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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泽,这里还有份报告我需要你再提供一些内容。”景蓝拿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见到众人时一怔,说:“今天这么热闹?”
他揉了揉眉心,显然是厌烦太吵杂的环境。
陈星马上说:“景教授,你可能要等等。洛泽嫌疑一起绑架和故意伤人罪。”
“我可以问问是什么事吗?”景蓝扶了扶眼镜问道。
“中午一点到一点半之间,我和甜心遭到了x的袭击,我割伤了他,dna鉴定是洛泽的dna。”慕骄阳抢先回答。
景蓝长眉一挑,说:“奇了,我一点半时就在洛泽家里,和他做一份项目内的测试。3点才离开。”
***
警察们正要离开,门开再次传来骚动。
景蓝的眉再挑了挑,实在是嫌烦了,对洛泽说道:“我们上你书房去谈。”
但围在门外的人群开始骚动,有人扔鸡蛋、烂菜叶,把脏水泼进来,都在那里叫嚣,说要将变态杀人犯投进大牢。人太多,就连保安也拦不住。
慕骄阳脸色一变,正要走出去,景蓝将他拦了下来,说:“上去再说。你在,洛泽的心理评估,由你来进行分析。”
何穆同问陈星,“怎么回事?”
已经有警察跑了进来说话,原来是媒体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夏海市最近出了吃心者,会吃人的心,尤其是美丽的女孩的心。还说这个吃心者就是夏海市雕塑艺术家洛泽。所以,受了煽动的公众来此处讨要公正和真相。
“胡闹!警方办事一切保密。而且只是有嫌疑阶段,谁在那胡说八道。”何穆同让陈星他们去赶人走,自己则和小队的人回去重新部署案件。
***
“为什么不让我去警告外面的媒体。”慕骄阳有些愤怒。
这样做,会对洛泽的名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景蓝一直很静,看了慕骄阳一眼,淡淡地说:“是谁爆料给媒体的?”
知道慕骄阳还在气头上,肖甜心说:“应该是h。让洛泽身败名裂,就在他的嫁祸行动里,是不可少的一环,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这一切由画像得出,而很快,h就会主动和洛泽见面。”
“对!”慕骄阳已经恢复了冷静。
洛泽将月见交给家庭医生后,走了进书房,正好听到他们的谈话。
“我无所谓。名声对我来说不重要。要我怎么配合你们?”洛泽也想把事情早日解决。他对前摄的事情是知道的,也会积极配合。
慕骄阳站在窗边,整个人背着光看不真切。他挑起窗帘一角,正有记者用长镜头往这里拍照。他倏地放下窗帘:“那我们只好配合h演这场戏了,如果我们不干预,很快地、报纸,电视新闻,都会是对洛泽是吃心者这件事的大肆报道。当h认为,洛泽被钉在耻辱柱上,众叛亲离,他就会出现。”
“这一次,我至少要得到他的指纹,只有这样,才能为师兄洗脱嫌疑。我希望,我的婚礼上,师兄夫妇都能出席。”慕骄阳一回头,对上甜心视线微微笑了。
这个婚礼,他早早筹备好了。
***
“你为什么不听话呢?”李昊坐在粤色茶餐厅里,抱着双手看着他。
这里是最里的卡座,四处又有各式绿植和屏风阻隔,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年轻俊秀的男人显然很痛苦,他戴着鸭舌帽和墨镜,黑色的衣领也竖起挡着了下颚,但拧眉头时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安。
“我一直在想象自己杀人,可是事后居然一点罪恶感都没有,还相当享受。”在幻想里,他一遍一遍地将年轻的女人按在洗手盆里,看着她遇溺,他加快了动作,从后干得很爽,最后爆发了出来。“我已经开始分不清哪些是幻想,哪些是真实了。”
李昊说:“你的公众形象很重要,不能被人知道来见心理师。以后还是去你家里,你那一带保密性好。没关系,幻想只是纾解的一部分。你还见到了什么?”
年轻男人抿了抿唇,脑海里一遍一遍出现的是,脸盆里激起的水花,旋转的水流,女人痛苦又喊不出来的挣扎声。所有的血液都倒冲了上去,他再度觉得很爽,可是觉得反复浸溺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渴望拿刀一下一下刺穿她们的身体。那些血顺着下水道流下去,开始旋转汇成黑色的漩涡,蒙上他的眼睛。
“哒!”一声,李昊手中的笔帽点了点台面:“有看到水涡吗?旋转的水涡,就像这间店的卫生间,十分具有艺术的抽象性,入门处就是一个黑红色的巨大的漩涡,里面的每一道门都是一道漩涡。”
“是,那些漩涡,要将我吸进去!”
李昊微微笑了,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没有什么要将你吸进去。里面没有住着怪物。正视你自己的心,你渴望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去走进那些漩涡,然后获得平静。”
“你有看那种杂志吗?”李昊见他脸色微变,安抚道:“看哪种花花公子一样的封面女郎很正常。”
“有,”年轻男人垂着头,搓了搓手,犹豫了很久说了下去,“我有时会幻想拿着刀刺她们,在杂志上,那些女人的身体上一直刺。”
“只是杂志,没关系。你想怎样都可以,重要的是你要得到纾解。”李昊继续说:“去洗手间洗个脸吧。清醒清醒舒服一点。我点了粥,马上就到了。洗把脸再吃粥。”
年轻男人听话地离开,走到洗手间前,蓦地停下。
这个间隔出来的休闲空间装饰得十分抽象,一道道的水波纹从天顶滑下,像女郎曼妙的身体曲线,由小射灯照着,更显迷离。而正中一道黑红色的漩涡像一个血盆大口张着。他突然就很想像幻想里的一样,将女人一遍一遍的按进洗手盆里
第72章 七十一 不忘()
肖甜心在帮慕骄阳整理书房时;无意中发现他放在抽屉里的本子。
是牛皮纸的;很厚一本;赫红色的封面,安安静静地放在那;有一种庄与静的感觉。是时光漫过了纸张;一页又一页。
她翻开;纸张早已泛黄。是一本日记。记录了他和自己的点点滴滴;写他第一次心动;第一次牵手,第一次在她家里偷偷的留宿;还有第一次趁她喝醉了偷吻了她。
两种字迹;但同样都是她所熟悉的。初中与高中,笔迹截然不同,成年后的多次笔迹转换交杂在了一起。
再往后翻;是对她的一些心理状况记录?指尖一顿,又往下划去,停在了孕妇案三个字上。她正要细看;慕骄阳走了进来;轻轻地从她手里取过书;亲了亲她脸蛋说:“乖,别看。都是我写给你的情书。你看,我会不好意思。”
见她抿了抿唇不说话,他双手在她腋下一提,将她放到了他宽大的办公桌上。“怎么了;脾气这么大,嗯?”他逗她,脸低了下来,拿鼻子来拱她的小鼻子。
俩人脸相贴,十分亲昵,他闭着的眼睫轻颤,忍不住滑下了一点衔住了她的唇,然后一点一点地更深,辗转缠绵。
她双手抱着他的腰,抱得很紧很紧,然后扯着他的衬衣领子往下一拉,他顺势将她压到了办公桌上。
她主动吻他,十分热情,就像小甜,但始终是她。她开始撩拨他,踢掉了拖鞋,拿脚尖沿着他的小腿一路往上撩,然后一边月退直接弯到了他的月要上,向他贴得更紧。
他在她耳边喟叹:“甜心,我很想你。”想得要发了疯。
可是她不要听,猛地咬着他的唇,甚至渗出了血来。他的呼吸骤重,似是压抑着什么,最后只是紧紧搂着她,再无多余的动作。
“慕教授,景教授让我叫你去副楼。”a站在门口,手一触到门就开了,看到里面的暧昧,他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白生生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绯红。
肖甜心注意到了,a学会了害羞和尴尬,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知道她想什么,他点了点头说,“景蓝的治疗方案很有效。a已经忘记了从前,有了新的记忆,新的开始。”
幻想控住术吗?将原有的记忆打乱、抹掉,或植入新的记忆,然后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她忽然说:“对我,你也会抹去从前吗?”
他轻声笑:“你这小脑袋瓜子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景蓝应该是和我讨论一些特殊案例,我们一起过去吧。”
是景蓝新接手的一个病人。景蓝称他为z。z出现了各式幻想,但主题都是通过杀戮,才能获得快感,对象是千篇一律的年轻女性,唯一共通点是都没有穿衣服。
z只有16岁。看完厚厚一沓资料,还有z对着杂志的luo体封面女郞疯狂刀刺的“作品”后,慕骄阳说:“已经出现了初步的变态,他在幻想杀人。家庭方面,多为离异家庭,跟妈妈生活,妈妈的管教十分高压。他平时很腼腆,害羞,不说话,和异性很难相处得来,更年少时出现过尿床,自信心和自我认同感低下,变态的变化程度已经有一定时间,很快就会感到无法满足,下手杀人。”
他顺手将资料递给了肖甜心。她接过后快速看了起来,里面并没有提到原生家庭的情况,但照画像来分析,和他说的是一样的。
“没有得救了吗?”景蓝变得十分严肃。
“很难。z是典型的变态型连环杀手,不可能停下杀戮,除非他死。目前情况,z只能进精神病院控住幻想的深度恶化。他不属于精神病类病人,入院是为了约束。z是主动来找你吗?”他又问。
“是。”
“有道德和罪恶感。他的行为与其说是自救,不如说是更像在没有杀人前向人自首。”肖甜心说。
他一回眸,对着她微笑,那笑很温柔,还很温暖,充满爱慕的敬意,“是的,甜心说得对。z更像是请求大家将他抓住。”
“嗯,他对我说过,他已经很难控制渴望杀人的冲动。他非常想将刀刺进女人的身体。”景蓝说。
“充满xing犯罪意识,他很压抑。跟着单亲妈妈大的男孩通常很压抑。因为没有成年男性即父亲角色的介入,他的xing意识很难得到正常发展。”他又补充。
典型的天生犯罪人。在十五岁的分水岭上出现了反社会型人格。要遏制z的幻想本就艰难,除了入院约束,没有别的办法,一旦出院,还是会杀人。
肖甜心轻叹:“幸好,z向你们求救了。不然如果只是随意安抚他,说刺刺杂志无伤大碍,那将会造成很严重的社会悲剧。”
“是。”慕骄阳将她揽进怀里,“你总是那么善良。”
“咳咳咳。”景蓝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肖甜心脸一热,将他推开一点说有点困了,便回了房里休息。
等她掩好门,景蓝才说,“tom,你越过慕骄阳出来了。”
慕教授眸色一黯,垂下头来不说话。
他是十分想念她,思想根本不受控,一心只想再触摸到她,然后就出来了。
景蓝又说:“据我的观察,肖甜心的部分记忆回来了。她刚才应该是认出了你是谁。”
***
慕教授坐在她床边,看她恬静睡颜。
他的手抚过她的发,她的脸庞,最后指腹压在了她的唇上轻叹:“有一天,我要走了,就不会再和你告别了。你也不会记得我。”苦笑了一声,又说:“不再记得。挺好。高中时,和你一起的那一年多,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教授”肖甜心在梦中呢喃。
慕教授身体一颤,看向她时不可思议,“原来你还记得我。这就够了。我不能要更多了。”说完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唇。
脑海里,慕骄阳自光明的一面渐渐走近,“你是要和甜心告别了吗?”
慕教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慕骄阳才发现,这间光明的会客室一般的房间变成了课室。桌椅还是从前的那套桌椅,但景象又有些不同。瞬间便明白,是甜心就读的夏海一中的课室。“以前的事,我不介意。但你为什么对我催眠,抹走我的记忆?”
“骄阳,有些事,你不必去问结果。你现在过得很好就够了。”慕教授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我没有恶意,我一切出发点是为你好。骄阳,好好想一想,你接触的第一个心理师是谁,是不是有人一直在对你说,我要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想要取代你成为主人格?骄阳,没有这样的事。十年前,或许我的态度强硬了点,但我从未想过要你的人格消亡。”
在这个俩人共同拥有的世界里,慕骄阳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只是慕教授的眉间并没有那颗红色朱砂痣。自己和他,终究是两个人。
但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骄阳”光明的那个世界传来低低的呼唤。慕骄阳猛地跨出光明的课室,回到了身体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