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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昭盯着顾五眼睛不发一言,直看得顾五心虚地移了目光,挥手告饶:“我看了,是看了!看了又怎么着?你又不是姑娘!哎,你怎么知道我看你?算了算了,反正你说了我也不懂!嘿嘿,阿昭啊,你还是先跟我说说,我总觉得你和林家那丫头有古怪!你是不是早就见过她?——也不对啊,你不是一直军营?哎,你别走啊!”
顾五一脸八卦热情地围着卢俊昭问东问西,卢俊昭冷着脸进了书房,随手一甩门,将顾五关了书房外头。顾五碰了一鼻子灰,门口转了几圈,进不得门,只得揣着满肚子好奇兴奋灰溜溜地离开了。
顾五身影一离开偏院,不知从哪儿冒出两个黑影飞速闪身进了书房。
“禀爷,胡万达自回京城起,除了同揽月楼掌柜相交甚密,其余来往都是几家大药材行掌柜。另,八月二十九,胡万达同北边大粮商赵又钱和揽月楼掌柜一起去了慈寿寺附近一间院子,待了两天。昨日晚间,胡万达进了附近崇安侯府林家三房庄子,半个时辰后出来,行色匆匆。据查,慈寿寺院子,乃林家三太太陪嫁。”
“让人跟紧了胡万达!留意北边人!”卢俊昭背着手转了好几圈,沉默了半晌,朝书房内候着两人沉声分吩咐道,“崇安侯府给爷盯死了,看看胡万达究竟听命于谁!”
两人得命,又飞地闪了出去,书房静得出奇。卢俊昭出神地看着桌案上砚台,脑子里闪过一双晶莹透亮眼睛,脸色却慢慢阴沉了下来。
崇安侯林致远只会守成,他没有那份心思,没有做生意灵性。北边那么大生意,他没那个能力!胡万达手里握着北燕大部分生意,药材只是一方面,他还有人脉!草原八大部与北燕朝廷貌合神离,若能草原各部与北燕朝廷之间挑52小说纷争,顺便再让北燕几位皇子斗上一斗,那对自己这边就是大好局面!朝廷北燕暗线明线不少,如能加上胡万达手里钱财人脉,那就有五成把握了!
可胡万达背后人……
卢俊昭脑子里蓦地闪过林晚错愕脸,心里涌起一股怪异感。林家三房孤寡两人,林家三太太明显只是个内宅夫人,可这位姑娘……卢俊昭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那真是只藏得很深小狐狸!可是,胡万达要是听命于她……这不太可能,林家三房背后应该还有人。或许,他应该找个机会试试那小妮子!
卢俊昭收回目光,眼神晦暗,嘴角慢慢上勾,却是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
林晚一回到庄子上便收了笑脸,满心烦躁地屋子里转来转去,弄得几个大丫头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出什么事了?”秋梓将热茶捧上去,林晚却没心思喝,只得把茶杯放桌上,人退了回来,拉过连翘,低声问了一句。
连翘满脸纠结地望了林晚好几眼,随后又苦着脸看向秋梓,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她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照理说,姑娘出去遇到一男人,也没多大事儿,就算被拉住了,那也是情急之中,那个啥,事急从权嘛。可看姑娘样子,分明又是不得了大事。这到底是大还是小,她也糊涂了。
“你倒是说话呀!”朱槿也凑了过来,一看连翘脸色,顿时也急了。能让连翘这没心没肺口没遮拦丫头欲言又止,那可不就是大事了!
“哎呦,你别掐我!”连翘低呼了一声,朝朱槿委屈地瞪了一眼,瞄了林晚一阵,迟疑着嘟囔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院子里逛时候碰见男人了,就是昨天院子里那人,眼神忒吓人那个!可打了一个照面姑娘就拉着我走了啊!”说着,又向林晚瞄了一眼,到底没说出林晚差点倒人家身上,还被人拉了一把细节。连翘心里嘀咕了几句,这事儿,姑娘没发话,她还是闭嘴吧!
秋梓和朱槿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不明所以,随后也跟着担忧起来。
一旁整理账册玉竹动作顿了顿,眼珠子转了一圈,朝林晚看了一眼,随即又一言不发埋头继续干活。
林晚转了好几圈,脑子里一片混乱中猛地闪过一道亮光。林晚猛然停下脚步,气得狠狠拍着自己额头,跺着脚低嚎。随后浑身无力地瘫矮榻上,头闷枕头里,暗骂了自己无数次。
她怎么就能这么大意!北边要是被人盯上了,胡万达肯定也被人盯着,她这么冒然地让人来,就算人家没想到林家,可这么一来,她就是自己把自己给交代了出去!
何况那大黑脸也这附近!他可是边关守将啊!
林晚气得垂足顿胸,连带着把那位西宁王府二爷、边关副将卢俊昭也恨上了。
屋子里众丫头瞬间呆愣。
第二十七章 心思()
林晚榻上气闷了一阵,一翻身坐起来,深吸一口气,脸色微沉,看着秋梓几人吩咐道:“别愣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屋子里众丫头忙一个机灵回过神,纷纷低了头,手忙脚乱地屋子里一通乱转。
林晚揉着额头,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都出去吧。玉竹去找岳六,我书房等他。”
玉竹“哎”了一声,轻轻扯了扯秋梓胳膊,向几人微微摇头示意,闪身出了门。
“你去找丁长安,让他暗中看着点胡万达和赵又钱,顺便留意留意京城各家,尤其是兵部动静。”书房内,林晚微拧着眉头,手指桌上无意识地敲打,脸色异常沉闷。
岳六安安静静地站林晚跟前,微微挑着眉,盯着林晚看了半响,随即“嗯”了一声,一转眼便不见了身影。
林晚看着书房外暗沉天际,眼里担忧越来越浓。
此刻,西宁王府,卢俊昭一身寒气进了西宁王府内院,长寿挤出笑脸迎了上来,瞄着卢俊昭脸色,迟疑着磕巴道:“爷,那个,咳咳,王爷说,让您去书房一趟。”
卢俊昭目光阴鸷地盯了长寿一眼,随即冷哼一声,抬脚就往门外走,长寿见状忙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卢俊昭右腿,两只手缠得死死,苦求道:“爷,爷,您就可怜可怜小吧,王爷说了,只要您一回来,让您无论如何要去书房一趟!您这前脚一走,后脚王爷就能扒了小皮!爷,小上有老下有小……”
“鬼扯!”卢俊昭一声厉和,脚下踹了长寿一脚,“起来!”
长寿顺势一倒,眼泪鼻涕一把地扯着卢俊昭袖子哭道:“爷……”
卢俊昭满脸不耐地斜了长寿一眼,一甩袖子骂了一声,“出息!”到底还是转了个身,朝书房去了。
长寿见状忙从地上爬起来,抬起手臂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跟陆卢俊昭身后嘿嘿笑了起来。
“父亲找我何事?”一进了门,卢俊昭满脸寒霜地直盯着西宁王,语气毫不客气地问道。
声音刚落,一个砚台隔空飞了过来,卢俊昭眼睛一眯,冷笑着侧了身,那砚台擦着他肩膀往后飞了过去,啪一声撞墙上,随后又砸到地上叮咚几声响。
“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西宁王气得吹胡子瞪眼,语气近乎暴怒,“老子让你早点回来去找孟老头,你当耳边风了?”
卢俊昭冷眼看着西宁王发怒,眼睛都没眨一下,等西宁王骂够了,怒火出得差不多了,这才沉着声音,语气冷淡地问道:“父亲若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混账!”西宁王一眨眼窜到门口,手指着卢俊昭,刚压下火气又上来了。“你个死小子!你都二十一了,再不成亲,你想让老子绝后是不是?孟老头那孙女,哪点配不上你了?请了你一回二回都不见!你还长脾气了!”
“是我配不上人家!”卢俊昭目光坦然地看着西宁王,微微皱眉,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绝后这样话,父亲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横竖还有大哥呢!您再逼我也没用。”
西宁王气得一口气堵喉咙口,手指颤抖着指向卢俊昭,良久才憋出一句话:“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您身体好着呢,还能活几十年。”卢俊昭十分平静地回了一句。
西宁王一瞪眼睛,扬手就是一拳往卢俊昭身上招呼过去,这种时候西宁王还是相信他用了一辈子拳头。
卢俊昭微微挑眉,侧身一躲,伸手挡住了西宁王拳头,西宁王见状,脚下用力就是一个侧踢,父子两个一时书房动起手来。屋外,长寿和几个小厮面面相觑,十分默契地退了几步,离书房远了些。
不同于西宁王府大阵仗,王家老宅中却是一片平静。书房内灯火通明,四周却悄无声息。王老太傅目光戏谑地看着王烁,直看得王烁耳根红了起来,这才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笑道:“你见过那小丫头了?”
王烁讪笑着点了点头,十分坦然地承认了。“倒比想象中要活泼些,就是……人小了点……”
王老太傅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孙子肩膀打趣道:“明年开春就十五啦,可以嫁人了!”
王烁脸色微红,却仍旧目光坦然地看着王老太傅。“这不正和了祖父想法?”王家要韬光养晦,不必和京城里各家权贵结亲,林家是个很好选择。
王老太傅止住笑意,十分畅地舒了一口气,拍着王烁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王家能维持几百年繁盛,靠就是稳,是不搀和皇位争斗。那丫头家世正好,人又是个难得,她能和了你意,祖父也高兴。以后你就知道了,王家族长,这一辈子,能按自己心意做事不多。”
王烁沉默地听着王老太傅感叹,沉思中脑子里闪过林晚如夏荷绽放般笑颜,嘴角渐渐有了一丝笑意。
还庄子里林晚并不知道,已经有好几拨人打她主意了,虽然她也没少打别人主意。
岳六脚程十分,刚入了夜,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京城成源街,一群混混中找到丁长安,右手拇指弹出手里纸团,往丁长安身上砸了过去。
丁长安吃痛,哎哟一声回过头,四下一扫,跟周围几个弟兄一道骂骂咧咧地吼了几声。随后趁人没注意,动作娴熟将脚下纸团捡了起来,飞地瞄了几眼。略等了片刻,便同一群人告了辞,身子东倒西歪地离开了。
待转过了一条小巷,丁长安立马精神抖擞地站稳了身子,飞地朝小巷深处灯影下跑去。
“嘿嘿,六哥好久不见!今儿怎么来得这么突然?可是主子有吩咐?”丁长安顶着满眼笑意朝岳六不伦不类地拱手长揖行礼。
岳六用刀柄点着丁长安肩膀,阻止丁长安进一步靠近,声音毫无波澜地将林晚话说了。丁长安眼睛亮了起来,边听边点头,心里琢磨着,这可是大事,能得了主子吩咐,那就是主子看中他意思了!丁长安越想越满意,志得意满地筹划起来,要派谁谁谁去看着哪家。
第二十八章 交手()
岳六从成源街上出来,望着满街灯火出了一会儿神,想起林晚咬牙切齿表情,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可这万年难得一见笑容才露出一半,岳六猛地变了脸色,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不动声色地往僻静巷子深处走去。
庄子里,林晚气闷了半晌,终自己平静了下来。敌不动我不动,可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秋梓朱槿几人大气也不敢出,好容易看林晚缓和了脸色,这才瞅着空隙拉了玉竹问起来。
“你倒是说说,姑娘这是怎么了?”朱槿斜着脑袋,目光望向别处,手肘子却碰了碰玉竹。
玉竹默了片刻,被几人你来我去撞得没奈何,叹了口气。“你们还不如去问问连翘!今儿不是她跟着姑娘出门?”
“她说了啊,就遇到一男人……”朱槿猛地住了嘴,连翘这丫头定没说实话!
“别问了。姑娘事,姑娘自会拿主意,到时候咱们等着听吩咐就是了。你没看姑娘脸色刚好了一点?又提这些,万一惹恼了姑娘,你就等着去面壁吧。”玉竹朝朱槿挤了挤眼睛,十分不厚道地笑着威胁道。
朱槿一撇嘴,朝玉竹拍了一巴掌,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开了。
屋子里,林晚手里拿着账册,将北边人和事细细拢了一遍。这种时候,钱和生意她可以不要,反正生意没了可以再找,钱没了可以再赚。可要是人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胡万达那批人跟了她近五年,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把他们往虎口里送,但前提是她能保住自己!圣上一道圣旨就能让她倾家荡产,也能让刘家和林家元气失。关键就看朝廷是什么态度。
“姑娘——姑娘——”林晚正想得入神,连翘带着惊慌喊声蓦地传了过来。
林晚皱了皱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手里账册一丢,掀开门帘轻喝道:“怎么了?慌慌张张!院子里可不兴这么大惊小叫!”
连翘三步并作两步嗖一下跑到林晚跟前,缩了缩脖子,神色惊异,气喘吁吁地回道:“岳六哥回来了,还绑了个人!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