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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忌惮、颤栗与恐惧。
水梧不自觉地抬起手摸上了自己的眼睛,那里,一片刺痛。
他眨了眨眼睛,发现眼前的视线开始在缓慢地变得模糊。
他的视力,在消失!
水梧心中一寒,一股无端的冰冷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盯着疆无涯的身影,想再运用瞳力去查看他的命途时,眼睛便传来一阵极致的痛感,痛得他嘴唇哆嗦!
“院长?!”
“院长你怎么了?!”
惊骇的惊呼声响起。
他隐隐感受到身旁的月安一手扶住了他,声音骇然,声调拔高,“水梧你的眼睛?!”
眼眶中一片温热,水梧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模模糊糊地看见手上一片红色的血迹。
原本模糊的视线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明明是烈阳高照的白天,可他却宛如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视线里的光在一点点被剥夺。
“呐~水院长~”疆无涯脸上刚才的冰冷狂肆逐渐消失,又恢复成了那个慵懒邪魅的三殿下。
他像是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殷红魅惑的唇上扬,眼角勾魂摄魄,声音懒洋洋的,“这么低劣的命途窥视之术便不要拿出来自讨苦吃了。”
他眼梢一勾,笑意盈盈,慵懒的语气中却带着一股狂妄至极的嚣张,“本殿的命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窥视的!”
第369章 神秘三殿,命格极煞()
“你做了什么?!”
一向慈眉善目、笑意盈盈的月长老头一次动了真火!
他怒发冲冠,原本温和带笑的双眼里腾起一片怒火,杀意十足!
高阶天元师的威压毫不留手的全部释放,凛冽的威压带上主人的愤怒,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上,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即使不是月长老威压所针对的对象,临近的学员也在那一片愤怒的威压之下苍白了脸色,不由地退后数十步,而南疆国的人,更是一个个头冒冷汗,实力不济者直接半跪在地。
可是身处威压中心的疆无涯却姿态慵懒闲散,仿佛那大山般沉重的威压对他来说不过是清风拂面。
他不惧不畏,直接迎上月长老那满腔的杀意,紫眸里幽光闪烁,语气缓慢带着漫不经心。
他轻轻勾起唇,懒洋洋道,
“窥视了不该窥视的东西,本就该付出代价。”
“果然是你搞得鬼!”月长老脸上一怒,汹涌的元力爆发出来,仿佛就要一掌向疆无涯拍去。
可是还没等他凝聚完元力,手上便被另一只手给拉住。
“月安!”水梧的声音传了过来。
即使没有了视力,但是身为天阶高手,敏锐的神魂足以让他感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动静。
“不要动手。”水梧的声音淡淡的,并没有对自己散失了视力的恐惧与愤怒,反而如水般柔和包容。
他循着之前的印象“看”向疆无涯所在之处,像是对月长老解释般,他缓缓道,“确实是我学艺不精。
三殿下的命途……天道荫蔽,我窥见了不该窥见的东西,自然是该付出代价。”
荫蔽?疆无涯在听到这两个字时,嘴角弧度发冷,像是讥诮。
“不过……水梧还是那句话,三殿下命里带煞,不该做那凶戾残忍之事。
殿下所行所为,只会令命格煞极凶极,最终坠入炼狱九幽,生灵涂炭。”
一人为恶,却有不同的影响。
普通者为恶,或祸害邻里近居,祸极亲友。此等恶人,他以瞳力窥视,可见其额顶萦绕着一层灰色雾气。
亦有更甚者,能祸极一城一国,此恶已算是极为凶煞,除去额顶,四肢之内皆萦绕在灰雾之中。
那已经算是他见过的极恶者。
可他刚才运用瞳力窥视疆无涯的一瞬间,却发现,疆无涯整个身影都快淹没在了黑雾之中。
越是凶恶,灰色越接近于黑色。
而疆无涯周身的黑雾已经浓稠得几乎凝结成液体!
这样极致可怖的‘恶’,他生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样凶戾的极恶之人,天道不容,一般只有在一片大陆上生灵涂炭、刮起腥风血雨的恶人,才会有这么深邃的“恶”缠身。
那等凶戾之人,必是人人讨伐的对象!
可疆无涯才多大啊?以他的年龄、实力,完全不可能犯下这等恶事,那他身侧那萦绕的恶意又是如何得来的?
水梧心中既疑惑又忌惮,连自己的双眼都顾不上了。
“命格极煞?”疆无涯不以为然,紫眸幽邃,他轻飘飘地弹了弹身上的黑袍,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水院长有闲情管本殿命格,不如先顾好你自己的眼睛吧。”
第370章 丢人现眼()
“毕竟,即使天元师五感通达,可用神识感知一切,但是失去了眼睛的滋味,还是不好受吧?”
他微微掀唇一笑,目光落在身侧半膝跪下的巴图身上,“既然水院长不愿意收下他,那本殿就将人带回去了。”
他盯着巴图,又扫了一眼脸色有些煞白的疆无姝。
“皇……皇兄……”被疆无涯的眼神扫到,原本娇蛮任性的疆无姝宛如受惊了的兔子一般,脖子一缩,颤巍巍地喊了一声。
“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疆无涯微微偏头,眼尾上扬,语气含笑危险。
“我……”疆无姝吓得嘴唇一抖,听到疆无涯的话,她便知道他不会为自己出头了。
疆无姝心中委屈,刚想将自己在不归森林和街道上的事都说出来,可在疆无涯危险的眼神下,却默默咽下去了。
明明是那云轻言先抢了她的储物袋,坑了她全身家当,又在街上扫她面子,为什么说她在这里丢人现眼?
可是疆无姝对这个皇兄又敬又惧,若是换了父皇,她都敢娇蛮地出声辩驳,可到了疆无涯这里,她却连开口的勇气也没有。
“皇兄,我随你回去……”疆无姝委屈地垂下脑袋,将心中一腔怒火都咽了下去。
虽然在她心中,三皇兄无所不能,但是,她却没有那个胆子逼迫着他为她出头。
疆无姝再明白不过了,没有人能威逼她的三皇兄,即使连她的父皇母后也不行!
“水院长,本殿告辞了。”疆无涯望向双眸正淌着血的水梧,红唇一勾,“希望你的眼睛,日后还能康复。”
水梧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倒是水梧旁边的月长老,气得面色一青,全身元力暴动!
“哦,对了……”疆无涯刚要转身的那一刻,像是想起了什么。
“唰!”
“砰!”
众人只见两道光影迅速划过,白虹贯日,天光乍破!
再次睁眼时,便只看见了手中握着短刃,保持着攻击状态的云轻言,和一瞬退后百米,手上流着鲜血的疆无涯。
云轻言漠然地放下匕首,眼眸似刀锋般锋锐。
早在一开始,她的全部注意力便全都集中在了疆无涯身上,所以在他近身的那一刻,她才能迅速做出回击。
“云轻言?!”
“义妹!”
“云姐!”数道关切声响起,刚反应过来的秦厉等人都关心地看向云轻言,在看到她身上无伤时,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任谁也没有想到,疆无涯会突然之间对云轻言下手。
疆无姝看着自家皇兄手上的血痕,惊讶地双眸瞠大!
皇……皇兄竟然受伤了?!
那个可恶的小贱人,竟然伤了他的皇兄?
不仅是她,连跪地的巴图也焦急地站了起来,关切道,
“三殿下?!”
他一双硕大的虎目充斥杀意地看向云轻言,似乎只要疆无涯一准许,他便能爆起与云轻言拼命!
其他南疆使者亦是一脸震惊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三殿下……受伤了?!
他们记忆中的三殿下,还从未受伤过!
第371章 算计一把,磨利爪子()
可是身为主人公的疆无涯似乎并不在意,他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舐了手上的血,紫眸弯弯,盈着笑意,
“啧,小猫咪还是这么挠人,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本殿现在对你,可没有恶意啊……”
不过,现在没有,可不代表以后没有。
疆无涯的作态让云轻言升起一身鸡皮疙瘩,她捏紧手中的匕首,眉眼笑意张扬,她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道,“可是我一看见你,就想揍你丫的!”
她目光掠过疆无姝等人,“快带着你的人滚吧。
还是说,你还想尝尝这匕首的滋味?”
疆无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小猫咪还真是,得了好处便忘了恩人。
磨砺了爪子便想对恩人下手了?
若非我那秘药……”
疆无涯话音未落,一柄亮白色就迅速往他脸上飞射而去!
疆无涯身形一侧。
“叮!”
一把锋锐的匕首从他刚才站的位置斜插入地,半截没入了地板之中,露出地面的半截还在嗡嗡震动。
云轻言眸光冷厉。
疆无涯真是好算计!将她能修炼一事归结在他的秘药之上,引出众人浮想联翩,令人猜测她是不是和南疆国有牵扯。
到这头上了,还不忘算计她一把!
“要滚快滚!少在这里叽叽歪歪!”冷酷清越的声音!
疆无涯耸了耸肩,他双眸幽光闪烁,轻轻舔舐了一圈红唇,微微偏头,“小猫咪今天脾气有些暴躁啊~
爪子真利呢~”
赶在云轻言再一次出手前,疆无涯迅速后退,“改日本殿再来看你~”
他嘴角噙着笑,“希望下一次,你的爪子能更利一些呢~”
紫眸扫过一旁的巴图等人,疆无涯盖上黑袍上的兜帽,遮掩住了那一头暗紫色的发丝,“走!”
巴图等人立马噤声跟随离开,疆无姝离开之前深深地看了云轻言一眼。
那一眼,复杂难辨,似是嫉妒。
三皇兄很少会对什么人感兴趣……不过……让他感兴趣的人……下场都很凄惨……
疆无姝身子抖了抖,对云轻言的那一丝嫉妒哄然消散,只剩下一片微微的怜悯和开怀。
被三皇兄关注的人……大多数比死还痛苦!
“院长?”疆无涯等人一走,月长老就立马急切地看向水梧,“你的眼睛……”
“不碍事。”此时水梧双目流血的情况以及止住了,凝结的血液在他眼睛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血魔。
他抬起用手,元力涌出,化为他领悟的水元素之力,汩汩清水清洗着脸上的血迹。
可是待血迹洗净,原本精神烁烁的眼睛却宛如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阴翳,不复光彩明亮。
他的眼睛……瞎了。
月长老脸上带着一丝怒气,“怎么不碍事?!
你不是一直想要游历完整个天元大陆,亲眼见识大陆各处的风光吗?没了眼睛你怎么看?!”
就算天元师可以神识外放,但是用神识感应总归是和用眼睛去看不一样的。
水梧虽然是院长,但更是陪伴了他大半生的好友。看着喜爱游历的他就这样失明,月安比水梧还难受!
第372章 疆无涯的命途,不可窥视,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月安心中微微一滞,疼得抽搐。
年轻时两人各自宣誓的誓言犹在耳畔回响——
“待我成为了天元师,我要踏遍这天元大陆,去看尽这天下的山川海河!”
月安握紧了拳,他本就不喜欢南疆国,如今对南疆国的厌恶简直更上一层楼!
若不是刚才水梧阻止,他必定要让那南疆三皇子付出代价!
水梧不喜争斗、不爱权势,甚至……不热衷于修行。
接管青玄学院也只是迫于故人所托。
他之所以修炼,不过是为了有更多的阳寿,让他来好好看看这个辽阔宽广的世界。
可疆无涯,却废了他一双眼睛。这几乎是摧毁了他半生的梦。
月安脸上隐藏着怒气,甚至顾不上水梧院长的身份,怒气腾腾道,“
那南疆三皇子废你双眼,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动手?
他竟敢在青玄院门对院长下手,真是放肆至极,根本没把我们青玄学院放在眼里。”
水梧转头“看”向月安,不过那双眼睛里却什么都没有,他微微摇了摇头,心中叹了一口气。
月安这家伙,年轻时便脾气暴躁,本以为年岁大了,性子也沉稳了些,没想到……还是和当年一个样啊。
“废我眼睛的不是他。”水梧轻声道。
月长老瞬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大叫,“怎么可能不是他?”
虽然他也十分奇怪,明明没看到疆无涯出手,为什么水梧的眼睛会受伤。
而且那南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