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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羿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他看着这群狼,喂它们?
它们真的不会将他当成食物啃了吗?
……
宣德帝看着手中郑鹏兴递上来的名单,粗略的扫过之后头疼不已,光看也不可能分辨出来是谁呀,这些人中从云州来的只有两个,但这两个人可能是结伴…
按照他们的推理,那个人既然是匆忙逃出来的,就不可能找到同伴。
而且这两个人一个是韩家的亲戚,一个是唐家的亲戚,这一点已跟两家证实。
如果不特定云州,单说从北而来的,那就太多了。
郑鹏兴听到宣德帝叹气,道:“臣听闻韩家的亲戚是来送节礼的,东西送到第二日就回了云州了,至于纪家的姑娘倒是还在京城,臣已将她带来了。”
宣德帝一听抬眼看了看郑鹏兴,满意的点点头。“宣。”
纪燕华请过安后恭恭敬敬的等着皇上问话。
她低垂着头,双目盯着地板,一丝斜视都没有,跪姿标准,放佛训练过一般,从穿着到打扮都显得庄重却不妖娆,整个人更显得沉静而美好。
宣德帝不禁想,唐家的亲戚也不赖吗!
他恍惚间记起,前两年宫中好像进了一个美人,就是唐硕进献的,进宫好像就病了,他给她的是什么位分来着?又分到哪个宫去了?
宣德帝正思考呢,顾准就跑来了。
“怀楠,你来干什么?”
宣德帝的语气不难听出,他丝毫没有因顾准无诏跑来而生气,纪燕华不禁惊讶了一把,没想到顾家在皇上面前这么嚣张,皇上都不生气的?
不过很快纪燕华就觉得这很正常了。
上一辈子,要不是有顾家的人护着,穆颜清早就死在她手上了,哪有她反击的余地?不过这辈子,她对顾家有了防范,她倒是想看顾家能护她到几时!
“咳,皇上,臣这不是来跟您告状来了吗?”
“哦?你要状告何人呀?”该不会是唐硕吧?
“是定北侯唐硕!”
果然,宣德帝对顾准实在无语,他这个医正似乎真的太清闲了一点,没事就去找唐硕的麻烦,他得了好处他从来不说,吃点亏就来告状。
“他今儿又怎么着你了?”
顾准瞥了一眼纪燕华,纪燕华的心莫名的一跳。
上辈子没有这件事,甚至她都没在这个时候来过燕京,来燕京是她的决定,她重生发现正好是敢上查查木发疯的时候,她一个兴奋就决定上京来了。
“回皇上,唐硕老儿污蔑臣的干女儿!”
“哦?怎么回事,污蔑了些什么?”
“就在刚刚,臣在宫门口遇到了那老不死的,他讽刺了臣几句,臣想着息事宁人也就没理他,他大概是看出臣没心情搭理他,就问臣的女儿是不是也从云州来的?臣答是啊,他就说说不定臣的女儿就是那个祸国妖女呢!”
“臣一听就怒了,臣好好的一闺女,就被他上嘴唇下嘴唇这么一碰,就变成了祸国妖女了?他这分明是针对臣!尤其这话他是在宫门口说的,这要是传了出去,到时候臣的女儿还有活路了吗?这老不死的,其心特狠了也,臣平时是跟他不对付,但从来都是嘴上沾沾便宜,皇上您说说,臣什么时候把大逆不道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他过?臣知道轻重!可他倒是狠呀,直接给臣的女儿强加一个祸国妖女的罪名!”
第255章 从哪开始,从哪结束()
下面跪着的纪燕华则猛地抬头看向顾准,不过很快的,她又低下头去。
顾家…
看来想要通过这件事动穆颜清,是做不到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如果那么容易,上一辈子她又何至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呢?
她这一刻终于想明白一个问题,想要动穆颜清,首先该做的是搬到顾家,或者让顾家自顾不暇,到时候顾家人又怎么会在意一个义女的死活呢?
顾家的软肋是那个死了的姑娘顾颜清,从这里下手有些难了。
那么…
听说顾家的老三失踪六年,但前一世她对陆离上心时,顾家的几个兄弟中只有顾颜海没了,她若找到顾家老三她也成了顾家的恩人,到时设计什么还容易点。
至于宣德帝,他被这句话莫名的戳中了软肋,让他想到了铸银坊的事。
直到现在他的人还没查到什么有利的证据来,但唐家参合了是肯定的。
宣德帝想,既然这件事再查也查不到什么了,就不能再拖了,是时候敲打敲打这些人了,得赶紧准备准备,争取把小喽啰和尤家一网打尽,来个杀鸡儆猴吧!
不过…
宣德帝看着顾准,他可不相信唐硕讽刺顾准的时候,顾准没回嘴!
“怀楠,你真的没回嘴?”
顾准愣了愣,嘴角狠抽。
不是吧,他费力的表演了这么半天,皇上就听到他的那句没回嘴?
“皇上,臣现在是在告状,状告唐硕他污蔑臣的女儿!”
宣德帝呵呵的笑了,“宣定北侯。”
说完这句话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纪燕华,“朕听说你来的路上听过不少传闻?”
“是,”
纪燕华既然明白眼下动不得穆颜清了,干脆就把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抛开,如实道,“民女路上听很多人都在说,匈奴左贤王查查木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有人说他原本性子就如此,但这种说法被人驳斥了。”
“驳斥之人是个商人,他说他曾经到关外做生意时看过一次左贤王,他虽然冷傲了些,但并不是一个随时都暴怒的人,他说当时有人不小心惊了他的马,他的手下人倒是要杀了那人,查查木拦下了,只告诉他再有下次小命便不保了。”
宣德帝听完觉得更加好奇了,这跟他听说的查查木完全不一样啊!
查查木虽然并不是一个暴怒的人,但绝对不是好人就是了,如果真有人惊了他的马,他怎么可能只是警告一下呢?
最起码也得抽你几鞭子,死不死的看运气!
纪燕华又继续说,“民女还听闻…”她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顾准,“听闻祈愿阁去过匈奴本营,有人就传言说左贤王的转变是因为祈愿阁的某个人。不过这种说法都是大家的猜测,并没有实证。”
“唯一有证据的一件事是说左贤王冲冠一怒了,他遣散了他的后院,不久之后他大动干戈,大单于‘病倒’,大家都觉得应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宣德帝听完后又问,“你说有实证,是什么实证?”
“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的,当时民女还在云州并没有离开呢!”
她一边回忆一边道:“那天是云州城开放集市的日子,很多人都出城了,民女凑巧跟着家人一起也去了,想着要来燕京,先换点上等的皮毛用来当节礼,左贤王带着一众女眷来了,都是咱们大殷朝的人,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前释放了这些女子,等他一走,爱好八卦的人就问了,那些女子说,后院的人他都驱散了,因为她们是从大殷抢去的,所以才放到最后一批释放。”
宣德帝颔首,这么听来,再结合他变的暴怒,还大动干戈,陆爱卿得来的消息竟然又多了几分可信度,那个能让查查木变成这样的女子,真的在燕京?
正思考间,唐硕来了。
宣德帝让纪燕华下去了,他则开始解决唐硕和顾准的“纠纷”。
有的时候,宣德帝都觉得他这个皇帝当的很称职,连臣子之间的纠纷他都要管管,真可谓是国事要管,家世也管,就连臣子闹别扭他都得管!
至于纪燕华从皇宫中出来后,脸色非常不好。
上辈子她就知道穆颜清有顾家护着,但她也有唐家护着啊,还有黄家帮忙,所以她从来没当回事,可谁知道最后一朝失误,竟然让她失了性命。
如今她有机会重新来过,那这一世她绝对不让那个女人得逞了!
纪燕华珉紧双唇,想到了一个人。
黄睿!
这个人上一辈子在她认识陆离的时候,黄睿也去了云州,带着郑芷筠一起,郑芷筠恨穆颜清,因为黄睿的眼里只有她。
可惜最后的结果是,黄睿死在了陆离的手上,说起来这件事也算有她的手笔在内,她利用唐家和黄家的关系,得知了黄睿的行动,黄睿打算利用匈奴人杀死陆离,她怎么能允许呢?
于是她给陆离传信,并且将黄家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告诉了陆离,陆离将计就计,反而让黄睿死在了陆离的手上,但黑锅却给了匈奴人。
最后黄睿死了,陆离驱逐了匈奴人。
陆离这个凶手,顺理成章的成了替黄睿报仇的恩人了!
郑芷筠知道整个计划,她恨陆离和穆颜清,但她无能为力,只能以身殉夫。
“上辈子从云州开始在燕京结束,这辈子也将在云州开始,并在云州结束!”
……
风尘仆仆,穆颜清终于回到了云州。
云州民风质朴,尤其今天又是十五,虽然是白天,但街上依然热闹非凡,丝毫不比晚上差。
“五公子,今儿可是上元节,晚上你要不要约我来看灯?”
夏瑾棋已经知晓穆颜清的性子了,她跟彤彤差不多,都喜欢跟熟人开玩笑。
“不了,我觉得你应该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但…我其实也挺想看看云州的灯节,所以我会请你师傅给我带路,你就忙你的去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是不打扰她,实际上是希望她不要去打扰他们吧!
“哦,这样啊,可惜我师傅大概更没时间,不如…你找当地居民带你逛?”
夏瑾棋摇头,“若她真没时间,我就也不出来了,看着她忙吧!”
第256章 终相见()
琅琊镇上的乔彤彤,看着从手指肚上冒出来的血珠,不由得皱眉。
“这个该死的臭丫头,竟然又给我带来一个麻烦,还是最大的麻烦!”
她说着放下缝衣针站起身,“既然你这么见不得我好,不遗余力的给我制造麻烦,那就…罚这丫头给我缝衣服吧!”
没错,此时的乔彤彤正在缝衣服,结果扎了手,同时算出某个人回来了。
如果这个某个人是自己回来的,她大概也不会生出让她缝衣服的心,问题这个某人竟然带来一个麻烦人物,一个她最不想见的人。
她还记得,当年她被所有人认为是妖妃时,她有多么的气愤,可她一直相信,瑾棋会来救她的,她一直坚信着。
等来等去,他终于来了。
他如她所想救了她,她满心期待的望着他,问他为什么相信她不是妖,为什么要救她,但他的回答却是让她走,让她远离这个地方。
她当时伤心了,真的伤了心。
他让她走,是不是相信了别人说的,她是妖?
所以他才让他离开…
她心痛,很痛很痛,她想哪怕他说一句他相信她,她都不会离开他!
“瑾棋…过去那么多年,你为何还要跟着白菜价的姑娘来找我呢?”
乔彤彤的眼神暗了暗,转身走进一间屋中,开始易容。
……
穆颜清站在小院门口,道:“你们在这里等会,我先进去跟她说一声。”
两人点头,穆颜清刚伸出手准备推门的时候,门开了。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白菜价的姑娘回来了!怎么,不在外鬼混了?终于肯想起老头子我了?咳咳,看在你主动回来的份上,赶紧去洗洗来给我侍寝吧!”
顾颜泽和夏瑾棋听的不由得一愣,这话哪像毒医圣手能说,分明是老流氓!
“师傅,你快去镜子前照照你自己吧,瞅你老成那样,还好意思让我这如水一般的姑娘给你侍寝?就算在你眼中我是白菜价,那也是姑娘不是?况且白菜都涨价了,难道你不知?”
“哦,白菜涨价了?我还真不知道。嗯,你快去地窖里把我留着的那两颗白菜拿出来,我要吃了它!出门时我也能跟别人说道说道了,好歹我也吃了一顿死贵死贵的白菜不是?”
穆颜清笑,“师傅,白菜再贵也不好吃,不如你看看面前这人如何?”
她拉过夏瑾棋来,伸手在夏瑾棋的脸上掐了一把,“瞧瞧,他这皮肤水嫩嫩的,这个光溜哟,一掐放佛都能掐出水来!想来不管是蒸了煮了还是炒了红烧了都好吃…呃,这么个属小伙,要不师傅你就奸了吧?这样更好吃!”
顾颜泽和夏瑾棋莫名的懂了,穆颜清说的奸非彼煎。
乔彤彤摸着下巴,认真的绕着夏瑾棋走了两圈,又看了看顾颜泽,绕着他走了一圈,伸手将顾颜泽拉到自己的身边道:“我瞧着这个更适合我的胃口,我的好徒儿,另外一个就送你了,我这么粗鲁,怕是把他蹂躏坏了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