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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蓑,蜷着身子靠在城头,根本就不相信敌人会在这样的天气环境下进行进攻。
城外的黑暗中,常遇春身披战甲,骑在马上,两只眼睛亮的慎人。
等到城头火起的一瞬间,常遇春厉声叫到:“敢死队已经得手,兄弟们,冲啊!”
明君倾巢而出,朝南门冲去。
城头上被突如其来的敢死队搞的一片混乱,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发现城下大规模的进攻。
不到三个小时,常遇春的部队便已经攻破南门,将南门城头的吴旗砍成碎片。
东门的进攻主将是徐达,仔细观察城墙的构造之后,徐达将手下部队分辨成三个部分,其中两个部分昼夜攻城,只是做出声势的佯攻,主要只能是消耗吴军的守城物资。第三个部分没日没夜的改造吕公车,徐达的部队是配备吕公车最多的部队,只不过他旗下的吕公车高度不及城墙,所以需要加高加大。
等到改造吕公车的工程完工的一天,徐达毫不犹豫的发动了全军进攻。
高耸入云的吕公车缓缓移动到吴军的射程边缘,那吕公车的最高一层,竟然比城墙还要高出许多。吴军眼巴巴的抬头看着,即使无奈,又是尴尬。
弓箭的射程跟双方的位置高低有关系。
这吕公车刚好停在了吴军射不到的位置,可是明军士兵站的比他们高,尿的比他们远。这就很尴尬了。
守城的部队射不到攻城的部队,攻城的部队却可以轻轻松松的攻击守城部队。
这恐怕在中国历史上,还是头一遭。
关键是吧,明君这帮家伙射箭也就算了,平日里什么痰啊,尿啊的竟往他们这边招呼。
有的时候看到迎面而来一个黑糊糊的圆球,还以为是敌人的炮弹,等砸到头上才发现是一坨热翔。
防守东门的吴军每天都饱受着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等到他们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徐达终于下令全军攻城。
东门大破,士兵们没怎么抵抗就乖乖的缴枪投降。见到明军士兵的时候,一个个痛哭流涕,跟见了亲人一样:“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们实在是受不了了。”
那种感觉,不像是敌我双方的受降仪式,更像是井冈山会师,吴军士兵这是躲过了敌人的层层围剿逃出生天的感觉,通俗点,叫飞一般的感觉。
至于西门,攻城的主将是汤和,他的部队到得比较晚,以至于抵达西门的时候,东门、南门、北门都向西门发出了增援请求,西门的士兵有五分之四都借到其他门去了,汤和面对的,只是一个空城门。
(本章完)
第186章 师傅的办法()
轻松攻下西门之后,汤和站在门楼上,摸着后脑勺一脸莫名其妙:“张士诚是病了还是跑了?我记得他的部队没这么弱啊。”
明君仅仅用了三天,便攻下了平江城的外围城墙,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张士诚和朱元璋。
明军的军事会议上,朱元璋说:“你们也太快了吧?”
吴军的军事会议上,张士诚说:“他们也太快了吧?”
对于男人来说,有的时候,快并不是一件好事,太快的男人往往还会被比较慢的隔壁老王送一顶帽子。
可是现在,明君的这些将领被双方君主说快的时候,一个个昂首挺胸,像是幼儿园被老师称赞的孩子,脸上都是得意的神色。当然,这里也没有姓王的将领,他们也不怕被戴帽子。
平江是张士诚苦心经营多年的城池,整体构造与防御指数远远高于其他城池,甚至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平江(苏州)都比应天(南京)要繁华的多。就连城墙,都比应天要多一圈儿。
平江城墙由内外两圈构成,外城与内城之间的环形区域叫瓮城,就是这个小小的瓮城,让明军郁闷了很久。
攻打外城的时候,城墙之外,就是千里沃野,明君百万雄狮围而攻之,基本上没有任何悬念。这就好比是一百万只蚂蚁去啃一块方糖,啃完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可是攻打内城就不一样了。
甭管你是有百万雄师还是千万雄狮,那外城与内城之间的环形瓮城,塞得满满当当摩肩接踵,也只能装下不到五万人。
这就很坑了。
张士诚的吴军精锐守在内城,防线缩小,单位防线上的士兵人数增多,单位距离输出提高,而城下朱元璋的攻城部队,却受制于瓮城的大小,每一次只能进来五万人,百万大军轮流往里进,就像是堵车一样,前面的都死的差不多了,后面的人可能在在原地没动呢。
这么着朝前推进,简直就是在免费送人头。
内城的城墙建的又比外城高,城墙上布满了守城器械,什么投石车啦、重型弩机啦,简直是数不胜数。邓愈的大炮刚刚拉进瓮城,就被内城城墙上吴军精准的射手用投石机砸成几块。
明军与吴军就这么在外城城墙上与内城城墙上相互对峙了整整半个月。
吴军越守士气越高,他们都知道,只要坚守够一个月,强援必将到来。
明军的士气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暴躁的将领们却早就耐不住性子,每天轮番向朱元璋请战。
“陛下,让我带着人上吧!”常遇春信誓旦旦,“攻不下内城,俺老常的人头给你踢着玩儿!”
朱元璋白了常遇春一眼:“我不喜欢踢人头。况且你的脑袋也不圆,踢起来滚不远。”
常遇春无语凝咽:“头长得不圆也是错吗?”
汤和上前:“陛下,让我上吧!”
朱元璋同样白了他一眼:“你的脑袋也不圆。”
汤和指着身后的徐达:“他的脑袋圆!让他上,我给他做副将!”
徐达白了他一眼:“我不上。也不要你给我做副将。”
“你!”汤和气结,跟徐达又开始常规嘴仗。
半个月来,明军每一次军事会议,都是以众将请战开始,汤和与徐达打嘴仗结束。
朱元璋早就见怪不怪,现在强攻,是能够攻下内城,可是为此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打下了张士诚,还有黄河以北的强大元军,倘若自己在平江与张士诚拼个两败俱伤,最终受益的还是王保保和铁锅皇帝。
朱元璋可不是傻子,他早就派人给张士诚去信,告诉他不要负隅顽抗,兄弟相争便宜了敌人不是明智之举,只要他认个错,以后跟元军划清界限,交出兵权,他还是自己的大哥,自己养他一辈子。
可惜张士诚早就陷入了深深的仇恨之中,他给朱元璋的回信只有短短的几个行:“你杀了我四个兄弟,我张士诚,高攀不起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兄弟!”
朱元璋接到回信后长叹一口气,这一切,并不是他刻意为之的,为什么到了最后,所有的罪责都要他来背。
刘伯温与李善长走到朱元璋面前:“陛下,所需要的物资,都到了。”
朱元璋点点头,走到门口,看着门外院子里堆得满满当当的大麻袋,眼神微微眯起:“大哥,事到如今,你依然执迷不悟,那我只能用师傅的方法,彻底的让你清醒。准备祭坛吧。”
依旧是周德兴与刘伯温两个老神棍唱主角,在祭坛上装模作样的跳了半天大神,瞬时间大风骤起,疯狂的从朱元璋夹起的高高木架吹向内城。
“点火。”
朱元璋一声令下,李善长和宋濂将手中火把丢到木架里,那架子里,满坑满谷的都是他们之前找回来的花草。
那是彭莹玉传给朱元璋的毒香,只不过朱元璋没有学全,尚缺乏最重要的几味花草,不过以现在的配方来看,熏的对方昏迷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狂风卷积着浓郁的花香朝内城吹去,城头上的吴军在漫天花瓣中,见到了圣母玛利亚,见到了小泽玛莉亚,灵魂和她们一起飞到阿尔及利亚。
香气传播到张士诚所在的宫殿里时,张士诚神色骤然大变,抄起一旁的丝巾,倒上酒捂住口鼻大声叫到:“传令下去,速速遮掩口鼻,切不可吸入此香!”
可惜,等张士诚的传令官抵达距离花香最近的那个城门时,那里已经横七竖八的睡倒一片,明军的旗帜,已经高高飘扬在城头。
朱元璋戴着面纱,手中长剑直指张士诚的传令官道:“回去告诉张士诚,花香散尽之时,就是我大军踏平平江之日,现在后悔,投降还来得及!”
传令官连滚带爬的回去,一字不落的把话转达给张士诚,却换来张士诚一顿猛踹。
“朱元璋!你也太小瞧我张士诚了!防守的技艺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巷战!当年师傅把巷战的精髓全部传授给我,想要打赢我?做梦!我倒是要瞧一瞧,是你的进攻术厉害,还是我的防守术厉害!来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本章完)
第187章 巷战()
相比于瓮城,巷战更是极大限度的缩减了双方人数差距带来的优势。
平江城,那是个吴侬细语、小桥流水的地方,城内小巷羊肠,处处是撑着油纸伞带着丁香般哀怨的姑娘,翠绿的青石板小路上微碧的青苔遮住地面,并不适合马匹前进。
张士诚在平江经营多年,对城内情况甚是了解,手中精兵被他完美调配,分散在城中各处紧要位置。
明军蜂拥入城,被四周诡异的暗箭搞的不胜其烦。
徐达等将领几次率军寻找吴军主力,企图与他们决一死战,都找不到踪影。
这可急坏了刘伯温与李善长,攻城战跟暧昧一样,最怕的就是拖着。
时间长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故。
进城的明军选了一块相对来讲比较开阔的平地驻扎下来,商量应对的对策。
“用火烧吧,把他们都给逼出来。”刘伯温建议。
朱元璋摇摇头:“不可。火烧平江,伤害过重,城内百姓是无辜的,张士诚苦心经营多年的繁华在大火之后便化作灰烬,人都没了,我们要一座空城有什么用?”
“那就用毒香接着熏。”常遇春道。
朱元璋又是摇摇头:“没有用,张士诚既然能够从上一次的毒香中逃脱,便是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谋,重复使用,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那怎么办?”
这也不能用,那也不能用,众将领神色略显焦躁。
朱元璋略加思索,沉吟道:“我们人多,那就封锁所有街头巷口,楼阁瓦肆、攻占所有制高点,以不变应万变,逼他们出来!”
三天之后,平江城内,街头巷尾四处可见全副武装的明军士兵。
而这座城池原本的主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再也找不到踪迹。
只要再坚守十天,就能等到王保保的大军前来。这是支撑张士诚和吴军最后的信念。
可惜啊,他们不知道,此时的元军依然在黄河北岸严阵以待,等待战船的到来。别说是十天,就是一百天,他们也赶不过来。
这事真的怨不得王保保,按照之前的计划,王保保确实是安排了大军准备渡河作战,可是刚刚扬起风帆,就遇到了出来巡逻的俞通海。
平江水浅,俞通海的战船太大,开不进去,明军水军闲的没事做,这个海盗头子憋的难受,索性又回到江面上,做起了水贼的行当,只不过这一次他下手的对象,都是从江浙地带逃出来的富商,这些人听说明军打了过去,拖家带口,携金带银朝北方逃去。俞通海知道这帮就爱或身上有钱,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只不过打劫的时候挂着明军旗帜影响不好,因此就干脆把桅杆上的旗子换成了张士诚的吴军旗帜,见到富商的船,上去就是一顿抢,然后再耀武扬威、趾高气昂的斥责他们一顿:“现在国家有难,你们只顾着自己逃亡,良心都被狗吃了?所有财产全部没收!用于支持大王抗击明军!什么?你有意见?找张士诚说理去!”
这真的是“我是流氓我怕谁”,“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俞通海那股不要脸的劲儿,真的是颇有朱元璋年轻时的风范。
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一天没开张的俞通海就见到远处水面上,浩浩荡荡的飘过来几艘大船。
那船上,没有任何标志性的旗帜,也没有大炮和攻击性的武器,看起来像极了富商的货船。
元军是马上得来的天下,自然所有的投入都在战马和钢刀,对于水军,他们确实不怎么用心,况且北方套马的汉子大多数都晕船,这些蒙古勇士们就更加排斥战船了。
元军的运兵船,说好听点那就叫大型运输机构,说难听点,那就是一块巨大的漂浮在江面上的木板。
遇到这样的船,俞通海他们可算是乐翻了天,二话不说,全速朝元军冲去,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