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这是大当家的梦想,那么就也是我们的梦想。
因为大当家的说了,我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甘省的父老乡亲们,能够长长久久的一直保持着安居乐业的状态。
我们在山外打生打死吧,坚决不去祸祸自家的地盘!
……
秋风萧瑟,枯叶骤起……
骑兵,又见骑兵!
跋山涉水,翻过了陡峭的祁山,迎接出山马匪的是一马平川。
此时的隘口处,乌央央一片,漫山遍野,人挨着人,马挤着马,这些很少出大山的汉子们,正在山外看着与甘省大不相同的景色。
仿佛,这里的风也柔和了几分,仿佛这里的草也娇嫩了三分,仿佛这里的山山水水也如同豆腐一般的细腻了起来。
这里没有大漠狂沙,这里也没有光秃秃的红矿山,这里是肥沃的平原,是说话都虚软了半筹的爷们,是腰比柳条都软的小娘子。
山外啊,我们来了。
世人们总说近乡情怯,但是这些难得穿的齐整的山外的汉子们,却在这如画的平原中,停滞不前。
如果仔细观察这一群人,就能看出,虽然他们统一了服装的颜色,但是每一个人身上的衣衫装饰和剪裁,都是略有不同的,而他们身上做衣服的布料也是各式各样。
但是他们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这群汉子的外衣,都是十分的干净整齐。
他们就如同是过年时,有条件一定会为自己添上一件新衣服一般,在这个威狼山的马帮第一次踏足山外的时候,穿上自己最体面的衣衫。
现如今,领头的马风云在这个平缓的小坡顶上,一直眺望着远方,还没有朝着他们下达进发的命令。
趁着这闲暇的时刻,应着这醉人的美景,这群年纪相仿的汉子们,就在马背上闲聊了起来。
作为小队长的陈二驴,扯了扯自己身上那件崭新的褂子,就和身边的兄弟们开了口:“唉,你们说为啥婆娘就是事儿多。不就是出一趟山吗?非要扯上件绸缎料子,给我做件外罩。”
“你见谁家骑在马背上的人物,会穿上一件绸缎做的短打的衣服。这简直就是不伦不类吗!”
“就这种锦缎的料子,只适合做长袍马褂才是。滑不溜丢的不说,还没棉线粗麻那般的放得开手脚。”
“我说不穿吧,她非要哭嚎着说是不能给山里人丢人,也让山外的人看看,俺们这里可不是啥穷山沟沟。这不是添乱吗!”
话虽然是如此的说的,陈二驴手底下,却是不自觉的摩挲了新褂子两下,将骑马行军时不小心压出来的褶皱,给捋的平平的。
“就是!俺也是,俺娘也给俺穿的新衣裳。”
“我倒没有家口给做,不过说出来肯定羡慕死你。我身上这件也是新的,在我临出发前的前一天,小桃红不但免费的伺候了我一晚,临走时还塞给我这件褂子。”
说这话的是一个粗眉大眼,长的十分英武的汉子,一口白牙在阳光下被照的分外闪亮。
“你说的小桃红,不会是红坊的顶梁柱吧?”
“嘿嘿嘿。。还用问?”
当这群糙汉子羡慕嫉妒的准备将矛头齐齐转向这个汉子的时候,大当家的就抬眼看了一下时辰,发出了他来到了山外的第一个指令。
第62章 这里没有桃园()
“休整结束。兄弟们,昭显我们威狼山的能耐的时候到了。此次的目标就是距离我们甘省最近的,位于入山要道的宁寨了。”
“据我所知,山外的人都在平原中心打生打死呢,现如今顾不得我们。这个宁寨对他们来说地处偏远,又没有什么特产,除了一个把口祁山的地势之外,对他们半点帮助也无。”
“但是这个地方对于位于甘省的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兄弟们都知道吧?”
“知道!知道!”
喊声震天响,大当家的说了,咽喉要道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至于为什么,咱们不知道,但是俺们只知道一点,以后商队入山的时候,就不用多交一层进山费了。
而这个钱又会反馈给谁?
那自然是威狼山啊!
于是乎,这群嗷嗷叫的汉子们,再也不去注意他们身上那亮闪闪的衣衫了,这群脱了圈的猛虎,如同骑在风上一般,相互的借着势头,就从小山坡上冲了下来。
马蹄阵阵,踏出千般气势;
杀声震天,惊起万般浪涛;
地面也被这般庞大的马队的踩踏,给震的微微直颤。
肉眼所及的,那个距离他们甚远的宁寨,不过刮上一阵风的功夫,马匪的汉子们就已经冲将到了它的跟前。
仿佛现如今那已经孤零零的山坡,刚才的人头窜动,也只不过是个错觉罢了。
“杀呀!!”
“拿下宁寨!”
“敌袭,都他妈的给我上,你们倒是跑什么啊!孙子!给我回来。”
宁寨外的突然袭击来的是如此的突然,让他们的大当家,连自己的行事,都没了章法。
再加上这个只能靠把口勒索点财务的营寨,聚集在这里的都是大势力所看不上眼的乌合之众。
甚至于这个寨营的外围防护,也因为他们的漫不经心,而建设的毫无杀伤力。
威狼山的这帮汉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来的,好像自己就是在乱糟糟的情况下,连个敌人都没遭遇到,只是空放了几枪,造了一下声势,那些人就缴械投降了?
这是一个迷一般的胜利。
一头雾水的马匪们,要不是大当家的传令让后续的部队收一收冲击的脚步,那么这个不大的宁寨当中,当真会被后续冲过来的骑兵们,给搞成了下饺子的大锅一般………挤满了。
“我说,各部统计一下损失,顺便再请点一下宁寨的物资,还有,再找个能说的上话的,给我们解释解释,现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得令!”
等到场面基本控制之后,作为重量级的人物,一定要跟随在大当家的身后的顾铮,才颠颠着骑着他养的马驹子,姗姗来迟。
这并是不是顾铮躲懒,混不吝的他虽没有上过战场,没见过两军真正的厮杀,但是他也很想在学习中进步的吗。
可惜,现实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继承了顾大叔的身体和技艺,但是却没有继承人家的皮糙肉厚。
这种在平原中一马平川跑起来的马阵,可不像我们在马场上假模假式的在教练的陪同下,围着赛道跑出来的盛装舞步。
这是实打实的,需要多年练就的马背上的功夫,以及在其中锻炼出来的抗击打的能力,才能办到的。
这又怎么会是顾铮这样的初期适应者所能企及的呢?
还好,这具身体的感觉还在,慢慢调整着自己状态的顾铮,他现在也算是骑得有模有样了。
跟上了大部队,跑到了地的顾铮,对于为什么在宁寨一战中会取得如此轻松的胜利?他也是很纳闷的。
当宁寨的大当家的被从人堆中拎出来,提溜到马风云的面前的时候,才得到了这场胜利的真正答案。
此时的马风云正与宁寨的首领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深情的凝视了起来。
“你是宁二愣子?”
“你是马蛋?”
“大胆!你敢这么直呼我们大当家的小时候的名号!我告诉你啊!我大当家的现已更名为马风云了。马蛋这是你能叫吗?”
一旁插话的顾铮,你是故意的吧,以一种狗腿子的架势,用最大的音量读出马蛋两个字,你是唯恐兄弟们不知道马风云就是马蛋吗?
可是看到了宁二愣子的马蛋,哦,马风云却丝毫没有去注意旁边的顾铮的小动作,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围在宁二愣子身边的一众灰扑扑,乱糟糟的属于宁寨的队伍身上。
“你这是怎么搞得?我记得当初宁老寨主带你进山玩的时候,你们宁寨还不是这样的啊!”
“虽然咱们两个营寨本就是分分合合的关系,但是当年的宁寨,名声在甘省内,传的也是十分的响亮的。”
一说到这里,宁二愣子再也不顾及他在马风云面前的形象了,咧着他的那张大嘴,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干嚎了起来。
“还不是这群中原腹地的王八羔子们害的!我们这里虽然一马平川,可是和甘省的地一样,贫瘠的可怜。”
“他们那群不干正事的势力,天天打来打去,最后受灾的还是老百姓。那些往偏远地方逃难的灾民,乌央央的全涌了过来。”
“为了让自家的地盘上的人饿死太多,宁寨的兄弟们将卡山口的大部分钱财都用在赈济和安顿灾民的事儿上了。”
“这不,你也知道,哪个寨子里也不是做慈善的,大多数人加入营寨,除了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那就是为了给自己讨口肉吃。”
“可是俺们宁寨,自己兄弟连口汤都喝不上了,哪里还有肉?”
“俺爹去世没出半年,兄弟们就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有口饭吃就行的。”
这不是恶性循环了吗?
寨子的势力越弱,走掉的兄弟越多,而过山口的商队们更是见人下菜碟的主。
也难怪,这曾经偌大的宁寨,变成了瘦小的小猫三两只的草头寨子,连原本的大寨房都无法维持了。
听到这里,马风云和身后的马匪们,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山外战争的残酷。
第63章 烟消云散 即将离去()
原来,他们家的婆娘和姘头们脑海中想象出来的,风景如画是有,繁花似锦br /》 与现如今的山内相比,山外简直就是这个国家中的最后一方净土。
曾经贫瘠的甘省人所羡慕的富饶的山内,已经在连年的战火之下不复存在了。
在宁寨的领头人分说了缘由,并愿意从今往后以威狼山的马首是瞻之后,山外的马匪们,第一次在山内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属于自己的一块地盘。
这对于整个甘省与山内的商路以及物资运输渠道的打开,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而也就在这一切最终落定,宁寨的那些老弱残兵也被马风云很好的安置之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顾铮,突然就如同心电感应一般的将头抬起望向了天空。
此时那个蔚蓝的天空,突然就闪现了一片红光,快的让看到它的人还以为产生了幻觉。
那种悬浮在顾铮心中的若隐似无的对于千度搜索引擎的感知,也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了。
奇怪了,如果他身上的那本笑忘书没有感知错误的话,这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中,原本多出来的那个变数,涂飞,又再一次的去见了阎王了。
不应该啊,这一次事件的走向,从顾铮出现后就转了一个硕大的180度的弯儿,朝着另外一个节点继续前行了。
这脑子不算清醒的孩子,此时应该回到了他亲哥的羽翼之下了,怎么还能把自己的小命给作死了呢?
你别说,顾铮疑惑归疑惑,但是他的猜测全是完全正确。
回到了将匪营下的涂飞果然又再一次的挂掉了。
这一次就算马匪没有把他交给陈康,但是他还是再次的栽在了陈康的手中。
原因无他,归顺了将匪的陈康,现如今是以被俘的将领身份加入到了将匪的队伍中的。
自然将匪中人对于他的信任程度就大打折扣。
他原本手底下的队伍以及几个紧密的亲信,全部被将匪的领袖给打散了,编到了其他的队伍之中。
至于陈康,一个被俘的降将,将匪又怎么可能给他一个重要的位置呢?
要不是怕面子上实在是不好看,他们都有心将他一撸到底算了。
最终,将匪做出来的安排,就是给了陈康一个大队长的位置,和涂飞这样的草包同等待遇了。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陈康一直坚信,是金子总能发光,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优秀的能力,总会在今后得到体现的。
但是前提是,他屁股后边不要总出现一个名叫涂飞的人,没事就找他的麻烦。
是的,十分记仇的涂飞,在被他哥给赎回将匪的大本营之后,就发现他原本吃香的喝辣的身后再跟上几个狗腿子的小日子,一去就不复返了。
原因无他,因为涂飞这次惹的祸造成的后果太过于严重,不但让他哥哥的威望受损,他们家也从原来的土豪家庭沦为了赤贫阶级。
他兄弟俩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家当,在这一次的事件中,基本上都被赔了进去。
现如今涂家的经济状况,可能之比一般的帮会成员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大手大脚还依然把自己当世界中轴线的涂飞,哪受得了这委屈啊。
等他静下心来回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