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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卑鄙小人,无耻之尤!”虽然确实想要摆脱苏逸兴,但却从来没打算成为任何人的棋子和踏脚石的夏霜寒,事实上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抛球美人成为苏逸兴的女人。
于是乎,在心中拿定主意的她,抱拳转向身侧的孙氏父女,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众人都始料不及的话:“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我接住了孙小姐的绣球,那么,便由我来将孙小姐娶过门吧!”
“贤。。。。。。贤侄女,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啊?”端坐在公堂上,被夏霜寒的一句话惊得忘记了断案之时不谈私交的京兆尹,无意识地将自己切换成了关心小辈的伯父。“你说你要娶孙姑娘?你自己都身为一个女子,怎么能娶别的女子为妻呢?”
“自古以来确实没有女女成亲的婚事,可是据我所知,大夏的律法里也没有明文规定说女子不能娶其他女子为妻呀!”面色坦然的夏霜寒,说话间转向一旁呆若木鸡的孙氏父女,一本正经道:“孙姑娘,你不是和你父亲一起状告我始乱终弃,逃跑拒婚么?那么现在便由我来承担这个责任,与你成亲好了。”
“乡。。。。。。乡君娘娘,您这是说笑呢吧?”精心排演过的、楚楚动人的泫然欲泣从孙姑娘的美目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始料不及的惊慌失措与诧异茫然:“你我皆是女子,我嫁给你做什么?”
“孙姑娘且听我慢慢道来。”用眼角余光瞥一眼自己身侧,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的苏逸兴,夏霜寒诚意十足的样子颇有些礼贤下士、循循善诱的意味。
“俗话说得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夏氏霜寒身为忠义乡君兼襄阳王世子妃,想要给你提供富足的物质生活,并要求自己的子女为你养老送终,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故而,如此一来,在只要嫁给我,你的后半生就有了着落的情况下,你为何还要拒婚呢?”
“京。。。。。。京兆尹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小女子主持公道啊!”被夏霜寒的不按常理出牌弄了个手足无措,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孙小姐,急急忙忙地转向堂上的姚大人,向其寻求帮助。
只不过,此时也已然看出堂下击鼓鸣冤的孙氏父女俩完全就是别有所图的姚大人,却不可能站在孙氏父女一边,让他们称心如意。
“忠义乡君所言非虚,在本官看来,她为着自己的无心之失而弥补给你一桩明媒正娶的婚事已然算是仁至义尽了,但既然你不想嫁,那么,便由本官为你出具一纸证明,言明今日接绣球的乃是一名女子,以便于你归家之后,择日再抛一次。”
“大。。。。。。大人。。。。。。”得不到夏霜寒提供的助力,孙氏父女俩想就此赖上苏逸兴,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乎,禁不住在心中喟叹一句“主子失算了”的“孙氏父女”俩,只得就这么无奈地赞同了京兆尹提出的断案意见,灰溜溜地下拜离去。
“你刚才提出娶她的时候,你就不拍她选择置之死地而后生,先行嫁进门来,再玩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么?”行进在返回襄阳王府的路途上,没想到夏霜寒会用这种出人意料的方式摆平孙氏父女的苏逸兴,很是有些忍俊不禁。
“我不怕,没什么好怕的。”侧目看一眼身旁定然已经对“究竟是谁想要往他的后院里塞女人”一事心知肚明的苏逸兴,对这些纠葛无甚兴趣的夏霜寒撇撇嘴道:“把她娶进门来,只要她敢红杏出墙勾引你,我就敢名正言顺地用七出之条休掉她。”
“你居然能想出这样旁门左道的主意,真不知道待夏翰林知道了这件事后,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自打出嫁当日起,就一门心思只想等待三年期满,随后好与苏逸兴和离的夏霜寒,但真没想到自己还有帮他处理烂桃花的一天。只不过,如果拦住了今日的这个美人,夏霜寒就以为万事大吉,日后不会再有苏逸兴的红颜知己来打搅她的话,那她明显就大错特错了。
四月廿三,这是前世的夏霜寒和陆绍云成婚整一周年的日子。
前世,忙于红白丸一案的收尾事宜的陆绍云,是在步入五月之后才姗姗从桐城关归来的。今生,忙于寻找沈扇仪的他,更是要等到端午时节才能回来。故而,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四月廿三”这么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都注定只能由夏霜寒一个人过了。
清早晨起,晨炼、早饭过后,同襄阳王妃一起在花厅中料理完府内事务并返回听涛院的夏霜寒,忽然从知春口中,得知了这么个消息:“世子妃,外面来了客人,王妃请您现在到正院里去一趟,同她一起待客。”
一起待客?自认自己身为大管家的谢氏,是从来不肯让自己那些登门拜访的友人们搅扰夏霜寒的生活的,故而今日,既然谢氏会派人来听涛院请她去正院待客,想来,来人就应当是苏淳风或者苏逸兴的座上宾了吧?
“知道了,我这就来。”无奈地放下手中未完成的、为弟弟做的针线活,站起身来拂去身上的线头的夏霜寒,很快就迈着大步跨进了谢氏居住的正院。
正堂里,在夏霜寒迈过门槛的一瞬间就映入她的眼帘的,是一位青丝半白,上了年纪的老夫人。老妇人身侧,盈盈站立着的,是一位年约十五,样貌比几日前那位抛绣球的姑娘更为美艳动人的女子。
“霜寒,你来啦,来,快见过周老夫人。”慈睦地微笑着的谢氏,待夏霜寒向那周老夫人见过礼后,这才将她们祖孙二人的身份以及登门缘由娓娓道来。
周老夫人的夫君,年轻时曾经和苏淳风的父亲一起上过战场。风里来雨里去,一起参加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的他们,称得上是生死之交。
周老夫人年轻时随军住在边境上的行辕中时,更在条件艰苦的情况下,用自己的母乳喂养过刚出生不久,且碍于生母体质虚弱而根本没有母乳可吃的苏淳风。
故而,在襄阳王苏淳风眼中,周老夫人不但是一位与他关系亲密的婶子,更是一位如同乳母一般的存在。
在过去几年里,举家居住在南方的周老夫人,经历了丧夫、丧媳和丧子之痛,本就人丁不兴的家庭,现如今更是只剩下一个嫡亲孙女与她相依为命。
唯一长大成人的儿子过世后,周老夫人被族老们以“你们这一房没有男丁承袭香火”为由,夺走了绝大部分财产,其剩余的少许良田和庄子,也因为不可抗拒的天灾而损失惨重。
因此现下,已然完全沦落到了入不敷出、难以为继的地步的周老夫人,才会特意上京来向苏淳风寻求帮助。
谢氏简单明了的介绍,很快令夏霜寒回忆起了某些早已被她抛掷脑后的前世的往事——面前这位刚刚及笄的美貌姑娘周瑶光,前世不是在陆茹惠孕育的苏逸兴的长子满月后不久,就成为了襄阳王府的世子侧妃了吗?
“呵呵,苏逸兴啊苏逸兴,你的桃花又开了啊!”不动声色地在心中淡定地撇撇嘴,闻听周瑶光自幼便定有婚约,且未婚夫婿正是京中某某官员的嫡次子的夏霜寒,禁不住悄然无声地感叹道:“瑶光姑娘,你的那位病秧子未婚夫很快就要过世了吧?想来,你努力魅惑苏逸兴,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嫁进襄阳王府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在前世离开陆绍云远走边关之时,就听闻苏逸兴的正妃和侧妃斗得不可开交的夏霜寒,淡笑着和面前的祖孙俩寒暄了一番。随后,待谢氏安排人手为来客收拾院落并置办生活物品的同时,不想卷入后院争斗的夏霜寒,拿定了及时防患于未然的主意。(。)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尸毒()
明**人的霞光照耀下,下值归家的苏淳风,在得知周赵氏和周瑶光的到来后,喜不自胜地表达了热切的欢迎之情。随后,在获悉周瑶光嫁妆微薄一事后,意欲让其风光出嫁的苏淳风,更提出了由襄阳王府为她添妆的提议。
对于苏淳风想要如何处置苏家的钱财,一门心思只想坚守住自己置身事外的状态的夏霜寒,并没有任何异议。于是乎,氛围融洽和睦的晚饭过后,并不打算与周瑶光继续周旋的她,便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在过去几日里,自打苏逸兴自行在外处理了抛绣球招亲的幕后策划者之后,碍于刑部的公务而一直在外奔忙的他,就一直没有回过襄阳王府。故而,最近几日,不需要应对自己名义上的夫君的夏霜寒,过得很是顺心如意。
只不过,不需要和苏逸兴打交道的日子明显是不可能长久的,这不,今晚,就在夏霜寒放下手中那本看着图个消遣的话本子,并准备熄灯休息之时,连日不着家的苏逸兴忽然回来了。
原本一开始,正打算就寝的夏霜寒,是不知道苏逸兴归来的事情的。只不过,披着夜色在丫头们的环侍下匆匆来到听涛院的谢氏,却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她。
“霜寒啊,你去外院里看看赭晨可好?”
焦急赶来的谢氏刚刚迈进正屋门槛,连坐都来不及坐,就在看见从内室里迎出来的夏霜寒的一瞬间,面带担忧与关切之情地恳求道:“赭晨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查案的过程中出了什么事,他现在把那院子封了,说是除了秦大夫和青岚以外,其他人一概不许进,我实在放心不下他,所以可不可以请你替我去看看他?”
“伯母言重了。”通过过去近半个月的相处,面对着真心实意善待她的谢氏,夏霜寒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将她视作了一位可亲可敬的长辈。故而,面对着长辈急切的恳求,认为前去看看苏逸兴并算不上什么大事的夏霜寒,果断决定了帮她这个小忙。
“伯母您别担心,我现在就去,只不过,如果我在赭晨那里拥有的特权也不能让我如愿进到那院子里去的话,那么我也就真是爱莫能助了。”
抬手拢好因为匆匆披在身上,而显得衣襟微有散乱的外裳,抬脚迈出屋去的夏霜寒,很快就小跑着抵达了谢氏告知她的,苏逸兴现下置身的院落。
已然关门落锁的院落外,抬手拔下头上的发簪的夏霜寒,意欲先通过两扇门之间狭窄的缝隙,挑开若隐若现的门栓进到院子里去,随后再在登上正门前的台阶后,拍门向屋内的苏逸兴提出入内的要求。
只不过,在她将发簪插入门缝之前,很明显因为担忧着儿子的安危而赶到这里来的苏淳风,却着急地出声阻止了她:“霜寒你先别进去!”
“伯父?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进去?”同谢氏一样,认为苏逸兴应当是受了什么严重的外伤,此时正在请秦大夫为其处理的夏霜寒,疑惑地回过身来道:“再怎么狰狞血腥的外伤我都不怕,所以您不用担心我会在进去之后因为受不了浓烈的血腥气,而捂着嘴跑出来。”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和生活在内宅里的女人们不同,对苏逸兴近几日来追查着的案件略有耳闻的苏淳风,已然隐隐猜到了儿子闭门落锁的原因:“据我估计,赭晨可能是在查案的过程中,不小心沾染了尸毒了。所以,在秦大夫出来告知我们可以入内之前,我们现在盲目地闯进去,只会乱上加乱。”
“尸毒?”对于“尸毒”这么个源于腐烂流浓的尸体的东西略有耳闻的夏霜寒,放下了手中的玉簪,选择了听取苏淳风的意见。
于是,在她后退几步,挪向面色沉郁隐有担忧之情的苏淳风时,正在犹豫着该说些什么宽慰的话才好的她,等来了方才被她撇在身后的谢氏。
得知若不是苏淳风阻止,草率开门奔进院去的夏霜寒很有可能会染病的谢氏,后怕而又庆幸地拉住夏霜寒说了好一会话。而疲于应对此时情绪激动的谢氏的夏霜寒,则在和众人一起吹了许久的夜风后,等来了院门的开启。
挎着药箱打开院门走出来的秦大夫,向等在门外的、名义上的一家三口,叙述了苏逸兴此时的状况:现如今,泡过药浴、喝过汤药的苏逸兴,已然无甚大碍了。只不过,即使沾染了尸毒的衣物和鞋袜已经在院子里被烧毁了,此时仅仅只是依靠熏香大致处理过的屋子,却还不适宜探病者进入。
“我这里剩下的药丸,只够一个人的分量,所以,王爷、王妃和世子妃,该怎么分配这药丸,您们自己商议着决定吧!”
秦大夫从木质药箱中拿出的抵御尸毒的小瓷瓶,其内部装着的小药丸,已经因为他自己和李青岚的使用,而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因此,在明日新的药丸制作出来之前,今晚能入内探望苏逸兴的,便明显只能有一个人了。
“还是霜寒你去吧!赭晨现在最想见的人,一定是你。至于我和你伯母,我们明早再进去看他也是一样的。”从秦大夫手中接过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