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巴刀道“今天下午,有五人拿着陛下的信函出城,往铁旗镇而去……”
“五个人?”巴信的声音微微拔高,“你确定?”
“小的确定。”巴刀很肯定的道,“五人都骑着马,披着玄‘色’披风,戴着帽子,脸没‘露’完,因为天气不好,守城的‘侍’卫也看不清楚,但这五个人都相当年轻……”
巴信的心里一点点的变凉。
他想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凤惊华在城内还有同党。与她一同出城的,很可能就是她的同党。
——那天晚上,杀进凤惊华藏身之处的杀手,并不是沙绝的人,很可能就是凤惊华的同党。凤惊华自导自演了一出被神秘人物追杀的戏码,一来可能是为了挑起他与沙绝、同盟之间的矛盾,二来是让他意识到他可能保不了她,‘逼’他做出杀她还是放走她的决定。
——昨天晚上,凤惊华的同党已经潜进宫里,再度制造了她被神秘人物追杀的戏码,再度令他意识到没有安全的地方可以藏她,他必须要马上做出杀了她还是放走她的决定。
——凤惊华从一开始就赌,赌他到了只能杀她或放走时,会选择放走她。
——他现在想起来了,凤惊华的同党带凤翔空离开费国时,那群人中似乎并没有黑无涯。。 当时他满心都被打败和制服凤惊华的情绪给占满了,没有注意到这种细节,所以,他没想过一种可能,那就是凤惊华一伙并不是一次‘性’全部撤退,可能还留了一部分人在城里;
——他将凤惊华囚禁起来的时候,凤惊华还是能找到机会联系她留在城里的同党,让他们支援她。
——他带凤惊华进宫并藏在冷宫里,恐怕都是在凤惊华的计算之中,所以,凤惊华的同党潜进宫里,制造了她被暗杀的假象。同时,其中一名同党可能正好撞见了沙晋酩酊大醉的场面,趁机杀掉了沙晋。
——他如凤惊华所料的一样,在杀她和放走她之间,最终选择了放走她,而她一出皇宫,就立刻带着早就等待她的同党一起逃走。跑得比兔子还快,不带半点停顿。
——至于凤惊华的同党是如何潜进宫里的,别忘了,她的同党中有一个黑无涯,黑无涯应该可以制造出宫里的通行令牌。或者,他们可以杀了在外头巡逻的大内‘侍’卫,换上他们的装束,抢走他们的身份腰牌,‘逼’问出进宫的口令和宫里的路线,然后‘混’进来。
总之,如果只是区区几个人,他们总有办法‘混’进来的和溜出去的。
任何人都不能佩戴兵器入宫,凤惊华的同党也不能,所以他们才会杀掉数名巡逻的大内‘侍’卫,抢夺他们的兵器。
——完败。
他彻底败给了凤惊华。
凤惊华从来就没有屈服和顺从过他。即使是在绝对的弱势和困境之中,她也极其隐忍,不动声‘色’的策划了一场让他主动放她离开的‘阴’谋。
他说过她若是逃走或自杀,他一定不会放过凤家,所以,她没有逃——她要让他主动放她走,而她,做到了。
她并没有违背他们的诺言。
想到这里,他“呵呵呵”的笑起来。
声音里有愤怒,有杀气,有苦涩。
但最后,只剩下了欣赏。
他从来没有败得这么惨。
在他与凤惊华这场持续了足足半年的战争中,虽然两人曾经各有胜负,但最终,凤惊华成了最大的、最后的赢家;
凤惊华成功的救走了父亲,同党没有牺牲殆尽,她还顺利的离开了费国——这样看起来,她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而他呢?
他失……不,他失去的只是骄傲和自尊心,除此之外,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
甚至,他还因此提前除掉了太子和前国王,比预想中要早得多的登上了帝位,说起来,他得到的好处更多。
如果没有她,他也许还要过三五年,还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得到这把龙椅。
非要比较的话,皇位永远比‘女’人重要,他在这场较量中其实真不算输家。
只是,他在她的面前,是真的败了。
被一个处于绝对弱势的‘女’人彻底击败……他真是恨她啊,恨到真的爱上了她。
如果之前,他只是因为新鲜、刺‘激’、赏识而想得到她,但现在,他真的觉得自己爱上了她,想与她平等的相处,一起并肩前进,一起征服和统治这个世界。
他这一生,第一次尊重和敬佩一个‘女’人,也是第一次平等的看待一个‘女’人。
在沙绝和巴刀惊讶的目光中,他走到窗边,看着墨空的夜空,大笑不止。
此刻他看到的,是她进宫那时,她站在幽暗的灯光深处,倚在宫墙上,对他微笑的模样。
那种宠辱不惊,笑而不语的表情,令他印象如此深刻。
那一刻,她看着他的眼神,一定像在看着一头钻进了她的圈套而不自知的野兽。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女’人了。
但是,他已经不能再幻想着彻底征服她,将她收为自己的宠物。
如果他还想得到她,除非将来有一日,他的铁蹄能踏平遥远的江南;
——江南?
他纵声大笑。
那个地方,远是很远,但并非不能到达。
凤惊华,你就继续这样活下来,不为任何人征服和束缚的活下去,直到我们在江南见面为止!
他笑够了以后,收住笑容,转身,已然‘精’神抖擞,疲惫全无。
这个‘女’人至少现在不属于她。
既是如此,他便不再去想,只做他该做的事情。
“刀子,你出去。”
他让巴刀出去以后,坐在沙绝的面前“这次是我美‘色’薰心,对你不敬,作为弥补,我向你保证,只要沙枫生下儿子,我一定立他为后,立我们的儿子为太子。”
沙绝听了,以冷静、不动声‘色’的脸庞,不禁动容。
他只有沙枫这么一个嫡出的‘女’儿,也是条件最好的‘女’儿,能送进宫的,只有她了。
虽然他不以自己的‘女’儿身为寡‘妇’又作风豪放为耻,但巴信愿意纳她为贵妃,绝对是给足了他的面子,为此,朝野的非议铺天盖地,巴信因此成为许多人背后的笑柄。
至于封死过丈夫、情事风流的沙枫为后,更是惊世骇俗,前所未闻。
巴信这么承诺,对他和沙家的信任与重视,可谓绝无仅有。
这一刻,沙绝再也无法责怪巴信半句“臣谢陛下。”
如此,两人就此和解,共御内敌。
而从这一夜开始,凤惊华与巴信再无瓜葛。
——当然,没有人知道遥远的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681 欺本王者,死()
凤惊华听到了冰层裂开的声音。。 ’
她淡淡笑着,收回目光,看向身侧的秋骨寒“那块令牌是怎么回事?”
秋骨寒目视前方“晚点再告诉你。”
凤惊华皱眉,很不喜欢这种场面被他主导的感觉,但现在还差一步就踏进故国的土地,有什么事只能等真正安全了再说。
终于,尚国的渡口出现在前方。
马上就可以与父亲、哥哥团聚了!
凤惊华的眼里闪过惊喜。她一把扯下面罩,冲过去,还下意识的冲把守渡口的将士挥了挥手,以为迎接她的将是同胞的笑容与热情。
然而,对准她的,却是齐刷刷的、锋利冰冷的一大批箭头。
她的笑容微微凝固,脚步停下来,举起双手,大声道“各位兄弟,我乃是凤翔空凤将军的女儿凤惊华!我刚刚从费国逃回来,还请各位兄弟放行!”
其他几个人也停下来,盯着那些尚国的将士。
“证明——”对方中走出一名将领打扮的中年男子,对凤惊华道,“没有证据,全当奸细论处;!”
凤惊华道“我们去费国执行秘密任务,并没有佩带身份证明,但狩王可以为我们作证。你们可以去请狩王前来一见,便知我所言不假。”
“异想天开!”那名将领斥喝,“狩王是怎么人,岂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你们分明就是从对岸一路走过来的,却说自己是尚国人,又拿不出证据,这不是骗人吗?告诉你们,要么乖乖受擒,要么就地格杀!”
凤惊华怒了“我说了我是凤将军的女儿!你只要去问凤将军或狩王,便能确认我的身份,但你不仅不去确认,还想把我们当成费国奸细拿下,你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你这么做,就不怕凤将军和狩王责罚吗?还是说,凤将军和狩王管不了你们了?”
没想到那群将士却发出一阵哄笑。。
“果然是奸细!”那名将军抽出刀来,“凤将军早就被费国人杀掉了,你却拿这种天下皆知的事情来哄骗我们!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再不投降,本将就将你们射成筛子!”
凤惊华听到这话,暗暗吃惊怎么回事?父亲不是和阴九杀一道回来了吗?他们怎么说她父亲已经被杀了?
难道她在费国被软禁的时候,阴九杀这边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这些人一定不是善茬,恐怕不会听她的解释。
而且对方人多势众,她这边不可能是对手,她是不是要暂且投降?
但是,就怕她一旦落入他们的手里,一切就由他们说了算,他们若是封锁她的消息,或暗中除掉她,她就是真的很难有脱身的机会了。
怎么办?
那名将领看她好一会儿不说话,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准备——放——”
他刚想喊出那个“箭”字,秋骨寒就猛然上前,站在凤惊华的面前,把身上的斗篷和脸上的面罩扯掉,露出一身的紫色蟒袍和一张清绝俊美的脸庞,厉声道“幸亲王秋流雪在此,谁敢放肆——”
此话一出,双方皆惊;
凤惊华吃惊的是,这虎崽子居然在斗篷底下穿上了隶属尚国皇室的紫色蟒袍?
这可是天大的冒险之举!如果费国的军队搜身或发现他的穿着,莫说是他,就是她和其他人,也会被他连累,死无葬身之地!
他怎么如此大胆?连她都不知道他暗中玩这一手!
对方也震惊不已。
那名将领道“胡说!幸亲王明明在天洲,怎么会从费国那边过来,你胆敢冒充幸亲王,罪该万死……”
“擦亮你的狗眼!”秋骨寒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玉腰牌,砸到那名将领的脸上,怒道,“这是本王的身份证明!你若是敢伤本王一根寒毛,就是欺辱皇室,杀三族!”
他虽然年少,还长了一张连女人都自愧不如的脸庞,但他这么严厉的怒斥别人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已经隐隐有种龙吟虎哮,风裂云断之感。
那名将领及其手下皆是心里一骇,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那名将领摸了摸被打到的脸庞,弯腰,捡起掉到地面的腰牌,仔细一看,心里就是一惊。
上等的羊脂白玉,一面刻着“幸亲王”三字,一面刻着“尚”字,外围龙形浮雕,雕工十分的精细,龙与字都透着高贵、威仪之势。
说是假货,连他都不能说服自己。
他咽了咽口水,勉强镇定“你、你偷盗王爷腰牌……”
“欺辱皇室,是死罪!”秋骨寒无视那些齐刷刷对准自己的箭头,一步步上前,盯着对方,“你是什么军衔?五品?还是四品?就凭你也敢如此诬蔑和欺辱本王?还是说,你们想造反,打算杀了本王以后再杀进京里?或者,你们以为你们在此杀了本王,就没人知道?”
那股子气势,竟然惊得那名将领后退了两步。
“可、可你们是从费国那边过来的,真、真是尚国人的话,费国人怎么会放、放过你们……”那名将领还在嘴硬;
“本王的事情,要向你交待吗?”秋骨寒上前,就站他面前两步之遥的地方,咄咄逼人,目如刀剑,“你敢动本王试试?”
那名将领的眼里,闪过不安之色。
但他目光快速闪动,心念快转之后,还是强硬的道“此事疑点太多,你所言实不……”
突然,寒光一闪,他只觉得颈边一凉,一把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秋骨寒冷冷的道“你们不怕诛三族或以为你们杀了本王会没有事的话,就对本王放箭试试!”
他出手这么快,气势又这么惊人,众士兵皆是一呆,一时间有点无措。
他们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就那长相和气质,说是皇室王爷什么的,真的很有说服力,但是,一个王爷突然毫发无伤的从费国那边过来,这也太诡异了吧?
这事,有点棘手啊。
于是他们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