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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咬他!”元兵撒开狗链,猎犬张开大嘴,锋利的獠牙闪耀着森然的寒光。
三年间,朱重八跟随彭莹玉学习进攻术,尽得真传。
陈友谅感叹于机关的伟大,在彭莹玉的教导下精通机关术。
张士诚则表示,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主修防守术。
此时的朱元璋面对狺狺狂吠的猎犬,想到彭莹玉所言“狭路相逢勇者胜”,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张开胳膊迎着猎犬扑了上去。
(本章完)
第9章 黄河坟地()
猎犬四肢一蹬,朝朱重八腰间咬去。
此时的朱重八瘦骨嶙峋,衣服空荡荡的,猎犬一口咬在飘荡的衣服上,并没有伤及他的骨肉。
趁着猎犬扑空的时候,朱重八一拳砸在狗头上,猎犬哀嚎一声跌落在地。
一不做二不休,朱重八抓住猎犬的脖子,狠狠咬在它的气管上。
猎犬四肢弹腾几下便不再动弹。
腥热的鲜血刺激着朱重八空荡荡的肠胃,他双眼赤红,大口大口吮吸着狗血,直到把它吸成一具干尸。
元兵见状大惊,纷纷起身抽出弯刀,满脸戒备的盯着他。
朱重八喝完血,并没有理会四周剑拔弩张的元兵,而是伸手抓向地上那块馊掉的羊肉。
“啪!”元兵一脚踩在朱重八的手背上,举起弯刀便要砍断他的胳膊,却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声打断。
“住手!”康茂才一声呵斥。元兵回头张望,对方虽是汉人,但一身官服,明显比自己级别要高得多。
“大人。”元兵挪开脚,指着地上的朱重八说,“这个下贱的南人杀了我们的猎犬。按照律法,当诛。”
康茂才走近朱重八,看了看地上的羊肉和死狗,转身拿起元兵放在一旁的面饼,丢在朱重八眼前。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康茂才叹了口气:“毕竟是一条人命。把他带到黄河滩修堤。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洪灾过去三年,天下大旱。朝廷竟然突发奇想开始修堤。
劳力不够怎么办?去庄稼地里拉壮丁。
庄稼地没人耕种,粮食供给不上怎么办?给朝廷写奏章请求钱粮。
钱粮被上级克扣怎么办?照本宣科,上级拿了我不拿,这是不给上级面子。
到了壮丁手里只剩下稻壳怎么办?稻壳也能吃。
壮丁反抗怎么办?简单,杀。
元朝官员强大的自问自答模式给修堤的民工造成巨大灾难。
黄河滩上,尸骨如山。
骄阳似火,烈日炎炎。
残暴的监工手持皮鞭,像驱赶自家的牛羊一般狠命驱赶劳工。
朱重八刚到工地,就无缘无故挨了三鞭。
监工挺着肚子,恶狠狠的指着朱重八嚷道:“到了这里,就得听我的。不然我抽死你!干活去!”
朱重八刚要发怒,被两个民工一把揪住,拉到一旁:“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当黑暗笼罩大地的时候,明王将至,为天下苍生带来光明。光明快要来了。”
两人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引起朱重八的好奇,他仔细观察两人。
一个瘦骨嶙峋,像是饿了很久,两颊和眼窝深深凹陷进去,黝黑的皮肤上,两块高高隆起的颧骨特别明显。另外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浓眉大眼,身材健硕,看起来不像是饱受饥饿之人,反倒像个土财主。
“你们是什么人?”朱重八问。
黑瘦的汉子拱拱手:“我叫刘福通,他是韩山童。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就是三年前打闹濠州城,被四处通缉的朱重八朱兄弟吧。”
朱重八浓眉皱起,双拳紧握,剃度出家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没想到这黑柴鬼眼神这么尖,竟然一眼就认出他来。倘若这俩个人抖出自己身份,那自然免不了一场厮打。
韩山童伸手抓住朱重八手腕,压低声音说道:“朱兄弟不要紧张。我们是白莲教左右护法。”
“白莲教左右护法?”
“嗯,我们在淮西一带宣扬教法的时候,不幸被捕,幸好新上任的县令康茂才是个汉人,感念民间疾苦,没有当场格杀我们,将我们流放到这里修堤。”刘福通低声说明,两只眼睛里闪耀着光芒:“可是没有想到,在这里,白莲教发展的更加神速!”
朱重八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劳工,黝黑的皮肤上,血淋淋的鞭痕是那样醒目。他们瘦骨嶙峋,形容枯槁,如同丧失灵魂的僵尸,机械的拖着石块前行。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的越狠,反抗就越激烈。
这黄河大堤上,就是最黑暗的地方。越是黑暗的地方,就越需要光明。
白莲教,正是能够带给他们希望与光明的信仰。
暴躁的监工瞧见朱重八三人聚在一起,抄起皮鞭,“啪啪啪”三声打在三人身上:“偷懒是吧?晚上你们没有饭吃!不想死就赶快滚去给老子干活!”
刘福通和韩山童急忙陪着笑脸,一个给监工擦鞋子,一个给他擦汗,一边擦一边说:“大爷,这不是帮您管教新来的么?您别生气,别生气。”
朱重八狠狠的剜了监工一眼,转身离开。
日落西山,夜晚的凉风里夹杂着汗臭与水腥。
工头拖着一个大桶过来,招呼着累瘫在地的民工:“没死的都过来吃饭。”
朱重八看着桶里的稻壳和树叶,眉头拧成疙瘩。
身旁一个须发皆白的瘦弱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端起缺了一个角的木碗,颤颤巍巍的说:“吃吧,年轻人。吃了才能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老人浑浊的目光中闪着微微泪光,不知是想起饿死的老伴,还是想起孤苦无依的子女,或者还有可能,经历了洪灾、瘟疫和大旱,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朱重八叹了口气,端起面前脏兮兮的碗。老人家说得对,活下去才有希望。
“啪!”监工一脚踢落朱重八手里的碗,高声嚷嚷着:“我说过,你今天不准吃饭。要想吃饭也可以,跪下来乖乖给我擦靴子。没准我心情好了就放你一马。”
朱重八心头怒火“噌”的一下燃烧起来,刚想动手,就被身边的老者抢先挡在身前。
老者跪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擦着监工的靴子,苍白的胡须在微风中颤动,说不出的沧桑。
“监工大人,他是我儿子,不懂事。您就饶他这一次吧。我替他给您擦鞋,保管比他擦得干净。”
朱重八心头一颤,这老人家,竟然放下自己的尊严护他周全。
监工眯起眼睛:“你的儿子?”
老人抬头:“对,我的儿子。”
监工飞起一脚,一记鞭腿把老人踢飞出去!
(本章完)
第10章 反了!()
老人在地上滚了很远才停住,朱重八冲过去,翻过老人身子,发现他已经永远的离开人世。
“欺人太甚!”朱重八站起身来,捋起袖子就要干掉监工,却被刘福通死死按住。
“别冲动!你现在动手,叶老伯就白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朱重八双眼赤红,死死的盯着监工,身子因为极端愤怒止不住的发抖。
监工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直到朱重八背起老者去安葬,才再次恢复嚣张的嘴脸:“欺负你怎么了?你这种下贱的南人,给我擦鞋那是你的荣幸!我告诉你,还没有大爷我调教不了的民工!你们都给我听着,谁都不准给他吃的,饿死他个王八蛋!”
朱重八在滩上挖了个坑,把叶老伯尸体埋进去,磕了三个头:“大伯,你的仇,我一定替你报!你所说的希望,我来给。总有一天,我绝不会再让这样的恶吏纵横民间!”
韩山童送走监工,来到朱重八跟前,递给他一块烧饼:“朱兄弟,站起来,跪着没办法给叶老伯报仇。”
朱重八接过烧饼塞进嘴里,脸上弥漫着森然的杀气。
“狗监工住哪里?”
“哨卡旁第一个帐篷。”
朱重八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揣进裤兜,转身朝帐篷走去。
刘福通刚想出声阻止,被韩山童拦下:“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位朱兄弟,是否真的如同圣女所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好了,咱们赶快动手吧。”
天空很黑,没有星星,惨白的月光穿不透云层。
黄河滩上,韩山童和刘福通两个人悄悄挖出叶老伯尸体抛入河中,又埋了个什么东西进去。
劳累一天的民工倒的横七竖八,呼噜声此起彼伏。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一直这样睡下去,不再醒来。
放哨的元兵哈欠连连,酷暑时节,只有晚上这几个小时的时间最舒服,河边的凉风像是母亲轻推摇篮的手,配合上夏蝉的“催眠曲”,不一会儿便让哨兵进入梦乡。
朱重八脚下缠风,悄无声息的绕到监工帐篷前,里面呼噜声震天响。
狗东西,仗着元兵保护,草菅人命胡作非为。
现在,我就要你下去给叶大伯赔罪!
朱重八钻进帐篷,抄起石头狠狠砸在监工喉头。
惊醒的监工起身想要叫喊,却发现根本喊不出声音,慌乱之中,翻身下床朝门外爬去。
朱重八一言不发,跟在监工身后,手中石头不断砸下。
脚腕、手腕、手指、膝盖……
哪里疼砸哪里。
监工疼得满身冷汗,脸上的肥肉直打哆嗦。
能砸的地方都砸了,朱重八丢下石头走到床前,拿起监工割羊肉的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转身插在监工大腿上。
监工双眼圆瞪,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脸上的汗像瀑布一样流个不停。
朱重八依旧不说话,只是一刀一刀的割肉,每一刀都避开要害。
大约割了三十几刀,监工白眼一翻,倒在地上,吐出体内最后一口空气。
朱重八拍拍手,将匕首别在腰后,吹灭蜡烛,轻手轻脚的离开帐篷。
哨兵睡的正香,锋利的匕首划过喉咙,朱重八踏着晚风,离开河堤。
这个天下还不知道有多少叶老伯一样的人正在受到贪官恶吏的欺压。
身负溜门撬锁和鼓上飞骚两大绝技,不去刺杀贪官为民除害,简直是浪费。
此时的朱重八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杀富济贫,除恶扬善。成为彭莹玉一般响当当的侠客!
一路走来,赈济灾民救助孤寡已经得到不少召唤币。
刚刚杀了监工和哨兵,又有3000召唤币进账。
朱重八仔细确认一下余额:93000召唤币。还差7000,就可以购买项羽之魂了!
林子里夜莺不时轻鸣,东方的天空翻起一丝鱼肚白。想到不久的未来,自己将能够拥有项羽神力,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朱重八豪情万丈,迈开大步,朝贪官污吏的住宅走去。
黄河滩上,看着监工和哨兵的尸体,韩山童和刘福通交换一个眼神。
驱逐鞑虏的第一把火,就在明天点燃!
东方渐白,地上的民工揉着眼睛醒来。他们中间,韩山童站在一个小土坡上,神色严峻,目光灼灼。
“受苦受难的白莲教众们!我昨晚受到明王托梦,他老人家来救我们了!”韩山童声音高亢,情绪激昂。
刚刚睡醒的民工看着他,将信将疑:“他说什么?”
“明王托梦?”
“那个驱逐黑暗的明王?”
“真的假的?”
“来救我们,人呢?”
眼见的民工一眼看到哨卡处的尸体,惊呼到:“天呐!元兵死了!元兵死了!我们自由了!”
接二连三的欢呼声响起,他们默默承受着监工的鞭打和辱骂,默默承受着亲人朋友死去的痛苦,默默承受着苦难的一切。默默承受这么多沉重的他们在这一刻,终于掉下眼泪。
“我们自由了!我们自由了!”
众人齐声高呼:“感谢明王!感谢明王!”
韩山童巨臂高呼:“您们真的自由了吗?只要元朝一日不灭,你们就有再次被抓回来的危险!自由?这大元朝的天下,哪里有我们南人的自由?”
这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众人的激情。
韩山童指着埋葬叶老伯尸首的地方高喊:“想要自由吗?明王说了,你们的自由,他埋在那里。”
“那里?那里不是朱重八埋葬叶老伯的地方吗?”
“明王说的,应该没错。”
民工三下五除二挖开泥土,惊呼声接二连三。
“叶老伯尸体变成石人了。”
“这怎么可能?”
“明王!只有明王才能做到!”
“可是为什么这石人只有一只眼?”
“哎,石人背后还有字。肯定是明王留下的!”
眼看时机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