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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被顺手扔到房里熊熊的燃烧的炭盆里,化为乌有。
皇甫阑看着窗外傲立的寒梅,脸上的表情越发凉薄,自己这几个兄弟们还真是野心勃勃啊!就连远在西南的皇叔也不放过,自己那个九弟,最近是越发的过分了呢!
对这种不听话的儿子,那个男人又会如何处理呢!要不要自己和他透露一些呢?皇甫阑有些不厚道的想着。
看来自己应该开始行动了呢,要不然皇叔那边不是很危险吗!皇甫阑收起脸上的表情,心里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
弦歌迷迷蒙蒙的睁不开眼睛,陷身在一片黏糊糊的液体之中,虽然包裹着自己却也是囚禁着自己,一双尖利的爪子从她身后慢慢靠近,“啊——”
“弦歌姐姐,你醒了!”守在床边的茯苓看着弦歌忽然有反应,惊奇的喊。
“嗯?”弦歌很迷茫的皱了皱眉头,腹部传来的痛感让她反应过来自己发生了什么事,真是丢脸啊,最近怎么总是受伤,这要是被江湖人知道她弦歌竟然被暗影楼的小渣滓伤成这样,还差点丢了命,她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弦歌姐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茯苓刚才正拿着竹管给弦歌的嘴唇上蘸水,现在也顾不得别的,急忙跑出去喊蓝深去了。
“你说说你啊,怎么每次都伤成这样,要是和他在一起太危险的话,干脆把他踹了就是……”蓝深一边把要用到的药草捣碎,嘴里还一边嘟囔。
“蓝深……”弦歌无奈的喊了一声,腹部又是一阵痛。
看着弦歌吃痛的皱眉,蓝深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
“我没事……”
“啊!你干嘛这么用力!”弦歌吃痛,蓝深这家伙明明就是故意的!
……
京都,皇宫。
商帝如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整个冬天药就没停,整日里都是窝在暖阁里不敢见风。
虞贵妃一身黑红相间的裙子,神秘妖娆。纤纤玉手捧着青瓷的小碗,精致的花纹,素净的颜色,看着舒心,浓浓的黑色药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还夹杂着草药特有的清香。
商帝皱着眉看着每日都要喝上这么两三碗的苦药,看着年轻有活力的美人侍立一旁的乖巧,还是把药碗接过,一饮而尽,“整日都是喝这些苦药,喝了这么久也没见管用。”
“这药哪怕再好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喝好的,陛下得慢慢来,不能急啊!”娇柔的女子声音似清泉,听的人心里酥麻。
“总是不见好。”商帝抿抿嘴,很不情愿吃那些苦药。
“前些日子那位姓司的医生不是给陛下开了些药丸,陛下吃着可觉得管用?”虞贵妃彼岸娇娇柔柔的询问,言语中的担心可见一斑。
“不甚管用。”商帝忧愁,“把折子给朕拿来,朕看看。”
“陛下龙体欠安,还要看折子啊?”彼岸关切道。
“拿来吧。”商帝挥挥手,有些不耐。
“是。”
温暖如春的暖阁里,飘着龙涎香和药草混合的味道,刺激着人的鼻翼。彼岸拿着一本棋谱坐在一张美人榻上,另一手执子琢磨棋局,同时还不忘随时商帝的情况。
刚把目光从商帝身上收回来,眼前的棋谱再也看不进一个字去,俊俏美丽的脸蛋上表情莫测,看不出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拿了香拨子挑了挑香炉里的香灰,重新又加了一块指甲大小的熏香,昏暗的房间照不清她脸上一瞬间的凶狠……
“小五这个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商帝突然如此说,心情实在看着不好。
“五皇子做了什么让陛下不开心了?”彼岸转过身去,柔声关切。
“看看,这是吏部韩礼的折子,这是礼部陈轩的折子,还有这个,翰林院的李翰林,他们都上书说五皇子结党营私,大肆拉拢朝中重臣,居心叵测!”商帝指着被他扔到一旁的好几张奏折,气急败坏。
彼岸提了裙子坐到商帝身边,玉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柔声劝慰,“许是大臣们捕风捉影呢!五皇子一向都以陛下为主,怎么会做这种事!”
“捕风捉影?一个两个的捕风捉影,整整四围老臣都如此说,这还不算前些日子的!他们难不成都以为我这把老骨头真不中用了不成,一个个的结党营私,都盯着朕的这个位子呢!”商帝气的面红耳赤,花白的胡子抖动着,“去,派人去把小五找来,朕要亲自问问他!”
“奴才领旨。”旁边侍奉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寻五皇子去了。
“陛下不用如此生气,或许只是五皇子和朝臣们交好,惹人非议罢了!”彼岸温言相劝,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商帝转头看了这个年轻美丽,闻名四国的美人一眼,**裸的目光似乎要把人穿透。
“陛下?”彼岸被看的心里发慌。
“没什么,但愿小五没什么别的心思。”半晌商帝才幽幽开口,看着彼岸的目光却没有移开半分。
……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很快五皇子就脚步匆匆的进了暖阁,一进门就是标准的大礼。
商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他这个极为出色的儿子,一身深紫色的华服,一表人才,精明干练,相貌继承了他的母妃精致柔和,却是不失英气。这个儿子自幼聪慧,读书在众位皇子里也较为出色,年纪小小的就懂得藏拙,并不争锋,心思却也是最多的一个。如今年纪大了,翅膀硬了,想要的也就多了,开始谋算起自己父亲这个位子来了啊!
“这些日子在吏部可还习惯,有什么不适应的?”商帝缓缓道。
“回父皇,儿臣在吏部还算习惯,每日与同僚多多学习。”五皇子谨小慎微,并不敢多言。
“与同僚相处的可好?”商帝问。
“尚可,诸位同僚对儿臣多有照顾。”
“照顾,这就是你所谓的照顾!”商帝把弹劾他的几张折子扔到他面前,散落一地。
“这,这些……”五皇子皇甫清翻看了这些折子,大惊失色,“父皇,儿臣绝对没有不臣之心,只是与各位同僚们走的近些,绝对没有结党!父皇相信儿臣啊!”
五皇子虽然精明,但遇上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遭,何况面对着自幼敬畏的父皇,自然乱了阵脚,慌乱的解释。在商帝看来,这就是他在心虚。
“关系近些?同僚?吴老翰林早已经赋闲在家多年,也是你的同僚?”商帝看着这个儿子,失望悲伤涌上心头。
屏风后面有细微的响动,五皇子跪在地上刚好能看见一片眼里的红色衣角,奇怪的是屏风后的人似乎要表达什么,一双玉手不断的比划,刚好避开了商帝的目光,五皇子以为是安插在商帝身边的耳目便多留意了几眼。
却没想到……(。)
第九十五章 后宫佳丽()
“你个孽障!”商帝手里的青瓷茶盏下一秒飞落在五皇子的额角,这才滚落在地‘镗啷’一声变成碎片。
鲜血从额头缓缓沁出,湿热的触感让皇甫清脸上痒痒的,却不敢动弹。上方龙榻上的商帝气急败坏的宣泄着自己的怒火,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指着皇甫清的手指哆哆嗦嗦。
“陛下,陛下,陛下可要保重龙体啊!”彼岸见事情不妙,从屏风后出来对着商帝好言相劝。
“这个孽障,还有你!”商帝气的说不出话来。
“父皇……”五皇子嗫嚅着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了,父皇缘何生气他都不知道,何况当虞贵妃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自己和她本来没有交集,那在屏风后的异样究竟是什么?皇甫清发觉自己真的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那天商帝的暖阁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但随后传出来的风声可是让众朝臣后背直冒冷汗,五皇子皇甫清罢免一切职位,暂居皇子府不得外出。这已经是软禁了,五皇子自打太子失势,五皇子可谓是如日中天,怎么突然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呢?
有心的几个大臣心照不宣,看来事情已经成功了呢!几个半老头子在上朝的路上遇见,相互对视一眼,笑的意味深长。这就是弹劾五皇子结党营私,拉拢朝臣的几位,正所谓三人成虎,连续那么久的日子商帝都能收到同样意义的奏折,自然就心有疑虑,何况这本来就是有据可查的事情。
几个老狐狸笑的开心,这幕后的受益者自然也是喜笑颜开,殊不知身后的一双眼睛看着他们小丑一样的行经,笑的凉薄讽刺。
有心人能发觉这朝中如今只有二皇子堪当大任,至于商帝的心头好,阑园的那位,一向都是醉心风月,不问政事的。可奇怪的是,五皇子被罢免职务以后,商帝并没有重用二皇子,反倒是在另外的几个儿子中选了好几个培养,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啊!
前朝有前朝的规矩,后宫有后宫的生存法则。一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对镜梳红妆,穿上华丽精美的衣服,带上熠熠生辉的明珠步摇,各个容光焕发,环肥燕瘦,好不漂亮!
五皇子被拘禁,最高兴莫过于二皇子的母妃湘妃娘娘了!湘妃的流云阁此刻一片春色,红光满面的湘妃指挥着人把今年早春开的第一批花摆满了整个院子,粉红嫩绿,鹅黄淡紫,争奇斗艳,真是春色无边。
“娘娘洪福齐天。”宫里的几个小贵人美人什么的聚在一起给这位风头正盛的女人请安,大家意有所指的说着二皇子的前程,一言一语遮遮掩掩好累人。
湘妃却是极为享受此刻的荣光,要知道现在可是他的儿子最优秀了,商帝若是把他立为储君,那她这个做母妃的苦日子就要熬到头了,何苦在看那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小贱人的嘴脸。
“说起来最近那位虞贵妃似乎很安静呢!”一个不受宠的美人突然神来一句。
“可是啊,最近陛下那边是两个新来的美人儿侍候,这虞贵妃可当真是很久没见了!”另一个绿衣服的附和。
“许是陛下觉得不喜欢了吧!”
“不过是个妓子罢了,也敢说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先前出声的那个嘲讽道。
“就是,再怎么清高也盖不住那一身的狐媚子样!”
身边侍立的丫鬟太监早已经被屏退,几个人说起来肆无忌惮。
“说来那两个新的美人儿是何方神圣,各位姐姐可知道?”一个黄衣的娇俏少女询问。
“听说是六皇子进献给陛下的。”
“啊!这儿子给父亲送女人,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可不是吗!六皇子和陛下,谁知道呢……”
“再怎么也不过是个残废罢了!”
“放肆!”主位上的湘妃一直淡淡的看着这几人的做为,突然高声喝止,“六皇子再怎么也是陛下的血脉,岂容你们在这出言不逊!”
几位美人面面相觑,再傻也知道现在说错了话,于是一溜儿的屈膝行礼,“婢妾们知错了。”
“好了,念在你们也是初犯的份上,好好记着,日后万不可再犯!”湘妃神色冷淡的训斥了几句,这才作罢。
待一群莺莺燕燕离去,湘妃这才绷不住脸上的平静神色,满脸都是嫉妒,愤恨,若是皇甫阑在这里的话恐怕要被她撕个粉碎。
“娘娘……”身旁的大丫鬟担心,就要上前去扶住她。
“滚,都给我滚出去!”湘妃手里的茶盏扔出去,一群人也不敢再上前,只听得噼里啪啦的一阵,恐怕明日里又得换新的摆设了。
此刻,彼岸的住处格外的清冷,华丽的摆设这个时候更显得清冷没有一丝人气。
彼岸坐在铺着暖玉的床上,看着宫殿里的满室流光,心里酸楚。自己从小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被虐待,被拐卖,好不容易找到个疼爱自己的认,却发现这人只是找错了目标,好不容易有新衣服穿,新房子住,切要用那最肮脏的手段来换取。
从小接受的训练就是如何取悦男人,除此之外琴棋书画样样都要知三分,更别说歌舞,这更是必修课。记得十二岁的时候开始学习魅惑之术,在那形形色色的男人中间受尽欺辱……
好不容易长大了,她一切都做得很好,受尽那个人的重视,丝毫不比他的姐姐差,可是凭什么自己只能守着个行将就木的老男人,皮肤松弛,头发花白,还满脑子****熏心。自己那个最讨厌的姐姐呢,呵呵,她有俊逸清雅的少年公子慕艾,有风流潇洒的商界奇人倾心,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客倾慕,还有温柔俊逸的六皇子……
凭什么,凭什么,这一切都是凭什么!
彼岸很恨的抓着被褥,就连那个人,自己倾慕的那个人竟然也对她如此特别,自己只不过是给她下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