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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里没有透出灯光,黑乎乎的。
也好久没有人打开屋‘门’。
终于,敲‘门’的人住手,抬脚,用力的将‘门’踢开。
‘门’板并不算厚实,而且已经很有年头了,被这么用力的一踹,瞬间倒下。
来人走进屋子。
宅子没有院子,就是一间独立的小屋,他一进‘门’,就直接进到室内。
室内很黑暗,也没有声音,但他却觉得颈间的寒‘毛’在一根根的竖起来,心里有种发颤的感觉。
因为,这间屋子有人。
他看不到,但他感觉得到。
任何一个正常人和老虎、狮子等危险的猛兽关在一间屋子里,就算其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也能感觉得到那种异常危险和不安的气息。
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
何况他还是高手,感觉比常人敏锐。
杀气!冰冷而无形的杀气,正在向他袭来,他觉得自己是无处可逃的猎物。
“少主,”他突然在黑暗跪下来,恳切的道,“我们乃是奉陛下的命令,请你回去见陛下一面,绝无恶意,还请少主原谅我等的打扰。”
“陛下?”一个带着嘲‘弄’和邪气的声音,在黑暗响起来,“你们指的是巴毒吗?”
直呼巴毒的名字,那得犯了多大的禁忌?
但来人却没有半点怒气或谴责之意:“是的,是陛下派我们来请您的。。”
“请我做什么?”黑暗的男人问。
“陛下很想念您,得知您可能在瑶京,便派我们四处找您,希望有生之年能够父子团聚。”
“团聚?”男人的笑声虽低,却是好笑到微微颤声,“他的儿子这么多,他一定连记都记不全,他真的知道我是谁吗?他真的能确定我是他的儿子吗?他真的确定他想见到我吗?”
“少主,”来人道,“陛下说了,他的儿子虽多,但您是特别的,无可取代的,这么多年来,他未曾忘记过您。”
“呵呵,我可是‘私’生子。”男人继续笑,“他想认我不成?”
“陛下当然想认您,但陛下说了,除非您愿意加入皇室,否则他绝对不会‘逼’您。”
“哦——”男人拉长声音,声音里透着慵懒与无所谓,“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他愿意认我这个‘私’生子,还得跪在他的脚边‘舔’他的脚了。”
来人不说话。
陛下与少主之间的恩怨与心结,绝非他能过问和解开的。
男人见他不说话,又换了个问题:“如果我不回去,你们打算怎的?强行绑我呢,还是杀我呢?”
“奴才们不敢。”来人赶紧道,“如果少主不回去,咱们便留在少主的身边‘侍’候少主。”
“如果我不要你们‘侍’候呢?”男人问。
“不管少主要不要,我们都是少主的奴才,这点绝对不会变。”
“奴才?”男人笑了,“那我要你们去死,你们去不去死啊?”
来人咬了咬牙:“去。”
“哈哈哈——”男人觉得似乎很可笑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外面的风雪很大,但因为屋‘门’是背风的,因此并没有风雪灌进来,他的笑声相当响亮。
笑了一阵以后,男人道:“你们的命一点用处都没有,就先留着吧。”
来人不敢吭声。
他们不是死士,虽不怕死,却不想轻易是死。
就是因为他们更接近正常人,有正常的感情,陛下才会派他们来请少主回去。
“那么,我问你们。”男人突然之间就收敛了戏谑的口气,态度蓦然变得冷酷强悍起来,“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这个地方位于荒僻无人的废村附近,已经十几年没有人住了,按理说没人知道才对。
来人低声道:“陛下告诉我们的。”
“哦。”男人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吧,还能记得这里?”
来人道:“陛下说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间屋子。”
“呵呵,”男人嗤之以鼻,“那他有没有说过为什么会记得这间屋子?”
来人道:“陛下说了,这是他与镜妃初次相遇的地方,也是与镜妃初次欢爱的地方。”
男人的声音冰冷无‘波’:“他真是这么说的?”
来人道:“千真万确。要不然咱们绝对无法找到这里。”
黑暗,男人好一会儿不说话。
来人完全把不准少主在想什么,心里极为忐忑。
再找不到少主或不能把少主带回去,他们大概就要掉脑袋了。
陛下年事已高,清醒的时候虽然还是雷厉风行,独掌大权,但不清醒的时候就与喜怒无常、常犯糊涂的老头子一般,要杀就杀,要打就打,要罚就罚,完全没有道理和章法,令身边的人无不心惊胆战。
难得他们终于找到少主,难道却还是保不住自己的脑袋?
“看在他还记得镜妃这两个字的份上,我就进宫,见巴毒一眼好了。”黑暗,突然又响起男人的声音。
来人心里大喜:“奴才谢谢少主。少主,您看您是不是先搬到好一点的住处歇息,明日再由奴才们护送您进宫?”
“不用。”黑暗,男人站起来,拿起大氅,声音里还满是嘲讽,“巴毒未必能活到明天,我现在就去见他。”
来人不敢相信事情会如此顺利,几乎就想再问一遍以确认是不是在做梦,但他又怕一开口就会破坏这么好的气氛和少主的心情,于是不敢再问,迅跟在少主的后面。
而后,那些神秘的大内‘侍’卫便一直跟着少主的后面,直到将他送进国王的寝宫里。
巴毒已经搂着宠妃睡死了,但心腹的太监还是因为这事叫醒了他。
他原本很是恼怒,几乎想把叫醒他的太监给斩首了,但听说“少主”找到了并就在宫里,他立刻大喜过望,也不披外套了,就直接奔出去,嘴里大叫着什么什么“儿”。
大厅里,一外高大英‘挺’、霸气强悍的男人站在那里,抱着‘胸’口,懒懒的看着他。
他又叫了一声什么“儿”,想冲上去抱抱儿子。
男人却脚步一斜,闪开他的亲热,淡淡道:“你想我认你这个父亲吗?”
巴毒停下来,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想。”
男人盯着他:“要我认你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巴毒心里燃起希望:“你好,父亲一定能做到。”
男人直视着他:“我要你取消巴信的婚礼,让他这辈子也娶不成那个‘女’人。”。。
611 客人变节()
巴毒惊讶:“你与信儿不是没有来往吗,为何想让他成不了亲?”
男人道:“没什么理由,就是看他不顺眼,不想让他痛快罢了。好看的”
巴毒想了想,觉得他是忌恨巴信大权在握,倍受尊崇,心里对巴信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才想破坏巴信的好事。
这么想着,他心里居然觉得舒坦了不少,觉得这个儿子其实还是在意他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多年以后又潜入瑶京,肯进宫见他,还因为妒忌而想破坏其他兄弟的好事。
于是他哈哈一笑:“你放心,只要是你的愿望,父亲一定做到。”
就算儿子不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也绝对不会允许巴信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为正妃。
只是巴信向来我行我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把别人的劝阻放在眼里,他还没有想到可行的办法,所以才没有采取行动。
这个儿子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倒是给了他顺势而为,一举两得的机会。
男人道:“行,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巴毒没想到他说走就走,下意识的去抓他的手:“你怎么就走了?为父还没能跟你好好的喝一杯哪。”
男人手一抬,就避开了他的手,懒懒的道:“在达成我的要求之前,你不是我父亲,我不是你儿子。”
巴毒:“……”
男人潇洒的大步往外走,头也不回:“什么时候你办妥了这事,我就再来见你,否则我不会再见你。还有,你莫要再派人跟踪我和找我,否则,别怪我杀人了。”
巴毒:“……”
他看着这个儿子的背影,长长的叹息,眼里的混浊之色更浓了。看本书请到
他活到七十多岁,当了四十多年的皇帝,也算是坐拥天下,风光无限了,如果说他现在还有什么心愿,一来就是让太子巴旦顺利登基,接手他的江山,二来就是认回这个儿子,让他也能拥有和享受他的儿子该有的待遇。
只有这两件事情都有点不太顺心。
巴旦威望和心机不足,恐怕其他皇子和部分重臣并不那么信服他,他担心自己不在以后巴旦会遇到麻烦,不过他不会因此而提前让位。
至于这个儿子,唉,也是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倔骨头,多年来毫无音讯,他想认回这个儿子,不容易啊。
眼下,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处理巴信的婚事吧。
他一边想着,返回寝室,搂着十岁的新宠,边昏昏沉沉的想着,边睡着了。
次日早上,他一醒来就叫来大内密探,问他们是否查到了巴信的新欢的底细。
密探头儿摇头:“回陛下,王爷将那个女人保护得很好,我们无法接近,而王府里的人也都守口如瓶,就算有个别下人的嘴能撬得开,他们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唯一知道的,只是这个女子很得宠爱……”
于是密探们又再次描述了一遍那个女人如何受宠的故事。
巴毒听得心烦,摆手:“好了,别说了,朕不想听这个。你们就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密探们面面相觑,没敢说话。
他们就是负责跑腿的,哪里敢对陛下的事情发表意见和看法?
与陛下的心思不谋而合还好,若是不合陛下的意,他们还要不要脑袋了?
巴毒嘴上这么问,却没打算得到答案。
他阖上老眼,一手拈着胡子,一手指腹轻敲桌面,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睁开眼睛:“你们秘密去找内阁大臣,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名正言顺的不出席巴信的婚礼。”
巴信居然置办了上百桌酒席,请了上千名贵宾出席婚礼,这场面也太大了。
那么,如此这些客人都不去呢?
当然,他不可能公开下达这样的指示,但暗地里通知几个最有份量的受邀客人,让他们找充分的理由不出席婚礼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至于其他客人,若是有点脑子的,也该知道怎么办了,若是不知道怎么办的,以后就什么都不用办了。
密探们听后,立刻退下去,分头忙去了。
接下来几天,眼看巴信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右丞相、殿阁大学士、枢密使等大臣纷纷给巴信写贴子,有的说染了风寒,不宜出席婚礼,免得传染了别人,有的说小妾准备生产,不便外出,有的说老母病了,要床前侍候……总之,几位超重量级的大臣都不能去了。
其他客人一看,哟,这几位大人物怎么这么巧,全都在这节骨眼上有事不能去?
这是巧合,还是有什么意思呢?
众客人在心里琢磨半天,隐隐看明白了什么回事。
于是,不断有客人往隼王府提前送厚礼,以家里有事、朝廷有事、自己有事等等为理由,表明自己很想出席婚礼,但实在无法出席,还请王爷谅解之类的。
短短四五天,就有将近半数的客人表示不能赴宴。
巴信看这形势,在心里冷笑,这是老头子在暗中搞的鬼吧?
哼,客人不来,他就办不成婚礼了?
老头子就是老头子,想得可真天真。
别说还有超过半数的客人没有提出不能来,就算所有客人不能来,他也可以随时请路人进来吃吃喝喝,把气氛给搞上去。
不过,客人来不来只是表面现象,老头子真正想干的事情,无非是想看看谁属于他的阵营或者谁是不会分析形势的废物。
老头子的脑子还没有彻底坏掉,但真的不太好了,老头子会这样考验臣子,难道他就不会玩花样?
那些表示不能来参加婚宴的客人中,有一部分是得到了他的授意,故意拒绝参加婚礼的。
如果巴毒以为那些人都是忠于其的人,那巴毒也太乐观了。
在巴毒开始采取行动的时候,巴旦这边在激烈讨论和争论了几天以后,终于也得出了结论。
巴旦认为,他若是跟父王告状,一来他还是拿不出更强有力的证据去证明凤惊华的身份。
巴甸没有威望,靠巴甸的证词不足以指证凤惊华,别的证人同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