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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知道自家王爷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也没想到王爷能那样随意地对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喊打喊杀的。也难怪京中没多少姑娘愿意嫁给王爷,也只有王妃那样的人才能吃得消王爷。
宿梓墨收回视线,想起不安分的郭文,他淡淡道:“想来是牢里的日子太过清闲了,这郭文还有心思做这些。你最近好生拷问他一番,务必在太子的人来之前,把所有的事摸清了。”
这是要上严刑拷打的节奏,那可不是安安心心让你自己想通交代清楚,而是直接上刑,这其中要吃的苦头自是不必多说的。
傅子成点了点头,“是,属下知晓了。”暗暗摩拳擦掌起来,他已然好久没舒展过了。
不过,照他说,郭文那就是自己纯粹花样作死。若是他不想出这着美人计来贿赂,或许他还能好生过几日安生好日子,偏生他就爱自作聪明。现在惹恼了他家王爷,自掘坟墓了吧!
等他的罪名一定,这全家都别想过好日子了,至于流放还是砍头,届时就等着看了。
突然,傅子成动作一顿,想起那块他一直追查的翡翠雕龙司南佩,他犹豫地望了眼宿梓墨,低声道:“王爷,至于您那块司南佩,属下并不曾找到。据说是被个姑娘强买了去,现在属下还不曾找到那位姑娘。”
宿梓墨蹙了蹙眉头,淡淡地应了声,并不言语。
傅子成看了看宿梓墨的神色,咬了咬牙,继续道;“但是属下查到了当掉您那块玉佩的老年夫妇了。”
“哦?”宿梓墨示意他继续说。
傅子成闭了闭眼,回道:“是王妃的爷爷和奶奶,他们当掉了您的玉佩。那当铺的掌柜说,他们当时说的是那玉佩是王妃的娘从以前的主子家得来的,故而他才敢收。”
那掌柜其实也觉得很冤枉很委屈,莫名其妙的下了大牢,那玉佩被那姑娘强买强卖了后,他才知他惹了多大的祸事。早知道这玉佩非凡品,他就不该贪这玉佩,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哪里知道这是皇家之物,买卖皇室御赐之物,那可是犯法的啊。
宿梓墨闻言,微微扬起眉头,扫了眼忐忑的傅子成。“是吗?”
傅子成正要说什么,却看到了宿梓墨身后站着的穆凌落,他忙俯身唤道:“王妃……”
他不知道穆凌落是否听到了所有的对话,穆家涉嫌买卖皇家之物,这罪名足够大的,满门抄斩那都是应该的。
宿梓墨回身见到穆凌落,见她眉头紧蹙,红唇紧抿,显然很是生气。
他走过去,轻轻持起她的手,“怎么了?”
穆凌落摇了摇头,“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她跟穆家那些人本来就不存在感情,现在听得他们居然胆大包天地当了宿梓墨的贴身玉佩,她不禁无言以对。
“偷盗和买卖皇家子弟物品,按律法,轻则全家流放蛮荒之地,重则满门抄斩。”宿梓墨轻轻说道。
这是蔑视皇室威严,若是知法犯法,则罪行越加严重。
宿梓墨知道穆家人一直都欺凌穆凌落,现在既然逮住了机会,那他就不会放过他们。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性子实在是贪婪愚昧,以后指不定还会牵连穆凌落,倒不如由他来斩断了这层关系,以后就算恶人也是他来当了,反倒不会让给穆凌落受了牵连。
穆凌落闻言,知晓他这可能不会轻易地放过穆家,她想了想,慢慢道:“能不能只罚知情人,四叔他们对此事似是一无所知……”
她对穆家那些人毫无好感,但对穆四郎夫妇倒是真存了好感的,不想让朴实的夫妇被牵连了。
宿梓墨见她拿那双翦水双瞳望来,点了点头,“可以。”
他自然不会让二房和四房牵连其中,但其他穆家人就不能轻易放过了。
穆凌落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既然如此,一切都由你定吧!只是……我先去忙了。”她似是说不下去了,转身就往里走。
宿梓墨望着她进了屋内,双手缓缓地背在了身后。
傅子成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他的面色,低声道:“王爷,这就、这就好了吗?那,属下该做什么?”
他本以为穆凌落会反对自家王爷的做法,没想到她居然这般轻描淡写地掠过,倒是让一开始胆战心惊地他惊诧不已。
倒不是他觉得穆凌落凉薄,而是觉得这般很是奇怪!
宿梓墨垂眼遮住了眸底的情绪,料峭的薄唇微微勾起冷冽的弧度,“按照律法办,知情人都不必放过。”
傅子成不解,他却是明白穆凌落的意思,她最是心软的人,现在是被穆家人伤透了心,这才会束手不管的。
不然,但凡穆家人对她好一些,以穆凌落的性子,就会护他们到底。今后哪怕是回了柳国公府也不会让他们受了委屈,偏生他们就不曾好生待过她
第368章 挑破穆凌落的身份()
郭文实在没想到,往日里百试百应的美人计,这会居然踢到铁板了。
他刚把两个美人女儿送上去,正等着被释放,结果傅子成居然给他送来了两个女儿的头颅,生生把他吓得半死。
郭少梅别看着性子刁蛮,这胆子就跟老鼠一样,当时见傅子成送了两个匣子过来,她跟着好奇地瞅了眼,最后吓得魂不附体,人都被吓傻了,现在天天夜里都在做噩梦。
更不用说献计的郭马氏,她本以为那两个庶女能成事,没想到那钦差大人和宸王都是硬茬,生生没受迷惑,砍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傅子成见他们这副窝囊样,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们这些行军打仗的军人,往日里什么死人没见过,现在对着尸体都能吃饭了。
当下,他就让人把郭文提了出去,单独拎去刑室里严刑拷打了。
郭文哪里耐得住这些逼问,最后倒豆子般地把他知道的事都给倒了出来,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也足够让傅子成震惊了,只收集妥当,让他对着供词画押了,呈上去给宿梓墨定夺。
对比郭文的凄惨,穆家也没好到哪里去,突如其来的一列衙役冲入他们家,就把他们全家人都给扣了起来,说是他们犯了重罪,直接给下了大牢。
这事在村里引起了极大的反响,穆四郎也很是震惊,更不用说宋烟等人了。穆四郎为此,还特地跑了趟大牢探望。
穆凌落对此不置一词,只展开了柳浩轩送来的信件,期间除了问起她的身体状况,还特地提起再过半个月就会前来接她回京。
穆凌落望着字里行间透露的温情,不禁略略地勾唇一笑。
宋烟也为她高兴,但转而想到穆家人,不禁问起了宿梓墨:“阿墨啊,你知道爹娘他们到底犯的什么事儿啊,怎么就被衙役们都给抓走了啊?”
穆凌落闻言,面上的笑容微微地收敛,收起手中的信件,淡淡道:“娘,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那都是他们自己贪婪惹下的祸事。若是他们安分守己,何以会祸从天降?”
宋烟也觉得有理,她也只是叹息而已。
穆四郎从大牢归来时,刚巧看到众人都在厅内,他灰败的面色一白,缓缓走上前来,直直地跪在了宿梓墨面前,眼神复杂道:“王爷,往日里都是我们对阿落不好,我爹娘……更是做下了错事。都是我们的不好,我身为其子,愿意替他们受过……”
穆四郎突然的行为,惊吓住了宋烟,她猛地站起,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一时间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四、四弟,你这、这是干什么?什么王爷……阿墨怎么可能会……”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一出,顿时震惊地愣住了。
是了,她根本无从得知宿梓墨的身份,但是当时宿梓墨身上那块非比寻常的玉佩,以及他那身面料精致的衣裳,那做工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莫非,他还真是那什么王爷不成?
穆四郎也是从大牢里的穆家人口中得知的,他们的牢房跟县令郭文的紧挨着,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宿梓墨的身份了。
不用说,穆家人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特别是李凤尤其,她实在是没想到穆凌落居然走了这般的好运,不过是随便捡了个垂死之人回去,居然还是个名满天下的尊贵王爷。
而当时,他们为了贪图那块玉佩,竟然随随便便地把穆凌落许配给了宿梓墨。早知道,她那时就让翠花嫁给宿梓墨了,那么现在风光的就是她们大房了。
只是现在后悔什么的都没用了,他们只能又巴着老实的穆四郎来说好话,希望能够得到赦免,届时再攀着穆凌落她们享受富贵荣华。
穆四郎还真就老实巴交地愿意来代父母受过,此时正苦巴巴地磕头乞求。
宿梓墨本来眼底的笑意顿敛,他原本性子就冷漠寡淡,面容冷峻漠然,此时没了笑意,周身都是弥漫的戾气和寒意,实在是很是慑人。
他手指微微曲起,轻轻地扣了扣桌面,冷淡道:“你倒是孝顺,可你以为你也是无罪吗?此事本就是祸及全家的,不过是因阿落求情,本王才饶了你们四房。你可别不识好歹!”
他最是看不得穆四郎这种愚孝,现在指不得要提点提点他。既然穆凌落愿意保他,而且他往日里对穆凌落与他的好,他也都看在眼里,他也就愿意拉他一把。
穆四郎一愣,怔怔然地抬头望着宿梓墨寒霜笼罩的俊美面容,讷讷地不敢语:“我爹娘……”
宿梓墨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拨了拨衣袖,“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翡翠雕龙司南佩是本王父皇御赐的贴身之物,更是本王身份的象征,二十来年从不曾离身。你父母偷盗本王的玉佩,再转手当掉,现在本王的玉佩下落不明,你可知本王若是回京,丢失御赐之物,将是多大的罪过?你父母胆大妄为,你以为仅仅只是一句抱歉就能揭过不提?更或者是,你以为就凭着你们家与本王王妃的关系,本王就能既往不咎?”
“你大概不知道,本王的王妃是当朝柳国公府的嫡女,而不是你们穆家的血脉。现在,你以为你还能求情么?”
说着,宿梓墨不禁勾唇冷笑,笑意寒冽仿似三月的冷风,刮骨刺肉。
穆四郎面色苍白,他没想过那么多,自是不知那玉佩对宿梓墨的重要性,更不知若是玉佩寻不回来,宿梓墨回京可能会因此遭受口诛笔伐。
而且,更让他震惊地是穆凌落的身份。他望了望不曾反驳的宋烟和穆凌落,心里一沉,显然宿梓墨这话都是真的。
阿落……真的不是穆家的血脉,不是他的亲侄女,而是那所谓国公府的尊贵大小姐!
穆凌落也不曾料到那玉佩竟如此的重要,更没想到他会突然挑破她的身份,她抬眼望着面容冷冽的宿梓墨,略略抿了抿红唇。
她知道,宿梓墨是不耐了。
宋烟则是震惊地落座,显然是没成想到宿梓墨的身份如此惊人。
一时间,正厅里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第369章 风雨飘摇的程家()
“这……”穆四郎脖颈僵硬地扭头看向了宋烟。
宋烟眼神闪了闪,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把他最后一丝不信给打消了。
“是的,四弟,阿落的确不是我与相公的孩子。她是我曾经的主子的女儿,现在她哥哥已经来寻过她了。再过半个月,她就要回京城认祖归宗了。”宋烟解释道。
穆四郎脸色白了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难怪……我就说阿落与你跟二哥一点都不像,原来是位贵家小姐。”
他倒不是后悔往日里对穆凌落的好,穆凌落有着更好的出身,才能匹配得上宿梓墨这样的尊贵王爷。他路上还在担忧宿梓墨身份过高,阿落以后会吃委屈,现在她也有着相应的身份,门当户对,也就不用担心了。
穆凌落回神,忙起身扶起了穆四郎,“四叔,你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的……就算我今后换了身份,但你依旧是我的四叔,以往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的。”
所谓患难见真情,穆四郎那时面对劫匪挺身而出护住她的情谊,以及他把自家攒了许久的钱拿出来,只为了让她能够吃顿饱饭,她都记得的。
穆四郎忙局促地摆了摆手,“这……”
穆四郎做了半辈子的农夫,根本没见过大人物,连县城里的县太爷在他看来,那都是顶天的人物。没想到,他竟然与一个大家小姐以及一位王爷相处多时,顿时心里慌乱得很。
“没有什么这不这的,四叔。”穆凌落微微笑道。
宿梓墨见穆四郎眼底依旧清明,没有贪婪与攀附,心里也稍稍有些满意,“你家爹娘虽然犯的是大罪,但本王不会要他们的命的。”
穆四郎闻言,大喜,“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