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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没有想到李丹会直呼张凤荣的大名,张凤荣更是没有想到,看似年纪轻轻的李丹居然还有这么烈性的一面,她有些不悦的说道:“孩子,你家里就是这么教你和长辈说话的吗,太没有礼貌了。”
李丹鄙夷的一笑回道:“就你这样的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做长辈的,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还非得让我说清楚吗?那么下流的事都做的出来,也不知道你的家里长辈是怎么教育你的!”
张凤荣彻底被李丹说的话激怒了,她气极败坏的说道:“你这个熊孩子真是太没大没小了,居然这么说我,真是找打!”
李丹冷哼声说道:“你这算是狗急跳墙么,是不是被我戳中了你心中的虚伪,所以你按捺不住了,觉得自己的事迹被人揭穿了,很没有面子啊,所以你才这样说的!”
张凤荣已经被李丹说得话气得快要失去理智了,她四下看看,便看到离自己最近的墙边还放着一把扫帚,她二话没说,拿起扫帚就要冲李丹过去,丁凤军眼急手快,他把握住张凤荣的手腕,冲怒气横冲的张凤荣摇了摇头,然后丁凤军对李丹开口说道:“孩子,自你进到家里来就一直口口声声的说我们做了对不起庆生的事,而且你还要找我们评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话说明白呢,让我们也能知道究竟你是来找我们评什么理的呢?”
李丹暗自苦笑,看来他们真得很擅于伪装,看来我不把话挑明,你们是不打算主动承认了,想到这里,李丹理直气壮的说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别怪我不给你们留情面了。”
说完,李丹咽了口唾沫,稳定下情绪,继续说道:“那天我和生哥去到邮局里,让邮局里的人查了一下,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查出来了,就在前一天已经有人签收了生哥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李丹说的话一下子又让大家傻眼,当然最为吃惊的当属丁晓棋,她没有想到丁庆生真得查出来了,可同时,丁晓棋也很纳闷,为什么丁庆生没有把事情挑明呢,要么就是丁庆生不愿意去上大学,可是,丁庆生已经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上大学上面了,他没有可能会不去上大学的啊,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面前的这个女孩她在撒谎!
想到这一点,丁晓棋冷笑道:“怎么可能,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既然你说有人签收了,那你到是说说看,签收这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人是谁?”
李丹简直要被这家人气疯了,自己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他们居然还打算隐瞒,真是可笑至极。
李丹实在忍不住,直接了当的说道:“签收人就是她,张凤荣!”
李丹抬手一指张凤荣,铿锵有力的声音直把张凤荣吓了一跳,她浑身一颤,反手一指自己说道:“你说是我签收的?”
李丹一副毋庸置疑的态度说道:“除了你难道还会有别人吗?”
张凤荣气极反笑道:“怎么可能是我,我连邮递员的面都没有见过,又怎么会签收呢?”
李丹面露鄙视之色说道:“邮局那边显示的签收人的名字就是你,难道你还能告诉我说你不叫张凤荣吗?真是可笑至极!”
看着李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丁凤军也是纳闷不已,为什么李丹会说是张凤荣签收了丁庆生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呢,这段时间丁凤军可是和张凤荣始终在一块了,就算两人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张凤荣在做饭而丁凤军由在院子里坐着纳凉,如果说邮递员来送大学录取通知书的话,那也应该是丁凤军先知道啊,可是为什么李丹却一口咬定就是张凤荣签收呢?
这真得让丁凤军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一脸惊讶之色的张凤荣和无法相信事实的丁凤军,李丹又是冷笑,说道:“怎么,你们是因为没有想到你们的阴谋被我拆穿了而感到惊讶吗?我告诉你们,人在做做天在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的秘密,你们做的这些事能对得起你们的良心吗?是,生哥不是你们亲生的孩子,但那又怎样,难道他就该死吗?他就应该承担你们对他的虐待吗?从小到大,他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吗?就算真得有,那也是被你们逼的!如果你们真得讨厌他,那当初又为什么假惺惺的收养他呢,你们说你们这么做能对得起生哥的亲生父母对你们的嘱托吗?”
李丹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泪不成声,她为丁庆生打抱不平,更为丁庆生感到悲哀,她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待丁庆生,丁凤军看着李丹悲伤的样子,他似乎也能感觉到李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他突然想到了丁庆生留给他的信,信中似乎也提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事,那一段话正是丁凤军看不明白的事,结合李丹的叙述,加之丁庆生的留言,丁凤军似乎明白些什么,难道这事真得和张凤荣有关系?
想到这里,丁凤军将视线挪向张凤荣,他阴翳的眼神向张凤荣不由的心头一颤,握在手中的扫帚也不由的落在地上,张凤荣神色紧张的说道:“你,你不要再血口喷人,我怎么会签收庆生的通知书呢?再说了,我要是签收了又怎么能不给他呢?”
李丹又是冷笑,她的言语咄咄逼人。
“为什么?你自己为什么不给他你自己还不清楚吗?生哥小的时候你就不待见他,总想着把他卖给别人,幸好我生哥命大福大,才算是死里逃生,如今他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寒窗苦读十几年,好不容易眼看着有了出头的日子,你却又那么狠心,把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扣下,你就是不希望我生哥能好起来,因为你在害怕,害怕生哥一旦好起来会把你们忘掉,你们养了他十几年的心血就白费了,你真得是太自私了!”李丹的慷慨其词让张凤荣既生气又羞愧,张凤荣没有想到年轻时做的那些事居然还会有人记得,正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没想到李丹不但揭了她的短,而且还当着她本人的面揭的那么彻底,这岂能不让她生气,又岂能不让她惭愧?
“总不能别人做错一件事,那你就认为这个人不是好人了吧,难道这个做过错事的人就不会改过自新吗?”
“是,别人也许会,但你永远不会,不然你又怎么会私自扣下生哥的录取通知书呢!”李丹怒气未消的几近咆哮道。
“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我妈根本就没有签收丁庆生的什么大学录取通知书!我可以作证!”丁晓棋义愤填膺的说道。
李丹没好气地回道:“你可以作证?怎么,不是她签收的难不成还是你签收的?”
李丹的反问句直接让丁晓棋哑口无言,李丹也没有打算给丁晓棋解释的机会,直接了当地说道:“签收人明明写着张凤荣的名字,你总不能说是有人冒充她答的吧?”
面对李丹的质问,丁凤军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他冷冷的问道:“你说句实话,这事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张凤荣没有想到丁凤军会怀疑她,不知是委屈还是害怕,她的泪居然流了出来,哽咽着说道:“我,我,我没有。”
正当战争持续到白炽化的程度时,又一个声音自门外传进了院子里。
“凤荣,凤荣在家吗?我怎么听说庆生这孩子去BJ打工了呢,我早说什么来着,这孩子就是个白眼狼,大学考不上也就算了,居然还跑那么远的地方打工,这不是分明想摆脱你们吗,你们说你们养了他十几年的时间,他说走就走了,真是太没良心了吧,他……”
话语未说完,便嘎然而止。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陈冰莲,她说起话来连气都不带喘一喘的,也不怕自己被噎死,她正痛快的讲着一系列的讽刺言语,不料人刚走进院子,便被院子里的气氛吓到,连到嘴边的话语都因触碰到丁凤军那张阴郁的脸而生生咽了回去。
陈冰莲又看了看其他人的脸色,没有一个是正常的颜色,这下陈冰莲尴尬了,她忙说道:“怎么凤荣,家里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的问话只限于问,根本没有人回答,陈冰莲不知所措之际,视线刚好触碰到李丹,她又开口说道:“哟,家里这是来客人了啊,那要不我改天再来吧,你们先聊着,我先走了。”
“慢着!”
陈冰莲刚想转身离开,却被丁晓棋叫住,陈冰莲又重新转回身子,满脸疑惑的看向丁晓棋,刚刚丁晓棋也看出丁凤军的情绪变化,她知道丁凤军的脾气,要是丁凤军生了气,说不定他都能动手打张凤荣,要是张凤荣因为这事被丁凤军了,还不得委屈死,丁晓棋早想把事实讲出来了,可又碍于自己没有那份勇气,但世事总是讲究个巧合,陈冰莲犀利的言语让丁晓棋极其的反感,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到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讲出来得了。
其实当陈冰莲触及到丁晓棋阴冷的目光时,她也不由的浑身一颤,这院子里的无声的硝烟已经让陈冰莲嗅出了危险的味道,再加上丁晓棋此刻的表情,陈冰莲竟不知不觉的忐忑起来。
丁晓棋可没打算给陈冰莲留什么情面,因为她现在需要拉一个垫背的人替她把所有的事都扛下来,她冷冷地对李丹说道:“你不是要找签收丁庆生录取通知书的人吗?那我就告诉你,那个人就,是她冒充我妈的名义签的字!”
丁晓棋抬手一指陈冰莲,恶狠狠地说着,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将目光转向陈冰莲,陈冰莲只觉得这一道道目光犹如冷箭般直刺的她浑身发冷。
陈冰莲不自觉的一笑,说道:“晓棋,你这是说啥呢,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你说的话,什么录取通知不录取通知书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丁晓棋冷冷一笑说道:“坏女人,你别在我面前装无辜了,我告诉你,你干的这点事可是瞒不过我的。”
陈冰莲见丁晓棋这架式是想破罐子破摔,看来她这是要把责任全推到我的身上啊,哼,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让你也知道知道,妾还是老的辣的真谛是什么!
陈冰莲这样想着,便露出一骨子的狠劲,说道:“晓棋,你这是怎么跟大娘说话呢,是不是丁庆生把你带坏了,我可告诉你,你最好别污赖我,这可是要坐牢的,再说了,要是我真得签收了丁庆生的录取通知书,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丁晓棋早料到陈冰莲会这么问,虽说之前她们两个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但现在就是落魄的两只大鸟,大难临头只能各自飞,丁晓棋反驳道:“碰巧那天我看到了,只是当时不确定你签收的是什么,现在想想,除了丁庆生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之外,也不会有其他的东西,要我说,你就承认了吧,要是邮局的人来了,把你指认出来了,到时候难堪的可就是你了!”
陈冰莲没料到丁晓棋还有这么一手,她生气之余,又转念一想,说道:“晓棋,既然你要污赖我,那我也不得不实话实说了,其实签收录取通知书的人是丁晓棋,她那天签收的时候,我刚好在场,她还嘱咐我,不让我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你们也知道,我向来都懒得参与你们家的这些破事,所以,我也不愿多说,任由她去了,谁知道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往我身上推,真是太放肆了!”
丁晓棋气愤的回敬道:“你放屁!”
“死丫头,你居然敢这么说我,真是没有教养,这样吧,大家要是不相信的话,那咱们就去丁晓棋的房间里去搜一搜,要是在她房间里搜不出来,那就再去我家搜,咱们看看是谁在撒谎!”
这下丁晓棋可是傻了眼,她千算万算,从没有算到陈冰莲还会来这么一手,恍惚间,她又听到陈冰莲的言语。
“怎么,你们不愿意去搜?那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们可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要是以后你们还想再去我家搜的话,我可不答应了!”陈冰莲说完,来个潇洒的转身便留下一阵浪笑声回去了。
李丹也自感无趣,反正该说的话她已经都说了,也算是为丁庆生出了一口恶气,看这家人的架式也没有打算悔改的意思,虽说到现在李丹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扣下了丁庆生的录取通知书,既然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那就足够了,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李丹二话没说,转个身也走了,整个院子又恢复平静,只是这平静中蕴藏着某种即将到来的战争。
……
丁庆生和马小超到达BJ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天已经黑了,川流不息的BJ车站人满为患,马小超紧紧跟在丁庆生的身后,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会跟丢,要是自己迷失在车站里,他就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两个人顺着人流走出车站,站外清风徐徐,满眼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