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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莞尔一笑,回头看了看棋盘,笑道:“今天可是不巧了。我这儿刚摆上棋呢,她就来叫人了!既然已经有伴了,也不少我们两个。你去回你们四姑娘,就说我们今天不过去了,赶明儿空了我再写了帖子邀她。”
那婆子似愣了一瞬,随即苦脸哀求道:“四姑娘吩咐老奴一定请了六姑娘过去。我们四姑娘性子您也知道……”
“嬷嬷这是干什么?我不去,难不成你们姑娘就能恼了你?她恼也是恼我!你让她自来找我!跟你不相干!”说到中途,语气亦带出几分不满。
还未等那婆子反应过来,林晚便朝曹嬷嬷笑道:“既然这位嬷嬷不放心,您就跟她走一趟吧,免得那妮子真恼了,那可就是我罪过了!”
曹嬷嬷会意,冷眼看那婆子还要说话,忙堵了回去:“还请这位嬷嬷带路!”说罢攀着那婆子手臂,连拉带拖把人架了出去。
林瑶瞠目结舌地看着曹嬷嬷如魁梧男子一般眨眼间便将身量跟她相仿婆子拖了出去,良久未回过神来。
“五姐姐,该你了!”林晚转过身来,重对着棋盘落座,看林瑶还愣神,便伸手林瑶眼前晃了晃。
林瑶猛地醒过神来,似心有余悸般勉强一笑,这才拿起了棋子,重思索起来。
不多时,秋梓便出声打断两人:“那位太太已经走了。”
林瑶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即意识到不对,又坐下,朝林晚歉然一笑:“六妹妹,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是该回了。”林晚点了点头,动手收拾棋盘。林瑶见状,忙丢了手里帕子跟着收了起来。林晚无言地叹了口气。
翠鸣轩内,杨二太太满头钗环散,连衣服也差点没保住。林敏一身粉色衣裙全是褶皱,头发散乱,似鸡窝一般。那两匹苏稠早被揉搓地不成样子了。杨氏看着地上绸布,眼里一片木然,良久才愤恨地一把揪过林敏,气骂道:“你这是要气死我!气死我……”林敏哪管杨氏如何,挣脱着扯开杨氏手,龇着牙吼了回去:“是你恨不得我死!”边说边两手并用,又朝杨氏头发抓去。好翠鸣轩里丫头婆子终是反映了过来,忙拉人拉人,劝架劝架,翠玉一见情况不对便拎着裙子跑进了迎风轩,结结巴巴地对林晚二人说了情况。
林瑶愕然转而惊异羞愤,林晚则弯起嘴角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收好棋子棋盘,又待了片刻,这才出了迎风轩。
翠鸣轩内,杨氏和林敏总算不再撕扯,却大眼瞪小眼,仍旧怒气冲冲。林晚几人进去时边见母女两一个披头散发,一个衣冠不整。屋内气氛剑拔弩张。
杨氏见到林晚一刹那眼睛瞬间瞪大了一分,那脸上惊异掩都掩饰不住。林敏则咬着牙瞪向林晚几人,脸上又是羞又是怒,心头火烧火燎,刚熄了五分怒火又起了十分!
林晚扬起嘴角朝杨二太太一笑,随即沉了脸。“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二太太和四姑娘理理!翠玉去取披风来!”
众人忙乱一阵,总算没再出什么叉子。
回了府,林晚先去刘氏处问了安,将迎仙楼里情况简单说了。
刘氏愕然万分,皱着眉叹气。“我原想着她也不容易,没成想……四姐儿也是不懂事,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动手!还是跟自己母亲……”
还没等刘氏感叹完,曹嬷嬷紧跟着就回了府。林晚也不避讳刘氏,示意曹嬷嬷直说。
“那婆子起初还想抵赖,后来交代了,说是姓连,受了冯二姑娘托才来找姑娘。后来跑了,我让岳六跟着她,估计中午便能回来了。后头,我又去明月楼看了,除了掌柜和几个小二哥,竟没见着其他人。那门口也只有冯家马车。后来一打听,说是明月楼今日被他们二娘子包下了!我想着不对,又去杨府问了问。四姑娘先前确实与冯二姑娘一处,却是被拖去,也不是明月楼。后来杨四姑娘不乐意,便找了个借口回去了,就咱们进迎仙楼前一刻。”
刘氏诧异地盯着曹嬷嬷和林晚:“怎么又跟灵姐儿和冯家那妮子说到一处了?”
林晚撇了撇嘴,冷笑道:“等岳六回来不就知道了!”冯家可真是打好算盘!那文忠侯府虽说有爵位,可世袭三代便算是没了,冯家这两代出孬种,侯府早就败落得不成样子了。要不是还有个老侯爷镇着,只怕冯家早散了!大伯母冯氏便出自文忠侯府。先前冯家二太太便向刘氏透了点意思,想替冯家那个风流纨绔冯四求亲。真当林晚是冤大头了!刘氏自然不应,她性子温和,但不是没脑子,能让自己女儿跳火坑?冯二太太也知道自个儿子脾性,因此倒也没再提。
如今看来,冯家二太太正路没走通就想另辟“蹊径”!看杨氏模样,指不定这里头还有她什么事儿呢!
就这点脑子还想算计人!她林晚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深闺小姐!真当她是恁事不懂不问!
第四章 亲事()
果然,巳时末,岳六便到了崇安侯府西角门,守门小厮同报了逸梅院婆子,曹嬷嬷去见了一趟,回来就紧蹙着眉。
“岳六说,那婆子围着长安街转了两圈,先是去了杨国公府西北角门,待了不到半柱香时间便出来了。后来就进了永安巷。岳六招人一打听,才知道那婆子夫家姓连,也没具体差使,平时各家有事便唤了去帮忙。倒是她男人有个姐姐,杨国公府上领了差使。前几日似有人家找了她,街坊邻居都说这几天那家里喜气洋洋,说不定是领了好差使。”
曹嬷嬷说到此,顿了顿,迟疑道:“文忠侯府和永安巷隔了大半个城,冯家怎就找上了那婆子?且不说她不是杨府人,就算是,平白无故地请人去冯家酒楼,谁会应?会不会……”
林晚本来听得冷笑,待看见曹嬷嬷一脸怀疑纠结时反而哭笑不得,摆手劝道:“嬷嬷别想了!如今,冯家是些什么人,嬷嬷还不清楚?”说罢又朝刘氏摇头笑道,“那府里但凡有个明白人,文忠侯府何至于此败落到今天这样?嬷嬷把他们看得太高了!”
刘氏唏嘘点头,默了片刻,拉着林晚温声道:“你说也有理。可这事儿,摆明了是有人想算计人。这样拙劣手法是好识破,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莫把人想得简单了。说不得就是个障眼法,让人松了警惕……”话到中途,又似觉得不妥,怕女儿反而多了心,叹了口气,“哎,你也莫想多了,横竖还有母亲呢!”
林晚笑着握紧刘氏手,点头应道:“母亲放心,女儿心里有数。”
母女俩又闲聊了片刻,一起用了饭。林晚又坐了会儿,这才带着丫鬟回了屋。曹嬷嬷紧跟林晚,皱起眉头确一直都没落下。
屋子里早有小丫头打起帘子,连翘一溜小跑迎了出来,先拉着林晚细细打量了片刻,松了口气,随即又竖着眉毛,满脸气愤地骂道:“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人!就敢算计姑娘!就冯四那摊烂泥,连癞蛤蟆都比他干净,还想……他做梦!”
“连翘!”秋梓从屋内出来,先朝林晚笑了笑,随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连翘一眼。
连翘憋闷地哼了两声,看向林晚,眼睛里还带了些气愤和委屈。
“好了,”林晚看着两人笑了起来,点着连翘叹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些话,咱们心里明白就好,一说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待要后悔,只怕就晚了!”
连翘肩膀一松,瞥嘴苦着脸连连叹了好几口气,看一众丫头都笑了起来。
进了屋,秋梓奉了茶,知道林晚怕是有话要说,便打发了小丫头们,朝连翘和玉竹点头会意,自己拿了绣样门口坐了下来。
林晚同曹嬷嬷相对而坐,看着曹嬷嬷紧蹙眉头,遂安慰道:“嬷嬷先莫费神想太多。你家姑娘是什么性子,嬷嬷还不知道?我也不是个任人摆弄!回头您先让岳六盯着那婆子,想办法打听打听那婆子近段时间都跟谁见过面,再者——”林晚嘴角往上翘起,迁出一丝冷意,“查查杨二太太与冯家人可有什么接触。”
曹嬷嬷挑起眉头,十分讶异,随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动作温柔地替林晚将散落脸颊边发丝别回去,目光爱怜地看着林晚道:“姑娘长大了。”
歇了午觉,林晚静默了片刻,叫了连翘吩咐道:“你去正院看看。我记得珍宝斋近送了一对琉璃瓶进来,你把那瓶子拿上,给大伯母送去。再把今天事儿跟她好好说说,也不知道是冯家哪位这么惦记着我,请她替我好好谢一谢人家。”
连翘得了吩咐,顿时眉开眼笑,利落地应了,找玉竹拿了瓶子便直往正院寻冯夫人去了。
冯夫人惊喜地让人迎了连翘,待到送人出来时,却是面色青紫了。能做出这样蠢事,除了她那位好二嫂子和成天不着调侄子冯毅,还能有谁?想算计人也就罢了,偏偏还不知遮掩,让人给揪了出来!她脸都被他们丢了!
翌日,文忠侯小孙子满月礼上,冯夫人压着怒气将冯家二太太俞氏叫到一边,量平板着声音,话却说得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简而言之,没本事就别蹦了,丢人现眼不说,没准儿自己被人给套进去了。
俞二太太先是愕然惊恐,随即冷哼不屑,等到冯夫人说完时便只剩满腔怒火,也不顾有人没人,指着冯夫人毫不客气地骂道:“你甭我面前装!打量着别人都不知道呢!你不就是想把那妮子说给袁老三吗?那袁老三还是个瘸子呢?这你就不怕丢脸了?你都嫁出去二三十年了,还仗着姑奶奶款想插手冯家事?你安得什么心?真是关心,你怎么不关心关心四郎婚事?那可是你亲侄子!”俞二太太骂畅,顿了顿,冷笑道,“也对,你不就是指着那妮子嫁进袁家吗?讨好了袁家二房,你那女婿差使才能进一步。哼!再进一步也便宜不了你女儿!该生不了儿子还是生不了儿子!毅郎还是你亲侄子呢!既然你先前没管,这会儿也别来碍我眼!”
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哽喉咙口,面色乌青,两眼瞪着俞二太太,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场由冯夫人起头,俞二太太接招撒泼泄愤,局势完全一面倒争吵冯府里飞地传了开来。等林晚听到消息时便已经是次日了。
林晚倚窗边,一边侍弄着那几盆菊花,一边听连翘叨叨。
“……听说俞二太太还提到了袁家三爷,那袁三爷都二十一了,还是个……跛子……先头看大姑娘样子,也不像过得顺心。也难怪,大姑娘嫁进袁家都七年了,还没个儿子。难不成她还真想……”连翘咽了口口水,指着正院神色担忧地看向林晚,眼里还带着愤恨。
“都是些没影儿事!瞎担心什么呢!还有母亲呢!”林晚敲着连翘额头嗔笑道,眼神却沉了下来。冯夫人都四十好几了,却只得一儿一女,大伯林致远这些年又偏着郑姨娘,冯夫人便一心都扑了儿女身上。若是这亲事能对大姑娘林岚有助益,冯夫人心里未尝没这想法。
想到此,林晚微微皱眉,十分无奈地对着院子里几盆菊花揉了揉眉角。她还没及笄呢,家里大伯母二伯母就开始“操心”她婚事了!真是不胜其烦!她还真不想嫁人!可这世间,哪里容得她不嫁人!不嫁人,她凭什么这个世间立足?她又是这样容貌,现母亲刘氏还,外祖母王夫人还活着,有诚意伯府罩着,尚且有人打她主意,外头生意也不是没人觊觎。若是有一天诚意伯府不能护着她了呢?现崇安侯府,大伯林致远是个男人,内院事哪能顾得上,这哪有她们母女立足之地?
哎,真是烦!
第五章 袁三郎()
这边林晚听了消息,三太太刘氏屋里自然也有人禀报。
“冯家二太太还骂了好些话,大夫人倒是没接几句。昨天听正院丫头嚼舌头,大夫人倒是气得不轻……”桂枝一边给刘氏打着扇子,一边将自己听到消息细细说了,末了也蹙起眉头,有些担忧地瞥了一眼刘氏。
刘氏紧绷着脸,显然是有些动气了。大嫂是跟她提过袁家,也没说哪位,当时她也没多问,想着袁家合适就只有个老四,可那是大姐儿林岚小叔,晚姐儿要是说给了袁四郎,京城里还不知道怎么议论林家姑娘呢!再者,袁家那位大夫人,也确实难处了些,端看大姐儿这些年日子也能知道一二。她女儿自然不能受这等委屈。自然也就没应,当时她还当大嫂一时糊涂了,只看着那哥儿是个好,别倒忘了,纵是有些疑惑也未往细处想。如今看来……
想到此处,刘三太太“腾”地一下站起来,拂开桂枝,往门口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一口怒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冯家人简直欺人太甚!她就是死了也不能让晚姐儿落到那样人家!那个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