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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又想起了香儿说的事,也许香儿说的是事实,她真的是为了进入陆家照顾他?可是她为什么不直接用毒医圣手的徒弟的身份进入陆家呢?
“我听香儿说,你,你和她联手设了这个局,目的是让她嫁进陆家照顾我,那她为什么不直接用毒医圣手的徒弟的身份出现?我觉得这个身份比设这个局更好。”
红狐抿了抿唇,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看到陆离点头,她径自寻了个绣墩坐下,“我也问过,她说是因为韩家和穆梓继。”
“你也知道她是韩韵,如果她以毒医圣手的徒弟的身份回来,如何摆脱韩家?说她失忆了?可如果是失忆韩家人更有理由接她回去照顾了!如果把当年的真相直接说出来,她又怎么解释穆梓继的身份?说是捡来的?如果是捡来的,以后怎么证明他就是穆家的人呢?单凭长相比较像吗?可大千世界,长相相似又没有血缘关系的也不是没有吧?”
“所以她不以毒医圣手的徒弟的身份回来,一来是为了轻松的摆脱韩家,二来是为了要留下这个身份,来证明她说的话的真实性,为穆梓继的身份留个更有力的证明。”
陆离点头,这几点算说的通,可她那么聪明的人,只要装成失忆总有办法摆脱韩家的,到时候暗中找到他父亲,跟父亲说明梓继的身份,还是可以的,但为什么不呢?
红狐深吸一口气:“她是能化解这样的危机,可大殷朝有过妖妃一事,韩家人又知道她是韩韵,不管她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只要她不肯回到韩家,不肯为韩家所用,那她就是心腹大患,韩家是不会留着她的。反正她说‘失忆’了,韩家离开云州的时候又都说韩韵死了,你说韩家会怎么对付她呢?”
陆离恍然,如果她说她失忆了,不管真假,她那么聪明韩家都会希望她回到韩家,为韩家所用,他们会先礼后兵。先礼她自是有办法摆脱的,可是后兵嘛…
韩家在云州时就曾宣称韩韵死了,现在她不但活了,还失忆了,加上大殷又有妖妃的例子可寻,想要除掉她当然是不费吹灰之力。而解决这个隐患的最好办法就是先堵住悠悠众口,让他们有所忌惮,不敢乱传。
韩家虽然会因此而受创,但他们跟荣国公府又不一样,韩崇不过是一个侍讲,本身才华是有的,又有定北侯帮衬着,等韩崇儿子大了照样入试,到时候韩家又会风风光光的。
她这样大费周章的嫁入陆家,其实是为了让韩家找定北侯府出面,做个假证证明当年是唐硕救得她,毕竟韩家跟唐家是一条船上的人,韩家想阳奉阴违都做不到了。
“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唐家?”
红狐点头,“她是这么跟我说的。陆离,你为什么突然对她的事好奇了?莫不是喜欢上了她吧?其实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好人,可我知道她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她不是这样的人。”
说来说去,她还是不想让陆离总把她想的太坏,她用自己的身份没法说,可用红狐的身份透露一点也好,剩下的就是等着陆离把真相挖掘出来了。
陆离却突然就更加好奇了起来:“红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红狐看着陆离,陆离虽看不到她的神情,但从她的目光中可以肯定的是她很不高兴。
半晌后,她问,“怎么我每回来你都有那么多问题?你是孩子吗?还是十万个为什么?”
陆离呵呵的笑了,声音很轻却足以让人听到:“谁让你身份成谜,来无影去无踪呢?”
红狐听后忍了忍,才平静的点头。
“穆…那个女人她来京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的丫鬟香儿说她喜欢我,可是真的?”
红狐愣住了,香儿是说她喜欢他吗?可香儿怎么说她说的是她感激他呢?
感激和喜欢一样吗?(未完待续。)
第066章 十万个为什么()
呆愣了许久,红狐才意识到陆离一定是诈她的。
她平时为了不让陆离感觉出她的真正身份,加上这六年来人前人后的掩饰,已经习惯了用真假掺半的谎言来表达所有,陆离那么聪明,肯定也会有样学样,现学现卖!
于是她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她喜欢谁只有她自己和亲近的人才知道,我又不是她亲近的人,对于她来说,我只是一个外人,难道她还能跟我说不成?你真是莫名其妙!”
“至于她来京城的真正目的…你既然好奇,做什么不直接问她?”
陆离一脸鄙视的看着她:“就知道你不会说实话!”
红狐囧了囧,“你不说实话能死吗?”
几乎是立刻的,陆离将她的话改了一个字送还给她:“你不说假话能死吗?”
红狐噌的一下站起身,提起腰间的小剑赤霄作势要杀他,陆离却眼带笑意的看着她,“你杀了我她可没有夫君咯!”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赖,这么大脸了?”
她收了小剑,背过身去,“记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你双眼无神,我们说了什么你都没什么反应,甚至是毫不在意的,只有听到你父亲同意的时候,你才微微有些反应,可最终也没说什么。第二次你竟然把我认作是玖儿…总之你的状况一次比一次不同,是什么改变了你?”
陆离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红狐的出现打破了他生活的轨迹,是穆颜清的到来让他改变了生活态度,他怀疑她就是她,所以一直在追寻“真相”。
可他一直没去深想,他是不是因为有了种种的怀疑,才有了对生活的渴望。
现在红狐这么一问,他也迷茫了。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他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初他会想要认真面对生活是因为无意中知晓了红狐的性别。
“红狐,如果有人知道了你的性别,还是很肯定的那种,你会怎么办?”
面具下的人皱了皱眉,他不可能知道吧?她都绑了束胸了,看不出来的。“杀人灭口!”
她说这话时一点温度都没有,甚至没有一丝犹豫,陆离抖了抖,赶紧转移话题,不然会被灭口的,“你总是带着狐狸面具,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狐狸呢?”
红狐想了想:“因为狐狸奸诈狡猾。”
“那狐狸面具下的你,是这样的人吗?”
她听了这话侧转头,眼神也陡然间变的凌厉了许多。
“你果然是十万个为什么,不是说好一个问题的吗?还有我不是心狠手辣的吗?”
陆离撑着身子站起来,感受着她凌厉冰冷的视线,“我只说问你个问题,又没说问你一个问题!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跟玖儿之间的故事?”
红狐虽然没有回答,但陆离还是说:“如果你想听,以后你每回来我都给你讲一些,我相信你就算没见过玖儿,你也会知道她的好。”更何况穆颜清说她见过玖儿。
许久她轻轻的点头,纵身离去。
但她并没有回四柳胡同,而是去了顾家。
顾家的防卫虽然不比陆家,可陆家是陆离布的,她自然知道怎么避,顾家则是他大哥亲手布置的,她也知道怎么避开人。
她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来到穆梓继住的地方,她向里看了看,他正像个大娃娃似的睡得憨甜,偶尔像小猪似的拱一拱,然后寻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她笑了笑,转身去了位于旁边的初园,那里是大哥的院子,原本是个小药房,大哥和大嫂沈氏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见到的,后来大哥和大嫂定亲后,大哥就把初园整理成他的院子了。
她轻手轻脚的落在了初园正屋的屋顶上。
她有些迟疑,大半夜的,妹妹来偷听哥哥的墙角真的好吗?
一声低低的询问从屋中传出来:“是谁?”
红狐愣住了,大哥虽然被打断了双腿,但能这么警觉,说明他依然心明眼亮,看来大哥是从来没有对生活放弃过希望吧?
也是,有大嫂那样的女子陪着,他就算会放弃希望大嫂也能把他唠叨回来。
倒显得她的担心多余了,她跳下房顶推门进屋。
顾颜泽并没有住在正屋的里间,而是住在外间窗边的小榻上,小榻似乎特意加高过,白日里顾颜泽只需稍稍支起一点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窗前不远处还种了许多药草,以前没有,也许是大嫂为了大哥种的吧!
看到这样她心里的愧疚少了一些,没想到大哥过的很好,不过这都多亏了大嫂。
红狐打量顾颜泽的同时,顾颜泽也在打量红狐。
面前的人,她一席红衣,一面红狐狸面具在黑夜中显得大胆而诡异,嘴角的弧度好似在笑却又好像不是,腰间隐隐可见一把凶器,虽在黑夜中却似乎掩盖不住它的光华。
内室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红狐想到当年她听说的事,还有大嫂的为人。
她三两步走到顾颜泽的跟前,低声道,“我有些问题想不明白,想请你的妻子帮我解惑,我不会伤害她,你不用担心。”
说完快速的点了顾颜泽身上几处大穴,等沈氏从内室走出来时看到的是顾颜泽被一个一身红衣带着红狐狸面具的人掐着喉咙,而他只是睁着眼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沈氏吓得后退了一步,刚要开口喊人,红狐道:“你敢喊人我就掐死他!”
“你要干什么?我夫君他…”沈氏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夫君双腿已残,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不如我跟夫君交换,你放了他,我任由你处置。”
红狐咳了咳,“当真?”
沈氏点头,红狐说:“看来你和他还真是浓情蜜意啊,当年我走江湖时曾听闻恩义伯的世子跟他妻子情深似海,据说世子被人打断双腿难恢复时,沈家曾让你和离,可有这事?”
沈氏迟疑了一下点头,“有。”
“那你为什么拒绝?还跟家人翻脸,他真的值得你背上不孝的骂名吗?”(未完待续。)
第067章 错误的感情()
在穆颜清的印象里,沈氏是一个胆小没有主见的人,从来都是大哥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要不是大哥喜欢她,她见到她都懒得搭理她!
这样的她,如果她父母让她和离,她怎么敢违背呢?
故有此一问。
沈氏笑着回道:“出嫁前母亲便教我为妇之道,夫如有病,终日劳心,多方问药,遍处求神,百般治疗,愿得长生,莫学蠢妇,全不忧心。同甘同苦,同富同贫,死同棺椁,生共衣衾。颜泽是我的夫,我自当忧心,生同衾死同穴。若他病时我便离去,那岂非是负心蠢妇?”
“况且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终其一生也只能有一个人为伴,不可嫁做他人妇。我的夫只是病了,并没有死,我又怎可弃他而去,做了那始乱终弃的****?况且,就算他…我也会为他守节,替他尽孝,因为我认定了,我的夫君只有他一个!”
红狐震惊的看着沈氏,以前她只觉得沈氏读女戒女训的干什么?大哥以后要继承父亲之职进宫当太医,做医正的,大嫂就该跟着大哥一起学医,能跟大哥一起侍弄药草才行!
更不用说女戒、女训上写的那些东西在她眼里都是屁话。
瞧瞧外祖母,当年陪着外祖父上阵杀敌,是多么威风!
再看大舅母,二舅母,大舅舅和二舅舅每次上战场她们也都会跟着去,跟将士们打成一片,一直在夫君的身边支持着他们,她觉得那才叫爱,那才是夫妻。
她从小就知道她天生带煞只能嫁进行伍之家,所以她从小练武,后来认识陆离跟他定亲,她更坚定了练武、学习兵法的信念,她觉得她只有能跟他并肩作战,能共同经历生死了,无论是胜仗还是败仗,都相互扶持,不离不弃,只有这样她才配做他的妻。
像大嫂这样的,她一直都不喜欢,只觉得太做作了。
红狐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就因为这样选择了背叛父母亲人?值得吗?”
“我父母自当明白的,只是乍然听闻夫君有恙,又听小人谗言说是永远好不了,他们担心子女,忧心之下做了错误的决定,作为子女应当规劝,而不是盲目屈从,陷亲不义,免得叫那些小人乱嚼了舌根,影响了父母名声,若那样我才是真的不孝、不义的人了。”
是吗,难道是这样吗?
她越发困惑了,“所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该是有敌人时一起披挂上阵,无论胜败二人都一起分享,又如你跟他,不该是一起学药理,感受对方的生活环境吗?”
沈氏一愣,这个人为什么对感情这么理解呢?
顾颜泽摇了摇头,“你是红狐,对吧?”
红狐点头,沈氏惊喜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