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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你放心的随徐大夫学医,但就算如此,你也仍旧是我萧家的家臣。”
“你又是自小跟随我在我身旁的人,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此次回去,萧家家学之中的医学典籍,我就做主,给予你借阅的权利吧。”
“不过只有一点,不得外传,不得刻拓,只可以在行医救人中用到,乃是属于萧家的秘方。你可是能够做到?”
听到这里的顾峥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自然是五体投地的赶紧答应了。
看着顾峥这屁颠屁颠的乐呵劲,萧衍就是一阵的烦躁。
他朝着顾峥挥了挥袖子,意思是不要再打搅他下棋,看着就烦,就把这个不机灵的小子给轰走了。
灯光下,看着同伴的背影,陈庆之反倒是笑了。
他知道,自己的同伴终于开始要走属于自己的道路,而在这个档口上,他的主公也并没有阻拦。
那么说,是不是属于他主公的道路,也放在了他的眼前了吗?
这样很好,就算是有个差池,他们当中,总有人能够活下来的。
……
南齐,初秋。
萧衍大胜北魏,凯旋而归。
此时的都城,陷入到了欢腾的海洋。
而在城北一处安静的却着实不凡的小院之中,一对师徒,却是安安静静的做完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拜师礼。
从今日起,顾峥不再是这个世界里一个不知名的家仆,而是南齐名医,徐之才的亲传弟子。
从此之后,士农工商,顾峥选择了一条比务农更加不易的道路。
大厅之中肃穆的拜师宴才刚刚结束,这徐之才还真是一个妙人,一刻不闲着的……就将顾峥给拉入到了他院落后边的小药厅之中。
在这种属于医者的浓浓的中草药的环绕之下,徐之才指着药厅之中那摞的足有二尺高度的医书典籍,下达了他作为师父的第一个命令。
“一个月内,将这些医书典籍通努力通读。”
“能学多少算多少,到时候我再来考核你学习的进度。”
“根据你对医学典籍的悟性,来安排教授的进度吧。”
“你可是明白?”
听老师话的顾峥,奋力的点点头。
徐之才对于顾峥的表现还是十分的满意,然后就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除了你面前的这个书案之外,你身后的药柜,身侧的工具架子,都可以比照着书籍上的介绍,比对研究。”
“若是有什么难以理解的问题,可以记录下来,在我定期的考核授业解惑的时候,再一并提出。”
“这是上午的安排。”
“下午自饭食过后,就随我到徐家医馆之中坐堂。”
“了解医馆的运营,药材的采购,市场的价格,以及病患与医生之间的相处模式。”
“在堂中,你未曾出师,甚至连炮制药材的学徒,抓药熬药的学徒都不如。”
“所以,在医馆之中,你要有四条须得遵守。”
“不说,不做,多看,多听。”
“你可是能做到?”
对于师父下午的安排,顾峥只是稍微思索了一番,就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
行医最忌的就是半瓶子的货色,他要比那些一窍不通的人,所闯下的祸更为的巨大。
见到自己收的徒弟,竟是如此的通透,徐之才更是满意了三分。
原本看顾峥在军帐之中的表现,以为是个莽撞的性格,但是现在静静的相处下来,却是一个冷静自持之人。
这就再好不过了。
满意的徐之才,将顾峥扔在了药厅之中,就自顾自的离开。
安静下来,瞬间就进入了状态的顾峥,一样一样的率先查看起这小药厅的一侧摆放的工具箱。
这其中放置了不少医疗上可以用到的器具。
大大小小,常见不常见的,看得顾峥是赞叹连连。
617 要动手了()
因为光是这麻纸之上所标注的顾峥自习的修习过的方剂案例,就有50例之多。
其中方剂的药草构成,汤剂服用后的见效长短,与之相对应的病人的病症反应,以及此种病症的脉象和表象的特点。
顾峥都在上边写的是仔仔细细。
对于他没有弄明白的地方,还特意的用圈圈标明,并将自己的疑问点,清楚的写在了旁边。
若是这样,并不算是可怕。
最可怕的是,这五十种案例之中,竟是有三十九种的病症方剂中,并不曾有任何的圈圈的存在。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这三十九种与案例相配合着的药方,顾峥在明面上已经完全的掌握在了心中。
对于汤剂的用量,病人的判断,他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领悟与判断。
虽然这三十九种药方所对应的病症,都是日常中经常会碰到的常见的小病症。
但是这并不能抹杀顾峥这妖孽一般的天分。
这是他用了短短的一个多月,凭借着医馆之中前来询医问药的病人的案脉,通过观察,学习,背诵以及跟踪反馈而自我总结学习的结果。
对于一个医学的入门者,甚至连一个学徒的级别都没有达到的新人来说,简直就是恐怖的。
所以,现在的徐之才,随着他手中的麻纸一张一张的翻看,他嘴巴里则是不停的嘶嘶嘶嘶的倒吸起了冷气。
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前一秒钟还说顾峥学偏了,下一秒钟的徐之才,除了生生的打脸之外,只剩下了深深的无力了。
所以,在徐之才看完了顾峥的杰作之后,他有气无力的一抬手,继续问道:“说罢,顾峥,一次说完,除了这些,你这一个月,还做了什么?”
被问及的顾峥,摸了摸脑袋,笑了:“师父,咱们前几日不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吗?”
“我怕是手生了,就每日在医馆下板了之后,自动的去城西大营那边去报道。”
“帮着剩下的医兵,给当初处理过的伤员,复查一下,上药,还有重新包扎。”
“师父,你果然说的没错,当医生的就要多接触病患。”
“我通过这一个月的努力,已经能十分熟练的给各种伤口换药和包扎了。”
“不过师父,那些伤员之中,伤口浅薄的人还好,但凡是有创伤过深的人,多多少少的都有了点发红化脓的前兆。”
“这些,咱们还会帮着处理吗?”
听到与此,徐之才才真是服了顾峥了。
这位真的是勇者无敌,直接就拿伤患给自己练手了。
见缝插针的本事,着实不小。
但是对于顾峥的反应,徐之才也是十分的重视的。
他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将顾峥有问题的那十一份病案先放到一旁,先给顾峥讲起了外伤肿疡的处理方案了。
“你刚才所说的事情,不是小事,明日中你去军队的医馆属之中通知一下。”
“若是发现了肿疡的病人,叫他们这些病患莫在与其他有外伤的病患再接触了。”
“这些士兵,你让他们自己到我徐家的医馆之中。”
“轻患之人,购买三贴店内自产的金创膏药贴剂。”
“一贴可管一日,使用前高火灼热将膏药上的药膏灼成半凝固的溶液的时候,再使用。”
“三日过后,肿疡就会被拔除。”
“至于那些严重的,就要到医馆之中,看到具体的情况之中,再做决定了。”
接到了师父安排的第一个任务的顾峥,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因为此时他的脑海之中,一代名医系统已经十分配合的发布了一个随机的任务。
‘名医的起步是十分重要的,他所学习的医馆以及所拜习的师父,名声越大,对于名医今后的道路,越是颇有帮助。’
‘为了师父医馆的繁荣昌盛,为了徐家金创膏的创收销售,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吧。’
‘任务发布:请在三日内销售处金创膏100份的剂量,为徐家医馆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吧!’
‘任务奖励:还未曾出现的有效的土方和偏方五种!’
‘加油吧!未曾入门的卑微者。’
这系统就算是被抹杀了灵智,顾峥都能想象得出它原本是个什么德行。
必然是一个十分不受欢迎的毒舌。
真是扎心。
而且这系统的奖励,除了笑忘书,他就再没见到比这个系统更抠门的存在了。
偏方,土方,你逗我笑呢。
顾峥摇了摇头,转头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家师父的身上。
因为已经交代完毕的徐之才,开始认认真真的给顾峥将剩下的那11种他有疑问的案例,讲解了起来。
要不说,名师出高徒呢。
徐之才只不过点拨了一两句话,就让顾峥恍然大悟了起来。
至于桌子上的那一叠书,顾峥已经囫囵吞枣一般的全背诵了下来。
就算是这些书籍最后被徐之才收回到了他的家中之后,顾峥也有把握将它们在心中牢牢地记住。
经过这一天的学习,配备不堪基本是拖着身子回家的顾峥,眼睛却是亮的吓人。
因为躺在自己的小屋中的顾峥,脑海中的关于自己的医学资料现在就变成了这样。
已经接触到的医学典籍有:《皇帝内经》《神农本草经》《金匮要略
》《伤寒杂病论》《黄帝内经素问》(5/5)
药方掌握:(72/100)
草药辨识:(3300/100)
病患处理:(101/100)
这说明,这几天之中,他新学习到的那50个药方,他已经全部的掌握了。
而想要升级为正式的医生学徒,就只剩下水磨的功夫了。
至于金疮膏的任务?
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容易完成的好吧。
想到这里的顾峥,兴奋的就在床上打了一个滚。
正好就与推门而入一脸凝重的陈庆之,撞了一个正着。
看着抱着被子,在床铺上蹭蹭蹭的顾峥,陈庆之一脸的羞赧的把头低下,伸进门的脚也退了回去,反倒是自动的将两人之间的门又给掩了起来。
“那个什么,顾峥,你忙,过一会我再进来。”
“半刻钟的时间够不?若是你天赋异禀……”
“咳咳咳,哈哈哈,陈庆之啊,你进来吧,想多了哈哈。”
好尴尬啊有没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陈庆之。
说好的纯洁无瑕,智谋无双的儒将风范呢?
想必在顾峥这傻小子不知晓的情况下,你早已经不是初哥了吧?
在顾峥的召唤下,陈庆之又毫不客气再一次的踏回到了房间内,只不过这一次可不是在开玩笑的状态,反倒是带着点凝重,与顾峥提醒道:“主公打算动手了。”
“什么!”
顾峥只是在呆愣了一下之后,就迅速的反应了过来。
萧衍这是产生了把这个王朝归于萧家麾下,有取而代之的念头了。
在南北朝的近三百年的时间之中,国不成国,家不是家。
因为这些坐在皇帝宝座之上的皇帝们,屁股底下的椅子没有一个是安稳的。
父传子,子传孙这样的帝位更迭,简直就是想都不用想的,不可能。
世家大族才是一个国家里……真正的说了算的人物。
每一个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朝廷上最至高无上的座位的人物。
观察着,窥视着,觊觎着,一旦发现当朝帝王有什么错漏,就如同雷霆之势一般的,将其拉下马来,自己也坐在那最高的位置之上,感受一把当家作主的滋味。
所以,作为掌握了兵权,并且用自己的能力为南齐平定了四方的叛乱并抵抗住了北魏的入侵的萧衍,又怎么甘心被一个昏庸之主,骑在头上呢?
就算是萧宝融给他们的主公送来的两个女人,再怎么美丽,也没用啊!
所以,萧衍的动手是必然的,只不过时间的早晚罢了。
想清楚的顾峥,又觉得不对,他压低了声音朝着陈庆之的方向询问到:“不对啊,主公不可能将这等大事透露给你我这样身份之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庆之,你莫不是疯了,敢偷看主公的卷宗?”
听到与此的陈庆之也是急了,他一把拉住了顾峥的袖子,阻止了对方的胡说八道,而是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出来:“你是想害死我啊!我是根据这几日萧家的来访者和主公的行踪,推测出来的。”
“先是萧家掌握兵的子弟,后是朝中的文官领袖。这两拨人马皆是在寂静无人之时前来。”
“又在天未曾亮时离开。”
“这街道上的行中水,为天子的歌谣,就在这几日在都城的街头被孩童传唱。”
“作为主公贴身的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