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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雌妖没好气道:“我在辛辛苦苦找出路,你却在这里睡着了,你说你该不该打?”
我一怔,问道:“我睡着了?”
雌妖道:“那可不,香的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呆愣道:“我一直在这里睡觉?”
“是啊。”
“那你刚才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
雌妖摇头道:“没有啊,这洞室就这么大点地方,若有丁点动静,我岂会不知?”
我心叫乖乖,暗忖方才发生之事莫非只是黄粱一梦?(。)
第307节 地底凶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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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室的一侧有一扇黄金门,刚刚隙开一条缝隙,就见一道金黄色的光从外面透了进来,宛如太阳的光芒,同时一股微微的热浪迎面袭来。
我俩同时心中一动,在这至少数十丈的深渊下怎会有阳光?
当彻底拉开门时,一团火红的光芒洒进屋内,刚在黑暗中行走多时,登时觉得这光线十分刺激,连忙捂住眼睛。屋内的温度骤然升高,从原本的寒冷变成适宜的温度。
过了好半晌,眼睛才适应了光线的亮度,睁开眼一瞧,眼前竟然是片从未见过的广袤世界。
在这扇黄金门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平原,在平原的中央是个无底的深渊,那金黄色的光和热浪就是从那里透上来的,仿佛就是上古传说中女神羲和给自己那十个太阳儿子沐浴的“汤谷”。
脚下是一条长长的石阶,呈“之”字形往下延伸,同样一眼望不到底。我俩横竖没有别的办法出去,只有沿着石阶往下走走看,雌蛇说这里既然是她族人的领地,没准能在下面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和上古神话传说中风火轮类似的神器。
往下走了数千阶,终于来到的平地上。放眼四顾,这平原一眼望不到头,中间偶尔有些山脉耸立其间,脚下都是绿色的青草。
我俩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不过这平原上倒是散落着一些莫名的骸骨,看身架都是些从未见过的禽兽,还有蛇人。我心中怅然,难道这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了?走了许久也疲倦了,正好眼前有座大山,便在山脚下找了个能遮风避雪的地方坐了下来。
由于走得太过匆忙,忘了在那洞室找找看有没有吃的东西,这一静下来,肚子登时不争气地“咕咕”直叫起来。可是眼下荒山野岭的,连只活的虫子都看不到,上哪儿淘换吃的去?
我想躺下来睡一会儿来忘记饥饿,可是肚里火辣辣地烧得难受,哪里还睡得着?见那山脚下有不少树林,只好站起来看看附近有什么野果能吃的。
就在这时候,那雌蛇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低声道:“留神,这里有人!”
我闻言心中一喜,说道:“这就好啦,咱们去向他问个路,顺便再要点吃的。”
雌蛇一把捂住我的嘴巴,沉声道:“小声点,就知道吃!我刚才将思感向四周延伸开去,发现来者是一股慈悲之气,像是佛门中人的高士。不过,这股慈悲之气似乎也发现了我们,很快就变成了浓烈的杀气。”
我一怔,骇然道:“难道是个凶僧?这可如何是好?”
雌妖微微一沉吟,旋即望着四周沉声喝道:“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还不给我赶快出来!”
佛气倏地收敛,旋即在自己身前再度浮现。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宛如幽灵般凭空出现在眼前。
此人年纪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古铜色的皮肤,一张略嫌狭长的脸庞上有一个十分高挺的鼻梁,他的眼窝很深,目光如碧蓝的海水一般深邃。身高九尺,体型雄伟如山,犹如金刚力士般的身躯不含半点多余脂肪,一根根贲起的肌肉非但没有让人觉得他太过笨重,反而给人予一种灵巧扎实的感觉。
眼下正是深秋时节,虽说这处有些温暖,却也比不得地面的春夏交季,可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素白色长袍,却丝毫看不出他有半点冷的感觉。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黑色佛珠,腰间扎了一条五指宽的牛皮带,脚下穿着一双草鞋,额头上戴着一道金箍,一头飘逸却不散乱的黑色长发从那道金箍上如瀑布般散落下来,配以手中那根降魔杵,予人一种苦行僧的感觉。
我见他形貌古怪,忍不住上前问道:“兀那大和,你是谁?”
那人看了我几眼,忽然讶然道:“我乃净慈寺一行者,法号空明。敢问施主既是凡人,为何要去那妖怪混在一处?”
我心道,这深渊之下怎会有净慈寺的高僧?瞧他模样,莫非也是来水月洞寻宝的?
空明见我不答话,便道:“贫僧一生降妖伏魔,你且让开,待我收了这妖怪。”
我忙道:“大师且慢,此女于我有恩,乃是别于我们凡人的另一种族,并非妖怪。”
空明怒道:“胡说八道!我瞧你是被妖怪迷了心窍!世上除了人,便是妖怪,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凡人族群?我自苏堤起便嗅到强烈妖气,一路追踪而来,终于撞到这蛇妖,岂能空手而回?”
我一怔,说道:“大师莫非搞错了?我和她一直在水月洞中,而后不幸落入这深渊下,什么时候去过苏堤?对了,你去过苏堤吗?”最后一句是问那雌蛇人。
雌蛇人冷声道:“我哪里去过什么苏堤,这些年都在虎山一带活动。这秃驴既然一心找死,我便成全他!”也许是因为哥哥死了的关系,使得原本性格温顺的她变得暴烈起来。
空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看来你这妖怪是不肯束手就擒了?”
雌蛇人摆开驾驶,嘿嘿冷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空明低喧一声佛号,手中那根粗若儿臂的降魔杵猛的一顿地面,雄伟身躯的如一头猛虎般扑掠上来。
雌蛇人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两人斗了数十回合,那空明的修为高得出奇,一杵将打在雌蛇人背上,将她震出数丈,半空中吐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他一声长啸,身形蓦地一没一闪,出现在雌蛇人面前,手中降魔杵劈头落下。
我哪里容得他伤害雌蛇人,早已掠至两人中间,手中法剑斜削而上,以猝不及防之势挑偏了对方的杵势。
不过这大和势沉力大,从杵上传来的反震之力令我法剑差点脱手。
空明一边将我引开一边,一边喝道:“施主,休得胡来!莫要逼我伤你性命!”
我却道:“大和,若换了是你,会弃朋友于不顾吗?”(。)
第308节 地底凶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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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明冷笑道:“好一个朋友!你竟然与妖怪为伍,休要怪贫僧手下不留情了!”
雌蛇人忙喊道:“你快走,莫要管我!”
我哪里肯听,只是苦苦支撑。空明虽然说得霸道,可手中招式大开大阖,又意不在伤害我的性命,所以下手处处留情,只求将我迫到无力还手的死角。
十多招过后,空明手中降魔杵蓦地朝前一指,凭空化出重重芒影,遍袭我正面全身要穴。
降魔杵比法剑长了太多,空明的膂力也比我强。
我尽量不用法剑去和降魔杵正面硬碰,但是对方的招数实在高明,又过了不到十招,终于迫得自己挺起法剑去拨挡快要刺到胸口的降魔杵。
法剑刚刚砍到杵头,就觉法剑上传来一股寒冰气劲。
那雌蛇女忽然遥遥喊道:“是佛门的大威德明王玄冰咒,你不是他的对手,快退下!”
我整条右臂都被那股寒冰气劲冻僵,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欠奉。更要命的是,空明杵势一收,右手一掌正打在我的右肩上,将我震飞到十步后的一株大树上。
寒劲透体而出,将整株大树瞬间冻结。
我先前被雄蛇人打伤了筋络,此刻伤上加伤,几乎快要撑不下去了。
空明缓步上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便要去抓倒地不起的我。
我强提一口真气,脚下猛的扫起一碰带着泥土的积雪飞射向空明,口中暴喝道:“小心暗器!”同时滚身捡起了掉落在边上的法剑。
空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还真以为我暗中耍诈,使出什么毒物,连忙飞身闪避,等落地后蓦然醒觉。
我趁机跑到雌蛇人身边将她背起,施展自幼苦练的陆地飞行术轻功,背着她就没命似的跑了起来。
那和身躯庞大沉重,短途爆发力强,可时间一长久,渐渐被拉开了距离。一路上,我故意捡那凹凸不平,林木参差的地方走,令他搞不清方向。
性命攸关,我在求生**的刺激下激发出体内的潜能,不知不觉间已跑出了五、六里地,来到了山后的一条大河前。
原本以为这里一片荒凉,没有人,可出人意料的是,在大河的两岸各设有一个津渡码头,在这岸的码头前正停泊着一条小船,船上坐着一条看起来年近四十岁的粗壮汉子,不用问便知道是船夫了。
他坐在船板上抽着烟杆,在身旁竖立着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字:三文钱渡河。在木牌子边上放着一个木盒,里面堆满了大量的铜币,足足有五六百枚之多,显示出这里的生意还不错。
我一个纵身掠上那艘小船,急道:“大哥,我要去对岸,快开船吧!”
那船夫瞅了眼我,又瞧了眼木盒,说道:“三文钱。”
这临时三刻的,我身上哪里有钱,正慌张处,却见那雌蛇从怀中摸出一段金灿灿的东西,扔在那船夫脚下,说道:“这可是纯金的,够了么?”
那船夫拿起那段金子咬了咬,咧开大嘴笑道:“够,够哩!我说两位啊,这大冷天的,瞧你们又赶得那么急,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见空明快要追到河边,哪里还有心思和船夫啰嗦,忙道:“我哪里也不去,你送我渡过对岸就行!”
“好嘞!坐稳喽。”那船夫一声吆喝,解开了绑在码头上的船绳,慢悠悠地朝河中划去,一边划一边问道:“小伙子,你甭骗我。我见岸上有个大和追着你俩跑,是不是你边上这小妖女得罪他了?”
我没好气道:“你说谁是妖女呐?她是我朋友,可不是什么妖怪!”
那船夫笑道:“在我们这里,莫说是妖怪,便是魔道众生,也是比比皆是,有什么稀奇的。我说这妖怪二字,并无半点不敬和调侃之心。世上的妖魔大有可爱之辈,反倒是人心最为难测,最是可怕。”
我见这船夫见到雌蛇人的模样一点都不惊奇,心想这里如此古怪,必定不类人间,当下说道:“船家,方才一时心急有所得罪,莫怪。我也不清楚这大和究竟是谁,方才在山脚下碰见的,他一见到我朋友便喊打喊杀的,多半是个颠僧吧。”
那船夫笑而不语。
那空明追到河边的时候,那船早已离岸数十丈远。
这河又深又宽,等若一条小江,空明不会御器飞行,只有往河兴叹了。不过,当他注视到那条小船上的船夫时,眼色骤然变了,旋即露出了惋惜之色。
天阴阴的不见阳光,配以河面上方传来的几声寥落鸣叫,令小船倍显孤独苍凉。
我有种逃出生天的庆幸感,饶有兴趣地望着那名船夫,只见他虽已年过四旬,可一张脸却保养的十分好,丝毫没有浸染过风霜的感觉。他的四肢虽然粗壮,掌指也很宽厚粗大,可皮肤并不粗糙,尤其当他停下来划桨用手指指点点并介绍两岸的山头有什么奇珍异兽时,我忽然发现他的掌心处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有老茧。
一个常年在河上讨生活的船夫是这个样子的么?
我心中咯噔一下,暗暗生起了警觉心。于是面上不露声色地微笑道:“大哥你在这条大河上讨生活已经很久了吧。俗话说,干活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你也很不容易啊。”
船夫道:“可不是么,我在这条大河上已经撑了二十多年的船,整天风吹日晒雨淋的,碰不到不好的天气和河段还容易翻船,何止辛苦,简直是苦不堪言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船顺流来到了河中央。我瞧着那船夫的脸庞,忽然说道:“咦,大哥,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你。”
那船夫一怔,问道:“不会吧,在什么地方?”
我似是一想,说道:“好像是在……是在……怎么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咦,大哥,你后头那是什么东西?”
那船夫回头望去,我倏地从船板上掠起,那船夫听到脑后风声骤起,还未及反应过来,就见一把法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船夫似是没料到我竟会如此做,一脸慌张道:“小伙子,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大不了不收你的钱,你千万别乱来啊!对了,你要缺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