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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双方连面都不必见。
所以,那些见不得人的客人和旅人,比如逃犯、江洋大盗等最喜欢这家店了,虽然这家店的收费贵得让人吐血,却还是来者趋之若鹜,客栈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说来也神秘,没有人知道这家店是什么人开的,却没有人敢在这家店闹事。
据说,曾经有不少人觊觎这家店或恶意赖帐,结果全都神秘消失,再也不曾出现。
江湖和坊间都传这家店店主的来头很大,可能还在朝中有人,绝非需要住这种店的客人惹得起。
这家店到底是什么人开的?这也成为行内和江湖上的一大悬疑。
总之,走投无路的秋露霜和手下分成四拨人,先后入住这家客栈。
这家客栈有几条不成文的规矩:任何人不得在店里闹事,不得在店里高声喧哗,不得在店里到处闲逛,就算是捕快和通缉犯在店里碰了头也必须得忍,否则一律视为挑衅,店里会采取任何手段压之、除之。
秋露霜希望这家店也能保护自己。
但他的运气实在是不好。
午时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才睡了一觉醒来,就听到楼下起了喧闹之声。
他立刻心生不妙,让侍卫下楼去打探情况。
侍卫很快回来:“军机处将这家店给包围和隔离住了,准备搜店,店里的伙计正在跟军机处的人理论。”
秋露霜的脸沉下来:“那些伙计可拦得住吗?”
侍卫摇头:“小的觉得不可能。”
秋露霜迅速收拾东西:“你觉得这些伙计能撑多久?”
侍卫道:“不好说,但应该不会多久……”
就在这时,楼道上响起了急促的、嘈杂的脚步声,以及许多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显然是军机处的人在大肆搜索房间,引发住客的谩骂与反抗。
“来得可真快!”秋露霜眼里露出凶狠之色,“你们立刻去拦截军机处,争取时间让本王逃走!”
十二名侍卫得了命令后便一声不吭的冲出去,跟军机处的人杀在一起。
秋露霜则推开窗户往下跳,准备独自逃走。
然而,整间客栈已经被军机处给包围住了,他能往哪里逃?
似乎是无处可逃,唯有拼死一战了。
至少,他仅存的十二名侍卫只能战到死了。
——他们真的战死了!
据说,他们全都引爆了身上的炸药,这些炸药的威力十分强大,将并不算小的客栈炸成了碎片。
真的炸成了碎片!连同当时在客栈里和客栈四周的人都被炸成了碎片,以至于尸骨无存。
因为店里的伙计们和客人们、秋露霜的侍卫们,入店搜查和包围客栈的军机处杀手、探子们都死了,没有人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当这一带的人回过神来,这间客栈的位置只剩下碎片、灰烬和残烧的火。
现场还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赶过来看热闹的看客们互相奔走打听,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朝廷很快派人过来封锁了这一带,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并迅速清理干净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以供人探讨和分析的线索。
这间客栈和这间客栈在这一天发生的重大爆炸事故,就此成为了江湖永远的悬疑。
那么,秋露霜是不是也随着这场爆炸而粉身碎骨了呢?
因为没人看到,所以没人知道。
这天晚上,秋夜弦也这么问解庸:“可能确定秋露霜死了?”
他是用近乎咬牙切齿的口气问的。
因为这一场爆炸,炸死了军机处的杀手和探子三十多人,这些人可都是精英。
军机处的精锐原本就没有太多了,现在少了这么多人,损失可谓不小。
如果牺牲这么多精锐能换得秋露霜的一条性命,那倒还值了,否则,连他都想吐血了。
解庸给他的回答却是:“属下不能确定。”
965 警亲王的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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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弦忍不住拍桌子,咆哮:“花了这么多时间,死了这么多人,你却连秋露霜的死活都不能确定?”
解庸永远都这么冷静:“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皇上责罚。”
秋夜弦咬牙:“你准备如何确定秋露霜的死活?”
如果解庸敢说“不知道”,他立刻卸了解庸的职。
解庸道:“经属下仔细勘察现场,发现客栈有一个相当隐蔽的地下室,地下室遗留有炸药存放过的痕迹。而且警亲王身边的侍卫并不多,估计也就十名左右,以他们身上所带的炸药量来计算,并不足以造成如此巨大的威力。臣怀疑,那间客栈的地下室里原本就存有不少炸药,因为警亲王的侍卫自爆,才导致地下室的那些炸药同时爆炸,以至于将整栋客栈炸成碎片。”
“你的意思是说,”秋夜弦的脸更沉了,“那里是秋露霜的另一个秘密据点,而且还是炸药库不成?”
解庸道:“属下现在还无法确定这一点,只能确定那间客栈原本就藏有炸药。另外,因为客栈里的伙计全部被炸身亡,又无人知晓他们的来历,属下无法查到客栈的幕后老板,只能确定这位幕后老板很有来头,才能保证客栈这么多年来屹立不倒。”
“属下还查到,客栈的伙计平时都呆在一间密封的小石屋里接待客人,这间小屋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窗子与外界联系,属下认为,这间小石屋里应该设有可以联通外界的秘密机关。只是这场爆炸实在太严重,将所有的机关、地下室悉数炸毁,军机处无迹可循。”
“因此,属下认为,这间客栈有可能是警亲王的秘密据点,警亲王有可能在爆炸发生之前就通过秘道逃走。因此,军机处将以警亲王仍然活着为前提,继续追查警亲王。”
他用的始终是“可能”,而不是“确定”,这便是他的谨慎之处。
秋夜弦的脸颊微抽:“你之前不是说已经发现和捣毁了秋露霜的所有秘密窝点?”
所谓祸害遗千年,以他对秋露霜的了解,基本上可以确定秋露霜还没有死。
——除非亲眼看到和确认秋露霜的尸体!
“属下失查。”解庸还是冷静的道,“这间客栈已经修建了十几年,军机处监视和跟踪了警亲王数年,从来见他或他的手下与那间客栈有任何联系。这一次警亲王之所以会入住那间客栈,从表面上看也是随机而为,并不像是故意为之,因此军机处从来没有怀疑过这间客栈。”
“直到今日下午的爆炸发生,属下才突然意识到这间客栈很可能又是警亲王的秘密据点,警亲王有可能是故意将军机处的人引进那间客栈,齐聚而杀之。”
当!
秋夜弦抓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简直怒不可遏。
万恶的秋露霜,都已经被逼到绝路了,竟然还留了这么恶毒的一手!
这厮想诈死逃走?没那么容易!
他绝对不会让秋露霜得逞!
“继续追杀秋露霜,一旦发现他的踪迹,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立即杀了他!”他咬牙切齿。
秋露霜身边应该没什么侍卫了,除非他有本事永远不被发现,否则被发现之时,就是他真的死亡之时!
解庸道:“是。”
秋夜弦又擂了擂桌面,冷声道:“朕让你找的人,可找到了?”
解庸道:“找到了一个,只是瘦了些,弱了些,如今正在训练之中。”
“现在就用了。”秋夜弦恨恨的道,“警亲王病重数月,瘦了些、弱了些也是正常。”
解庸道:“属下明白,属下明日就去办了这事。”
次日,一条比“随便进”客栈那场爆炸更惊人的消息轰动了京城。
——警亲王秋露霜养病数月,却因为医治无效而病入膏肓,终于昨夜病故!
朝野震惊,坊间震惊,但,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真的,从朝堂至民间,几乎没有人不爱听这消息的。
因为,警亲王秋露霜真的不讨人喜欢,整个天洲大概就没有一个人喜欢过他的。
若是有哪名高官皇亲不为这个消息感到痛快,那只是因为少了一个可以利用的存在的缘故。
谁叫秋露霜就是那么讨人厌和招人憎呢?
至于他的死因,官方的说法是王爷以前所受的伤口恶化、加上中暑受秽和作息不当等,病情日愈恶化而病故,坊间的传闻是他得了花柳病,没得治,皇室为了名誉而刻意隐瞒真实病情。
但不管他的真实死因是什么,没有人关心。
在一片热烈的议论声中,警亲王府举办了王爷的丧事。
那一天,王爷的尸体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穿着亲王特有的紫色蟒袍,躺在床上,接受同僚和亲友的最后一面。
但凡有资格见他最后一面的王公贵族和官员大臣,能来的都来了,就是为了看看他的死样。
他静静的躺在那里,继承了秋氏皇族美颜的脸庞苍白,有些消瘦,也没有了平日的嚣张狂傲,看起来不那么像他。
但众人还是确信那就是他,毕竟,秋氏皇族嫡正血脉的脸庞都有自己的特征,警亲王也不例外。
众人看着他突然就这样死了,虽然痛快,却也是吁嘘不已。
只有秋骨寒、姬恒等人,想法与别人不一样了。
但他们究竟是什么想的,别人可不得而知。
总之,警亲王的丧礼就这样热热闹闹的办了起来,延续了数天。
整个天洲,只有一个人因为此事而恼怒万分,狂拍桌子大骂:“好你个秋夜弦,竟然用如此恶毒下作的手段对付本王!你当本王是好欺负的么?你敢如此对待本王,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你以为本王已经走投无路,拿你没有办法了是吗?哼,哼哈哈哈,本王的手段多着呢,你想要本王死,没有那么容易!”
没错,这个暴跳如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秋露霜。
如同解庸的分析与推论,那天在“随便进”,他让侍卫自爆保护他,从而引爆了他早就埋藏在客栈地下室的炸药,最终将所有人和现场炸成碎片,而他在客栈全面爆炸之前就通过机关逃走。
当然,这些机关也在随后被炸得不留痕迹。
他本想借此逃走,然后公开露面,再图打算,没想到,秋夜弦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具大概长得似他的尸体,公开宣告他的死亡。
他若是露面,任何人都可以以他冒充警亲王的罪名杀了他,而且也不会有人帮他。
秋夜弦分明是想将他逼入绝路!
而且彻底断了他的退路!
秋夜弦不愧是秋夜弦,这一招真够狠的!
但是——他不会认输!
他一定要秋夜弦为此付出代价!&l;!……章节内容结束……&;
966 死人生;皇上亡()
依照丧制,秋露霜的遗体在王府里安放五日,接受各方亲友、同僚和部下吊唁后方才出殡。
虽然时值盛夏,但王府里不缺冰,吊唁的大厅里日夜更换着冬天储存的巨大冰块,令大厅一派冰凉清爽。
所以,很多人都愿意前来吊唁,一边目送这位讨人厌的亲王离世,一边享受清爽和与亲好聊天的快乐。
原本应该严肃沉重的吊唁会场,简直成了众官员和贵族聚会的场所。
直到警亲王出殡的前一天晚上,皇上亲自前来吊唁,送兄上最后一程,气氛才变成严肃了,没有人敢笑了。
当然,以秋夜弦的身份,他是不必亲自来的,但他塑造的形象之一是“兄友弟恭”,在唯一幸存的哥哥出殡前,他怎么可以不亲自来看一看
不管他这么做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众人都要例行公事一般夸赞皇上重情重义。
大概是因为兄长去世而“伤感”的缘故,秋夜弦一袭黑衣,状态不太好,神色有些憔悴。
虽然夜已经深了,但在大厅里看守的下人和吊唁的客人加起来也有好几十人,并不显得冷清。
看到皇上不期而来,所有人立刻一惊,睡意全无,全都站起来,准备下跪。
“咳咳,免礼”秋夜弦疲惫的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朕来给二皇兄上柱香就走,你等不必多礼。”
众人于是行了一个低调的鞠躬礼,不再多说和多做举动。
秋夜弦又摆了摆手,他身后的侍卫和奴才们就停在大门口,他独自走进厅内,从门侧的台桌上拿了几柱香,点燃香头,走到祭祀台前,上香,鞠了三躬。
而后,他又走到秋露霜的灵柩边,看着棺材里面色苍白又消瘦的男子。
“二皇兄,”他语调不胜忧伤和感慨,声音透着疲惫的沙哑,“下一世,朕来送你了,下一世,咱们还做兄弟”
下一世还做兄弟
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