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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瞧这一副画面,绝对是夫妻恩爱的,可两人是不是一只都这样,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了。
陆柏一个人靠坐在亭子的石柱旁,一只脚屈起,单手支撑在腿上,正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的他,睁开双眼就看到穆颜清,他立刻站了起来,随后才看到陆离。
他尴尬的笑笑,找了个理由掩饰自己的尴尬,“二哥二嫂,我以为你们会很忙,所以我就没问你们,自己过来了。”
陆离颔首,他并不在意这些。
陆柏这么一说话,亭中的人都转头看向来人,穆颜清粗略的扫了一圈,她认识的人倒不算少,可以说这亭中的人,除了一两个不认识外,其他的她都认识。
一个身穿靛青色袍卦的锦衣少年三两步走到了穆颜清的跟前,将她从上到下好一顿打量,才道,“原来是你。”
穆颜清说:“是我,不然陈公子以为是谁?”
锦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现任云州知府的儿子陈珏。
“夫人,他是…?”陆离不认识,便问穆颜清。
穆颜清道,“他是知府之子陈珏陈公子,陈公子,这位就是我的相公陆离。”
陈珏给陆离行礼,陆离也回了半礼。
这个时候穆颜清又说,“都说天下很大,但我却觉得好小,纪姑娘相熟的人竟然基本都是我认识的,这么说来我和纪姑娘算不算有缘呢?”
她是故意的吗?不然怎么请来的刚好都是自己认识的呢?不过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纪燕华脸上的假笑不变,“夫人这话说的对也不对,我与在座的各位相识乃是因家中是世代从商,跟各位公子姑娘的家中多少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或是其他的交情使得我们相识,唉,这也就是在云州,这在燕京,京中人可是瞧不起我这商家女呢,哪能有这么多相识的朋友?”
不说京中豪门大户瞧不起商人,单就这样举办一个聚会都是不行的。
在燕京,有个什么聚会的,都是女子请女子,男子请男子,若都凑到一起,大家也不会如在云州这样随意自在。
大殷虽民风相对比较开放,可到底有着底线的限制,在云州,这所谓的底线,那就是摆设了。
郑芷筠趁穆颜清和纪燕华说话的空档,已经起身来到穆颜清的身边,跟穆颜清施了一礼,穆颜清自是还礼。
郑芷筠道,“京中一别数月,上次沾了少夫人的光,从少夫人手中得了玲珑佩,郑氏一直还未曾当面向少夫人致谢呢!”
“哦?那件事若郑,夫人不提,我都已经忘记了!”
郑芷筠微微一笑,心中却在想着别的事,她没有忘记上一次的事,皇上命她父亲查一个女人,最后查无所获,父亲被皇上斥责,还罚奉三个月!
本来这些事跟穆颜清一个远走云州的人没关系,等她父亲回来后,她变着法的问出了原因,加上她早从纪燕华那得知一些事,她觉得穆颜清很可能就是皇上要找的人,可因为顾家护着她,拿定北侯做筏子,她郑家还敢说穆颜清的不是吗?
想到这些,郑芷筠心里就很不舒服。
新婚那天,黄睿喝多了,她亲耳听到他喊了穆颜清的名字!
婚后,她连门都没回黄睿就要来云州,说什么到军营中历练,以为她不知道?
他分明就是为了穆颜清来的!
然就算她知道又能怎样?她还不是得跟着来!结果刚过了阆州他就丢下她一个人先走了,大家都说她身子不好,一路生病,实则她是被气的!
本来她想要做一个明理的人,可事到临头,她才发现,她真的做不到!
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一个小女子,没有圣人那份心胸,要她如何面对穆颜清?
黄睿走来过揽过郑芷筠道,“陆少将军,穆姑娘,又见面了。”
陆离开口,“黄公子,我夫人如今既然已经是我的妻了,黄公子见面再喊她‘穆姑娘’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黄睿一笑,倒没在意,“是我一时大意了。”
说的好像他真的是一时大意般。
纪燕华看下人已经将木桌在中心亭外摆好,酒也上桌了,于是引着众人入席。
“刚刚我去接少将军和夫人才知道,原来夫人与品酒上颇有些心得,我想咱们人既然到齐了,干呆着也无聊,不如咱们来比赛品酒吧?咱们男女个一队,各位公子中除了黄世子和陆三公子都是土生土长的云州人,不会输给我们女子吧?”
在场的姑娘们都是商人之女,自是什么说的都没有,只有郑芷筠有些尴尬。
“芷筠姐姐,你放心吧,你若不能喝,你就不要喝,只要在一旁给我们加油打气就好啦!”纪燕华顿了顿道,“反正咱们队里有少夫人在,肯定不会输的!”
郑芷筠本来还犹豫,她跟一帮商人子女在这玩什么游戏?
要不是黄睿要来,她会跟这些人坐在一起吗?
可当她听到纪燕华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愣了愣,莫名其妙的点了头,她也不知道她在期盼着什么,就是莫名的,放佛被蛊惑了一般。
第304章 挑拨()
所谓的宴,除了吃就是比这个比那个,在燕京大家比的多半都是琴棋书画,偶尔会有像穆颜清和雷芮那样的,比投壶,比刺绣这类的,但在云州比的就更多了。
就如此时,他们比品酒。
即使是品酒,一般姑娘家也未必应付得来,但在座的姑娘们除了郑芷筠和穆颜清,都是土生土长的云州人,从小每逢冬季就会喝两口酒暖身,品酒对她们自然不算事。
至于穆颜清嘛,她一个从小长在军中,跟着陆离屁股后面混的,后来四处游走的时候,更是常常喝酒的人,她酒量能不好吗?
纪府准备的酒自然都是好酒,从年份到酒品无一不让人赞叹。
穆颜清放下面前的酒杯,轻描淡写的说,“这是果酒,称梨酒,是用当年的秋梨,配上尚未落地的新雪所酿,至今起码存了有八年之久了吧!”
大家听完翻开酒瓶子身上的木牌,上面所写跟穆颜清所说基本一模一样。
陈珏拍了拍手,“穆,陆少夫人,想不到一年不见,你品酒的功夫未减啊!”
“让陈公子笑话了,说没减那是好听的,实际上还不是退步了?按理果酒我应该一嗅之下就能知道是什么的,可惜…”穆颜清不无遗憾的耸肩。
黄睿看向陆离,问道,“怎么不见少将军喝呢?莫非少将军不用尝就知道你手中的酒品是什么了?不妨告诉我们大家你手中的酒是什么酒?你也看到了,你夫人可都猜出三种酒品了,咱们这边若继续沉默下去,可就要输了哦!”
陆离挑眉看向穆颜清,“夫人,你能给你夫君我留点面子吗?”
穆颜清微微一笑,“好。”
她果断收回准备拿下一杯酒的手,转而端起她最开始品出来的罗浮春径自喝了起来。
陈珏等人……
少将军,你这样也叫让你夫人给你留面子吗?这样更丢面子吧?
黄睿倒是明白陆离的心思,在他看来,只要穆颜清开心就好,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反正他也不在意!他这么一说,不过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并没有多少真心在里面。同时陆离也是要他明白,他可以为了穆颜清连面子都不要,他能吗?
“少将军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少将军为了夫人都不惜要放水了?咱们这虽然是比试,实际上还不是为了个玩乐吗?如少将军这般,就没意思了!”陈珏随意道。
陆离珉唇,颔首,“说的也是。”他站起来走到穆颜清的身边,将她正在喝的罗浮春拿走,“你喝我这个,二十年份的竹叶青。”
竹叶青算是名酒,大家只要一闻就能知道是竹叶青,但这年份…
陆离一口都没喝,他就敢说是二十年份的?
翻开酒瓶子身上的木牌,果然是二十年份的!
穆颜清接过陆离递过来的竹叶青,先凑过去嗅了嗅,随后豪气的一仰脖,一杯酒下肚,赞了一声:“好酒!”
“不然怎么当得起这么大的名声呢?酒这东西,出名了就是实打实的好喝,可不像别的东西,还可以以次充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穆颜清又倒了一杯竹叶青道,“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奇怪的感想?”
陆离道,“奇怪吗?我觉得很正常啊!有些人啊,明明心思龌龊恶毒,可表面却一副圣人圣母的样子,这样的人,其心可诛。”
说到这陆离叹了一口气,“唉,我这个时候说这个干什么?平白搅了气氛。”
黄睿和纪燕华两人都恨得牙痒痒的,他们心知肚明,陆离这是在说他们呢!
虽然两人私下没针对品酒这事说过什么,可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心有灵犀了,纪燕华一提出要品酒,黄睿就想到穆颜清是以伶人的身份在云州呆着的,他游离时就知道穆颜清说是伶人,其实并不是,可陆离不知道啊!
他可以引着陆离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一点一点的将两人之间的信任挑破,到那个时候他再设什么局都好办,等穆颜清被他伤了心,她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然而现在被陆离这样暗讽,他知道,他这个算盘落空了。
陆离相信穆颜清,相信她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黄睿转着手中的小酒杯,看来想要破坏两个人之间的信任,有点难度。
不过…
他看了纪燕华一眼,心中冷笑,有这个人在,再难,他也有办法!
虽然陆离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可很快大家都把这茬忘记了。
穆颜清一边喝酒一边直拿眼神凌迟在场的姑娘们,在场的又不止我家阿离一个男子,你们总看我的阿离做什么?
陆离坐在穆颜清的身边,一直都噙着笑容。
平素她表现的太淡然,让陆离多少有些郁闷,可今天,他看着她一直拿小眼神凌迟着看他的姑娘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至于那些被穆颜清凌迟了上百遍,却依然不知悔改的姑娘们是什么心情,他才不管,此时的他就在想,谁说女子吃起醋来不讲道理?
看看他的清儿,这多讲理啊,谁对他有非分之想,她就用眼神凌迟谁!
郑芷筠看着陆离和穆颜清感情很好,心中非常羡慕,可当她看到黄睿的目光依然只落在穆颜清身上的时候,心里的那把妒火就怎么都浇不熄了。
她想,是不是这个人没了,他的目光才能落到她的身上?
纪燕华趁机走了过来,往郑芷筠的心上浇油,“说实在的,我真羡慕少将军和夫人,他们两人的感情看着真好啊!”
郑芷筠胡乱的应着,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黄睿的身上。
“不过黄公子对芷筠姐姐你也很好的,瞧,他现在不是就在帮你烤芋头吗?”
纪燕华的话刚说完,黄睿就将一个烤好的芋头放到了穆颜清的面前,道了一声,“我第一次烤,也不知道烤得好不好,若觉得不好吃就不吃吧。”
随后又拿起另一个走向郑芷筠,“给你,尝尝吧。”
说完转身又走了回去,周围的姑娘们却羡慕了,“芷筠姐姐,世子对你真好!”
郑芷筠勉强的笑笑,好吗?
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顺手给她烤了一个芋头罢了,这真的是好吗?
第305章 特别()
纪燕华见郑芷筠笑得很勉强,心中了然,看来郑芷筠已经对黄睿的心思有所察觉了,这样一来她倒是可以省下很多事。
她微微一笑,转而说起了别的事,再不提黄睿和郑芷筠之间的感情之事。
有的事情点到为止,若说的多了,反而达不到目的。
纪燕华对郑芷筠的心思把握的还算到位,郑芷筠原本已经猜到黄睿的心思,现在被纪燕华如此随意的说了一句,继而转移话题,就好像她当真只是抱怨一句罢。
可这话在郑芷筠的心上,却如雁过留痕一般,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同时也她心中对穆颜清的那点嫉妒、不满和不甘都涌了上来,并且越积越深。
纪燕华跟郑芷筠说了一会话,就有人喊了她过去,她刚走过去就被刘家的姑娘给拉了过去,“燕华姐,那位公子他…他是谁啊?有没有妻室?”
在场的姑娘们早就知道在场的男子都姓什么了,所以这会刘姑娘问她的是谁,不是问这个人的姓名,而是在打听这个人的家世。
纪燕华扭头看过去,她吁了一口气,被刘姑娘盯着的人是陆柏,不是陆离。
“他是…安南侯你知道吧?就是这次来云州统帅中军抗匈奴的陆家,他是侯爷嫡出三孙,跟陆离是堂兄弟,至于是否成家,他已经成过家了,不过…来的路上他的夫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