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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滚滚灰尘也掩不住那数十人装备的精悍,高头大马,统一的黑色披风在风中掠过优美的弧度。
骏马脚力了得,不过刹那就到了众人面前来了,当前一人面容冷峻,望着持着长刀的高大虎子,黑眸一眯,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穆凌落观他面容严肃坚韧,眸子清明,浑身都是浩气凛然,腰间配着的长剑剑鞘上刻着奇怪的徽章,而且他身后众人也纪律性极强,个个腰板笔直,目光锋利,很像是军中将士。
她眸子一转,立刻道:“几位爷,救命啊,我们是这安榆县里乐平村的村民,他们,他们两个是强盗,方才打劫了我们的牛车,还要杀了我们夺财。几位爷一看就是满身正气的,还请帮帮我们这些穷老百姓吧!”
“你这个婊子,给我闭上你的狗嘴!”矮个子男人一听,眸色大变,怒道。
只是他话才刚落,就被人掀翻于地,想狗一样踩在了地上,“我们青宋向来国泰民安,没想到还有你们这种败类,真是丢了我们青宋文明之邦的脸面!”
虎子一见他搭档被踩着,立刻提着大刀就朝着那跃下马来的男人砍来,却被人轻轻松松地踢翻在地,脖子上更是搁了把剑,让他不敢动弹。
“别杀他,带去给安榆县的县令,好生告诫那县令一番。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办!”那为首的男子淡淡扫了眼那被吓得面无人色,哭爹喊娘的两人。
另外那人点点头,收起了长剑,召唤其他人用绳索把两人给绑了起来。
这二人组知道这次恐怕是遇上了硬茬,但他们想着不过就是进县衙的牢里多呆上几日,时间一到还不是得放出来,故而也就不敢跟这些煞神多说了。
穆凌落见这些人出手利落,却并不伤人命,而且为首那人的话也极为公正,便暗自猜测这些人的身份恐怕是不简单的。
为首男子转而看向穆凌落,见到她清丽脱俗的容颜,眸色凝了凝,淡淡道:“姑娘既然是这本土长大之人,不知最近你可有见到过一个受伤的男子,穿着铠甲,身戴翡翠雕龙司南玉佩。”
穆凌落微微眯了眯眸子,穿铠甲,戴玉佩的男子她倒是没见过,但是受伤的男子,她家还真有一个。
但是,她有预感,这些人想找的似乎真是她家里的那个男子。只是他们虽然帮了她,可那人受了伤,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来救他的还是来害他的!
若是来害他的,恐怕到时候她们村子里的人都逃不过吧,往日里看电视剧里,那些争权夺利之家不就经常会有这种事么?
所以,她还是等人家自己醒了后,自己找援兵来救吧!免得自己自作决定,辨不清敌我,反而害人害己了。
这般想着,穆凌落若无其事地摇摇头,“倒是不曾,我们乐平村就那么几十口子人,往来几乎都是熟面孔,若是有我们肯定是有印象的。”
旁边其他人早已吓傻了,哪里还能惦记上别人的问话,只穆四郎垂下了眼,佯装按住了肩膀的伤。
为首男子打量了穆凌落一会,见她目光清正,不曾闪躲,心中便也信了她大半,只是看着她的面容时,他总觉得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最后,他也只轻哼了一声。
“罢了,看来是越过了这里,我们再继续往下面寻。今日我们先去安榆县休整一夜,你们把这两人送过去县令府衙。”他看了眼握着扁担的穆凌落,微微抿唇,“小姑娘人小,胆子可不小啊。”
说罢,他一挥手,众人都休整好,那两个劫匪则像麻袋一样被丢在了马上吊着,极为痛苦,骏马扬蹄,风尘卷起,立刻往安榆县而去。
穆凌落却不知,能得这人赞一声好胆色,那是有多么的难得!
而行了一段路后,有人对为首那男子道:“能得傅少将军一声赞叹,那女子也是不枉此生的。”
傅子成眯了眯眼,墨色眼眸里一片暗沉无边,“那个女子很眼熟,一时半会我倒是想不起来,只是与那人那么想象之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少将军说的是谁啊?”有人好奇。
“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我也不过年少时见过她一眼,罢了,也许不是,毕竟那人……走吧!”傅子成住了嘴,手中长鞭一抖,骏马疾驰而往。
待得危机解除,穆四郎慌忙把手里的大砍刀给丢在了路边上,捂着肩膀,大口大口的喘息。
刚才真是吓死他了,他还以为他跟阿落都得死了呢!还好上天保佑,二哥庇佑,才能安然无事!
穆凌落把扁担还给了穆大朗,就去扶了穆四郎,“四叔,你没事吧?我给你看看伤。”穆四郎的伤倒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她这才松了口气。
“没大碍的,就是刚才手臂震得有些不舒服,皮肉伤而已,往日里做农活受过比这还厉害的呢!好了,四叔没那么娇气的。”穆四郎笑道。
那边老刘才回过神来,赶紧把牛车给拉好,招呼着众人上马车,方才那率先献媚给了那矮个子劫匪十文钱的妇人当真是气得鼻子都冒烟,正跟老刘要赔偿,结果被老刘给呛了一顿,这才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车里头的人看到方才穆凌落的勇猛,又想起自己起的小心思,有些到底心思纯朴,不是很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穆凌落倒是不在意,毕竟夫妻大难临头还各自飞,但车里安静了下来倒是让她舒服了不少。
等坐车牛车磨磨蹭蹭地回到乐平村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穆凌落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一回穆家宅子,穆大朗两人是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先把钱交给了穆刘氏。穆刘氏数了数袋子里头的钱,堪堪好是二百二十六文钱,她把钱贴身仔细收好了,才说:“你们都去吃饭吧。”说着,边喊了李凤还有方梅去做饭。
因着吃晚饭还有一阵子,李凤惦念着穆大朗饿坏了,为了图方便,便先给穆大朗下了碗面,于是又不得不再多添两碗给穆四郎和穆凌落了。
李凤让穆凌落进来端面,边骂道:“我可告诉你这个丫头片子了,今天除了这碗面,你别想再吃晚饭了。”边只给她装了小半碗面条,估计吃两口就没有了。
她现在是看着穆凌落一家就烦,好在马上就不用看到她了,想到快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李凤暂且先忍了。
“大、大嫂,这也未免太少了点,阿落、阿落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她又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她……”方梅看不过眼,结结巴巴地在一旁说道。
第30章 打断谁的腿()
李凤闻言,瞪了方梅一眼,“她什么她,死结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不会说话就给老娘闭嘴,不然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今天的晚饭不想吃了是不是?”
方梅被她这么一呵斥,脸都白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讷讷地把头垂下。这家里头,她干得最多,却也最得人欺负,心肠是好的,可就是不得穆刘氏的喜欢。
穆四郎小时候爬树摔断了腿,后来因为穆刘氏舍不得花钱,一直拖着没好好治,腿就瘸了。
而穆四郎嘴笨,又不会讨好穆刘氏,再加上家里头儿子多,自然就给埋没了。这穆刘氏只所以会讨方梅来做四儿媳妇,也是因着她家穷女儿多,要的聘礼少,当时只给了两百文就把女儿给嫁了。
方梅在家里头就是个能干的,来到穆家后,因着没嫁妆,厉害的婆婆和大嫂,偷奸耍滑会算计人的三嫂,都极其看不起她,再加上丈夫性子也内向只知道埋头苦干。
于是这本就因为结巴有些自卑的女孩,愣是给逼成了个性格懦弱的。不过,方梅的结巴也不是天生的,是在一次高烧后导致的后遗症,平常一紧张或者一说的话长了就结巴。
“吃不吃,不吃我就喂猪了。”李凤不耐烦地喝道,把碗往灶台边一放,动作太大,把汤汁都给溅出来了。
穆凌落倒是不在意她不给饭吃的话,这种人你跟她生气,没得气坏了自己呢!
所以,她只瞟了李凤一眼,淡淡地道:“嗯,我知道了。”顿了顿,她看了眼埋头干活的方梅,低声道:“谢谢你啊,四婶。”便自己端着面坐到一边快速地吃起来了。
方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感谢惊得眼儿都圆溜了。要知道她在穆家这么多年,还从没人跟她说过这个词,每个人都觉得她做得多是理所当然,平常也就她丈夫心疼心疼她!
顿时,她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李凤对穆凌落和穆四郎是极苛刻的,给穆大朗的面下头放了个颗鸡蛋,但给他们的就只有清汤寡面,若是换成从前,穆凌落是真吃不下去,但此时她饿得狠了,愣是把汤都给喝光了。
她把碗洗了遍,便起身回房回去了,不顾后头李凤让她帮忙做饭的话和那几近冒火的眼神。
她一走到院子里头,便见穆翠花正站那,似是等她,见她来了,便挑眉开始挑衅起来了:“哟,你这进城可买了什么,就你这一身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样,身上一文钱都没有,穿得又破破烂烂,肯定是干看着那些好东西流口水吧,是不是还被人当成乞丐骂了呀?哎呀,我去市集的时候,我娘还给了我几文钱,你看,只是我买的头绳,漂亮吧?”
穆凌落看了眼爱现的穆翠花,便装没看见,越过她就要走。她还要赶着去看屋子里的两个病人,还要给他们煎药,她可没太多时间浪费在和她无意义的口角上。
“喂,不准走,我还没让你走,你敢走,看我不打断你这小贱人的腿。”穆翠花来抓她的手,威胁道。
穆凌落本来今日遇到太多事儿就累得很,特别是经过那劫匪事件,浑身都酸疼得很,此时见她还纠缠,更是觉得她烦不胜烦,反手就把她的手挥开,冷冷地回眸瞪着她:
“好啊,你可以试试,看咱们谁打断谁的?”
穆翠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强势给吓得一愣,特别是穆凌落那落来的冷漠眼神。这一刻她深切地感受到了,往日里最是听她话的穆凌落,看到她就低着头,瑟瑟发抖的穆凌落,现在已经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人。
再也不怯懦,再也不害怕她了。
穆翠花太过震惊,还没来得及反应,穆凌落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了,她只来得及恨恨地跺了跺脚,暗自怒道:“嚣张什么,看我等会告诉我娘,怎么收拾了你这小贱货,呸!”
不过她虽然没看到那个男人,但听她娘说了,穆凌落嫁的是个半死不活的,她可马上就要守活寡了,她又高兴了起来,她后面就要在村子里都传满穆凌落难听的话。
穆凌落一进屋子,就见穆良在给宋烟换帕子,看她进来,忙喜道:“二姐你用好饭了啊,你来看看娘,是不是快要好了?”刚才穆凌落回来,他就知道了,打了个招呼便先回来照顾娘了。
穆凌落自口袋里拿了块麦芽糖,塞给他,“来,姐姐给你买的,别让穆成志他们看到,先赶紧吃了。”说着,便给宋烟把了会子脉。
穆良舔了舔麦芽糖,满嘴的麦芽糖甜味让他咧开了嘴,“好甜啊,二姐,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甜的糖。你也吃,我们一起吃,然后还留着给大姐回来了也吃,还有娘醒了也吃。”
穆家也不是多穷,只是从来好东西都轮不上二房的人,穆良这么多年还真就没正经吃过一块糖,小时候偷了块冰糖,被穆刘氏逮着就是一顿毒打。
现在这么好吃的东西他真舍不得一个人吃了。
“不用,二姐吃过了。你自己慢慢吃,大姐和娘的二姐也备着了,这块自己吃。”穆凌落摇头拒绝了,“娘没事,烧已经退了,等会姐姐给她喂了药估计就会醒,你好生看着娘,我去那边看看那位大哥哥。”
穆良乖巧地点头应着。
穆凌落低头查看着宿梓墨的伤势,空间溪泉起了效果,还有些低烧,他的伤口并没有发炎,但愈合得并不快。
穆凌落松了口气,又给他换上了新买的上好的金创药,绷带也重新换了新的,她这才起身去给两人煎药。
李凤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当然不是她忙,而是她指挥,方梅则是埋头干活,她也就负责烧烧火,口头则是指着忙活的方梅骂个不停。
见得穆凌落进来找沙罐子煎药,她就骂道:“吃都吃饱了,却还敢来偷东西,就知道吃药吃药,怎么不吃死了算了,成天拖累一家人。还有,你那当黑玉的钱还有多吧,快拿出来,你当我像你大伯一样好糊弄……”说着,她就想起了穆大朗跟她提的穆凌落当黑玉的那事儿,立刻就跳起来,想从穆凌落身上把钱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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