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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不是你生的吗?我怎么知道啊!”
“儿子不是你的呀?”要不是怕吵了儿子午休,岑超美都想要发火了。
“我的意思是想说知子莫若母的,你都不清楚他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哪里能知道?对吧?”
岑超美皱起了眉,觉得霍爸说的好像不对,但一时间也不知道不对在哪儿,直到过了好多天才偶然间又想起来采取查了书,这才晓的原话应该是‘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的,气的牙痒痒的、不过也还是一笑了之了。
对霍海而言,回到少年时的这第二个周末算不得精彩,但实际上他却是影响了不少的人、也干扰了不少的事儿。
霍爸对于他所提出的那些个解决方案,不但进行了认真的思考、还进行了适当的可行性分析,傍名牌是看似最为简单且便捷的,但食品厂的销售渠道本就不通畅,再加上霍爸觉得傍名牌这种事儿肯定是侵权、会招惹来麻烦的,因此也就认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不能采用的,但目前仓库里的羊肉孜然味儿的方便面单是依靠发动关系、以成本价进行销售,能不能销的动、能不能卖的出去且不说了,单是一个时间可就是绝对拖不起的,银行的贷款八月份就到期了,若是不能及时偿还、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工人的工资要发、银行的贷款要按时还,食品厂的管理层还在因为订单的落空跟贸易公司、跟销售部扯着皮、追究着责任呢,烦心事一大堆,就如同是团乱麻摆在了霍爸的面前,要么他迎难而上解决掉这个问题、让食品厂重获新生,要么就是黯然返回局里面成为驻点人员之中成绩最差的,等着挨批评、受处分,总之这个周末对于霍爸而言,是纠结且。
同样在纠结的,还有个岑卫彪。
前一个晚上霍爸要跟他拼酒、酒量颇洪的岑卫彪自然不会退缩,可第二天可是被老婆一通埋怨、被姐姐岑超美打电话过来数落,而那个‘吃饺子不蘸酱油’被超期关押的嫌犯苏文,则是令他觉得就像是烫手的山芋!
不得已之下,岑卫彪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打电话、去拜托局里面的同事帮着查,得到了局领导大半年前的行程安排之后、岑卫彪就断定这个案子肯定是出了问题、而且这问题还非常的严重。
这个吃饺子不蘸酱油的苏文、被超期关押了两百多天了,若是想要翻案、那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不管是局里面也好、还是闹到更上面去,被冤枉的嫌犯一定是会被立刻释放的,但事后的追责问题就麻烦了,基层的派出所、郊区的看守所、局里面的那位下去视察的领导,所有导致苏文被扔进看守所的人、总之这一条线上的都脱不了干系!
内部处分?还是更严厉些的被撤职?岑卫彪所能想到的处理方案、他都不觉得自己能落到个好儿。
但这事情还真就跟外甥霍海所说的那样,如果他不主动去纠正这个案子、那么一旦这个案子被翻了过来,那他也是难逃其咎的,即便是他不需要承担主要的责任,单若是被扣上了‘疏于管理’的帽子、那也足以令他这辈子都别想回刑警队、回市局的,而且最后能不能在看守所这种地方熬到的退休,说实在的,岑卫彪心里面也是没底的。
越想越是头疼、越想越是心烦、越想越是烦躁,岑卫彪最终气的拍了桌子。“这个混小子!干嘛就这么聪明的呢?”
“嚷嚷什么呢?这都几点了、还不来休息?明天你能请假、我可是要上班的!”在卧室里听见了动静、谢月华嚷了一嗓子。
岑卫彪也实在是纠结的没了办法,只好将事情的缘由说给老婆听,临到最后了叹了口气道。“月华啊,你说这事儿可怎么办?我要是当不知道、等案子被翻过来了我一准儿的要倒大霉;但现在要是由我主动去捅破了这事儿,万一局领导安然无恙、那我岂不是里外都不是人了?”
岑卫彪原本很少在家里说单位的事儿,也就是来了看守所才偶尔会说一些给自己听,谢月华又哪里知道该怎么给他意见?想了想便道。“那小海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能说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呢!他要是能懂这里面牵涉到的那些关门过节、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那他岂不是成了人精儿?”
谢月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见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便说。“对了,你姐昨天不是说小海现在懂事儿了、也知道上进了吗?好像还说你外甥每天晚上不复习到十一点半是不会去休息的,要不你给那边去个电话吧,看小海能不能给你出个主意?我琢磨着既然他能看出这案子的蹊跷、还告诉你这案子必须赶紧处理,那就算是他给不了你什么意见、但顶多也就是白打了这么一个电话而已,对不对?”
“对什么对呀?拉倒吧!小海才多大?我干了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碰上这种破事儿该怎么办呢,他就是一小孩儿、还能给我出主意?你是竟给我出馊主意吧?你就让我被我姐、我姐夫笑话吧……”
好不容易给出的建议、竟然还招来了老公的奚落,好脾气的谢月华又困又恼、随手关了床头灯便道。“爱打不打!不愿意打电话那就早点洗了睡!我明天要上早班呢……”
第四十九章 十万紧急()
岑卫彪是老岑家最小的儿子,更是霍妈所珍视的小弟,科班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刑警队,没背景、没关系、更没有钱,但最终硬是靠实力升到了副队长,可正因为岑卫彪常年从事刑侦工作的性质,导致岑卫彪的性子有些拧巴、眼里也揉不得沙子、更不会溜须拍马的,结果随着方明开始主持局里面的工作、他就因为些许的小事儿而遭排挤、被撵去了看守所,从此意志消沉、情绪低落。
岑卫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了这个电话的,但这个在深夜响起的电话铃声、也把准备休息的霍妈吓了一跳,等听出来是岑卫彪的声音、晓得了他打电话过来是找霍海聊昨天那案子的,霍妈可就有些得意且骄傲了
进了屋的霍爸见儿子抱着电话、拖着电话线回了屋,没办法知道甥舅俩说些什么、在失望之余也就冲着老婆抱怨了起来。“你弟弟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试而已,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我弟可比你强太多了!我弟愿意听我儿子的意见、那说明我儿子的意见对他很重要、很有用、很有价值!你这个当老子就算是不觉得惭愧、可也不至于贬低我儿子吧?我可是拽着你去我弟家好多次了,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儿?你就知道跟他喝酒、就知道跟他一起发牢骚、就知道跟着他一起骂娘,你瞅瞅我儿子!我弟当笑话说了个案子、他就从里面发现了问题,还跟着我弟去了解了具体的情况、给出了具体的意见,你呀你呀,真的是越活越回头喽……”
老婆的奚落和贬低、让霍爸有心想要辩解一下的,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似乎在这件事情上、儿子确实比自己强,小舅爷现在所面对的困境、霍卫国并非不清楚原因,但他是真没办法给出什么建议、可以让岑卫彪从困境中走出来的。。。
霍卫国觉得问题出在岑卫彪的性格上,可他的性格又是源自于其所从事的工作,想要让这种刑侦专业素质极高的去低头主动认错、那真跟要他的命一样了,又哪里是容易说的通、劝了住的?
牵涉到老婆最疼爱的这个老岑家的老小,有些话霍卫国也明白不能当面去讲的,意兴索然也就没了兴趣,以至于儿子将电话送回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懒得去问电话里甥舅二人都说了些什么。
岑超美倒是觉得老公是无话可说了,因此也就越发的得意,可儿子却以‘小舅不许跟你们说’为由、搁下电话机就跑了,她的好奇心简直要爆炸了,幸好她也清楚自己这个弟弟既然不让儿子说、那一定是有理由的,数次拿起了电话、但还是都搁了下去,猜测着电话里说的无非还是那个因为‘吃饺子不蘸酱油’而被关进看守所的人的那事儿,心想着只要小弟能把这事儿给处理妥当了、那小弟一定也就不会再瞒着自己……
岑超美想通了,但她还是因此而失了眠,扰的霍卫国一晚上都没能休息好,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出了门。
而给外甥霍海去了电话的岑卫彪、这个夜晚却睡的挺香,第二天一大早去单位处理完了事情、又打了几个电话再次核实了下情况,他中午将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写了几份材料,下午上了班便连同苏文的卷宗一起直奔市局,上楼准备去见副局长方明。
不过岑卫彪来到了局长室门前正准备敲门,隔壁房间里却蹿出来一个人,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儿、说局长中午接待省里面下来的客人,喝多了、现在一定还是在休息的,不管什么重要的事儿、都等省里面的客人后天离开了再说!
见是满身酒气、整张脸红的跟关公一样的张晓亮,岑卫彪心里腻歪,手一抖也就挣脱了,转过脸才发现局长室隔壁变成了秘书室,这才记起来这个张晓亮据说是把秘书室的那个小警花儿给搞定了,暗中叹了口气便认真的道。“张副队?看来你中午也喝了不少啊?”
“没办法啦,领导下的命令、我是舍了命也必须把客人们给陪好的嘛,你是不知道啊,省里面的客人可怠慢不得的,也就是咱们局领导的面子大、人缘光、关系硬,这才搬的动省里面的人肯下来视察,要不然你说就以邗州这种小地方、哪里有资格让省里面的人下来的嘛……”
岑卫彪对张晓亮这种精通于溜须拍马之道的、是憎恶且鄙夷的,不过他对这家伙还是有些服气的,因为这家伙身为副队、却依然把自己当做是给方明开车的小司机、拎包的小助理,他的办公室本该是在二楼的,但中午喝多了却依然坚守在局长室的外面,显然是防有人过来打扰了方局的休息,而且跟自己说的这些话、目的一方面是彰显方明在省里面的关系和地位,一方面则是在提醒自己、没大事儿那就赶紧走人!
若是一般的情况汇报,汇报的被张晓亮给拦下来也就只好打道回府,但岑卫彪今天可是有备而来的,哪里会被他这种人几句话就给打发了?岑卫彪故意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又抖搂着手里的文件袋。“张副队啊,事情真的是十万紧急啊,若是耽误了、我不觉得你能承担的起啊!”
“哎呀,能有什么十万紧急的事儿啊?别开玩笑了,得了,先搁我这儿吧,等领导起来了、我第一时间帮你递上去也就是了……”
张晓亮说着便伸手想要将那文件袋给接过去,可不料岑卫彪却把那文件袋攥的紧紧的、他根本就拽不动,张晓亮脸一沉想要发飙,可不料岑卫彪却在这时候松了手,失了平衡张晓亮的差点跌跟头,而刚拿到手里的那文件袋也就被岑卫彪轻而易举的给去了回去。
岑卫彪在心里面骂着‘蠢货’,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一把扶住了对方、正色道。“张副队,时间真的是不等人的啊,万一检察院又或者是纪委晓得了,那这事儿可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检察院?
纪委?
张晓亮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不少,死死盯着岑卫彪手里的那文件袋说。“出了什么事儿?”
岑卫彪冲着局长室努了努嘴,那意思自然是没见着局长、这事儿是不能说的,气的张晓亮是在心里面直骂娘、但也不敢再强行拦着了,进了局长室将方明叫起来、简单说了下情况,这才把岑卫彪给放了进去。
就着张晓亮端过来的脸盆、洗了把脸,方明坐下才慢条斯理的道。“小岑啊,这到底有多重要的工作非要这个时候来汇报?晚上局里面还要接待省里下来的重要客人呢……”
“方局,两周前从郊区看守所转过来的一个嫌犯、名叫苏文,罪名是寻衅滋事,但实际上却是因为吃饺子没沾酱油而被扔进看守所的……”
“不是吧?还有这种荒唐事儿?是郊区那个派出所干的?所长的乌纱帽是不想要了吧?啊?这胆儿也太肥了吧?”
张晓亮捧腹大笑起来,但他在并没有注意到端起了茶杯的方明、因为手一抖而被溅出来的热茶给烫着了,而且方明就却像是不知道被烫了手一样、死死盯着岑卫彪捏着的那文件袋,还在继续嚷嚷。“方局啊,这种事儿如果彻查的话、一定会有不少人要承担责任的,派出所、看守所,移交过程之中牵涉到的那些个责任人,就算是不严肃处理,撤职、降职也算是给面子了……”
“出去!”
被突兀的吼了一嗓子,张晓亮不由得愣住了,这时候才发现方明的脸色有些不对。
可见他还傻乎乎的站着不动,方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