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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是他这刚一露头,四面环顾的第一眼,就被这河面上壮观的景象,给震撼住了。
……
蜀江固浩荡,中有蛟与鲸。
汉水亦云广,欲涉安敢轻。
文王化南国,游女俨如卿。
洲中浣纱子,环佩锵锵鸣。
……
这般宽阔似海,水面上船来船往的壮阔的景象,是如此的震撼人心,使人心情也跟着激荡了起来。
正当顾峥,踩着水,在水面上,看着如此景象的时候,他的周围偏偏却想起了如同苍蝇一般的,嗡嗡嗡嗡的声音。
“哈哈哈,快快来看,那江中的小子,竟是看得蕊卿痴呆的一般,竟是落水了都不能让他清醒过来。”
“哈哈哈,这种渔家的小子,哪里有什么见识可言?”
“看到点寻常女子的姿色,就能让他们目眩神迷起来。”
“就别说是碰到咱们襄阳城中最位出名的妓子了。”
“也是这小子不自量力,蕊卿的花船,可是唐府台专门给她斥重金打造的,双层的船舫,这舟船行驶起来之后的水浪,就不是周边的这种小船能够承受的。”
“这痴汉,倒是执着,在看到了蕊卿的船之后,不但不退,反倒是独自一人,撑桨就上。”
“这不,瞬间就被这穿梭不停的河面上的其他船支,给撞翻了吧?”
“可笑之极,不自量力啊。”
嘲笑顾峥的,正是在他落水的周边,分散着站在无数只小船之上的,打扮得如同公子哥一般的人物。
他们朝着顾峥的方向,指指点点,毫无顾忌。
358 委托人的愿望()
而正如他们所言,顾峥朝着他曾经被撞翻的地方看过去,那里有一个斜歪在水面上,快要倾斜沉底的小船。
至于撞到他的船的罪魁祸首?
顾峥再朝更远的地方望去,依照水流的速度以及船只行进的方向推测。
这个河面上只有一艘船,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那就是一艘类似于当初明朝水军的巡逻船舰一般大小的船只,船体是双层的构造,在其船头和船尾上都有艳红色的灯笼和花卉装饰。
看起来,这应该就是刚才的这群公子哥口中所说的,那个什么‘蕊卿’的花船了。
呵呵,很好,甭管这一个世界中的委托人是何种的身份,这个落水之仇,他顾峥是记住了。
至于他周围的这哥儿几个?
什么忍辱负重,以图大业。
我啐!有仇不报非君子啊!
想到这里的顾峥,‘咕噜’一下,就控制着身体下沉了下来,让自己全然的没入到了水面之下。
而看着顾峥这般的动作,他周围的那些船上的公子哥们,笑的声音却是更大了几分:“哈哈哈,这厮不是羞愧的投江自杀了吧?”
“市井之徒,也知道礼义廉耻了?”
“哈啊哈哈?啊??呀呀呀?”
“是谁?船家,这船身如何这般的摇晃!啊!水鬼抓住我的脚了!”
“嗷!”
一个公子哥猝不及防的就摔落在了水中,其速度之快,让在船上操桨控制的老翁,都没有赶得及救援。
而这一场面,让周围的那些嘲笑声是戛然而止。
这群在手中扇呼着扇子的公子爷们,一个个据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所谓的同伴,掉落在了水里。
但是只不过呆愣了片刻不到,更加大的笑声就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比刚才嘲笑顾峥的笑声,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好,甚好,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对不起了黄少爷,看来你今天的运气不好啊!”
而那些落入水中,在船家老翁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爬出来的黄公子,则是恨恨的朝着他落水的水底望去。
他刚才落入水中的时候,看到了。
是那个光着脚丫,率先跌落入水中的小子所为。
那个在这迢迢江水中,如同白鱀豚一般灵活的小子,只是在水中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就开始朝着周边的其他船只游了过去。
既然这群无情无义的混蛋,这般肆意的嘲笑他,那旁人不义,就别怪他不仁了。
绝口不提醒的黄少爷,颤颤巍巍的爬上了小舟,猛然的打了两个嚏喷之后,就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说道:“船家往后退退,没错,将着围着的小圈,让出一道缝隙。”
至于为什么让出一道缝来?
那当然是要让刚才的小子,逃跑用啊。
果不其然,‘噗通’……‘噗通通’
那些个凑得紧密的小船上,接二连三的就有人翻下了船来。
这些本就靠着小船为生的水手们,用他们那宽大的脚板,控制住了左右的摇晃,却是没有更多的力气,将那些公子爷们,给照顾的到了。
“哈哈哈哈!”黄少爷,爆发出了震天响的笑声,悠悠荡荡的飘散在这汉水河之上。
“痛快,当浮一大白!”
爽就一个字啊!
而干完这一复仇行动的顾峥,则是了然的看了一下黄少爷所让出来的巨大的缝隙,一个猛子扎下去,推着歪斜的小舟,晃晃悠悠的插过去,顺利的开始朝着岸边游动。
这边的水流就平缓了许多,不多会的功夫,顾峥就拖着船,走出了河岸的浅滩,在民用码头的边上,随便找了一个栓船的空桩,将自己手中的小船,胡乱的一栓,就打算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开始接收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
他这打算的挺好,谁成想他刚把小船栓稳当了,这码头周围的人又开始嘲笑起他来。
“哈哈哈,顾小子,这是你第几次碰壁了?”
“你说你,告诉你多少遍了?难等青楼的小娘子,可不是咱们这种人可以肖想的。”
“人家讲究的是那个调调嘞,你连个诗词都不会做,还好意思上去一睹芳容?”
“哪里来的这般大的脸面?”
“话说,你今日的家用赚到了吗?你可别耽误了事情,被你家的老娘和妹子,再给暴打一顿啊。”
我去,信息量太大,这是怎么个意思?
顾峥吃惊的望向,朝着他不停的喷着口水调侃他的老头,那猥琐到了极致的面孔上,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委托人,应该改名为顾狗憎吧?
咋什么德行的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嘲笑呢?
不行,得赶紧把这记忆给接收了。
想到这里的顾峥,也顾不得有仇就报了吧的宗旨,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个老小子的全貌之后,就开始沿着河岸边上修建的河堤上走去。
须臾的功夫,就找到了一片垂柳密布的小园林,在那里找了一片能够遮蔽阳光的树荫,开始闭眼接收起原主的记忆。
这一次,还是眨眼的功夫。
接受了记忆的顾峥,却是难得的没有感到为难。
这绝对是笑忘书给他搞到的休闲娱乐的世界吧?
这位委托人,那所谓的怨念,与之前的那些人相比,简直就是极可笑又可怜了。
因为这位委托人,他既没有什么悲催的身世,也没有什么离奇的过往。
他的那些怨恨不甘,以及死后的执念,统统都是他自己作的。
因为这位大咸鱼,是一个赌鬼。
真心实意的那种。
他的赌瘾,已经达到了无法控制的,都属于病态范畴的那种程度了。
他的赌瘾,不但让自己还算是正常的家庭条件,成功的转变成了赤贫的状态,在后期的越赌越收不住的岁月中。
他先是将自己的小妹给卖了出去,然后又成功的将自己那半老徐娘的母亲,也给典当了出去。
简直就成为了街坊四邻口中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典范。
属于那种人人得以诛之的,恶人之流了。
不对,可能连恶人都不屑与之为伍,在后期委托人没钱之后,他就去偷,被抓了之后,投入衙门大牢的时候,和他关在一个监房的人,都没人搭理他的地步。
就这样在抓抓放放的过程中,倒霉的原主,身上所涉及的偷窃的款项,也是越积累越多。
从一开始的五文十文,逐次积累,到最后,衙役们再抓到他的时候,堂内的主簿都觉得他脸熟的有些讨厌了。
就将他历次所涉及到的偷盗的赃款这么一累计,就发现他偷盗的财务,已经达到了三匹绢以上的程度了。
这就好办了啊。
法律明确规定,超过三匹绢的,就被称为大贼,立刻收监,押入大牢,上报朝廷有关部门之后,在规定的十日内,无需通知,自行问斩了。
知道这个时候,浑浑噩噩的委托人,才真正的清醒了过来。
而在断头之前,挎着篮子给他送最后一口酒的,是他那个看起来凄苦不堪的被他典掉的老娘。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明白,他那泼辣的娘之所以乖乖的被他典掉还债,究其根本,还是对他浪子回头有着些许的希望。
可是这时候的委托人却是知道,一切都晚了。
他对于赌博的渴望,那简直就是深入骨髓。
如果当初,第一次他去扑买的时候,有人能够阻止他,或是狠狠的抽他一顿的话,事情还能来得及。
但是现在已经晚了,他的腿是怎么都忍不住的,就会往赌场的方向奔去。
所以,当砍头刀下落的时候,委托人看着刽子手那通红的腰带,祈求到:希望我的家人没有我的拖累,能够平平安安。
希望自己的人生,还有人能帮他挽回到正规之上。
不求大富大贵,出人头地,但求,平平安安,阖家幸福。
前提是,这个人不是他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从心里就烂掉的苹果。
一个赌徒重生了,非大毅力之人能够忍受的了,赌博的诱惑的。
更何况,这个世界,这个朝代,恨不得是民众的娱乐中都带着赌博呢?
他没有信心能够抗拒的住诱惑,那么索性,自己都死了,如果能有个替代他重新来过的人,能帮他实现这小小的心愿,那就很不错。
于是,在这般卑微的请求之下,欺软怕硬的笑忘书,就出现了。
它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委托人的阳寿之后,就直接接受了这个人的交易,就把顾峥,引领到了这个世界之中了。
看明白了前因后果的顾峥,心中没有半分的波澜。
这还是第一次碰到因为自己主观作死,而满含着不甘死亡的委托人呢。
还好,这个委托人在最后的时刻中,是清醒的。
但是看这个节奏,又有要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的觉悟了。
这让顾峥很不开心,不开心的就耷拉着个脸,开始朝着委托人记忆中的家园走去。
也难怪这委托人一直摆脱不了赌博的诱惑呢。
他们家住的那个位置,简直就等于拿着一堆红烧肉,放在一个无肉不欢的主的旁边,天天看着还不让吃一般的煎熬。
359 左青龙右白虎,一条虎尾盘中间()
因为他们家,就住在襄阳城内,南城根往里的第三条街内。
因为自家小生意和所住的居所,是连在一起的,所以,那第三条街,顾名思义,是一个服务于普通老百姓的商业街。
委托人所处于的这个朝代,是个少见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的朝代。
根据顾峥对于委托人的记忆分析,还能够得出,这里的百姓,只要是肯吃苦耐劳一些,总是能找到足够生活和养家的活计的。
因为这里的人,很富足。
从顾峥往家走的这段路上就不难看出,这里的居民们的生活水准是怎么样的。
作为普通百姓,男性的服装基本上只有两种颜色,黑色或者是白色。
无论是做什么营生的男子,基本上都穿着交领或者是圆领的长袍。
这些讲究的百姓,在做工作的时候,会将不方便行动的过长的袍子,往裤腰带上一别,就形成了狂放的短打的打扮。
待到下市回家的时候,再将这些袍子从腰带上放下来,伪装成一个文明人一般的,踱着方步的往家走去。
不但如此,家境但凡是好一些的人,身上的长袍就不仅仅是普通的棉布制作的。
无数种因为各种织造的方法不同,而生产出来的,锦,绢,丝,锻,就被他们给制成了衣服,堂而皇之的穿在了身上。
在这一方面,朝廷虽是有着十分严明的法律法规,去规定了各个阶层的人物,应该是如何的穿戴。
但是这个朝代中的人,仿佛天生就不怎么畏惧他们的君主一般,是你制定你的法规,我做着我的打扮。
那些穿着的十分内敛的衣袍样式的民众们,却在材料选用上,极尽的炫富。
有些人恨不得用一水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