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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之前没有告发她的原因是?”系统接着问。
伊尔迷惊讶于系统竟然会问如此弱智的问题:“当然是为了物尽其用了!”他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虽然心音的专业素质堪忧,但好歹是个女仆,总有她能派得上用场的地方,反正为了恋人她应该什么都愿意做吧?”伊尔迷一顿,“啊,就是因为这种原因,所以揍敌客才有规定不允许女仆和他人交往啊!”
他真的挺苦恼,女仆一开始谈恋爱就不免会有疏漏,但是情感这种东西却无法控制,他忖度要找个办法从根源上解决这问题才行。
今天的伊尔迷依旧在为了揍敌客的未来而伤脑筋。
唉,成为家族继承人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要担心。
系统:没人叫你担心,谢谢。
他算知道伊尔迷是为什么选择心音了,就是他所说的物尽其用,将一个本来就会被处死的女仆拉出来遛遛,既满足了伊尔迷的要求,又能成功把她处理掉。都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心音对于自己未来的命运抱有侥幸,但旁人可看的很清楚,虽说这次事件没什么危险,但在有外人入侵时胆敢抱着揍敌客家的幼崽去围观,她那条小命说什么也保不住,而且还有恋人这一条,就算是席巴有心放他一马,这么个黑点给伊尔迷捅出来,就算是猎人协会会长来也救不了她。
这小子早就算计好了,系统想到,果然蔫坏蔫坏的。
伊尔迷悄悄比了个v,大眼睛里满是愉悦:我真是聪明绝顶!
“九点钟方向左转。”伊尔迷说,“避开那个摄像头,心音。”他毫不顾忌地在心音面前表现出自己对揍敌客家监视摄像头的熟悉,反正在他的计划中,这女仆没有向席巴他们告知此事的可能。
她活不到那时候。
心音对伊尔迷越发忌惮,他们这常在枯枯戮山走动的仆人都无法清楚地说出揍敌客家到底有多少监控,伊尔迷怎么能做到?就算是异才,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然而这小孩子却真的能做到他们这些饱经训练的仆人无法做到的事,真是令人费解。om
伊尔迷:我有系统我骄傲欧耶=v=!
“停下,心音。”伊尔迷已经听见了远处隐隐传来的打斗声,他看了眼揍敌客的平面展示图,心知已经到了“第一道门”附近。
系统的地图是有限制的,就和rpg一样,到一个新地方才能开辟一个新地图,他脑海中印出来的地图只覆盖了枯枯戮山部分,其他则被硬生生掐断。
真像个游戏,他看了眼心音,人物版上的炮灰二字大的刺眼。
一个npc,而且还是个没什么用的npc。
伊尔迷觉得这才是他对家人抱有好感的原因,只有他们头上没有晃眼的人物面板,啊,对了,不知何故,跟在母亲身边的管家梧桐以及父亲身边的孜婆年头上也没那东西,问系统系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只能归纳为异常情况?
虽然这情况让他还挺在意的,任何超出他计划认知之外的事务都能引起伊尔迷的警惕。
他像个小大人似的拍拍女仆的肩膀:“辛苦了,心音。”伊尔迷说,“把我放下来吧。”
这妹子陡然一惊:“伊尔迷少爷!”想动弹却发现自己半边身子全麻痹了,她低头看伊尔迷,却发现妹妹头的小娃娃也在看她。
平心而论,伊尔迷其实相当可爱,本来就颜色出众,今天还配合基裘的爱好穿了小振袖,腰上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就算眼中没光都无损于他的精致程度,但是心音此时却完全笑不出来,甚至她能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脊椎尾端爬上背部。
汗毛倒数,毛骨悚然。
“不行哦,心音。”伊尔迷歪歪头,“人要为了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本就心里有鬼的心音立刻就反应过来,她的眼神越发惶恐,他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
“请原谅我这一次吧,伊尔迷少爷。”声音在发抖。
伊尔迷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杀手干嘛?”
系统突兀地插入:“不是警察吗?怎么给改成杀手了?”
伊尔迷微不可查地一顿,然后就把心音抛在原地自己溜了,他回答道:“为了应景啊!现在不是干杀手这一行吗,怎么能提警察。”那是天敌啊好不好!
“你怎么把她定住的?”系统又问。
伊尔迷说:“用武功啊!”
系统:“呵呵哒,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伊尔迷有点失望:“竟然失败了吗?”他终于愿意好好解释了,“虽然穴位无法将人定住,但是死穴的用途还是一样的。”扎入密集的神经末梢,切断运输枝干,一开始仅仅是身体麻痹不得动弹,但是最后便会发展成为神经坏死,身体不受大脑控制,脆弱的神经受到刺激,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坏死吧?
此乃小道,但确实适用。
系统打开任务界面,发现之前一直零点几零点几向前爬的事业线进度终于向前进了3%,相比于之前的吝啬,这已经很大方了,但是系统却有点木,明明是高科技文明却陷入了“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哪里”的哲学状态,如果能侵入生命体内部,大概就能看见混乱的字符以及四处飘散的二进制代码。
自从绑定了宿主之后系统觉得自己的统生变得玄幻起来,别以为不知道他的同僚都在做什么,无非就是喝喝茶聊聊天偶尔再提供提供技术援助帮助他们的宿主赚得第一桶金,成为左拥右抱的霸道总裁人生赢家。而他呢!竟然在这旁观宿主杀妹证道!而且该死的还被程序认可了!
身为高智能ai生命体的系统恍惚间有种回炉重造的冲动,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对不会跑到这个还没有被外星文明入侵的世界,也绝对不会附在伊尔迷身上。
系统:仿佛已经看见了坎坷的前路,简直生无可恋。
如果系统将自己的烦恼说给伊尔迷听,大概会得到对方好心的回答:“因为我和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啊!”然而他并没有问伊尔迷,所以也没有听见能让他吐血的回答,只能跟着伊尔迷跑到第一道门那里,找了个视野宽阔的大树,观看下方的打斗。
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伊尔迷想到,能看的寥寥可数。
“帮我探测一下,系统。”他难得找了外挂,“那群人身上是不是有和父亲一样的生命能量。”
伊尔迷很敏感,这种敏感不是说性格,而是对周遭事务的感官,即使席巴他们极力压制,但是“缠”的存在却依旧被伊尔迷有察觉到,他能感觉到有一些人不一样,如果说普通的人类仅如点点萤火,那些人则可与皓月争辉。
系统说那是生命力的一种,但是一般人生命力是内敛的,而席巴他们却能将生命力外放,并且萦绕在皮肤表层,偶尔的波动便能让伊尔迷感受到难以忍受的压迫力。
“虽然比你爹身上的能量波动要小很多,但是确实存在。”系统难得正色,“这样的对手超过你的能力范围,要离开吗?”
失算了,他想到,原本以为父亲不屑理会的对手都是些杂鱼,没想到里面夹了几个他无法对付的人物。
伊尔迷有点想打退堂鼓,他并非逞凶斗狠之辈,相反,深深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精髓,讲实话,伊尔迷有点后悔自己一时的好奇心与自大,就是因为那情绪才落得现在这不上不下的紧张局面。
伊尔迷说:“系统,问你个严肃的问题。”
系统:“说。”言简意赅,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都不贫嘴了。
伊尔迷:“我现在从这里撤离,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有多少。”
系统:“现在还没人发现你,应该来得及,而且”
系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受到了瞬间扩大的能量反应,以某个猎人为中心,原本萦绕在他周身的能量稀释,却以圆形向四周散开。
“那里有人!”放出圆的猎人指着一颗树大喊,“一定是对方派来的帮手!”
伊尔迷一懵,他觉得自己藏得很好啊,是怎么被发现的。
但他懵归懵,身体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他将全身上下的肌肉都调动起来,直接向内院冲去,伊尔迷表示他相信自家守门人的素质,绝对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至于他自己,先跑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吧。
系统将“视觉”开到最大,在看见那群人没追上来便幽幽地开口说风凉话:“傻了吧,智障了吧,谁叫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要跑出来做尝试的。”顺便还玩了一出杀妹证道,真是伤了他一颗玻璃心。
伊尔迷无言以对,这一天他终于回想起了当年系统被他言语侮辱的痛苦,不能反驳真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
而且也不能反驳吧?伊尔迷不再奔跑,他已经进入安全范围了,现在的他连躲避监控的欲望都没有,反正已经被他爹他妈知道了吧,就是他跑到“第一道门”看热闹还差点被反杀的事。
这大概是一辈子的污点。
他痛定思痛,很认真地对系统说道:“我这次真的错了。”
系统:“!”夭寿了!小祖宗竟然主动认错了!
“我高估了自己。”他真的有很认真地在反省,“若不是有你提醒以及守门人尽职,也许我根本跑不回内院,谢谢你,系统。”
系统:“”别!你突然这么认真我不适应啊!
两人之间出现了令人尴尬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系统才别别扭扭地说道:“其实就算出问题我也能避过去。”
系统的话总是有那么点保全自己和宿主的方法,虽然后遗症会严重,但起码不会危及性命。
才被伊尔迷感动到的系统就看见宿主露出了丑恶的嘴脸:“噗,你果然被感动到了吧。”态度笃定,“竟然被炸一炸就说出来了,天真。”
系统:妈的,就知道这小鬼不是什么好鸟,白感动了!
然而在系统暴躁时伊尔迷却迅速收敛了表情,他想到了揍敌客家“不要与强者为敌”的家训。
果然还是太弱了啊,他自己。
伊尔迷不紧不慢地回到住宅,然后在意料之中受到了热烈“欢迎”,他面色铁青的老父亲席巴,难得安静的母亲基裘,捋胡子不说话的桀诺,甚至连神出鬼没的马哈都出来了,四堂会审,这仗势伊尔迷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在看见伊尔迷本人时,席巴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之前从监控里就能看出伊尔迷没什么大碍,但是见到本人没受伤时,他那颗高悬的心终于是切切实实落回了地面,但这依旧没有拯救他糟糕的脸色。
席巴算是明白了,他这看似乖顺的好儿子,骨子里却流淌着冒险家的血液,看他静静地听你说话,却不知安静的表皮之下是个不折不扣的反骨仔的魂灵。
4岁就敢威胁女仆将他带到门口围观进攻了,还挑了个本身就问题不小的仆人,事后杀人灭口的干脆劲儿就连席巴都要称赞一句不愧是他揍敌客家的子孙。
他们找到了心音的遗体,结束她生命的是一枚大头针,扎入的位置是死穴,显然伊尔迷已经将人体穴位烂熟于心,并且学以致用,如若不是在这场合被发现他这一手,席巴少不得要拍手叫好。
席巴他知道心音的事,应该说这几位巨头都知道,揍敌客家的监控虽然覆盖不到方方面面,但是对付女仆却是够的,至于能力更强大的管家,只有确定是揍敌客100%的忠心者,才能胜任。
女仆相对实力低微,但却好监管,心音这事伊尔迷都发现了,大人们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他们都打了和伊尔迷一样的如意算盘,准备物尽其用,不想还未曾考虑到其用途,就被这小不点儿横插了一脚。
“父亲、母亲、祖父、高祖父。”他低头做认错状,这时候多说多错,而且伊尔迷就算站守序邪恶阵营,也不代表他会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伊尔迷他有制定过严格的标准,有些事情容不得黑白之间灰色的中心地带,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泾渭分明,就是这么简单。
席巴像拎小鸡仔般的将伊尔迷提在手上,他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在最前面,基裘紧跟其后,马哈在看见完好的伊尔迷之后便又不知遁入了哪个角落,桀诺又捋胡子,思忖应该将儿子交给他老子管教便也回了自己房间。
桀诺想,伊尔迷是该好好教育教育,没想到他平时一声不吭的,一搞事情就搞个大的,他们揍敌客家什么样的孩子没见过,童年离家出走是成了家族传统,家里人内部冲突,打打杀杀也是家常便饭。但奇葩见多了,也没看过这么小玩那么大的,不仅思维缜密,还差点将自己搭了进去,伊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