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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梓墨其实就是晒不黑的类型,他以往就没少因这个而遭人嘲笑过。只是就算他晒得皮肤脱皮,只要阴个几天,那皮肤还是会白回来。
待得敷得差不多了,穆凌落就开始往手心里倒了药酒,以掌心的温度暖热,再往宿梓墨身上揉搓。
学中医的,这推拿都是必学之术。
穆凌落的推拿向来学得不错,她用的力道并不小,因为若是不用力,这青紫就推散不开。
“力道如何?你疼不疼?”穆凌落轻声在他耳畔问道。
宿梓墨微微摇了摇头,“无事。”
这点疼痛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穆凌落的指尖划过他肩膀的伤痕,她顿了顿,忍不住问道:“你这里曾经受过伤,很疼吧?我看着像是箭穿透了肩膀……”
她光是看着这个狰狞伤口就觉得很疼,哪怕时间经过许久,这伤口却依旧褪之不去。
宿梓墨微微抬眸,“不记得了。不过……无事。”
在他这个角度处,他能够清晰地看到穆凌落纤长的睫毛,在她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以及她粉嫩白皙的脸颊,因为用力,染上淡淡的嫣红。
他越是说得轻巧,穆凌落心里就越发难受。她看着他肩上的伤痕,暗暗猜测着他的身份,良久,她低声道:“你莫不是个将士?”
宿梓墨的睫毛抖了抖,葡萄般晶莹黑溜的眸子闪了闪,“或许,我记不得了。”
“罢了,记不得就算了。反正以后啊,你要多多照顾自己,别再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了,不然我光是看着你这伤就难受。”穆凌落待揉得差不多了,就洗了手,又用热帕子给他敷肩膀,促进血液循环
第225章 你心疼我,我很欢喜()
宿梓墨稍稍怔愣,抬眸,视线落在她弧形美好的眸子上,见到她眼底掠过的不加掩饰的心疼时,心口一片惴惴然的喜悦。
“你心疼我?”他淡淡问道。
穆凌落闻言,愣了愣,转而忙转开了视线,讷讷道:“反正,你小心些就是了……”
宿梓墨眯了眯眸子,蓦地拽过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都往怀里扯,穆凌落一惊,忙要抽手。
“你别乱动,你肩上有伤……”
他岂会让她这样轻松地逃掉,身子一转,单手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都摁在了床上,自己则是转身覆在了她的上方。
穆凌落只觉天旋地转间,她就落入了柔软的被褥里,再抬眼,上方就是宿梓墨精致绝伦的脸。
昏黄的光芒撒下,他深刻的五官浸润在灯光里,一瞬间,仿似那光芒四射的战神般耀眼,俊美得无懈可击。
穆凌落不禁稍稍闭了闭眼,耳边响起他继续的追问:“你心疼我,是也不是?”
他微微俯身,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引得她轻轻的战栗。
穆凌落咬了咬唇,她侧头避开,转了转眸子,“你放开我先,我再告诉你。”
现在的距离太近,而且气氛太过暧昧,她不想再说那样的话来刺激人。
宿梓墨的视线落在她娇嫩如花的唇瓣上,勾了勾唇,“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很欢喜,阿落。”
穆凌落稍稍一怔,微微侧头,恰恰对上了他浩瀚如星空的黑眸,里面满是孤寂落寞,孤冷得让人浑身发寒。
“阿墨……”
“我很欢喜,阿落。”宿梓墨重复说道,一贯料峭冰冷的眉,也沾染上了淡淡的温润,仿似那山水墨画般的清润温柔。
不知为何,穆凌落有一种宿梓墨摊开心扉的错觉,好似他是在尽力与她诉说着他的情意。
鬼使神差间,她略略抬手,触了触他如画般精致的眉眼,轻声道:“阿墨,你还有我的。”
所以,不用再露出这样的眼神了。
寂静夜色里,暧昧暖意脉脉弥散开来。
一切仿似顺理成章,又好似就当如此,他料峭的薄唇贴上了她温软的红唇,轻轻的厮磨,轻轻的纠缠。
他滚热的唇舌褪去了初始的青涩,带上了一丝熟稔,在她唇内探索着独属于她的美好,他的手指触碰着她柔软的青丝。
空气似乎也变得灼热滚烫,让这个微冷的夜空,也变得暧昧温热起来。
冷空气骤然自她被解开的衣领处涌入,让她忍不住一个激灵,蓦地回过神来。
穆凌落低头见自己的腰带都被他拨开了,她眼底掠过一抹惊慌,忙拉起衣领,推了推宿梓墨滚热的身子,急道:“阿墨,别,别这样。我,我还没及笄……”
宿梓墨动作一滞,这句话仿似一头冰水猛地兜头倒下,浇熄了他周身所有的热火。
他顿了顿,咬牙忍下胸口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猛地自她身上滚落,摊在床上,俊脸上满是一片潮红,额头是细密的冷汗,却映衬着他越发的性感。
他喘了两口气,声线也变得喑哑,“我下次会注意的……”
他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的,却没想到居然会越来越过,她甜美如蜜桃,让他恨不得一口吞入腹中。
“抱歉。”穆凌落垂着眸子,滚去被窝里,蜷缩起身子,羞涩道。
“不必跟我道歉,是我太急了。你到底不曾及笄……”宿梓墨微微闭了闭眼,“我先出去一下,你先睡吧!”说罢,他骤然爬起,却是连外袍都不曾披,就冲了出去。
“等等……”穆凌落话还不曾说完,他却已然不见了踪影,“衣服……”
外头那么冷,至少也得披件衣服啊!
可是,自从宿梓墨出去后,穆凌落就有些忐忑不安,她在被窝里滚了滚,忍不住想着,宿梓墨年纪也不小了,二十多岁了,正是风华正茂之际,难免就血气方刚……她方才那样阻止他。听说男子若是经常中途被打断,很容易得病的,以前她就听一些在前列腺科待过的前辈们提过,宿梓墨若是三番四次地被她如此拒绝,以后会不会也……
这般想着,穆凌落又在被窝里翻滚了两下,捂了捂脸。
可是,她现在还是个未成年啊!虽然她长得很快,这里的少女很多都是十四五岁就成亲生子了,可她却接受不了,这未免也太早了!
等宿梓墨披着一身湿气回来时,穆凌落快要把床都给滚熟了,看他回来,她忙围着被子,爬起来担忧道:“那个,你没事吧?要不我给你去煮完姜汤吧……”
“不必。我先去把衣服换下,你快睡吧。”宿梓墨冷淡地拒绝,拿了套中衣裤就在屏风后更换。
他方才去浇了三桶冰水,这才觉得好些,若是再喝姜汤,那邪火指不定又上来了。
他吹灭了灯,这才躺会床上,两人依旧是各睡各的。穆凌落却心里有些难受,慢慢地挪了过去,轻轻问道:“阿墨,你、你生气了吗?若是,若是难受……我下次……”她到底说不出口,想了想,低低说着,“我把及笄礼办在十五岁吧……”
虽然普遍女子的及笄礼都在十六岁,但乡下很多人家十三四岁嫁女,都是去到婆家后,提前及笄的。而只有女子办了及笄礼,她才算成人,就能圆房了。
其实这也是宋烟私下里跟她说的,让她多顾虑下宿梓墨,早日办及笄礼,也能早日开枝散叶。
穆凌落也知道宋烟的深意,只是她到底有些恐惧这事,一直抗拒。但看着宿梓墨如此难受,她又过意不去。
宿梓墨听着身后传来的细如蚊蚋的声音,轻轻蹙眉,低不可闻地叹息,他转身抬手把她圈入怀里,“我没有生气,你也不必如此委屈。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睡吧!”
他嗅着她发间的淡淡馨香,轻轻地落下亲吻,揽紧了她,耳根稍稍发红。
因为他冲了冷水的关系,他的怀里没有往日的温暖,带着淡淡的水汽冰凉,穆凌落拱了拱,低低嗯了声,与他相依偎着睡去
第226章 凄惨过往()
穆凌落把计划都条条列出来,甚至包括了楼里每个人的职责分工,她都写得仔仔细细,这才满意地搁笔,吹干了墨迹,拿去给朱掌柜。
“今后,咱们楼里所有人都按照这个规章制度办事,若是一旦有违背,尽管按例处罚,严重者便开除。至于做得好了,自然也有一应奖励,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晚点我就跟他们说清楚。”朱掌柜双手接过,低头看了两眼,不禁略略蹙眉道:“东家,咱们怎么分成早晚班了呀?”
“今后我们早班就是来开设早点或者上午茶的,晚点我先想想,把楼里的点心单子做出来。”穆凌落解释道。
朱掌柜急切道:“可是,东家,之前不说过,咱们茶楼只能做茶生意啊,不能做其他的啊!否则,那就是违约呀……”
穆凌落淡淡笑道:“我已仔细看过契约书,咱们并没有更改茶楼的性质,咱们的主流还是茶水生意,只是以往我们上午都是不做生意的,现在我们是把上午的时间都给利用上了,这并不违背我们事先定下的契约,难道不是吗?”
朱掌柜愣了愣,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只是……”
“没有只是,你照办就是,晚些你找个小二给我,下午我要事让他办。”穆凌落打断了他的话,吩咐道。“你最近再张贴一张招人启示,说明招一名手艺高超的糕点师傅。”
“哦,好的。”朱掌柜点头,脸上骤然扬起喜悦的笑容,道:“东家,昨天的生意可好了,一直到晚上亥时一刻才关门,后来还有人问送不送糕点,咱们今天还送不送啊?”说着,他双眼期盼地望着穆凌落。
穆凌落却是听得心里都滴血,那可是她用仅剩的银子去买的糕点,而且都还是极有名的糕点,别人哪怕是基于占便宜的心理,都肯定会过来的。
“昨日可有盈利?”
朱掌柜怔愣了下,挠了挠头,“昨天人挺多的,但去除茶水钱,楼里也挣了四五百文左右……但是按照往日里就算加上卖糕点的利润也是挣不到五百文,昨日人流量大,这才能挣这么多钱……”
穆凌落摇了摇头,“朱掌柜,昨天咱们白送糕点就送了五两银子吧,而且还不算店里所有人的工钱,你还觉得咱们是挣钱了吗?”
“可是,东家,不是你说要糕点的吗?”朱掌柜讷讷道。“我是按照您的吩咐,买的云片糕之类的……”
穆凌落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揉了揉额头,“罢了,你先去把这规章给他们说说,我这还有事。至于,我们今天还送,不过是我亲手做的,顺便让小二送的时候,多说些好听的,若是他们喜欢,以后常来就是,懂了吗?”
“东家要亲自掌厨?”朱掌柜惊讶道,但还是点头,道:“是,我这就去办。”
穆凌落送走了朱掌柜,这才转身进了厨房,只是她一看清厨房里的人时,不禁愣住了:“吴……吴家娘子,你怎么在这?你这伤还没好呢,还是赶紧在屋子里休息为好。”
吴氏正在烧火,见她进来,忙局促地站起,双手搓了搓衣角,怯懦地垂下头,“穆、穆姑娘,我在家排行第三,家里都唤我三娘。那个,我手脚还好,脸上的伤也没大碍的。我、我是看你很忙,就想、就想着帮帮您……”
穆凌落摆手道:“没事,我这还忙得过来,你先去休息,我等会中午去给你的伤口换药。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若不是你为了撇清我的嫌疑……”
吴三娘咬了咬唇,忙道:“才不是。明明是穆姑娘救了我,我、我一直……”她蓦地抬首对上穆凌落的目光,“我一直很敬佩您。我嫁去卓家后,因为小产落下了病,我身子虚弱怀不上孩子,婆婆就不待见我了。我娘家穷困,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兄弟不长进,这次哪怕是遭了大难,我娘家也没人来助我,只拿了婆家赔偿的几两银子就把我丢在了卓家,不顾我的死活。”
“相公的奶奶逼着我公公休了婆婆,我相公私下迁怒于我,这才想把我卖入青楼,被人作践而死。这次若不是穆姑娘伸手搭救,此次,三娘恐怕早已是死人了。穆姑娘的大恩大德,三娘哪怕是做牛做马都难以偿还!”说罢,她猛地跪倒在地,就朝着穆凌落磕起头来。
穆凌落忙扶起她,“吴……三娘,你不必如此,我根本就没做什么的,你不必如此谢我。”顿了顿,她看着衣裳单薄的吴氏,见她眸底光芒凄然,又望着她毁了的容颜,轻轻道:“你若是无处可去,就先在品茗居住下。”
她想起吴三娘当时决绝毁容的模样,在听着她这番话,心里也有些难受。
吴氏低声道:“多谢穆姑娘,若是穆姑娘不嫌弃,就让三娘给您当奴婢当丫鬟,三娘只想好好报答穆姑娘。”
当时,谁都盼着她死,她的婆婆要毒死她,她最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