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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庆生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直奔厨子而去。
王诚祥为丁凤军斟满一杯,自己也满上杯,丁凤军礼让着王诚祥道:“来来来,先吃菜。”
王诚祥倒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便夹菜往嘴里送,几杯酒下肚之后,两个人的话匣也算打开。
王诚祥满面红光的说道:“凤军兄弟,这次我来其实是有目的的。”
丁凤军不解地说道:“啥目的?”
王诚祥呵呵一笑,倒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停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家有四个闺女,对不对?”
丁凤军略有所思地点点头,王诚祥又说道:“不蛮你说,我家正巧有四个儿子,分别叫玉恭,玉诚,玉铭,玉玖,连起来就叫恭诚铭玖,而我听说你的四个闺女的名字起的也不错,叫琴棋书画,我就想着,你用琴棋书画来助我恭诚铭玖,何不助着这个寓意让咱们两家的孩子成个婚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就是我将来的新娘()
丁凤军稍稍一愣,说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王诚祥不解地看向丁凤军说道:“没有啊。”
丁凤军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没有喝多,咋还说起酒话了呢。”
王诚祥一笑说道:“我这哪里是在说酒话,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
丁凤军一笑说道:“你家孩子应该和我家孩子差不多大小,他们不过是孩子,现在你提这个未免也太早了些吧。”
王诚祥一摆手笑说道:“不早不早,时间过得可是快的很,转眼间他们都长大了,我要不是提前来为他们提亲,我担心以后你家这四个宝贝就名落他家了。所以,我觉得还是先订个娃娃亲再说。”
丁凤军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孩子的事还是由孩子自己来决定吧,我们这一代人已经遭遇到不幸,上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当,又何必要把这个不幸强加到孩子的身上,再说了,以后这个社会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可不是咱们能想像的,所以,现在的我们没有必要为他们操未来的心。”
王诚祥还想再说什么,丁凤军端起酒杯与王诚祥碰了一下,直接一饮而尽,王诚祥也只得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一仰头便把酒也喝了下去。
很快,酒瓶见了底,丁凤军让丁庆生又从自家酒柜里取来瓶酒,两人边聊边喝。
王诚祥几次谈及联姻的事都被丁凤军挡了回去,既然看着丁凤军没有这个意思,王诚祥也只得作罢,眼看着又一瓶酒见了底,丁庆生忙开口说道:“二大爷,你少喝点酒吧,酒喝多了多伤身体啊。”
丁凤军呵呵一笑说道:“没事的,难得你叔叔来咱家吃饭,我要是不陪尽兴了,你叔叔会不开心的。”
丁庆生转脸看向王诚祥,此时的王诚祥脸色红的像那猴腚一样。
“叔叔,要不你还是走吧,我都困得不行了,你要是不走,我都没有办法睡觉。”丁庆生嘟着嘴说道。
王诚祥一乐说道:“小子,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啊,哈哈,不过,你这么说客人可是很不礼貌的。”说着话,王诚祥又把酒添满,挑逗似的说道:“小子,今天你要把这杯酒喝了,我立马就走,怎么样?”
丁凤军忙说道:“这怎么行,孩子还小,哪能喝酒。”
王诚祥不以为然的笑道:“虎你无犬子嘛,我倒想看看这是只考虑还是只只会乱咬人的疯狗。”
丁凤军从王诚祥的言语中读到一丝讽刺,不过这也说明王诚祥已经喝醉了,要是他还清醒着,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丁凤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的脸色虽不好看,但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丁庆生伸手把酒瓶拿过来,说道:“二大爷,我给你把酒倒上。”
王诚祥一脸鄙视的说道:“小子,我看你就是个怂货,一点魄力都没有,长大了估计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丁庆生把酒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气呼呼的瞪着王诚祥恶狠狠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你一定没有说好听的话,我告诉你,我不会用你的酒杯喝,因为我嫌你脏!”
说完,丁庆生不再理会一脸愕然的王诚祥,只手端起丁凤军的杯子往嘴里一送,整杯酒便喝了下去,王诚祥简直是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丁庆生真得会把酒喝下去。
“好,我佩服,来,我亲自给你倒杯酒。”说着,王诚祥拿起酒瓶给丁庆生倒上一杯,丁庆生木讷的看着酒杯中的酒,只觉得有些晕乎,他看了王诚祥一眼,脑子里竟浮现出当初丁凤军在张继来坟前将酒洒在地上的画面,丁庆生并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但丁凤军说得话却是历历在目。
丁庆生学着丁凤军的样子举起酒杯,对着王诚祥冷冷地说道:“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能安息,下面虽然冷,但有这杯酒在,希望你能暖和起来。”
说完,在丁凤军和王诚祥惊愕的眼神中,丁庆生将酒洒在了地上。
“你,你这个小兔崽子,是在咒我死吗?”王诚祥发疯似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冲着丁庆生吼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丁庆生居然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他与王诚祥对峙而立,小眼睛中快要喷出火来,像一只雄狮在低吼道:“酒,我喝了,你是不是该滚了。”
王诚祥彻底被丁庆生的话惹怒了,他抬起手冲着丁庆生的脸打了下去,只是他的手并没有打在丁庆生的脸上,在他的手与丁庆生的脸还有咫尺远时,丁凤军握住了他的手腕,暗自一使劲,王诚祥则痛的嘴牙咧嘴。
“你跟一个孩子计较,有什么能耐,说他是疯狗,我看你比疯狗都疯,在我家里,吃喝我随你,但别太放肆!”丁凤军冷冷地声音让王诚祥浑身一冷,顿时觉得酒醒了一半,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赔笑道:“不好意思,兄弟,我喝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说完,他裹裹衣服,慌慌张张的走了,待王诚祥走后,丁庆生却一头栽在地上,不醒人事。
丁凤军忙将丁庆生抱到床上,又赶紧让张凤荣端来一碗水。
“这孩子家家的,捣什么怪不好,非得学大人喝酒,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张凤荣埋怨道。
“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去睡觉吧,别在这里瞎吵吵。”丁凤军没好气地说道。
张凤荣本身就不愿在这里多待,她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直到下半夜,丁庆生才从酒醉中醒来,朦胧中他看到趴在床边熟睡的丁凤军。
夜总是凉的,丁庆生想要起来给丁凤军披件衣服,无奈他的脑袋还昏沉沉的,折腾几下后,他没有起来反倒把丁凤军吵醒了。
“还要不要喝点水?”丁凤军嘶哑着声音问道。
丁庆生摇摇头说道:“二大爷,你快到床上来睡吧,被窝里可暖和了。”
丁凤军摸了摸丁庆生的脑袋,又给丁庆生喂了点水,这才放心的钻进被窝。
“二大爷,你为啥跟那个人说你是我爸爸呢?”丁庆生疑惑的说道。
丁凤军笑笑说道:“难道庆生不喜欢我做你的爸爸吗?”
丁庆生想了想说道:“还是叫你二大爷比较顺口。”
丁凤军哈哈一笑给丁庆生往上扯了扯被子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快点睡觉吧。”
丁庆生嗯了一声,便又闭上了眼睛。
丁凤军没有半点的睡意,只因丁庆生那一句还是叫你二大爷比较顺口,这一句让丁凤军有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其实一开始在丁庆生喝下那一杯酒的时候,他是开心的,毕竟丁庆生没有给他丢脸,这么小的孩子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是不错,再加上丁庆生说的那番话,更是让丁凤军长足了面子,只是这孩子的心中有自己的老主意,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承认丁凤军是他的爸爸。
也许在丁庆生幼小的心灵中深藏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悲伤。
时间一晃而过,春夏秋冬循环而过,丁庆生也终于迎来了他上学的日子。
今天,丁凤军特意让张凤荣把之前为丁庆生做好的新衣服拿了出来,待给丁庆生穿好之后,把丁庆生开心的不得了,这也让一旁的丁晓棋气得脸色难堪。
“哼,就知道给一个外人做新衣服,也不知道给我做一件,真是偏心!”丁晓棋没好气地说道。
张凤荣听到丁晓棋的抱怨,她说道:“你都有那么多衣服了,还要什么新衣服,等你把那些衣服穿破了再说吧。”
丁晓棋冷哼一声背起书包就走了。
丁庆生是第一次去学校,他既开心又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学校到底长得什么模样,会不会很可怕,面对未知的事物,丁庆生难免会有些担忧。
丁凤军亲自带着他去往学校报道,村里的小学已经废除了,几个孩子的学籍都转到了镇上的小学里面,镇上的小学条条框框多的很,也正因为这一点,和丁庆生同岁的丁晓画还要在家里待上一年,学校负责招生的人说丁晓画个头太矮,和她的年龄不匹配,所以不收,这也是那个年代,很有特色的招生方式,人们宁愿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户口本上的事实。
丁凤军带着丁庆生来到学校的时候,门口处已经聚满了前来报到的学生,等了好久,才轮到丁凤军。
“你家孩子的姓名叫什么?”负责分班的老师看着点名册,看都没有看丁凤军一眼,语气冰冷的问道。
“丁庆生。”丁凤军淡淡地回道。
“一年级二班,由班主任陈老师负责带去班级。”
说完,一个陈姓女老师便走了过来,把丁庆生直接领走了。
这前来报名的学生的确不少,放眼过去,数不胜数,只是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每当孩子被老师带走的时候,孩子总会大哭大闹,这唯一不哭的人便是丁庆生,不过在他带走的时候,丁庆生还是忍不住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丁凤军。
丁凤军冲着他微笑着,轻轻抬手,示意让他进去,已经习惯了孩子在家里吵吵闹闹的声音,这猛得一清静下来,丁凤军反倒有些不适应,一上午就犹如过了一年似的,直到在他无数次抬眼看表的时间中接近孩子放学的时间,丁凤军才有了精神,一股作气,赶到镇小学门口。
“今天都学的什么呢?”接到丁庆生后第一句就问了这个。
丁庆生说道:“上午没有学东西,就是让我们认识了几个老师。”
丁凤军点点头。
“二大爷,我们还要等姐姐们吗?”
“对啊,等她们出来咱们一块走。”
丁庆生和丁凤军聊天的时刻,丁晓琴和丁晓棋就出来了。
丁凤军忙招呼两人,待两人走到近前时,丁晓棋率先不开心的说道:“我们都是大孩子,不用爸爸来接的。”
丁凤军笑道:“这不是庆生第一次来上学吗,我怕他不知道怎么回家,所以一块把你们接了吧。”
丁晓棋淡淡地说道:“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真丢脸!”
“下回放学了我带庆生弟弟回家,爸,你就不用来接他了。”丁晓琴岔开话题说道。
丁庆生顿时开心的说道:“好啊好啊,我跟大姐一块来一块回去。”
丁晓琴点了点头。
丁晓棋一甩脑袋,说道:“我才不要跟你一块走呢,爸,我先回家了。”
说完,丁晓棋扭头走了,丁晓琴看了看脸色阴沉的丁凤军说道:“爸,你别生二妹的气,她一直都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先追上她跟她聊聊,你们再等会三妹。”
丁凤军欣慰的说道:“去吧。”
“丁凤军?”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在丁凤军的耳边炸开,丁凤军朝声音的源头看去,是一个老头,虽已白发满头,但精神还算抖擞,丁凤军一眼就认出了他。
丁凤军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葛玉青葛主任哪,这么多年没有见,我还以为你早就被雷劈死了呢。”
葛玉青一脸尴尬,幽幽地说道:“丁凤军,这几年不见,你不仅又胖了,这张嘴也厉害了不少啊。”
丁凤军对葛玉青的印象差到了极点,想当年,要不是因为他,兴许丁凤军早和马诗语比翼双飞了。
丁凤军淡淡地说道:“你这还没有退休呢?怎么,你还想指着学校为你养老送终啊。”
“哪里,我这早到了退休的年龄,但年轻一批的老师还没有前来报道,我暂时先在这边帮衬着点,也算是老有所乐吧,省得回家啥事也不干,一天天闲着跟个废人似的。”
丁凤军冷笑道:“我咋听着你这话像是在夸赞自己呢,好像昌在为学校无私奉献似的,不过你不教课也好,人家都把老师比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