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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之后甄的去演戏，一朝肯定爆红，到十后人就不是他自己一个人可以说的算的，那该要多憋屈？
不过他也知道，夏羽泉既然已经答应要演，那就肯定会想办法做到最好。而她的做到最好，恐怕放到平均的水平里面，都是优秀的。
哎，真是为难。
“不知道她的第一场戏，会挑哪一个来演？”赵导其实虽然充满期待，但自己也很清楚，这两场戏的难度都太高，换一个老手过来要演，恐怕也演不了太好，于是轻声地说，“幸好我把唱戏的台词给都拿掉了，要不然你们估计得要杀了我。”
谁知道，等他们把包间的门给推开，就看到夏羽泉前后，各多了一面镜子在椅子上，整个人静静地坐着，彷佛等他们很久了。
“咦？”赵导发出了一声轻呼，然后玻鹆搜劬Γ坝械阋馑肌！�
然后他直接拿出了一台特意从国外买的录相机，对着夏羽泉的方向，毫不心疼地录了起来。
老马则是顾不得接话，就相当认真地看着夏羽泉的方向，手指头已经抠起了衣角，显然开始在思索这个情况下，他们剧组上面的道具布景，应该要怎么排位的好。
“镜中妆，这一场的难度最高啊，老赵这个人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不想要让她能够顺利地通过试镜是吗？”席戚泽刚刚提前看过剧本了，当然知道这一场戏的难度有多高，哭笑不得地对穆北宇说。
“他们这是抗日的戏，小眉烟是个姑娘，从小因为拐卖的关系，戏班的领头给救下，干脆就在那里生活。长大之后学了唱戏，并且因为善于经营，让戏班一路升格成戏园，收拢众多的票友，当然也就包含租界那头。”
“她天生就是唱戏的这块料，加上对于谍报的天赋，最后还变成了政府的卧底。”
卧底这一重身分，加上名伶的枷锁，注定要让小眉烟生命中充满坎坷。
有人说小孩子，怎么可能有小时候太多的记忆？然而她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给人替换了身分，被未婚夫抛弃，然后跟着另外一个姑娘双宿双飞。
纵使，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小眉烟与他们错身而过。
戏班的班主很好，那时候被人给找上要当卧底的时候，小眉烟一开始并不信任对方、甚至还跟政府的人出了一趟追杀戏码。
这一段，就是夏羽泉现在要演的──小眉烟正对着镜子化红妆，眼神和政府派来的人谍对谍，无声地交锋，并且在最后才确定了对方的身分，然后点头愿意出手相帮。
“这戏，该不会是要跟男主对吧？”穆北宇看着夏羽泉在镜中的眼神，小声地对席戚泽质问，“你不要忘了！我还在追着人呢！”
听到穆北宇这么质问，席戚泽无声地笑得在椅子上打滚。
“你这人，外头可还在搜着，我等等还要唱戏。。。。。。”忽然，夏羽泉轻柔、却不失韧劲的声音响起，“两面讨好、又两面不讨好，先生还是离去罢。”
她手里没有带补妆的东西，又得妆着自己正在描眼线，干脆就捏了手指，轻柔地在自己的眼角挑去。
眼神中带着一点风情、一点勾引、一点挑衅，而后，在赵导跟老马的眼神中，还多了那么一点儿杀意。
是了，小眉烟本来就是被人贩子给拐卖的，她痛恨一切的罪恶。戏班对她影响甚深，恩重如山，任何有可能对于戏班不利的人，那完全就是在触及她的底线！
“是了，听说吕爷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现在邀请我加入。。。。。。我又怎么知道，汉/奸跟爱国，要怎么区分呢？”夏羽泉吐气婉转，咬字如珠玉清脆。
但是配合着镜中镜，她的眼神彷佛看出了另外一个人、站在不同的时空，在对话、在角力。
“妓子？名伶？那有区别吗？”忽然间，夏羽泉又轻轻地笑了出来，“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女，可担不得夸、也没有那个能耐跟着下海的。”
小眉烟是名伶，但是戏子的身分、通常又被人跟妓子挂勾。
有的时候，是与不是，并不在乎你怎么解释或是真假，因为也没有人在乎──人们往往都宁愿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而不是你给予的东西。
“哈！吕爷说的是，清彤巷九弄，久未听见这个称呼了。。。。。。”夏羽泉忽然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默默地撑起了身体，转过来看着赵导，双手平放在小腹前，半玻ё叛劬Γ⑽⒌夭嘧磐罚淅涞厮担拔医恿恕！�
“卡！”赵导看着那一双剔透的眼睛，忍不住下意识地喊出了声音。
随即他脸上一阵发烧，从来也没有想过，居然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被一个新人的演技给震慑住。
‘啪啪啪’！老马站在旁边可就没有赵导这样的窘境了，只见他用力地鼓掌，一脸的激动，又高兴的样子。
“好！演的可真好！这就是我们心里头的小眉烟啊！”老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试镜了这么多人，也偷偷看了无数的素人，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204章。 唇妩媚【二更】（）
夏羽泉眨眨眼，身体一时之间还有些不明显的僵硬。
说真的，听到赵导的喊‘卡’声的时候，她是瞬间就脱了戏，不过人也相当紧张的。
毕竟没有受到过专业的训练，本来就对自己的动作跟表演有些无法把握，也怕下的力道过猛。
更有着，在场的人也有一半都是对自己很熟悉的人，夏羽泉并不能够肯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够对着熟人演戏，所以只能够一开始就装做什么也没有注意，直接上来就演。
没想到，居然还能够得到老马的掌声、还有赞叹声。
“是真的很不错。”席戚泽也就是一开始跟穆北宇说了两句话，到后来那可是相当认真地看着夏羽泉的演戏的。
不得不说，她刚刚的一言一行，虽然还不到很到位，却已经隐隐地让人有穿梭时空的感觉。对镜描红，眼神的转换，还有那肢体上细致的变化，算得上是让人惊艳了。
席戚泽也是有跟不少演员模特合作过的，实际上能够有夏羽泉这样灵气的人，还真的是不多。
“还可以。”赵导当然不可能一上来，就拍拍手掌，一脸发现珍宝一样，然后恨不得立刻把人给签下来──虽然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相当有灵气的小姑娘，“只要好好的调教，至少咱们这一档戏，估计可以拍出不错的效果。”
听到赵导说不错，了解他的席戚泽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妥的。对方说话本来就比较保守，习惯行事上面给自己多留一点余地，相对来说也可以比较不要得罪人。
当然反过来说，也是因为对方说话都只说八十分，所以可以说出‘不错’这两个自，某种程度上，已经代表了夏羽泉的表现，远比他原本想象的还要来的更好上许多。
“第二场戏就不用试了。”赵导对于素人的情况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第一场如果要来到这个水平，恐怕已经投入了过多的精力跟情绪。
现在已经让夏羽泉出戏，如果要让她接着来演第二场的话，也许还能够出来一定的水平，但是肯定不可能有跟第一场这样让人感觉到惊艳的程度。
“我回头就去准备合约。”老马跟赵导合作这么久，一直都是一人身兼多职。听到赵导这么说，就晓得自己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
只不过，对于夏羽泉的表现，他显然是相当的兴奋地，还很高兴地说，
“刚刚真的很优秀，我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真的！我们中间还找过不少人来演，但是妩媚跟狠辣中间的那一抹决绝，几乎没有几个人可以演的这么的到位。”
毕竟是两个极端，想要平衡的好本来就相当得不容易。而且一般的演员，考虑了再多的可能性，也有一定的程度受到曾经的戏码跟认知而被局限。
加上入戏也是需要一定的契机的，所以要是没有缘分的话，恐怕也很难一口气让情绪可以来到这样的高度。
“你的话，基本上合格分是有的，但是想要整部戏都可以保持刚刚的水平，有很多地方都需要再加强。”赵导等老马把好话都说完之后，就只能够瘫着一张号称晚娘脸的面孔，对夏羽泉说，“你的出场费，咱们就按照三线的起跳价，算两倍，包含你服装设计的费用。”
这个报价并不是赵导随便喊的，这时候剧务的薪酬都还是按照档期跟出场时间来算，很多新人演员甚至拿的还是龙套的价格也说不定。
直接就给三线，翻倍算给夏羽泉，其实已经算是很厚道的价格了。
“赵导。”穆北宇听到对方这么报价，有些不赞同地皱着眉头，“你可不要忘了，你们中间可都还是要去外省取景的。”
夏羽泉可是个姑娘，没有经纪人也没有助理，还要读书跟做毕设，虽然说这样的报价的确算是很不错了，但是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这样下去的话，认真算起来，亏的人还是夏羽泉。
“。。。。。。你这个讨债鬼！”赵导怎么也没有想到，满屋子里面，他们所有人都是一国的，就自己这个人呈现弱势地位，“之不知道控管预算是一件相当为难人的事情！”
“我们只知道，不管怎么说，小泉拿你那点钱，还是拿的低了。”席戚泽挑起眉头，对一脸恨意的赵导说，“不要忘了，小泉的资历虽然只有一笔，却是我们慕夏的封面模特，那一期卖了五千多本喔！”
光是这一点，夏羽泉如果站出去把自己的这一份资历给亮出来的话，保证肯定可以让不少人对她趋之若鹜，甚至是捧着大钱请她拍摄的。
这样换算时间跟成本下来，赵导给的爆价，无论如何都是偏低的。
“真是欠你们的！”赵导听到他们这么说，也晓得席戚泽并没有说谎，自己刚刚开口本来觉得已经是往上提了一档的，结果人家的表现估计要比自己能够想象的还要更多。
“二线出场价，一点五倍。”就在这个时候，老马在旁边说。
不过他也有些歉疚地看了夏羽泉一眼，帮赵导说了公道话，
“这个是我们可以给出的极限。小泉的先天条件是相当占优势的，但是我们也需要对她做培训，之前也有说过会尊重她学校的课业。”
“这样结算起来的话，我们也并没有什么优势，这些开拍之后的时间耗费，虽然可以优先拿其他人的戏来补，但也肯定没有比她人完全跟组的情况下来的稳定。”
他们手里的演员是很多没有错，但是按照戏分跟组别来分拍的话，其实算下来也是轮换很快的。夏羽泉要来回跑，那么就注定了会增加大家的麻烦。
中间他们剧组势必会有一定的牺牲，那些可都是烧得钱，他们当然也需要做出衡量。
“这还差不多。”席戚泽听到老马这么说，点点头，勉强算是接受了对方的说法，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老赵，我也都答应你了，会跟着一起进组做衣服的，有我们慕夏在后面支持呢，你还怕哪里会出问题吗？”
“嘿！你本来就是应该要在剧组内的好吗！少拿这个来唬弄我！”赵导听到席戚泽这么说，立刻瞪过去，“我告诉你，要是干活不给力的话，我还是要倒扣你的薪水的，知道吗！”
听到赵导这么说，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
如果慕夏的团队都已经特意入住，东西还能够出问题的话，那估计换谁来都肯定要做的不对的。
第205章。 当年事【一更】（）
试镜完，时间也到了午餐的时间。赵导对于自己人还是很护短、也大方的，直接就喊了服务员进来，点一桌的好菜。
席间，他对于夏羽泉的表现，再一次表达了一定的肯定。不过也说，她的身材还需要继续加强锻炼。
“小泉这看起来，肯定是有保持运动的习惯的对吧？”赵导没喝酒，眼神也没有色玻Р＇，只是相当认真地打量了夏羽泉的身体，“之前营养没有跟上，要是可以的话最近就好好的补一补，发质也是要跟上的。我跟戚泽之前还买了不少可以补身体的，你回头拿回去给自己炖一些起来喝。”
做他们这一行，肉体也是本钱。所以不管男的女的都有一套自己的养生跟美容信条。
夏羽泉谢过对方的好意，席间不经意地，注意到老马不断地频频看着自己的目光，觉得有些奇怪。
赵导当然注意到老马这个家伙，一有事情就憋不住。估计刚刚要不是看在他自己也很重视这部戏的份上，恐怕早就逮着人问问题了。
于是他也就干脆地做了一把顺水人情，勾着老马的肩膀，对夏羽泉说，
“公事弄完，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