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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一把拽住她:“行了,差不多得了。”
秦小凤扭头笑笑:“你看我说的咋样?”
老大哼了一声:“算你还有脑子。”
秦小凤撇撇嘴:“哼,我又不傻,就你们爷俩瞎操心,以为我会说啥对老三不好的话。……”
说着她叹口气:“家里的粮是老三弄回来的,儿子的学费是老三交的。”说着看看男人已经能干些简单活儿的双腿:“你的腿也多亏了老三,我能砸了自己的饭碗吗?”
老大本来挺高兴,听完她的话,一巴掌拍到她脑袋上:“说白了,你他娘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啊!”
秦小凤缩缩脖子,“咚”的一声跳下炕,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扭头冲男人笑笑:“干嘛这么说啊!我也是领老三的情,要不然我……”
“要不然你要干啥?”
秦小凤谄媚的笑笑:“没啥,我能干啥啊?”
老大冷哼一声:“少给老子装蒜,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以前咋样就不说了,以后少跟老三耍心眼。那是我兄弟,你对我兄弟尊敬点儿。”以后家里人还得靠他呢,尤其是俩儿子,有他三叔提携,以后保准是吃供应粮的。
秦小凤闻言撇撇嘴,暗自腹诽:你兄弟这回能不能出来还两说呢。
西屋的老二两口子,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王宏喜这些年都给家里拿过什么东西?
老二一贯不关注这些事儿,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们家是我妈当家。”
问询的男警官看万桂花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笑笑把老二给支了出去。
重新归坐后,男人满面温和的说:“有啥话你尽管说,我们有保密条例,这些话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万桂花摇摇头:“我啥都不知道。”
男警官收起脸上的笑意,沉着声音说:“包庇罪犯,那可是等同于犯罪的。”
万桂花被吓的身上一机灵,抬头左右瞅瞅,咬着嘴唇眼珠上下左右的转着:“真的不会告诉别人,不会有人知道这话是我说的?”
“当然,我们可是人民警察,是代表政府的,你难道不相信政府?”
万桂花点头如捣蒜:“我信,我当然相信政府。”说完她下意识的瞅瞅东屋的方向,这才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开口:“老三结婚前就给家里弄回来一口大铁锅,还给我婆婆一块老大的黑布。
后来居然会写对联了,还去了大队当会计。去年更是去了矿上吃供应粮,听说还是啥领导呢。”
一听这个男警官来劲儿了,今儿在别人那儿都是一无所获,看了能从这老二媳妇嘴里套些东西。
“铁锅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万桂花想了想:“是五七年,他刚娶了媳妇没多久。布也是那时候给的。”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那口铁锅呢?”
“他当时说是无意中救了个人,人家送他的。……至于铁锅,大炼钢铁时交给大队了。”
这样也说的过去,男警官又继续问:“他后来还有没有给家里再拿过什么?除了这些,他有没有往家里拿过古董或是黄金之类的东西?”
“后来?”万桂花想了想:“后来好像又给过我婆婆一次花布,不过我没见。……至于啥古董,我不知道啊!”
“就是一些瓷器之类的东西。或者是字画。”
万桂花摇摇头:“没见过。”
“确定没见过?你再仔细想想。”
万桂花低着头沉默了一阵儿,:“确实没见过啥瓷器。”
男警官问完最关键的,原本稍微沸腾的心又渐渐变凉,叹口气合上手中的笔记本。这些都是小事,只要想开脱都有办法,能圆过去的。
捉奸要双捉贼要脏,局里对于斗鸡眼招供的山洞查了个底朝天,结果是一无所获。洞外除了些杂乱的脚印,啥都没有。
如果按照口供,那么多的粮食要搬运,那么多的古董要转移。至少也要有车才对啊!难道这王宏喜真的是冤枉的,斗鸡眼因为评级的事儿怀恨于心,故意栽赃嫁祸?
调查完毕,可以说对案件毫无帮助。三人坐在车上直叹气。唯一的女警说:“按照这些人的说法,这王宏喜还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对爹妈孝顺,对媳妇体贴又能干,……说不定真的是许金生故意栽赃嫁祸。”
她旁边的男警瞅她一眼:“咋?这才这么短暂的接触,你对人的印象就这么好了?”
女警斜他一眼:“不然你说,这王宏喜身上有什么疑点?据我们查到的证据,他们这个团伙自去年就开始倒卖古董字画。原先都卖给了邻省的刀疤脸。之后经我们联合破案查实,也证实了的确是刀疤脸通过海运在走私。
许金生手下的小弟交代,自去年开始,许金生又找到新的货源。交易扩大了两倍不止。可除了许金生谁都没见过对方是谁。之后的古董更是流向成谜。……那么多的古董,想要运走,怎么能没有丝毫蛛丝马迹?……难道许金生没有说谎的可能?也许他就是在报仇,故意把这事儿往王宏喜身上扯。”
办案讲究实事求是。一说这个,男警官也不知道该说啥。如今的确除了许金生的口供,尚无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王宏喜,有参与倒卖文物的嫌疑。
“没查清楚,如今说什么都为时尚早。捉贼要脏,我们当初抓许金生团伙,那是人赃俱获。他们这些人是跑不了的。可他们背后的势力?总得找到那些古董的去向,才能查出是谁在主导这场文物倒卖案。”
前面开车的男警也接话说道:“刘哥说的对,这么大的倒卖文物案,肯定有团伙在操纵,说不定是国外的某些势力。”
后座的俩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欣喜。这么大的案件,等破获了是多大的功劳。
俩人没高兴多久,前座开车的又说了:“可惜刀疤脸坐船跑了,这条线又断了。……你们说会不会一直就是他在跟许金生交易?许金生故意的误导我们。”
81。生恨()
黄晴这边,把俩孩子交给连夜赶回的老四。她自己披星戴月的赶去了市公安局。
到市区后; 已是天光大亮。人家说在开会; 如今还不能见。她就提着个篮子站在外面等着。
一个中年女人看她傻乎乎的站在门口的太阳下; 悄悄拽拽她的衣角,指指大院口的一棵树荫:“妹子,到那儿等吧,这大热天的,别晒中暑了。”
黄晴擦擦额头的汗; 笑笑回:“谢谢大婶,不用了; 我就在这儿等。”
“这天多热; 还不知道啥时候让你见呢,你在这儿等着不是瞎受罪嘛。”
黄晴摇摇头“没关系。”万一走远了,他们忘了可咋办?我就在这儿等着。
直等到日上中天,才把她带到一间审讯室; 带她的女警说了一句:“在这儿等着”后就“咣当”一声关上了背后的房门。
黄晴站在这儿,本就揪紧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死死的拽紧篮子,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房门。
很快,王宏喜被人带进了房间。听闻有人来看他,他已经猜到来人是谁。可此刻看到媳妇的时候; 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 原本如百合花一般娇嫩的女子; 此时眼圈全是黑影; 脸颊和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眼眸盛满了忧虑。像离了营养液一般的萎靡。
他的状态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夜没睡,被轮番的审讯弄到精疲力尽。双目无神,胡子拉碴。
他过去拉着媳妇的手,故作轻松的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引着媳妇坐到椅子上。两人手拉着手,四目相对脉脉无语。
黄晴拽紧他的双手,脸上似哭又很快的笑起来。
男人看着心疼极了,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没事的啊!你别担心。我这纯粹是协助办案,很快就能出去了。”忽然觉得不对劲,伸手又摸摸她的脸颊:“在外面晒了多久?怎么脸上这么烫?”
终于看到他了,提着的心终于又回到了肚里。黄晴笑笑:“没什么的,就是天太热了。”
男人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对不起。”明知道万一事情暴露,肯定会让你跟着担忧害怕,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
古人说:达者兼济天下。在几十年后的时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在教导我们,要爱国、要友善。身处时代的洪流中,我在挣扎了很久之后,还是做不到冷漠的置身事外。
黄晴吸吸鼻子,笑笑点头。“别说对不起,我们是夫妻,是最亲近的人。不论你怎么样,我都是与你一起的。”就像我曾经承诺过的那样,哪怕你要杀人放火我也愿意与你一起承担后果。
说完她推开男人,把带来的小篮子提起来:“给你带的烙饼,你快吃吧。”这里面也不知道给不给人吃饭。
按理这种见面是会监视的,王宏喜看看除了他们两口子再无别人的屋子。笑笑拿起烙饼就往嘴里塞。
管他们打啥主意呢,老子先好好吃一顿再说。
看他如平时一般的在自己面前吃饭,黄晴忧愁的脸又绽开笑颜。把带来的水递给他。
王宏喜接过后喝了一口,给她竖个大拇指:“我媳妇就是考虑周到。”说着把烙饼递给她一块:“你也吃”
俩人坐在市局的审讯室里,你一块我一块的吃着烙饼,好似坐在自家炕头。
外面偷偷监视的人,看这夫妻二人含笑而坐,气氛温馨。顿觉自己的肚子也“咕咕”直叫。
一袋子玉米面的烙饼吃完,王宏喜拍拍手:“终于吃了顿像样的饭”说着看着媳妇失笑的脸:“我说真的,你说那好好的粮食,为啥非得熬成一锅粥?简直猪食一样。”
“粮少,可不就得喝稀得嘛。”
“粮少可以先吃一点儿干的,然后灌水也一样的嘛。不比那糊糊好吃。”
……
监视的人看这两口子如坐在自家炕头一般的闲话家常。终于等不了了,“咣当”一声推门而入“时间到了,家属离开。”
黄晴闻言心里一紧,双手下意识的握紧男人。
王宏喜抬头看着来人:“同志,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来人看了他们两口子一眼,面色放缓:“等事情调查清楚。”到时看你是吃牢饭还是把家还。
王宏喜点头致谢,拍拍媳妇的手:“听到了吧,等事情调查清楚我就能回了。你赶快回家,俩孩子在家里估计早闹着要找妈妈了。老四可看不住那俩小祖宗。”
看到了情况,黄晴也没那么焦虑了。伸手替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那我先回家,明天再来看你。”
王宏喜本想说不用来回跑,可又怕她自己在家里更加的担心。只好点头:“要是老四有时间帮你看孩子,你就过来。否则你就待在家里看好孩子。”看黄晴想要反驳什么,他故作严肃的又加了一句:“听话,别让我为你们担心。”
黄晴习惯的应诺,站起来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看守所。
媳妇走了,王宏喜又被关回了原先的号间。一个下午都静静的坐在角落思谋对策,如今没有关押二十四小时,证据不足则放人的说法。这事儿何时能结束?得想个脱身的办法啊!
隔了两日,前来探视的居然是陈婉。王宏喜看着这个好久没见的女孩,平静的坐到她对面:“怎么是你啊?”
陈婉看着他胡子拉碴,容颜憔悴。眼中的泪就下来了:“我刚才问过了,你这纯粹是被许金生给诬陷的,我回去让我爸爸帮你说话,让他们赶快放了你。”
王宏喜笑笑:“千万别,这么大的人情我可还不起 。”
小姑娘听到他又拒绝,心都碎了,伸手要去拽他的手,又被他给躲开。“为什么?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愿意看你受冤枉,想帮你而已。”
“你也说了,我是被无辜牵连的。清者自清,等事情调查清楚,自然会放人的。就不劳烦您了。”
陈婉眼中的泪再忍不住,一滴滴的滴落。“我们……我们也算是朋友吧,你就非得跟我划清界限不可吗?”
王宏喜不欲与她有何牵扯,在她抬头时已经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我先走了”转身看都没看她,推开门扬长而去。
陈婉失魂落魄的朝外走,为什么,自己满腔的爱恋被人弃如敝履。为什么自己要一次次的被辜负。
越想越恨,小姑娘转身去了市局局长办公室。市局局长姓董,是认识这个市长千金的。看她进来赶快出声招呼“吆,大侄女今儿咋到我这儿来了?”说着指指对面的椅子:“快坐”
陈婉笑笑撒娇:“瞧董叔叔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