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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闻言含笑对着樱桃点了点头,瞧着还像是从前对她十分和善亲切的翠花姐姐,但是这笑容落在樱桃心里,却是再也没有了春色,直觉的一股冰透内心的深寒涌了上来。
陈妈子不是个心眼多的人,而且性子也是怕事的很,也没深究的问什么,就自顾自的绕过樱桃往屋内走去,翠花紧随其后。
当翠花经过的时候,樱桃一把抓住了翠花的脚踝趴了上去流着眼泪道:“姐姐。。。我。。。我。。。刚刚。。。”
翠花还是那么和煦的笑容,抚摸了一下樱桃的额头,安慰的拍了拍。腿脚却不留余力的挣脱了樱桃的束缚,往屋内走去。而樱桃则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的彻底目呆在地上,也忘了起来。
“快进来吧,妹妹。”声音如常般的温柔和善,听在樱桃耳里胜似天籁,如闻大赦。这声妹妹把樱桃跌入冰谷的心从新春暖花开了起来,对于翠花的愧疚和感恩深刻的印在了心里。只感觉自己是这么的不堪,而姐姐是那么的善良和不计较。
她心里的懊悔与自责不用言表,对于自己就这样听信了红妮的话更是痛恨不已,这股对自己的痛恨慢慢的转变为了对红妮的恨意。却又是一股异样的心思萦绕在了这三人之间,最后生死祸福,却是无人知晓。
。。。。。。。。。。。。。。。。。。。。。。
县衙里,刘婆子刚从主簿那里得了消息正准备往回赶去。
刚走到衙门口,却是迎头碰到了一脸郁郁正闷头往里走的平阳县令――杜县令。
刘婆子是什么人啊,当即点头哈腰,谄媚着笑容道:“县令大人您真是不辞辛苦啊,这么晚了才刚忙完回来吧。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杜县令对于这种话早就听惯了,只是懒散的点了点头,随意的问答了声:“嗯。本官自然是爱民如子的。你这么晚了来县衙,却是所谓何事啊?”
刘婆子却是没多想什么,直接答道:“奴婢是替刘妈妈来问问逃跑了的那几个野丫头,找回来了没有。”
刘妈妈。。。逃走的野丫头。。。。。杜县令突然用诡异的目光看了几眼刘婆子,直看的刘婆子疑惑不解。
“你且回去吧。人自然会给刘妈妈找到了。叫她不用担心,少几个无妨,明天如常的送人来就是了。”
“诶诶。”
。。。。。。。。。。。。。。。。。。。。。。。。。。。。。。。。。
刘妈妈听完刘婆子汇报完毕后,黑着面庞道:“罢了!既然县老爷都这样说了,没了就没了吧,正好将错就错,也省的有人怀疑咱们突然就不继续寻找了。你们几个赶紧的去收拾着,估摸着明儿一切打点妥当后,作完这笔生意,咱们就即刻启程。”
刘婆子几人如闻大赦,暗道侥幸。生怕刘妈妈等会儿一时想岔气了,拿自己几人出气。赶忙的跑了开去,收拾准备起来。
刘妈妈看四周无人后,重重的叹了口气,眉上不禁带上了一丝忧烦和肉痛,“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二牛到底去哪儿了呢。还有那大牛的尸身可得赶紧处理掉。还有那李二,真是敢跟老娘狮子大开口啊!足足要二十两银子,才肯帮着鱼目混珠!真是个王八羔子!”说着,就转身往自个房里走去,准备好好算算到底赔了多少。
第四十七章 交心()
马车停在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湖边,正在做着休整。二丫脸上的眼罩早已被一个温面老者给解下了。此刻正和冬雪呆在这辆半丈宽左右的马车上,手里拿着两个温面老者所给予的馒头啃食着。
“已经两天了。”
“额。。。。?”二丫疑惑的回眸,看着一脸平静的冬雪。
“我们离开平阳县应该有两天了。”冬雪冷冷的扫了二丫一眼,再次平静的说道。
“嗯。。。。”二丫微微捏紧了手中的馒头,低眉沉默的答道。
突然一股微风拂过脸硖,二丫微异的抬起双眉往风源看去,却是冬雪把车上的帘布撩了起来,一脸小心翼翼的往外窥探着什么。
“那两个人离我们有三丈远的距离,正好堵在了必经之路上。。。。。”
“。。。。。。。。”二丫再次陷入了沉默。
冬雪神情微嗔,回瞥了二丫几眼,奇异道:“你就不说点什么?咱们现在可是前途未卜,也不知会被那两人带到哪里。说不定等到了目的地以后,咱们就要被生剥活吞了也未知。”
二丫挑了下眉毛,淡淡的瞟过冬雪的面庞,平声道:“那你准备怎么着?”
冬雪的心里又一次感到了诧异,久久不能回语。把手上的帘布轻轻放下。缓缓的坐到二丫身边,就那样看着二丫,脸上好像还有点关心的意思道:“妹妹,你怎么了?”
二丫嘴角微勾,好像隐含着不屑道:“我能怎么,既来之则安之吧。”
冬雪吃了这么一个堵,面上霎时青白交错了一下,转而慢慢控制着情绪,深深吞吐了口气。等从新平静下来的时候,面上已然浮现了丝温柔,轻轻的把手放到了二丫肩上道:“姐姐知道,你还在怪着我,提防着我。可是姐姐不怕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一切前仇,都不是这个时候该计较的。现在怎么应该团结起来。我相信,咱们姐妹联手,不怕那些贼人能伤了咱们分毫。”说罢,用希翼的目光给予了二丫一个和气的眼神,也希望对方给予自己一个回应。
二丫低着眉眼嘲讽的一笑,这冬雪果然是能屈能伸的主啊,若是昨日的自己,兴许就真的会应了冬雪的期许吧。
想到这里,二丫的缓缓抬起了眼帘,也没把冬雪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只是淡淡的说道:“若是姐姐有把我当作妹妹看,那自然是好的。至于前仇?我何时与姐姐有仇了。。。。。”冬雪的脸上隐现了喜色,正待想紧接着说什么的时候。
“。。。。。。如今活着与死了,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呢?”话语里带着股淡淡的忧伤。
冬雪那只没有放在二丫肩上的右手微微五指并拢了一下,时间放佛在刹那停滞了一须弥的时间,但马上冬雪就打破了沉默,一脸温柔合着关心道:“妹妹,你到底怎么了?跟姐姐说,若是姐姐力所能及的,一定会帮妹妹你的。”话音一顿,一丝异样情绪绕上了心头,稍微用银牙咬了咬嘴唇,轻声试探道:“。。。。。。是因为二牛吗?”
二丫面上平静,但内心深处却是暗暗自嘲一笑,目光平静的回复冬雪道:“。。。。。姐姐多思了。”
冬雪紧盯着二丫的面部表情,却是没看出什么来,只能作罢。微微往二丫坐的地方靠近了几步,凝眉沉思了一会道:“妹妹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说着,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头上的青丝,好像陷入了回忆,一股淡淡的悲凉浮现,缓缓的敲击着二丫的心房。
“。。。。嗯。”二丫下意识的答道,却是被那股悲凉感染了几分。
冬雪却是对二丫平淡的回应不予尴尬,静静的再次往二丫的方向靠近了几分,然后低下峨眉,缓缓的低声说道:“。。。。我是小妾的女儿,生来就比不得腊梅是正室大太太的女儿。。。。。后来大太太死了,我心里那个解气啊!想着,总该轮到我娘了吧,可是。。。。。呵呵,不怕跟妹妹说句说笑的,若是现在有把刀,我一定会往那贱妇脸上来一刀,也不想再隐忍和谋划了,只求痛痛快快的了断,为我娘报仇!。。。。。我爹?哼,他就是个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酒色之徒,我可不认为他是我爹,我也不会认他是我爹,若是我当初谋划成了,必要把他拉出来鞭尸,与那贱妇一起!他让我娘苦苦等了多久,盼了多久!最后却是傻傻的痴冤,我娘她傻啊。。。。想来腊梅的想法也是跟我一样的,她现在应该已经事成了。也是,谁叫她是正室的女儿呢,也该是她的,一切的谋划都是我的妄想,呵呵。。。。。”话里透着悲凉与深通的恨意,最后的那句话还带着点自嘲与自轻自贱。虽然二丫不敢确定冬雪所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意,但却能真实的感觉到――那股恨意那股悲伤,是装不出来的。
二丫抬起眼帘,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明白冬雪跟自己说了这一番的话是何用意。对方如此用心良苦,自己于情于理,也不能不给个答复。
想罢,微微昂起了头,静静的感受着车外的潺潺流水声,不远处应该是一个湖吧。奶奶。。。。。以前的这个时候,自己都应该是拿着浣洗的衣物正在自家村门口的小溪里淘洗衣物吧。说不定一时兴起还会闹着水玩,那水真是凉啊,大约是没有哪里的溪水能比的上那里的那么凉爽了。
“。。。。姐姐也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冬雪心里先是一愣,紧接着是一喜。神情温和道:“妹妹说吧。有什么苦什么怨都说出来吧,一切姐姐为你做主。”
“。。。。我的家住在平阳县百里外的李家村,我是个孤儿,若不是奶奶捡到了我,只怕我现在早已是黄泥里的一杯土了。。。。。。”缓缓的叙说,隐含着淡淡的愁思。
冬雪的表情慢慢的由红转为淡白,思绪被二丫的话语带起,好像沉入了那乡水间的无忧无虑,那是以前自己想也不敢想的。等二丫说到被恶霸欺凌的时候,才是恍然醒悟了过来,淡淡苦笑了下:看来哪里都是一样的。
“。。。。现在只怕奶奶已经是凶多吉少了。而我却这么的傻,这么的任性。。。。呵,留着这残躯有什么用?”
冬雪忽的站起了身子,一股压抑的感觉笼罩上了二丫心头,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望去。
“啪!”
二丫愣愣的抚摸着烧红的脸颊,愤怒道:“你干什么!”
“傻瓜!你想想你的奶奶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开心嘛!你是那么的爱你奶奶,可你呢?却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有没有想过你奶奶养了你这么多年,含辛茹苦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你活着,让你好好的活着!为自己活着!”冬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一时激动说了这么多,或许是受到感触,或许是真的良心发现。那一巴掌却是违了自己的初衷,就那样打出去了,没来由的。
二丫神情呆滞的愣在了那里,眼角处缓缓的留下一丝清泪。
冬雪有些急了,她可不想二丫记恨自己,至少现在不能。有些懊恼,自责道:真是多此一举,自己怎么会这么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有些着急的拂上二丫的脸颊,轻轻的擦拭着,关心急切内疚道:“对不起,刚刚都是姐姐不好,妹妹你原谅姐姐吧。别哭了,哈。来姐姐给你讲个笑话吧,话说有只小狗。。。。”冬雪话语一滞的看着被用力推开的右手,看着二丫缓缓的转过身子背对着自己,有些微愤道:“。。。。兴许你奶奶还没死呢,你这么早的自暴自弃干嘛!你难道就不想留着有用之躯回去吗?难道真的想客死他乡?有希望,就有一切!”
“希望。。。。。”二丫默默的把这两个字嚼碎,吞入了口里。
第四十八章 往事(求收藏和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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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的道路上,车马更是起伏不停,一丝寒冷的感觉从细缝处飘入,让人忍不住一个哆嗦。好像要下雨了,天空上阴云聚拢着,一阵阵闷雷声已经开始作响。
冬雪紧紧的与二丫靠在一起,两人的眼皮紧贴在眼珠子上,似乎是睡着了。在两人的不远处是一个中年枯瘦男子,脸上带着常年暴晒而成的黝黑皮肤,一张扁平的脸蛋,倒是透着几分老实巴交。此时他正和冬雪二丫一样,侧面仰躺在马车的边缘处,呼噜声起伏不停的打着,倒是与天上的闷雷一个步调似得。
“唰唰唰。。。。。轰隆隆,啪咔!。。。唰唰。。。。。”乌云里的水终于聚拢到极致,和那惊雷一起直落而下,雷雨如江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淋透了整个车身。
坐在布帘外的温面老者也不负温和的面庞,脸上格外的显出了一丝凝重,手中的鞭子一起一落,口中的“吁”声长鸣。“嗒嗒嗒。。。。。嗒嗒。。。嗒。。。”马儿终于随着温面老者的指挥,缓缓的停下了奔驰的势头,慢慢的变为步行的速度。等做完这一切,温面老者才重重的吐了口气,抹了把溅到脸上的雨水,有些纳闷加担忧道:“这场大雷雨怎么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时候下呢。”说着,目光?望了一下四周――连绵的山峦起伏,唯一的能往来车马行人的道路上,随着雨水的倾盆已然变得泥泞不堪,到底这不是人为修建的官道啊。
车外的惊雷雨声阵阵袭来,但车内该呼噜的声音还是在呼噜,一点也没被打扰到。并且恰到好处的掩盖了一些细微的窃语声。
“。。。。。这是个好机会。妹妹,只要这雨再下久一点,雨路难行,必然能迫使那两人停下马车。咱们只要抽准一个时机,这雨天路滑的,肯定可以逃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