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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么?”
“知道了,谢谢爹爹。”兄弟俩至此喜极而泣地相视一笑,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按照这时间表用功去了。”
“今日就不必了。”陈俊堂出言叫住了自己的两个儿子道:“你们不是和你们霜寒姐姐还有朝阳弟弟约好了今日要出城么?刚好,爹爹今日也要到那商队营地上去买些东西,一会我们就一起去。用功么,就从明日开始也不迟。”
“哦!太好喽!”陈氏兄弟红肿着双眼眉开眼笑道:“那我们先去洗把脸,再在楼下等爹爹可好?”
“去吧去吧。”陈俊堂强板着脸道:“眼睛多用毛巾敷一会知道不?”
“知道了爹爹。”陈经纶说到这里,正打算拉上自己的弟弟和夏朝阳一起出屋去,却又因为想起了什么而转回身来,额外找补道:“对了爹爹,我和经纬这两日也想过了,如果爹爹能找到一个真心对爹爹好,对我们好,而且绝不是冲着我们陈家的财产而来的后娘,那我和弟弟,我们也是愿意接纳她的。”
“对对对。”陈经纬附和道:“比方说像霜寒姐姐这样的好姑娘,我们绝对愿意接纳她!”
“你俩胡说什么呢!”在陈俊堂和夏霜寒开口之前,夏朝阳最先不干了:“我姐姐已经定亲了你们知不知道!”
“我们知道啊!”双胞胎也不甘示弱,反驳道:“所以我们说了是像霜寒姐姐这样的姑娘,不是直接就是霜寒姐姐!夏朝阳,你想什么呢!想让我们俩管你叫舅舅?你做梦去吧!”
“。。。。。。”就这样,三个小孩吵吵嚷嚷地出去了,而默声无语端坐在桌后的陈俊堂,心中的欣慰和感动却被两个儿子最后找补的几句话毁了个一干二净。“夏姑娘,犬子无状,万望包涵。”
“陈老板客气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嘛!”夏霜寒毫不介意地笑着将话题转开来道:“倒是经纶和经纬都是好孩子,陈老板日后有福了。”
“这还要谢谢夏姑娘,今日若是没有夏姑娘,真不知道犬子究竟何时才会开窍。”
“陈老板,您这样客气实在是太见外了。经纶、经纬和朝阳是朋友,他们俩奋发向上,对朝阳也能产生积极影响。这样互惠互利的事,哪有什么值得谢来谢去的!”
夏霜寒说到这里顿了顿,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只不知,方才陈老板其实是在房间外面偷听了一会的吧,那您当时为什么不进来呢?您就不怕我拆穿了您自导自演的把戏,毁了您的良苦用心么?”
“夏姑娘不是那样的人。”陈俊堂肯定道:“这些年来看着夏姑娘你怎样教导朝阳,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识破我的把戏后帮着我一起把戏演下去。毕竟,虽然朝阳是你的弟弟,但那份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感情,夏姑娘你一定懂。”
“陈老板过奖了。”
于是就这样,几盏茶的功夫后,一辆马车两匹马出了真趣阁的后院,径直往南城门而去。
南城门外,商队营地附近原先的空地上现如今已经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吃摊位。毕竟,汉人是最会抓商机的,有人的地方就意味着有钱赚,这个道理,他们比谁都懂。
商队营地那么大,摊位那么多,逛上一圈总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所以,营地外围那些熙熙攘攘的买家,就必然能为附近的小吃摊提供可观而又稳定的客流。
逛市集、吃小吃、买东西,这成了这个下午夏霜寒及陈氏兄弟一行人的主要活动内容。直到日暮西沉天色昏暗,他们这才踏上归途、各回各家去。
第六十章 送画()
五月初二,这是定国公府到夏家下聘的日子。一大清早,从国公府抬出的系着大红绸缎的聘礼便在乐队吹吹打打的陪伴下,一路从城西往城东而来。
午时下学归来,看着将夏家的两进小院占得满满当当的各式彩礼,对“潜伏进娜鸣村”一事并不知情的夏朝阳狠狠地哼了一声。
“我以后再也不喜欢庭轩哥哥了!亏我还以为定国公府的人是正人君子,哪晓得他们那么不讲信用!明明说好了一年之后就解除婚约的,可他们竟然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这真是太不像话了!”
对于弟弟的义愤填膺,夏霜寒并没有萌生出“向他解释清楚事情真相”的念头,就“假逃婚”一事来说,该让夏朝阳知道的部分,他目前都已经知道了。而剩下那些暂时不该让他知道的部分,夏霜寒决定待她从娜鸣村回来之后,再慢慢向他说明。
于是,在夏朝阳的脑瓜里,他得知的事情原委是这样的:定国公府不讲信用非要强娶姐姐,姐姐不愿答应,正在悄悄做着一个人逃婚的准备。
对于陆绍云和林熙然假扮的唐世轩、唐杍然两兄弟,夏朝阳是完全不知情的。毕竟,要让他接受一个忽然间从天而降的陌生“姐夫”,这难度实在是太高了。而瞒着他唐世轩和唐杍然的存在,最大的隐患则在于:朝阳你可千万别在哈兹鲁伯伯他们那里说漏了嘴。
不过好在,一来,夏朝阳是懂事又嘴严的好孩子,绝对不会和外人提起自己的姐姐打算逃婚的事情;二来,哈兹鲁等人也不认为“逃婚”这样的大事需要去和一个小孩讨论;三来,夏朝阳每次一到商队营地上就玩疯了,哪有时间坐下来谈起这些事。于是,“假逃婚”一事,并不存在从夏朝阳这里穿帮的可能性。
入夜,又到了夏霜寒“入睡”的时间了,不过正如四月一样,假借“睡觉”之名回屋歇下的夏霜寒,其实依旧身处在惠通河上游那座属于陆绍云的“凶宅”里。
如果说,该进行讨论的谋划和商议目前已经全都结束了,那么现在便是进入了对夏霜寒进行训练的阶段了。
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尽管分配给夏霜寒的任务中并不包括“让她和陆绍云、林熙然一起进入邱兹山区偷画地图”这一内容。但为了应对各种各样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对夏霜寒进行一些必要的应急训练总是不能少的。
于是,经过了多晚的严格训练,深感睡眠不足的夏霜寒一改自从记事起就从来不曾午休的习惯,于午后睡起了午觉来。
“怪哉怪哉,姐姐她最近是怎么了,没病又没痛的,她怎么忽然间就睡上午觉了?爹爹,你说我们要不要请个大夫回来给姐姐看看啊?”
对夏霜寒睡午觉的个中原因心知肚明的夏敬之,三言两语将年幼的儿子糊弄了过去,心中却禁不住对每日清晨起来都疲态尽显、呵欠连连的女儿有些心疼。
“难道说男人和女人的差异就那么大么!”又一个夜晚,面对着同样日日都晚睡早起却始终精力充沛的陆绍云和林熙然,夏霜寒感觉非常郁闷。“为什么我困得不行,你们俩却一直都精神抖擞的?”
“这。。。。。。其实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是啊,林熙然和陆绍云,他们一个是常年没日没夜查着各种凶杀案的捕快,一个是不论在边关还是金吾卫都一直轮岗执夜的军人,他们适应了熬夜,那完全就是习惯成自然。
“嗯,还是你们厉害,我自愧不如,认输了。”结束了又一次训练,困顿不已的夏霜寒在林熙然先行告辞之前,将一个卷轴递给了他。“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打开来看看吧。”
展开的卷轴上画着的是一株开得正盛的君子兰,而这,正是林熙然的母亲在生前时最喜爱的花。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对于前世她不太了解的林熙然,夏霜寒在与其建立了伙伴关系后,慢慢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比如说,林熙然早逝的母亲和他那曲折坎坷的成长史。
林熙然虽然名义上是忠勤伯的嫡长子,可他父亲属意的家族继承人却并不是他。林熙然的母亲在世时,由于其与丈夫的感情并不深厚,故而林熙然出生后,虽然有着嫡长子这样得天独厚的身份,但他,却从来不得自己父亲的欢心。
林熙然九岁时,他的母亲卧病在床数月且迟迟不见起色,作为一个丈夫,林伯爷却非但没有关心、照顾过自己的妻子,反而还在妻子的病床前与自己的表妹(也就是林熙然现如今的后娘)胡搞瞎搞,最终致使自己的发妻怒极攻心,猝然离世。
依照大夏风俗,直系亲属亦或配偶离世,一般情况下是要守足相应的年份才能再操办喜事的。只有诸如夏霜寒这样的特殊情况(年纪不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身染重病),才能在出了七七且不足百日的时候偶尔破例操办嫁娶事宜。
可是,并无任何特殊情况的林伯爷,却在发妻去世之后连一年的时间都不愿意等(其实已经等不了了),就匆促地在百日内将已经怀有身孕的表妹迎进了门。
至此,林伯爷的所作所为彻底磨灭了他和林熙然之间本就淡薄的父子情,随后,更是进一步导致了日后父子两人的形同陌路。
林熙然的后娘嫁进林府后,因为忌惮林熙然小小年纪便展露出的头角以及妄图霸占林熙然的生母留下的巨额嫁妆,于是曾多番设计加害过林熙然。可在母亲留下的数位忠仆的帮衬下,小小年纪的林熙然却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年十三时,为了摆脱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又居心叵测的继母,林熙然尝试了从军的方法,却最终不幸地失败了。于是,韬光养晦静心忍耐了三年后,终于依靠武举人的身份离开了林家的林熙然,远走江南,依靠自己的努力为自己开创了一片自由的天地。
可是,即使林熙然远走他乡,一直觊觎着他那笔从亡母那里继承到的巨额财产的继母,却一直贼心不死。为了得到这笔财产,继母最终想出了“伙同自己的侄女,利用结亲的方式将林熙然的财产攥在手心里”的主意。
于是,在生父的干预下被调回京城的林熙然,忍无可忍地到御前请旨,并最终得到了彻底与林家分道扬镳、划清界限的美满结局。
“这是。。。。。。”看着卷轴上那株亭亭玉立的君子兰,林熙然的声音禁不住有些哽咽。
“月末就要离京了,走之前你怎么也要到你母亲的坟前去看看吧。虽然我不知道你说你母亲喜欢苍茫山瀑布的事情究竟是真还是假,但这君子兰,我相信你母亲会喜欢的。”
“霜寒,这可真是太谢谢你了。”卷起卷轴的林熙然感激地朝夏霜寒行了一礼。
侧开身不愿受礼的夏霜寒却笑道:“没什么好感谢的,同样作为没有娘的孩子,我不过是对你的境遇有些感触罢了。”
立在一旁,看着夏霜寒和林熙然谈笑着的陆绍云,心底里禁不住泛上来两个冒着酸气的泡泡:“霜寒还从来没有给我画过画呢!”
不过很快,他就把心底里那点小小的不悦压制住了:跟长辈争,而且还是和一位过世了的长辈争,这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可是,完全不争,好像又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想为自己找回心理平衡的陆绍云,在护送夏霜寒回家后,利用短短的那么一点点与她独处的时间,试探着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霜寒,离京之前如果你要到你母亲的坟上去看看,我也可以跟去么?”夏霜寒昏暗的卧房里,不愿立刻离去的陆绍云小心地尝试着开了口。
闻听此言,夏霜寒挑眉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母亲就一定有坟有碑?你没听说过戎族人不信鬼神不信来世不信阴曹地府,始终坚持人死后就是尘归尘、土归土,所以一直以来都是采用树葬么?”
“我听说过啊,可是陆叔叔不是汉人么,汉人讲究夫妻合葬,所以我想,你母亲应该有墓有碑吧!”
“。。。。。。”你这是想提前去认岳母么?面对着陆绍云小心翼翼又有些可怜巴巴的语气,心中软得一塌糊涂的夏霜寒,只能无奈而又挫败地叹了口气道:“知道了,离京之前我们就一起去吧。”
第六十一章 矛盾()
五月初五,这是陆绍云和林熙然一同休沐的日子。碍于初八那日是端午节,为了防止当日观看龙舟比赛的大批民众发生意外踩踏事故,故而,初八清晨,外金吾卫与京兆尹衙门是要全员出动,在进行龙舟比赛的河道沿岸布防的。于是,为了便于八日当天调派人手,陆绍云和林熙然的休息日便都被挪到了今日。
“这不是很好吗,我们哥几个都多久没能好好聚聚了?趁着今日大家都有空,就到非凡那里去坐坐呗。”初五午时,陆绍云、林熙然与许久不见的发小曾可英一起踏进西市,直奔卓非凡开的饕餮楼而去。
陆绍云的三个发小,林熙然走了武官的路子,做起了捕快;卓非凡走了生财的路子,当上了富商;唯有仅剩的一个曾可英,走了苦读科考的路子,寒窗十数载,金榜题名高中探花。
“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