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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恐顾峥反悔一般的接着追问了一句:“你真的打算花一千八百个大钱将这些都买回去?”
“咱们俩的交情可是处的挺深的啊,我这个当叔叔的可是十分舍不得自己在铁匠铺中的股份啊。”
而对面的顾峥就差这临门一脚了,他哪里能含糊?点着头的就将这份契约往自己的怀中踹了进去,一边踹还跟着起了身,转头就要往自家的后院里拿钱。
“叔,等我一会,这事赶早不赶晚,我这就给你拿钱去。”
要说这年月,哪有什么金银钱的兑换比例啊。
普通人家的百姓,但凡是买点什么东西,觉得合适了都是提溜着串儿钱。
更有一些熟稔的人家,私底下图个方便,还以物易物呢。
所以待到顾峥返身回来,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在何水墨的面前打开的时候,还真就让这个小子惊讶了一把。
一百个钱一串儿,用麻绳捻好,堆放在一起,这要是一个力气小的人,怕是光拎着都费劲。
而何水墨也没客气,低着头在顾峥特意拿出来的一张绢帛上认认真真的按了一个手印,将当初顾峥师父曾经跟他结的契约条往顾峥手中这么一塞,两个人就完成了生意上的交割。
现如今,这第一步已经成功的走了出去。
顾铮和何墨水,彼此间没有了利益的纠葛,而今后,这个铺子会造成的轰动以及即将取得的成就,也跟这个吃白食的小子没有了半分的关系。
但是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机。
在自己没有依靠上朝廷这棵真正的大树的时候,对于何水墨这种地头蛇……还是需要捧着说话的。
所以,直到临分手前,顾峥的话,说的也十分的客气。
“叔,等你那小子出生了,甭管是男是女,俺都给你随份儿大礼。”
“到时候你就瞧好吧。”
“得了!”何水墨龇龇牙,颠了一下自己背上的包裹,乐得嘴都歪了:“不论咋地,你这铺子我还依旧照顾着,回吧!”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咱们这才算是两清了啊。
每个人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而日子就在这般一天一个样子的改变中度过。
当顾峥见到自己送交的铁锭,经过了这么久的沉淀都未曾有半点的水花,已经开始着手锻造百炼钢的时候,此时的长安城内的朝廷属工坊之内,却早已经陷入到了狂风暴雨一般的疯狂研究之中。
“不对,再把那块来自于平县的铁锭拿过来!”
“哪里出错了呢?这是掺和进什么了呢?”
“肯定不是现有的渗碳炼制方法,但是它加入了什么,后边又是经历了什么,才能造成了这般精品的铁锭呢?”
“不,不对,这都不能用简单的铁锭来形容了,这分明就是精钢的雏形了。”
“你们看看,用咱们的铁锭锻造出来的刀剑,再看看这个平县铁锭铸造出来的刀剑。”
随着这群人七嘴八舌的这么一说,其中一个人就抄起两把同样制式的大刀,相互的对砍在了一起。
‘呛啷!’
那两把刀光从刀身上看就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
一把乌突突,一把明晃晃,待到它们碰撞到一起的时候,那对比则是更加的明显。
那乌漆墨黑的铁刀,竟是被那把带着点雪白意境的大刀给生生的豁出来一个口子,火星四射的过程中,一个肉眼可见的铁片就被削的迸射了出来。
“这,这,这……”
“这绝对不是匠人灵光一现的偶然现象,你们看,这一批刻着同样记号的铁锭,我都给单独的挑拣出来了。”
“这些铁锭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平县,而这些铁锭身上都刻着同样的ox符号。”
“若是这些都无法说明什么的话,那么这批同样符号的铁锭,自从去年入冬以来,就突然改变,自此之后原本的标准渗碳铁就变成了这个咱们谁都没法研究出来的新钢材了。”
“所以说,这应该是一个掌握了新技术的匠人,用自己的方式替自己扬名呢。”
“有迹可循,还心有所求,就是这样的人才好为朝廷所用。”
“咱们派个熟悉平县的人去查一下这个匠人的底儿。”
“若是个身家清白的,咱们也不能耽误了人家的扬名,以及朝廷取才的决心不是?”
“等到咱们的人从平县回来,确认无误了,你我就联手向朝廷举荐,以求嘉奖吧。”
这群官署建造,主造们,讨论的是热火朝天。
现在朝廷正是用人的时候,新一任的皇帝上任之后,很是带着点大刀阔斧多方面改革的意思。
再瞧瞧那个脾气不小的新帝对于四面的蛮夷之国的态度,明眼人都知道,早早晚晚的都是要对外用兵的。
这一打仗,他们兵器属衙门就成为了香饽饽。
而他们这种原本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的匠人们的作用,才真正的被体现出来。
这年月,碰到一个真正有才的匠人,还需要他们大家伙一起帮衬才是。
名留青史的人凭什么都是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人?
为这个朝廷真正的出力出工卖命的,说到底了还是他们这些籍籍无名的工匠啊。
憋着一口气的官办工坊的头头们,办事效率那还真不是吹的。
这平县本就距离长安不远,待到他们下来的人从黄大河那边确认了这批铁锭的来源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把它们的锻造者,顾峥的名字给报了上去。
而与此同时,得知了这个消息并且无比重视的黄大河,还将顾峥最新上缴的那一批新鲜出炉的百炼钢也一并给递给了前来查探消息的人,快马加鞭的就给送到了长安总坊当中。
一群人对其无比的重视,盖是因为平县的监造黄大河是这么汇报的。
“那么上官,你们也顺便看看顾峥这一次递上来的铁锭吧,我这都还没来及上报呢,您就来了。”
“正好,我把说明的文书,加上要求表彰的申请一并交给您,让您直接给送到总署里得了。”
“这一批铁锭,它跟以前的完全就不是一个模样了啊。”
而这负责查探的吏员,在看到了黄大河拿出来的铁锭样品之后,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竟是不敢停歇的直接押送着这个不小的箱子,直奔长安而去。
那是因为这一批百炼钢,那颜色已经趋近于现在的亮银钢了,白花花的似那腊月的雪,银闪闪的赛过那精炼的银。
晃得一干人等是头晕眼花,恨不得插上翅膀也要让为于长安城内的最有经验的经年老匠人们瞅瞅,这个名为顾铮的人,又搞出来了些什么新花样了。
待到货物进都,车进工坊,盖着戳上着封条的箱子这么一打开,这群人也顾不得询问他们原本最感兴趣的锻造者是谁了。
一个个状若珍宝一般的一手捧着一块钢锭,就在身体的各个部位上摩擦了起来。
“好东西啊,好东西!这是在那块特质钢材的基础上,折叠敲打,反复锤击之后的精品啊。”
“这简直就是鬼斧神工的工艺,将铁锭之中多余的杂质完美的敲击出来,用一双手完成了去除杂质的精炼的流程。”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就冲着这份锻造的技艺,此人当能被人称上一句大师了啊。”
“小老儿我今年五十有二,能够见到如此材质的钢锭,可所谓此生无憾了啊。”
“只是不知,这平县匠人可是寻到了?是何等的英姿,又是有何的来历?”
待到他们稀罕完了,才想到还有正事儿没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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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 啊,武帝()
若是找到了锻造的人,还怕这种质量的钢锭他们见不着吗?
反应过来的工坊衙门中的人,就将那被派去平县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的小子给围在了当中。
“讲讲,讲讲,那人是何方神圣,是不是跟我老吕一样,身形威武,面容刚毅?”
外派的吏员看了看旁边那位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敦胖的汉子,眼角就是一抽抽,嘴底下的话就跟着秃噜了出来。
“不是,锻造出这种精钢的,是一个今年刚满十六的小子。”
“据说也是从小学的手艺,他曾经跟着的师父,咱们这里边大多数的老人还都认识呢。”
“就是那个锻造坊前些年退下来的老陈。”
“要说这孩子还真是仁义,自己还都没着落呢,竟是不吭不哈的将老陈唯一留下来的骨血给抚养起来了。”
听了这话,大家才觉出不对。
曾经跟老陈有点交情的人就开口问道:“老陈人呢?”
“死了,去年秋天就去了,去的突然,留下一个奶娃娃,这当学徒顾姓的娃子楞给带起来了。”
“要我说,也是这个孩子有本事,天生是吃这一口饭的。”
“你们知道那个顾娃子剪刀吧?就是那孩子琢磨出来的。”
“现在他那铁匠铺子,我听周围的邻居们说,比原来老陈在的时候都不知道扩大了多少圈了。”
“这才短短的一年的光景,他可比老陈能折腾多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锻造出这种东西来啊。”
几个人听了这顾峥家的概况,竟是没了原先的欢喜气儿。
这也是个不容易的娃娃啊,才十六,谁不知道铁匠要干的是啥活?
身子骨刚刚定型呢,就要扛起一个家,撑起一个铺子,其中的艰辛,也只有他们这些匠人们才能体会呢。
所以,越是这样的人才越应该帮,而且是大家把力气往一处使的一起帮才是。
心下的主意打定了,整个工坊的人都行动了起来。
也多亏最近这朝廷上的风向吹的正,原本景帝在位的时候,千百年的不见上边的人下来他们工坊视察。
可是轮到这新帝登基了之后,那是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过来瞧瞧他们的进度。
有时候,那年轻的皇帝还会自己偷偷的搞个微服私访,看那个样子对于兵戎粮马的事情,他是尤为的上心的。
正好,前儿个他们的大监造接到了消息,明儿那位,就在这个时辰段里还会悄无声息的过来。
那么还有什么比把人推荐给皇帝,让天下最尊贵的人知晓你的功绩更容易的出头之路吗?
没有了。
那咱们明儿见吧。
翌日
要说现如今坐在上头的那位皇帝,没有别的好处,就是时间空余。
这两年太皇太后的年纪尤其的大了,但是对于权柄的眷恋也更加的深了。
在朝堂之上,光是前朝的老臣就占了半壁的江山。
这位太皇太后着实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信奉的一直都是黄老的那一套无为而治的理念。
这些治国的经验,对于老而弥坚的太皇太后来说是舒坦的,但是对急于将权柄握在手中的年轻又霸气的帝王来说,却是不合时宜的。
但是,正是因为年轻才有的是时间,而正因为时间足够的充足,他才可以用这多余出来的时间,去麻痹他的政敌,去暗自的谋划自己的事情。
这不,在朝廷某些的人眼中不务正业的去工坊晃悠,就成了现如今的帝王的一个怪癖。
就像是他总是喜欢去距离皇家园林甚远的西山去巡猎一样的怪异。
可是皇帝这样的表现,反倒是讨了老太太的喜欢,你好,我好,大家好,就皆大欢喜了
见到祖母是这样的反应这小皇帝往这些不相干的部门里跑的就更加的勤快了。
今儿个来官署兵器工坊的事情,是早两日前就通知他们了。
虽说知道这皇帝陛下是不可能来得太早的,但是他们这些底下办事的人却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一大早的就全员到齐,分工合作,洒水,清扫,上火,抬皿的有模有样的收拾了起来。
待到这日头上升到一半的时候,那位别人眼中的祖宗总算是露了面了。
这年轻的帝王,没有穿郑重其事的冕冠,只是用一根碧玉簪子笼着八宝鎏金冠将头发全部都梳拢起来之后,就轻轻松松的出门了。
他身上也没穿长到拖拽出去一米多的皇袍,反倒是穿了一身轻便的大袍,配上翻毛领子的围毡,虽然都是比较庄重的玄色,但怎么都压不住年轻人那一股子随意潇洒的率性。
年轻的帝王连手中的马鞭都没放下,执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