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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晴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点头应诺后不说话。喜子哥到底在外面做什么?投机倒把被逮到可是要坐牢的。那些东西没有其实也一样的过日子,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可自己要劝的话,他能听我的吗?
洗漱完到东屋跟老妈打个招呼要走,老太太笑咪咪的嘱咐他注意安全,指指地上的袋子说:“这是给你姐的,你到县城顺便捎给她。”
王宏喜颠颠袋子,还不轻呢。老太太又把什么给闺女了?她想解开绳子看看,被老太太一把揪住放到他肩膀上,推着他就往门外走:“有啥好看的,赶快走,晚了看你迟了。”都到门口了又喊一嗓子:“记得把过年的东西带回来。”
这话早有预谋,没在预料之外。王宏喜摇摇头大步朝着公社的方向而去。可能是临近过年,路上稀稀拉拉的总有人,几个队里认识的还跟他打招呼,要结伴而行。他费好大劲,想了几个借口才算摆脱。几次想要拿自行车都没成功。
无奈之下,过了公社后,他沿着小路走出快一里地去,总算找到个无人山坳,先把袋子放进空间,又赶快拿出军大衣穿好,把头上的黑棉帽换成军绿色的狗皮帽子,脸上带个大大的黑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骑上自行车飞快的驶向县城。
13。投机()
老槐树底下,斗鸡眼已经焦急的在那儿转圈,看见他才松了口气:“咋才来?我都等快俩小时了。”说着就注意上了他的自行车:“咦,你这车哪儿来的?”摸摸戴套的车把又摸摸闪亮的不锈钢车身“怎么跟我见过的都不一样?这是什么牌子的?”
王宏喜暗道坏了,今天人多,没来得及把自行车收起。这家伙不会盯上我吧?
他定定神,指指后座的麻袋:“话真多,不要货了?”
斗鸡眼看着鼓囊囊的麻袋,笑的一脸猥琐:“要啊!咋能不要呢。”他挠挠头,靠近王宏喜小声的嘀咕:“老哥我这不是眼馋你这车子吗,你小子可真有能耐,咱县里也没几辆自行车,你居然能骑的着。”搂着王宏喜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我弟弟后天结婚,把你这车子借我用用,到时把她们都镇住。”
斗鸡眼说的唾沫横飞,两眼放光。好似已经看到了别人羡慕的目光。王宏喜推开他放在肩膀上的手,眼神嫌弃的瞅他:“我这车子可是外国的进口货,借给你,你想的倒美。……这货你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可走了。”说着推着自行车就走“我这些货可不愁卖,要不是嫌麻烦,我也不能让你讨这个便宜。你要不要了可别后悔。”
斗鸡眼看男人好似生气了,也不再纠缠借车的事儿。一把拽住车后座:“你看你这人,不借就不借好了,生什么气啊?把货拿出来我看看,买家我都找好了。刚才等不到你,我都着急死了。”
崭新的军大衣,内衬还是尼龙的。斗鸡眼十分满意,把钱和票给王宏喜后还不忘嘱咐:“下次有货了别忘了联系我,兄弟肯定亏不着你。”
手里提着麻袋还不忘摸摸他的自行车:“你这车子是真好,要是能弄一辆,我肯定给你买个好价钱。”那满脸不舍的样子,好似自己吃多大亏似得。
王宏喜推着车子就走,这家伙真他妈的是个牛皮糖,看啥都想要。老子如此谨慎了,估计还是让你盯上了。
俩人一前一后走,一般都是出树林后分道扬镳。以往一直是一帆风顺的。可能前几次把好运用完了,今天他们这帮人就被稽查队的人抓了个现行。
放哨的发现不对劲,吹口哨示警,一帮人收拾东西就跑。慌不择路下东西掉了都来不及捡。
他俩看着身后的人乌央乌央的冲过来,也跟着一窝蜂似得跑路。走了老长一截,王宏喜看看自己的自行车,懊悔的拍拍脑门。真是吓傻了,放着现成的交通工具不用,两条腿还能跑过车轱辘吗。
一把拽过斗鸡眼的麻袋,长腿一迈就上了车子“把麻袋给我,等以后我再还你。咱们先分开跑。”
斗鸡眼看王宏喜拽走了自己的货,骑上车子一路狂奔,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内。顾不上担忧,赶快朝着另一个方向撒丫子狂奔。
王宏喜骑着车子钻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前后看看确定没人跟着。意念一动,车子和货立马消失不见,为了保险,他脱下身上的军大衣收进空间。
在商城里买了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穿上,头上的帽子也换成了黑色加绒的毛线帽。
外貌来了个大换血,王宏喜晃晃悠悠的钻出小巷。迎面就碰上了稽查队的人。一个穿着蓝大衣的中年男人看到他就询问:“同志,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和你差不多个头的男人?穿着件军大衣,骑了辆自行车。”指指小巷说:“几分钟前,就从这里跑了,你刚出来有没有看到?”
王宏喜摇摇头,指指小巷:“我刚从朋友家出来,没看见有人。”
中年男人见他语气镇定,穿着齐整,衣服那光滑的面料从未见过。不由的高看一眼。笑着说:“谢谢了,我也是瞎问。那男人骑着自行车,估计早跑没影儿了。”
王宏喜冲他摆摆手,昂首朝着供销社的方向而去。走出街口拐过弯,看到供销社那一溜的大房子,才想起来老妈还让他给便宜姐姐带东西呢。这里人这么多,可怎么从空间里给她拿啊?
想到便宜姐姐那尖酸的样子,他冷哼一声进了供销社,管她的呢,先买自己的东西要紧。
便宜老妈让买糖、面、油、还有给老爹做棉衣的棉花。这些东西空间都有,他原先买了放在空间的也没拿出来,回家把那个给她就是了。棉花缺货,他上次就没买到。
今天又问还是没有,他几次出手都十分大方,售货员大姐对他印象深刻。给别人扯完布,听见他又问棉花,开口说:“小伙子,今年棉花供应紧张。你要是急需的话,我那儿到是有点儿可以换给你。”
王宏喜先是一惊,这不是投机倒把吗?你怎么敢这么大声?
售货员大姐看他吓得东张西望,失笑的指着他:“你这小伙子,真是有意思。我是跟你换,又不是私下里买卖。你怕什么啊!”
换?以物易物是最原始的买卖形态,这跟以钱交易有什么不同?这不是掩耳盗铃哄傻子呢吗。不过大姐说这样是允许的,那就让他们自欺欺人好了。
他笑着摇头回绝了大姐的好意,“谢谢,不用了。我等以后有了再说。”空间商城里棉花多的是,就不多此一举了。
大姐看他没买到货,转身要走。急的从柜台出来拉住他的袖子:“小伙子,你先别急着走啊”
看着王宏喜停下脚步,满眼的询问。大姐期期艾艾的开口说:“我上次看你穿了件军大衣,……不瞒你说,我大儿子要结婚了,我想给他买件大衣,可一直都没买到。我看你那件就挺新的,能不能换给我?”
她看王宏喜疑惑,赶快补充:“我给你一丈花布,再给你五斤棉花。你看咋样?”
如今的布料宽幅不大,还不到一米。一丈布加棉花,将将够做棉大衣的材料。那人工怎么算?这位大姐你把人都当傻子呢。
大姐看懂了王宏喜眼中的鄙夷,看来这小子挺懂行。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兄弟,你别这样啊!你要不愿意,大姐再给你加一双棉鞋,那鞋可是我亲手做的,里外里都是新的,耐穿的很。花布是水红底撒花的,是我托人从省城买来的,咱们这儿可买不到。……你上次不是一直想买花布吗,我这都是为了那军大衣,要不然可舍不得,那是专门买来给闺女当嫁妆的。”
什么难买的东西?在王宏喜这里其实都是没什么诱惑的。空间商城已经两级,基本的吃穿都能买到,质量不会比这个年代的差,不过看大姐唾沫横飞的劝他,且以后也许能用到,留个人情倒是可以。
他假意考虑一会儿后,点头同意“行吧,东西到是无所谓,不过看大姐你这么着急,我只当是帮忙了。这就大姐你了,换别人我可是不干的。”
大姐一听,他居然同意了。顿时喜笑颜开的:“那是自然,大姐我记下你这份情了。”说着更加靠近一点:“你放心,以后有什么好货,我都给你留着。”感情大姐以为他是为了买好货呢。
王宏喜没分辨什么,两人约好两小时后在供销社后门交易,出门后分道扬镳各自取货。
拐过两条街,王宏喜凭着记忆找到了便宜姐姐的住处。老妈让捎带的东西也不知是啥。
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又临近中午,路上行人渐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袋子从空间里拿出来,解开口子一样样的查看。最上面放着一小袋的白面,伸手颠颠,大概七八斤的样子。下面放着整扇的猪肋排和一大块的腰条肉。连上次给老太太的白糖也被放在其中。
看到这些东西,王宏喜怒了。原来家里有这么大只老鼠,难怪每天吃糠咽菜的。敢情好东西都喂了这祖宗了。凭什么啊?
他没好气的把袋子重新扎紧扔进空间。扭头就走,都快要出了小巷又返回来。把身上的羽绒服换成件烂羊皮袄,依着记忆朝便宜姐姐家走去。
北方的房子,一栋栋的好像都一个模样。正在仔细辨认,正好遇到王娇莲出来铲煤,一抬头就看到了他:“这天都冷成这样了,家里的猪早杀了吧。你怎么现在才来送东西?”
爆豆一般的说完,她才发现王宏喜身无一物两手空空。“哎?你送的东西呢?”
王宏喜看她那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就来气,把我当你们家下人呢,呼来喝去的。他装傻充楞的摇摇头:“带啥东西?我不知道啊!……姐,这天太冷了,咱进屋吧。”
“进啥屋啊进屋,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丢人。”王娇莲没等到要的东西,气的张口就骂。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赶紧给我走啊!别让别人看见你,回去告诉妈,把东西赶紧给我送来。”
人都进院了,不放心又转出来:“记得让妈赶快给我送东西。”婆婆都问几回了,这些人真是的,尽给自己拖后腿。
王宏喜看着便宜姐姐的背影,居然轻轻的笑出声来。若让人看到这场景,还以为他是气疯了呢,要不就是贱皮子受虐狂。
你这不是找骂来了吗,明明作者已经告诉你这家人有多无耻了,其中尤以这个姐姐为最。你不信邪非要试试,这下好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该歇心了吧。
扭头按原路返回去了副食商店。这次斗鸡眼没那么多布票,给了他好多的副食票。还是抓紧时间花了的好,免得过期。
把票花了个七七八八,除了没货,其他的都用完才左提右拎的出了门。一闪身全扔进了空间。空间仓库有保鲜的作用,可以保存好长时间。等需要了再拿就好。
到时间和大姐换了货,提着换来的东西王宏喜急急的去坐车。每天下午三点一趟,希望今天能赶上。坐车应该比骑车暖和一点吧?他在心里想着。
今天的运气不好不坏,汽车是赶上了,可惜没座位了。一路站到西河公社,王宏喜忍着呕吐的感觉,像被狼撵似得下了车。
你妈,老子下次宁愿走路也不坐车了。路况不好颠簸就算了,汽车那薄薄的铁皮根本无法保暖,手抓着扶手架,要不是带着手套估计都能粘上。
14。交心()
出来公社,拐上回村儿的小路。这里离家不到十里,此时天色未黑,他怕碰到熟人,没敢骑车,一路步颠着回了家中。
老太太看他提着出门时的袋子回来了,里面鼓鼓囊囊的估计东西不少。高兴的招呼他:“快炕上坐,暖和暖和。”
未等他上炕就急事忙慌的去翻袋子,越看老太太的脸色越暗,终于在最后的白面被拿出来后,老太太咬牙切齿的发威了。
拿起手中的烟袋锅子就敲王宏喜:“让你带回来过年的东西,你带的这是什么?”
王宏喜早有准备,当然不可能让她打着。在老太太起身时,就早已跳到了门边,方便随时跑路。
“带的是啥?不就是过年的东西,你自己安排的你忘了?”他笑嘻嘻的说着,指指地上的东西“猪肉,排骨、白糖、白面、哪儿一样不是过年用的着的。”
老太太被他气的直哆嗦,小兔崽子跟我打哈哈。把我给你姐的东西带回来糊弄我。
老太太站住稳稳神,眼神像看仇人般的盯着他:“那我给你姐的东西你送去了?”
王宏喜眼珠子转转,干脆利落的回道:“没啊!你说的没东西过年。可我看这些不都是过年用的吗。就给拿回来了。猪肉剁馅儿,面粉和好了包饺子。足够咱们过年吃的。那白糖不也正好待客吗。”
他无视老太太的怒目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