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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头大,绝对不想去碰壁。
“嗯,王爷送你们这么多良田,你们应该感激和满足了,以后不要再去找我诉苦了。”夏梨梨转身就要走,“王爷生病,我回去照顾王爷了。你们以后若是有难,还是去找堂伯帮忙吧,但我劝你们以后还是不要知法犯法,要不然谁都帮不了你们。”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呢……”夏母还想教育女儿一番,但夏梨梨已经走了。
她坐回马车,片刻不肯留。
一路上,外头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她微掀车帘,看到了那一间间她经常去逛的首饰铺、衣坊、胭脂水粉铺,许多铺子的门前都挂着“刚到新货,数量有限”等牌子,让她有些心痒痒的。
但她还是忍了去采购的冲动。
她丈夫不差钱,但是,就他丈夫的金钱观和她爹娘的金钱观,她再不省的话,她丈夫的钱总有一天要花完的。
她以后还想生很多孩子,这些孩子要养好教好,至少得比皇上和皇后的孩子都要好才行,那就得花很多钱,她必须要学会省钱了。
唉,没办法啊,谁让她有那样的丈夫和爹娘呢……
1200 可以依靠的人()
不经意路过相隔没多远的夏国公府,突然听到一阵哭声。
她又掀开车帘一角,看到福国夫人在大门口又哭又喊的,有一群下人在拉着她。
她心里一动:“停车。”
然后她下车,挤进人群里,看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怎能如此待我?”福国夫人哭得抢天抢地,完全没有贵妇人的样儿,“我是他的亲舅母,他还没有发达的时候,是我和他的舅舅为他劳心劳力,全力扶持他一步步登天,他怎能当了皇帝,有了本事就如此待我……”
几个下人不断将她往门里拉,但也不知她一个老妇人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每次被拖进去又爬出来:“你们莫要拦我,我要去找皇上理论,谁拦我我诛他全家……”
好难看啊!
堂堂一个贵妇人,怎么当众把自己搞得那么难看?
夏梨梨掩面,简直不忍心再看下去,但她还是看了,并且悄悄的问身边的女人:“福国夫人怎么了,要死要活的?”
旁边的女人看得津津有味,也没看她是什么人:“什么福国夫人啊?她已经被削去福国夫人的诰命了,现在就跟咱们一样是庶民了,所以她哭得很厉害,还想去找皇上理论呢,咳,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也不怕把皇上给惹恼了……”
夏梨梨听得吓了一跳:“她可是夏国公的正妻,还是皇上的舅母,怎么会被削去诰命呢?”
她知道福国夫人是什么人,嚣张,跋扈,傲慢,自大,但不管怎么说,夏国公有从龙之功,夏国公的妻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连个二三四品诰命都没有吧?
“有人去京兆府告状,说福国夫人虐待下人,擅自动用私刑,打杀了好几个无辜的下人,京兆府一查下去,果真有这么几回事,人证物证确凿,皇上大怒,就削了福国夫人的诰命夫人身份,贬为庶民,还罚了一大笔钱,福国夫人受了刺激,要去找皇上理论呢……”
夏梨梨:“……”
她又看向福国夫人,老太太花白的头发凌乱,脸上的泪痕混着胭脂,难看得要命,衣服也因为拉扯而皱巴巴的,活脱脱一个老泼妇,真是丢夏氏一族的脸。
“夏家的女人怎么那么容易发疯,以前的那个夏梨梨也是,动不动就大吵大闹,现在这个也是,就不怕丢人么……”旁人有人边看边笑。
夏梨梨的脸立刻红了。
她左看右看,还好,没有人注意到她,她立刻双后捂脸,低着头退出人群,钻进马车里,快速离开。
她现在终于觉得丢脸了,为她过去也动不动就大吵大闹。
拍了拍脸后,她又掀开车帘,看向夏国公府,那边的人群正在散去,估计前福国夫人已经被拉进门里,围观者没得戏看了。
她轻叹一声,放下车帘,夏国公去年刚失去了最疼爱的儿子,这会儿妻子又不正常了,他可还能挺得住?
嬷嬷见她这样,低声道:“夏国公仗着自己对皇上有恩,这些年来高高在上,明里暗里压制皇上,甚至想控制皇上,皇上应该是忍到头了。夫人可能还不知道,夏国公的几位亲信都因为犯事或丑闻被刑部调查,夏氏一族也有好几个在朝中和军中为官的出了事,老奴认为夏氏一族不足以倚靠,夫人此生真正能依靠的,唯有王爷了。”
换了以前,夏梨梨大概会死要面子,嘴硬骂几句,但这一回,她却是默不作声。
又过了一阵以后,老嬷嬷又说话了:“夫人想要王爷陪伴和注意,大可直接说出来了,王爷绝对不会取笑夫人……”
夏梨梨转头,怒目:“谁说我想要他陪了?他不会玩,不懂风情,不懂得欣赏美人,跟他在一起很无趣的你知不知道?你老糊涂了才会这么想!我警告你不要乱说,丢本王妃的脸!”
老嬷嬷无视她的怒目,继续道:“王爷从小在寺庙里长大,不懂得女人的心思也是正常,夫人最好不要让王爷去猜夫人的心思,更不要做的和想的不一样,免得王爷真的以为夫人不想见他。”
夏梨梨拍车壁:“叫你不要乱说你还乱说?你以为我真的不会辞了你么?”
这个老嬷嬷从是娘家跟她过来的,无儿无女,要不是她可怜她无依无靠,才不会选个老太婆侍候自己。
“夫人,你坦然一些,会更讨人喜欢。”老嬷嬷还是淡淡的道,“夫人生得美貌,心肠也不坏,就是喜欢口是心非,如果夫人能改掉这一点,上上下下都会喜欢夫人的……”
“停车!”夏梨梨火了,下令,“你马上下车,本王妃不想与你同车。”
老嬷嬷一声不吭的下了马车。
夏梨梨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生闷气,不断的诅咒老太婆和丈夫。
诅咒了半晌后,她忍不住掏出怀里的地契,一张张的看着,边看边磨牙:好多的田产啊,可她就没有听任何人提过,这些田产都是谁打理的?有没有人暗中贪污?秋雾轻不会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吧?
不行,她得找时间去视察这些田产,了解收成、租户、租金等,绝对不可以让人给占了便宜。
这些田产既然都是皇上赐的,应该都是良田肥地吧?皇上不会那么小气吧?一定很值钱吧?
她想着想着,勾唇一笑,心情突然就变好。
既然父母不争气,丈夫没心眼,那还是钱财比较可靠,有钱的好处多多。
回到王府后,她坐在秋雾轻的病床边,看着秋雾轻,小心翼翼的道:“你、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秋雾轻浅浅的笑:“没有大碍,你呢,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娘的病情如何了?”
夏梨梨道:“我娘没什么要紧。”
她抿了抿唇:“你、你伤好之前不准回军营。”
秋雾轻微怔,而后点头:“好。”
夏梨梨想了想又道:“以后你不许天天呆在军营里,要经常回家陪我……吃饭!”
见秋雾轻又有几分惊讶,她赶紧道:“现在我娘家出事,如果你不经常回来,不经常与我一同出入,别人会以为我失宠,会看不起我和我娘家!”
秋雾轻温柔的笑笑:“好,以后我一定经常回家。”
换夏梨梨惊讶了:“真的?你做得到吗?”
秋雾轻道:“以前大概是做不到的,但如今京城局势已经稳定,我也熟悉了军中的事务,应该不会那么忙了,保证一个月至少有二十天晚上能回家,还是做得到的。”
1201 月圆人不圆()
夏梨梨突然就觉得非常开心,她眯眯笑着,伸手捏了捏丈夫的鼻子,撒娇:“晚上回来还不够,你还要抽空陪我逛街和游玩。”
既然他不愿意用他的权势让她和她娘家得到好处,那就让她召告天下这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有多宠她,所有人都得对她客气点,如此也算是物,呃,人尽其用了。
秋雾轻又马上答应下来:“好。”
夏梨梨眼珠了转了转:“那,在你伤好之前,你要天天陪我出门买东西,帮我拿东西。”
堂堂亲王若是对她百依百顺,全京城的人,尤其是夏氏一族那些势利鬼,谁还敢看不起她?
秋雾轻又点头:“好。”
夏梨梨咯咯的笑了起来,一时间玉颜生光,美色无边:“看你这么听话,本王妃就大方点,答应你任何要求好了!说,你有什么要求?”
她刚说完,脸颊就红了。
他若是聪明一点点,就应该提出晚上……呃,那个,跟她一起睡什么的。
秋雾轻看着她,欲言又止。
夏梨梨的脸更红了,下意识的捂住双颊:“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了……”
“梨梨,你太瘦了。”秋雾轻很认真的道,“我希望你多吃点,多长点肉,这样才健康。”
夏梨梨:“……”
她的脸不红了,她鼓起双颊,半晌才道:“胖了不好看!你到时一定会嫌弃我的!”
真不是不解风情的男人,难怪一直没有女人勾搭他!
“不会。”秋雾轻的眼神又温柔又认真,“你生得那么好看,不管是胖是瘦都一定非常美丽,但我最想你健健康康的。”
夏梨梨的脸又红了,他真的不会甜言蜜语么?
她又捂了脸:“你真的希望我胖一些?”
秋雾轻很认真的点头:“嗯,非常希望。”
“好吧。”夏梨梨装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是我弄伤了你,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也是应该的,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一定按时吃饭,吃得饱饱的,这样你高兴了吧?”
“不要吃太饱。”秋雾轻又认真的道,“吃太饱对身体也不好,最好就是吃七八分饱,每天少吃多餐……”
“你、你怎么这么挑剔呢?”夏梨梨伸手去捏他的脸颊,“我都答应这么过分的条件了,你还敢没完没了……”
“梨梨,”秋雾轻唔唔嗯嗯的道,“你太瘦了,打人都没有力气……”
“你、你这个笨蛋!看我用力掐,使劲掐,掐到你哭为止……”
说是这么说,但夏梨梨还是一点都没用力。
她以后真的只能靠他了,还能真的对他下重手么?
接下来的数天,是夏氏一族霉运不断、重要族员接连被刑部查办的苦日子,却是夏梨梨每天都过得笑逐颜开的好日子。
秋雾轻解了军袍,换了轻衣,每日陪着她出门采购和游逛,全京城贵妃名媛们出没和聚集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身影。
再怎么高贵和出名的贵族女子,都少有丈夫陪同出门的,即使有丈夫陪着出门,都是她们走在和站在丈夫的后面,对丈夫低眉顺眼,十分的恭敬,但夏梨梨却不一样。
夏梨梨总是走在静亲王的前面,让静亲王给她拿东西,动不动就跟静亲王撒娇,静亲王不怎么说话,对她却是百依百顺,脾气还好得很,看得别人各种羡慕妒忌。
毫无疑问,静亲王是非常宠爱夏梨梨的,夏梨梨看起来也是水光鲜艳,滋润得很,众人看在眼里,便都知道夏沐泽有静亲王这个女婿,垮不了。
因为夏梨梨和静亲王的恩家,在那以后,夏沐泽虽然失势,却也没有在贵族圈子里受到冷落和排斥,只是,夏氏一族终究不再风光。
但夏氏一族是荣是辱,与夏梨梨已经没有大的关系了,她开始觉得自己的丈夫还不错,觉得当这个王妃挺好。
如此,两个月又过去了,中秋来临。
皇上不喜铺张,不喜大办宴席,这次的中秋节也没有大操大办,但皇上还是办了一个小型的宫宴,邀请静亲王夫妇以及其他几个兄长的遗孀、儿女们入宫共度中秋。
说起来这也是皇上的苦心和好意。
皇上的兄长们有不少儿女,包括秋夜弦的儿女、秋露霜的儿女和秋水清等人在内,一共有十几人之多,这些孩子虽然都是皇家子嗣,衣食无忧,大多也封了爵位,但因为从小就失去父亲或父亲有罪的缘故,他们并不受皇室和朝野的重视,地位颇为尴尬,而皇上过年过节时设宴招待他们,便是向世人释放一个信号:这些孩子并没有被他遗忘!
皇室和朝野都是看皇上的心思做事,皇上没忘记这些孩子,别人自然也不敢忘!
受到邀请的孩子及其母亲自然打扮得漂漂亮亮,按时出席宫宴。
宫宴设在御花园中心的水榭上。
这个晚上的月亮太大、太圆满、太金黄、太明亮,完全不像是远在天际,而近如灯笼挂在柳梢头上,只要踮起脚,伸手一摘,就能将其从树梢上摘下来抱在怀里当路灯。
水榭边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