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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看着她嫁给别人!
“别这么叫我!”林晚如今看着卢俊昭,眼里全都是防备,似刺猬一般,倒竖着刺随时都要警惕四周。她哪知道这死黑脸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一时发晕了,张口就要她嫁给他,他说梦话呢吧!
卢俊昭微微蹙着眉,目光复杂地看着林晚:“好,我不叫。你好好想想卢家,想想……我,你一向聪明,知道怎么选择好。”
“怎么,卢将军又想威胁我?”林晚好容易压下胸口翻滚怒气,冷冷地瞥过卢俊昭,语气里带了十分嘲讽和不屑。“你堂堂一个将军,西宁王府二爷,也要这般威胁一个女子么?”
卢俊昭被林晚眼底那抹讽刺刺得一阵烦躁,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他就知道会这样!这小丫头本事不小。性子也倔,她对他一直都没好脸色。可他看中人,就没有让给别人道理!
“我还用不着威胁女人!”卢俊昭声音沉闷中带着压抑和怒气,他对她有意,她就看不到?
林晚被卢俊昭阴沉中带着些焦灼目光看得微微愣神,脑子顿了片刻,一道亮光闪过,总算找出点头绪来了。这死黑脸不会真想娶他吧?他居然连王家有人来探话事都知道,不对,应该是上次卢薇回去说了……想到此。林晚猛地缩了缩眼眶想起外婆王老夫人话来,王烁前脚来了,后脚寂悟就让人叫她去上香。还跟母亲说她不易早定亲……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诡异,难不成真跟卢俊昭有关?
林晚沉默了片刻,微微拧着眉朝卢俊昭问道:“你去找那老和尚了?让他说我不易早定亲?”
卢俊昭眼里恼怒蓦地一滞,双眸紧盯着林晚,身子有片刻僵硬。有些懊恼地别开了目光。
林晚气笑了,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吐出一口浊气,林晚心头怒火总算压了下去,转身到桌边倒了水,一杯热茶下肚,脑子也清醒了不少。看着无声地跟进来卢俊昭。林晚挑着眉,声音平稳地问道:“你到底怎么想?为什么要娶我?我一个姑娘家,比旁人也就多了点银子。你若是想要北燕生意和人。不用这么麻烦,我原本就没想过能再要回来。若是要找个妻子,满京城上下争着要往西宁王府去人家能排一条街,你大可慢慢挑,不必委屈自己。只是下次要上门提亲。将军还是让家里人去好,毕竟女儿家名节重要。”
她以为他是为了她北燕那点生意?整个北边都是卢家!没有他默许。她生意能做得起来?圣上要出兵北燕,几位皇子都盯着北边,若不是他压着……卢俊昭眼里火气翻滚,却无处可发,只是面色冷冽地盯着林晚看了半晌,良久才声音清冷地断然回道:“你说得对,我该让母亲来提亲。”语气毋庸置疑,似下了决断一般。
林晚被卢俊昭这断然语气一口气堵喉咙口,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就非得扯上我?”说罢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命格不好,入不了王妃眼。”
卢俊昭冷笑一声,沉默看着林晚。
“我不乐意。”林晚被卢俊昭盯得从心底升起一股无奈,她说了那么多,他一句也没听进去!“齐大非偶,我当不起将军另眼相看。”
“王家你就乐意了?”卢俊昭眼里流淌着怒气,目光阴冷地看着林晚冷笑道。
林晚无力地别开了目光,她跟他说话就是鸡同鸭讲,绕来绕去他怎么就是看不到重点。她不想嫁给他!她都说得那么清楚明了了,这死黑脸性子怎么就霸道武断成这样,半点也不想听人话?
两人彼此沉默了良久,林晚平静了怒气,目光沉静地看向卢俊昭,眼神澄澈清明,似夜空点缀繁星一般闪亮,让人没办法移开视线。“王家是王家,你是你。我不是什么物件,你看上了就可以随心带走,腻了就扔。我虽比不上男子,但也想活得恣意些。卢家于我,本就隔得太远,我不愿意,也请你别逼我。”
被那样明亮双眸看着,卢俊昭满腔恼怒一点一点都化成了柔软细流,情不自禁地伸手靠近林晚,被林晚皱着眉扭头一躲,指腹轻轻擦过林晚脸颊,卢俊昭低声笑了起来,转而放轻了力道扣住林晚手腕,一手将腰间玉佩扯了下来塞进林晚掌心。
“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说。你放心,我人,我自然会护着。”丢下这句话,卢俊昭转身出了门,身子一纵一驰间飞地消失院子中。
林晚呆愣地看着手里玉佩,半晌才回过神来,抬手就往门外扔了出去,这个脑袋被驴踢了疯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寂静院子总算有了点人声,岳六急急忙忙地翻墙过来,站门外几步远。皱着眉朝林晚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林晚咬牙看着岳六,“你不是院子里?怎么让一个男人闯进来了?你功夫呢?都成了花拳绣腿?连一个人都拦不住?”
岳六被林晚骂得皱起了眉,却不发一言地任林晚撒完了气,这才开口解释了一句:“他身边跟着两个暗卫,我同其中一个遇上了。”
林晚气急了,也不分人,被卢俊昭惹烦躁恼怒都往岳六身上迁怒,跺着脚气恨道:“亏你还是闯江湖,这几年都白过了?这么拙劣伎俩你看不明白?你一个二十好几大爷们被一个二十出头后辈耍了,我都替你脸红!”
岳六被林晚堵得无话可说。只得僵硬了身子站风口上,紧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见岳六这幅样子,林晚气消了一半。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有些气闷地数落岳六了一句:“你就没话说?受伤没有?”
“没有!”岳六抬眼瞥了林晚一眼,又迅速移开了目光。
林晚无力地长叹一生,朝岳六摆手道:“我没事,你回去吧。让我好好静一静。”
岳六看着林晚,迟疑了片刻,纵身一跃出了院墙,又朝墙内瞥了一眼,这才往外走去。
院子里,林晚颓然地倒椅子上。半晌秋梓才揉着眉角进来点灯,见林晚桌边趴着,吓了一跳。“姑娘怎么这儿睡上了?屋里人呢?”
“我没睡。”林晚声音闷闷地。将头埋双臂间,片刻后才站了起来。“把灯点上吧。”说完便朝屋门走出去,又院子里低着头转了半圈,仔细辨认着地上东西。刚才她想也没想就把死黑脸那玉佩扔了,明儿若是有丫头看见。指不定又是一通麻烦!
好容易墙角树枝雪堆里找到了那玉佩,林晚嫌弃拎起玉佩穗子。半空中打量了几眼,是一块通体碧透青玉,花纹繁杂,中间镂空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猛虎。林晚烦躁地抓着衣袖,一时又发起愁来。西宁王府二爷、北边守关副将,他身上玉佩不用看也是价值非凡东西,要命是这极有可能是那死黑脸贴身之物,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历。他丢了这么个东西给她,还说不逼她,鬼才信他话!
“姑娘?”秋梓手里提着灯,迟疑地上前喊了林晚一声。
林晚猛地会审,将那玉佩拢进袖中,转身朝秋梓吩咐道:“进屋吧,让人打些热水,我也累了,想早些歇下。”
西宁王府侧门小巷中,卢俊昭脚步轻地闪身进了门,刚一转身,却被不声不响地站门口西宁王叫住了。“去哪儿了?”
“你别管。”卢俊昭皱眉看了看西宁王,“父亲找我有事?”
西宁王目光戏谑朝卢俊昭笑道:“有事,当然有事!老子不管,指不定你媳妇儿哪天就没了……”西宁王说到此骤然顿住,又上下仔细打量了卢俊昭一圈,奇道:“你身上玉佩呢,老子传家那块?”
“送人了。”
西宁王一听这话又要跳脚。“送人了?兔崽子,那是老子传家宝……”西宁王盯着卢俊昭脸,话到此却突然拐了个弯儿。“你去林家了?不对,你怎么进去?翻墙?”西宁王挑高了眉,看着卢俊昭越来越黑脸色,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兔崽子,这回碰壁了吧?老子跟你说了去提亲,你大路不走非得去翻墙,蠢到家了!”西宁王拍着卢俊昭肩膀,笑得一脸得意。“走走走,跟老子好好说说,你怎么跟林家那丫头说……兔崽子,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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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女子不易(都是家事,不订阅也行)()
林晚手里攥着卢家传家宝,床上辗转了一夜,烦得直扯头发,天泛白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还没怎么睡踏实,一大早,秋梓就起来推了推林晚,轻声唤道:“姑娘,该起了。今儿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都要回来,姑娘还是早些起来吧。”
林晚将头埋枕头里,半晌才闷哼一声,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眼圈浮肿头发凌乱,带了丝迷糊道:“衣服……”
秋梓忙拿了床脚衣服过去,又歪头打量着林晚眼圈,奇道:“姑娘昨儿没睡好?怎么眼圈肿得这么厉害?得拿冰块敷一敷。”
林晚晕头晕脑地半睁着眼睛,摸到衣服就往身上套,秋梓见状叹了一声,哭笑不得地止住了林晚,将衣服从理好了,扶着浑身软绵绵瞌睡不断林晚,动作熟练地换好了衣服,这才朝外边喊道:“热水呢!”
外头小丫头应了声“就来”,不多时,几个丫头便拎了水和食盒等陆续进了院子。连翘从小丫头手里接过热水和帕子,拧干了递到林晚跟前,林晚胡乱地往脸上敷,一股温热蔓延到脸上,睡意也散了不少。
秋梓忙拿了冰块包手帕上,替林晚敷了眼圈。朱槿上来给林晚梳了头发,几个丫头轮流上前,十分有序地服侍林晚梳洗穿戴好了,又将早饭摆了上来。
“今年大姐姐和二姐姐怎么凑到一天了?”林晚一边捏着勺子转一边漫无目地问道。
“还能是因为什么?往年大姑奶奶初二就过来了,昨儿袁家婆子来说有些事情耽搁了,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他们家大爷荒唐……”连翘撇着嘴,语气里都是不屑。
秋梓忙用胳膊肘碰了碰连翘,朝林晚努了一眼,连翘瞥见林晚脸色不太好,忙收声住了嘴。低着头安静地侍立一旁。
屋子里一时寂静起来,林晚盯着手里勺子看了半晌,勉强喝了些粥,丢了碗朝连翘问道:“你又听说了什么?”
连翘见状立马眉开眼笑,想了想,又有些气闷地皱眉道:“我也是别处听,姑娘可不许怪我胡说。袁……大姑爷不是收了不少通房么?前段时间又收了一个,叫什么月荷,上回袁家人过来送节礼我听说。昨儿那婆子来,我听他们家丫头跟那婆子嘀咕。好像是那通房有了身孕……”连翘说到此,秋梓告诫目光中吐了吐舌头,朝林晚嘿嘿笑道。“那是她们自己说,我就是顺耳一听,姑娘可不能怪我!”
林晚无奈地朝连翘摆了摆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年头。女子就是不易。遇见袁子烨那样,再加上婆婆刁难,大姐姐这日子得过得多糟心!
“连翘胡说什么呢?”屋外,曹嬷嬷哈着热气,由小丫头掀开帘子,笑着进了屋。门口略站了站,朝林晚笑道:“姑娘今儿倒起得早了。”
林晚忙站起来拉住曹嬷嬷,眼里多了些欢。“嬷嬷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家里可好?”
“都好。”曹嬷嬷轻轻拍着林晚手。站开了些。“姑娘站开些,我身上都是冷气。我仿佛听见连翘这丫头又说袁家怎么了?”
“袁子烨通房诊出了身孕,大姐姐昨儿没回来,怕就是因为这事儿。”林晚嘴角往下扯了扯,脸上厌恶也不掩饰。拉着曹嬷嬷叹道,“都是些什么人!大姐姐这日子过得。还不如不嫁人!”
曹嬷嬷轻叹一声,敲着林晚额头劝道:“姑娘这话可别大姑奶奶跟前说。这世间,女子本就不易,大姑奶奶运气也差了些,又不会筹算,哎……”
几人正说着话,外头小丫头来报,说二姑奶奶和姑爷回来了。林晚忙带了丫头去找刘氏,母女两个一道往正院去了。
崇安侯府二姑娘林媛是二房庶出,嫁给郭家二老爷做了填房,夫妻两个差了近二十岁,郭二老爷前头夫人还有个儿子,排行老大,跟林媛倒是同岁。
林媛下了车,由丫头婆子们簇拥着往内院来,郭家二老爷则带着郭大郎由小厮引着去拜访林致远。
林晚远远瞧见林媛面色红润,眼里洋溢着喜气,待人走进了才笑着朝刘氏道:“二姐姐看着气色倒比去年好些。”
刘氏点了点头,目光掠过林媛,抿嘴而笑。
林芝顺从地跟冯夫人身后,目光里微微有些艳羡。
林媛一路笑着同冯夫人和刘氏见了礼,又让下人拿了荷包送给林晚等人,对没到场杨二太太和林敏却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