉乙央兰去插手这件事会有多大的风险。
乙央兰被她的话戳到了痛处,笑得有几分难看:“姐姐,办法是想出来的……”
她确实是最受宠的——在三天之前。
想想,她才受宠了几天啊?
就像做了一个短暂的美梦,才睁开眼睛,宠爱就化为了泡影,连个预兆和心理准备都没有。
这种心理落差和打击,她接受不了。
“我老了。”丁侧妃幽幽的道,“我想不出办法来。妹妹年轻貌美,出身名门,倒是还可以争一争的。假如我再年轻十岁,也可以争一争的,但现在,我已经没有资格了,还是好好的养孩子吧。”
说罢她就再次抬步,把最后一句话的影响丢给乙央兰。
王爷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