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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夏朝阳不提夏霜寒还真倒是忘了。关于夏朝阳元宵节当晚的假走失事件,尽管归家后,她和弟弟两个人就把谎周全地圆了过去,且夏敬之也并没有处罚兴宝,但是,老实的忠叔心里过意不去啊。眼见忠叔拿着根柴棍硬是把兴宝追得满院子跑,立刻上前阻拦的夏霜寒,当时不可谓不内疚。
“兴宝的事情姐姐帮你解决,等姐姐去和爹爹还有忠叔说说,过两日就让你恢复以前的自由,这总行了吧?”
“本来就是姐姐让我撒谎才出的麻烦,姐姐把它解决了是应该的,朝阳我才不记你的情。”夏朝阳说着,傲娇地小嘴一撅,小下巴一扬,那神情,怎一个神气了得。
“是是是,都是姐姐的不对。”夏霜寒笑着捏捏弟弟的小脸蛋,道:“姐姐还有事情和福婶、梅香她们做,你乖乖练字,姐姐出去了啊。”
“哦,对了姐姐,”夏霜寒走到书房门口,正打算掀帘出去,夏朝阳又补充道:“今晚我要吃姐姐亲手做的红烧蹄髈,福婶做的没有姐姐做的好吃。”
“知道了,小馋猫。”夏霜寒笑着出了屋,回到院子里时,她抬头看看天,深呼吸道:果然,比起上辈子为了成全自己的爱情而勉强自己在刻板的国公府里过了三年,现如今这样平静、自由的生活,才是最适合自己、最能让自己感到幸福的。即使为了这份平静与自由,自己这辈子不能再和陆绍云在一起了,但她夏霜寒并不后悔。
时光如流水,日子平静地滑过去,很快就到了二月十五。
登门拜谢的一个多时辰里,夏霜寒并没发现什么值得她留意的事情。毕竟结束了书房里的谈话的第二日,陆啸清就放出话说,夏霜寒此次重伤加高烧损了身子,需要在家里好生调养一年,因此,陆夏两家的婚事等一年之后再议。
一直大力促成(也是唯一促成)这门婚事的陆国公都开口说婚事一年后再议了,徐氏自然也就把暗算夏霜寒的心思收起来了。
自己的公爹是什么性格,徐氏还是知道的,陆啸清说话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从不拐弯抹角,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一年之后再议”,说得这么模棱两可,估计就是不成了。之所以现如今不解除婚约,想来也不过是面子上的事情,一年之后这个婚约定是会处理干净的。至此,徐氏认为自己完全没必要为了桩成不了的婚事为难夏霜寒,没事找事地折腾自己。
至于自己的公爹这次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对这桩婚事松了口,徐氏并不在意。她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开春之后自己的三女儿要出嫁,二儿媳妇要生第二胎,下半年她还得私底下给陆绍云相看媳妇。公爹想闹老小孩脾气?那随他去就是了!就算一年之后公爹又想让夏霜寒进门又怎么样,过六礼怎么说也要好几个月吧,自己先在脑子里琢磨好对策,还愁到时候摆不平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么?
于是就这样,夏霜寒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见到徐氏对她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她毛骨悚然地镇定自若着,出山岚院大门的时候却禁不住特意抬头看了看天:徐氏居然会对我笑,天这是要下红雨了不成?
“爹爹,那女儿就先走一步,劳烦您和忠叔拐到茶楼那载一下兴宝了。”出了国公府大门,夏霜寒牵着来的时侯由夏敬之骑着的坐骑“踏雪”,笑道:“今日女儿不会带着朝阳逛太久的,元宵节那晚的乌龙也不会再闹了,您就放心吧。”
“为父说不放心有用么?”夏敬之无可奈何地笑道:“当年买‘踏雪’,本就是为了给我出门准备的,那匹拉马车的‘红云’才是给你们娘仨准备的。你倒好,自打学会了骑马,反倒时常抢了爹爹的坐骑,让爹爹坐起这马车来。”
“哎,爹爹您这么个文雅教书匠的外观,和踏雪实在是不搭啊!”夏霜寒说着翻身上马,玩笑道:“瞧瞧女儿,我这戎族人天生的英气才和踏雪搭调啊,您还是老老实实坐您的马车吧!女儿先走了!”
“这个死丫头。”夏敬之看着女儿打马而去的身姿,摇头笑着上了身后的马车。是啊,他一直都知道的,自己的气质确实和踏雪不搭,去世的妻子当年不也老拿这事寻他的开心么。
夏霜寒骑马到了夏朝阳和兴宝所在的茶馆,也不下马,只是在门口张望,过了一会,她就找到了在茶馆大堂里嗑着瓜子听着口技的夏朝阳。
夏霜寒在马背上挥挥手,瞬间就引起了站在夏朝阳身侧的兴宝的注意。只见兴宝弯下身和夏朝阳说了句什么,夏朝阳回过头来便看见了门口的夏霜寒。他咧嘴一笑,回头拿起桌上包着字画的布包,之后便领着打包好没吃完的葵花籽的兴宝出了茶楼的门。
“怎么样,今日的口技演的什么?”夏霜寒说着翻身下马,从夏朝阳手中接过布包挂上肩头道:“有姐姐平日里和你讲的话本子有意思么?”
“今日的口技也就那样,是我以前听过了的。”夏朝阳说着抬起手臂,乖巧地任由夏霜寒将他抱上马。“五香瓜子倒还不错,可惜我不能多吃,不然就该流鼻血了。”
“嗯,确实是不能再吃了,不然姐姐该抱不动了。”夏霜寒一边打趣着弟弟一边翻身上马,之后对立在马下的兴宝道:“兴宝你在这等一会,过会儿马车就来了,我们先走了啊。”
“好,少爷小姐慢走,路上小心。”
第十八章 西市()
离了茶楼,夏霜寒带着弟弟走马观花,一路走最热闹的街道去了西市。
“朝阳今日想去哪?是直接就和姐姐去真趣,还是先随便逛一会儿。”
“就直接去真趣吧,我都两个月没见到陈经纶和陈经纬了,怪想他们的。”
“好,那咱们这就去真趣。”
夏朝阳口中的陈经纶和陈经纬是真趣东家陈俊堂的双生子,比夏朝阳大五个月,现年六岁。
要说起京城最有名的古玩字画坊真趣,它的东家陈俊堂,整个西市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陈俊堂年轻有为(现年二十六岁)、相貌英俊、饱读诗书是一方面原因,他对亡妻矢志不渝的感情则是另一方面原因。
陈俊堂是陈父年过五旬,陈母年过四旬才得来的独生子,是陈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陈俊堂年十七娶妻王氏时,陈父已经去世,陈母也已是年过花甲的老妪。
王氏与陈俊堂婚后两年一直没有传出好消息,直至两年半后才有了身孕。儿媳妇有孕,这对婆婆来说原本是喜事一桩,可奈何王氏妊娠七月时,陈俊堂南下走商,不喜儿媳妇善妒又想儿子多子多福的陈母自作主张在家里为儿子添置了一房妾侍。
王氏不满陈母作为,与陈母据理力争:“夫君说了根本不想纳妾”。争执过程中陈母敌不过能言善道的王氏,转头寻求那位妾侍的支持。最后不知怎的,王氏被该妾侍推倒在地,早产生下一对双生子,之后便血崩而亡。
两月后走商归来得知事情真相的陈俊堂,果断处置了那个妾侍不说,还独自一人将两个儿子拉扯长大。时至今日,距离王氏辞世已经过去了六年时间,可陈俊堂却还是因为忘不了发妻而依旧没有续弦,他的身边,更是连个红袖添香的丫头都没有。
见到儿子因挂念亡妻而不肯再娶,陈母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追悔莫及以至郁郁寡欢,最终于三年前撒手人寰。
“哎,悲剧啊悲剧,有个难伺候的婆婆,儿媳妇的日子就是不好过。我死了一次还可以重来,王氏却没有这样的福气了。”夏霜寒在心里感叹着造化弄人,不久就带着弟弟抵达了目的地。
“哟,夏姑娘,您可来了,刚才两个小东家都来问好几回了,您要是再不来,估计两个小东家就要套车找您去了。”真趣大门外,夏霜寒刚刚抱着弟弟下马,店里的伙计便热络地迎了上来。“您的马交给我,您和夏小公子直接进去就好。”
“行,那就麻烦你了。”夏霜寒说着将缰绳递给伙计,牵起弟弟进了店门。
要说起真趣的伙计们为什么会对夏霜寒这么客气,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陈经纶和陈经纬两兄弟。
陈家的这对双胞胎打小就没娘,由父亲一个人拉扯大,所以性子怎么说都有些别扭。比如他们最爱玩的游戏就是“猜猜谁是经纶谁是经纬”,猜不中的人他们可不搭理。
两兄弟玩这个游戏至今几百次,只有陈俊堂、夏霜寒和夏朝阳三个人猜得出来。因此,陈氏双胞胎喜欢粘着夏家姐弟也就不足为奇了。至于真趣的东家陈俊堂,他则是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自第一次见面起就对夏霜寒礼遇有加。
东家都客客气气招待的客人,伙计们哪敢得罪?因此,夏氏姐弟俩在真趣里总能得到超越一般客人的热情接待。
带着弟弟进了店,夏霜寒也不在客人众多的一楼逗留,而是直接上了三楼,像往常一样先去找陈家的那对双胞胎。
“朝阳!好你个臭小子,今日终于有空来见我们了?”房间里,最先看到夏朝阳的陈经纶“噔噔噔”几步从房间那头跑过来,冲到夏朝阳面前道:“不是说好了过完元宵节就来找我们玩的么?今日可都二月十五了,你小子,晚了一个月啊!”
“我这不是没办法么!我爹看得紧啊!”夏朝阳看着陈经纬抓起桌上蜜饯盒里的什么东西,跟在哥哥陈经纶后面也跑了过来,心里顿时有股不详的预感,连忙求饶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今日可是元宵节过后我第一次上市集,不是我不想来找你们,而是真的来不了!所以,你们大人有大量,这话梅,就别让我吃了成不?”
“少废话,你小子不讲信用,就得受惩罚!”陈经纬说着用眼神示意哥哥固定住夏朝阳的双手,之后便单手捏着夏朝阳的两腮,把手里的一把话梅全塞进了他的嘴里。
“!!!”夏朝阳天生就是个不耐酸的,话梅、李子之类的食物向来是敬谢不敏的,故而,陈经纬这一把话梅下去,夏朝阳瞬间酸得两眼飙泪,“水。。。。。。水。。。。。。”他一边哼唧着,一边直奔屋子正中间的圆桌,抓起小茶壶就往嘴里灌。
“喝慢点,别呛着。”夏霜寒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和两个小伙伴玩闹,关上身后的房门后不忘问陈氏兄弟:“经纶、经纬,你们的爹爹呢?”
“爹爹刚才出去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来,霜寒姐姐稍微等会儿吧。”陈经纶一边说着,一边一脸嫌弃实则乐不可支地抽出块手帕递给夏朝阳,好让他擦擦眼泪。
“啧啧啧,前几****爹说霜寒姐姐你受了伤我还不信,我想着你平时能把我们两兄弟收拾得跪地求饶,谁还能伤得了你,现在看来,果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陈经纬等夏霜寒在圆桌边落座后,打量着她额角的伤痕道:“看看,你现在破了相,估计以后是嫁不出去咯!不过么,小爷我不嫌弃,等我长大了,我娶你好了。还不快谢谢小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陈二爷你竟然当街**良家妇女!”夏霜寒也不在意陈经纬的玩闹,乐得陪他玩下去。“苍天啊,小女子不要活了!”说完便抽出手帕掩面做嘤嘤哭泣状。
“。。。。。。”陈氏兄弟见夏霜寒这番作态,俱惊了个目瞪口呆:“霜寒姐姐您还是揍我们吧,您别哭了,您哭得实在是太难看了!”
“哎,姐姐我本来还说今日就不收拾你们了,哪晓得你们是不打就皮痒的性子,居然还喜欢被收拾,啧啧!姐姐我这就成全你们吧!”夏霜寒说着站起身,卸下肩上的布包,和几个小孩玩到一起去了,毕竟说是揍陈家兄弟,其实还是闹着玩。
正玩得开心,外出归来的陈俊堂推开房门进了屋。
第十九章 卖画()
“夏姑娘,你来了。”进门后的陈俊堂镇定自若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被夏氏姐弟呵痒痒呵得爬不起来,一本正经道:“字画的事情,咱们去隔壁谈吧。”
“好的,陈老板。”夏霜寒说着站起身,没事人一般走到桌前拿起自己的布包,跟着陈俊堂进了隔壁的屋子。
“前些日子我听闻夏姑娘你在东市的火灾里受了伤,原本还很是担忧,今日见你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进了屋,陈俊堂招呼着夏霜寒在桌边落了座,待伙计上过茶后,这才道:“经纶、经纬原本也很是担心夏姑娘,硬是闹着要上门探望。但我一个鳏夫,为着你的声誉着想,总不好真带着他们去,所以,还望夏姑娘你能体谅。”
“陈老板哪里话,霜寒在这里谢过您和两位少爷的惦念了。”夏霜寒说着向陈俊堂举杯敬茶,谢过对方的关心后便不再客套了。她和陈俊堂相识两年多,月月都要见面,委实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