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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柳浩轩都骇了一跳,呼吸都紧促了几分,显然他没料到竟然会如此。
穆凌落哪怕是陷入睡眠,她的眉头依旧微微地蹙着,好似心里有着极为重的包袱,让她无法释怀,就连全身心放松的睡眠都难以释怀。
柳浩轩握紧了身侧的拳头,望着那伤痕,只恨自己当时怎么没多打宿梓墨几拳。他更恨自己,他原本以为宿梓墨会是穆凌落的归宿,还想着他若是向阿落解释清楚,到时也就两全其美了,两人也能和好如初。
可是,如今他才知道,以往的自己是多么的自以为是。且不提其他,光是穆凌落受过的伤害,宿梓墨都已然没了资格跟他的妹妹在一起了。
这样无法保护他妹妹的男人,凭什么要得到他妹妹的原谅,就该有多远滚多远!
穆凌落缓缓地睁开了眼,就见到了床边长身而立的男子,眼眶微红,身上满是戾气,让她微微一惊,仔细一看,见得来人居然是柳浩轩,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开始还以为宿梓墨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地擅闯了她的闺房,着实吓了她一跳!
“哥哥,你怎么来了?”穆凌落慢慢坐起,歪了歪脑袋。初醒的她有着一种微醺的酣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眨了眨眸子,看向了柳浩轩。
柳浩轩越是看她这般的若无其事,越是心里难受,他坐在床沿,抬手触了触穆凌落额前的伤痕,粗糙的手感让他心里好似针扎了般的疼,他又替她理顺了额发,轻轻道:“阿落,对不起。”
穆凌落看他的表情就知他已然看到了她一直遮掩着,不肯给他看的伤好后的疤痕。她以前怕他难过,一直说自己能治好自己的伤痕,让柳浩轩不要担心,现在一切都被他戳破了。
她眸子转了转,故作轻松地道:“哥哥,我们是兄妹说什么对不起这种见外的话。不过是个小伤痕,我用头发一遮,这不就是谁都看不到了吗?”
“阿落”柳浩轩低喝,眸子望了望那已然遮挡在发后的伤痕,“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容颜若是……”
“哥哥,以色侍人,色衰而爱竭。”穆凌落截住了他的话语,“这不是我喜欢的。”
柳浩轩知道自己论起口舌,定然不会有穆凌落的能言善辩,闻言,他只叹了叹气,郑重道:“阿落,哥哥已然替你揍过宸王了,你若是不喜欢他,哥哥以后给你找更好的。你若是不想嫁人,哥哥就养你一辈子!”
穆凌落淡淡然笑道:“哥哥以后还是要娶嫂子的,哪里有小姑子在娘家呆一辈子的。”却是避而不谈宿梓墨。
柳浩轩揉了揉她的额发,“你啊,不论你以后想做什么,记住,哥哥是你一辈子的后盾。而且,小姑子待家里怎么了?我就喜欢,阿落啊,哥哥是说真的。”
柳浩轩越是想着能把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留在眼皮子底下一辈子,他就越觉得可行,这样以后也没人敢欺负他的妹妹了。
他蓦地攥住了穆凌落的手道:“哥哥决定了,这不是马上要秋闱了么?这次哥哥看了看,寒门出身且才学高的不少,哥哥瞧中了一个,家境贫寒,但是才学样貌都是顶尖儿的。若是给招赘到咱们家来,以后咱们兄妹又能在家里一起过日子,这多好啊!”
穆凌落越听越觉得离谱,她按了按额头,呻吟道:“哥哥,饶了我吧!招赘那是家里没男人传宗接代才做的,而且读书之人,大多都是清高之徒,甚至也不乏父亲那般的人。我说,这事儿先别急!当务之急,你还是赶紧给我找个嫂子,才是正事。”
柳浩轩见她又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了,鼓了鼓腮帮子,蓦地一拍脑袋,“哎呀,我想起来了,你既然醒了,我这就把药给端进来,你快些喝了,这身子也能早点好。”
“等等,哥哥。”穆凌落突然拉住了他,见他转眸望来,她才慢慢道:“我希望您不要这事儿告诉外祖父,外祖母,他们年纪大了。而且,本就对我满是愧疚和疼爱,若是知道……我担心他们……”
柳浩轩看她这时候考虑到的依旧是别人,忍不住回身拍了拍她,“我知道,但是你能不能多为自己想一想?阿落,你应该自私一点的。”
“我一直是个很自私的人啊,哥哥,你们都对我那么好,我没道理不对你们好啊!而且,明明是你们一直都在保护我,我根本什么都不曾做的!”穆凌落眯了眯漂亮的眼眸。
她只是想让关心自己,疼爱自己的人都过得少,但凡伤害他们的人,她就会亮出她的小爪子的。她真的是个很自私的人,想要留住这些对她好的人,希望他们过得好!
柳浩轩望着她通透的眼神,忍不住在心里低低地叹了口气儿,暗暗道,那是你没见过真正自私的人该是怎样儿的!
皇宫。
德文帝大跨步地走入兰妃的蒹葭宫,“怎么了,朕听说,小七又病了?她身子不是已经在慢慢好转了吗?请太医过来看过了吗?”
兰妃见德文帝过来前来,忙走上前来,福身行礼,哪怕是深夜,她依旧打扮得光鲜亮丽,光彩夺人。此时,她娇娇柔柔地道:“皇上,七公主刚才喝了药睡下,这会儿恐怕是已经熟睡了。”说着,她装模作样地抬手擦了擦眼角
第514章 这玉佩是谁的()
德文帝望了眼兰妃满身的绫罗绸缎,头上更是金光闪烁,很是珠光宝气,面上也不见什么愁容满面,他微微地蹙了蹙眉,“太医如何说?”
兰妃抽噎了下,轻轻道:“太医说,七公主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本来每月都会有太医前来替七公主诊脉的,只是……”
德文帝闻言,眉头蹙得越发紧了,“只是什么?”
“只是原本一直替七公主调理身体的李太医这次却没有来,换了胡太医过来,可是胡太医不是很了解七公主的病情,没有诊断出七公主细微的身体变化。然后,七公主就病倒了!”兰妃说着,就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七公主可是臣妾的命,臣妾就只有七公主一个孩子,若是她有个万一,臣妾也不想活了。”
“李太医去了何处,难道不知道给小七请脉是他的职责么?”德文帝冷声道。
兰妃见德文帝果然恼怒,心中暗喜,忙解释道:“臣妾听说是皇后娘娘把李太医给特意请走,让他给宸王去看伤了。本来李太医是要回来给七公主请脉的,只是皇后把他留下看顾宸王的,只给七公主派了个胡太医过来。说起来,宸王比太子回来得还好呢,这圣旨都还不曾到,怎生这么早就回来了?听说还受伤了,也不知……是臣妾逾矩了,还请皇上见谅!臣妾,臣妾只是有些替七公主担心……”
德文帝看她竟提起皇后和宸王,眸子微微地一沉,扫了眼还在哭泣的兰妃,薄情的薄唇稍稍一抿,“你说是皇后把为了宸王,才把小七的太医给调走的?朕记得李太医很擅长处理外伤,皇后把他调走无可厚非。既是胡太医前来诊脉,却不曾诊出小七的病情,那就是他学艺不精,朕会另行给他惩罚的。”
兰妃没想到德文帝居然袒护了宸王,暗暗咬了咬牙,只嘤嘤地哭道:“是,多谢皇上公道。只是,就是可怜了七公主,以后臣妾……”
“那这次太医到底说了什么?”德文帝见她拐弯抹角地说了大半天,其中还不动声色地挑拨了他与宸王还有皇后的关系,可却还不曾说到重点,不由加重了语气问道。
兰妃见德文帝有些不悦,忙道:“太医开了药方子,只说公主体质虚弱,需要多加养着。”顿了顿,她看了看德文帝,小心道,“七公主想念皇上,臣妾这才让人去请皇上来看看七公主。没想到七公主吃了药后,就有些昏昏欲睡,现在这就已经睡下了。臣妾这就去叫了七公主起来,她听到皇上来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兰妃知道德文帝喜爱女儿,这可不,她就是抓住了这点,才能请来德文帝。
德文帝听得女儿想他,眉头也略略舒展开来,心里也有些欢喜,他抬手制止道:“不必,既然小七睡了。那便不要打扰她,她才吃了药,真是起药效的时候,你身为她母妃,怎能这般不注意?而且,小七身子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就不知好生看顾吗?”
兰妃本意是想借七公主刷一把德文帝的好感,没想到反而得了顿责骂,她委屈地颔首:“是,臣妾谨记皇上的教诲。那,”她望了眼门外的天色,“这夜色已晚,皇上要不在臣妾的蒹葭殿歇下,明日也好叫七公主给皇上请安。”
说着,她露出她经过修饰后精致完美的脸蛋,脸上扬起娇羞地笑,“而且,臣妾也许久没有服侍过皇上了……”
德文帝见她方才还在哭得梨花带泪,转眼就把七公主抛在了脑后,还有心情诱惑他,他本就是满心焦急过来的,顿时都被浇了个透心凉,只冷然道:“小七还卧病在床,你不去焦灼地看护,还有心思伺候朕,真是枉为人母了!哼!”说罢,他骤然大怒,拂袖而去。
兰妃没料到德文帝这次居然这般呵斥了她,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亏得她精心打扮了半个下午,利用七公主把他请过来,不过是想得个宠幸,这样她也能在后宫继续叱咤风云。没想到,德文帝居然一点面子都没给,直把她给骂得面如死灰。
只要想着明天后宫里那些个女人,恐怕会笑话她,连个人都留不住,她还有个什么面子。她就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旁边她身边的大宫女走上前来,轻轻道:“娘娘,公主她……”
“住嘴!”兰妃反手给了她一耳刮子,只打得那宫女跌倒在地,她胸口剧烈地喘息了两下,这才缓和了些,“公主怎么了?”
那宫女跪倒在地,“公主有些发低烧,所以奴婢……”
“那还不快请太医来,快,快去把太医院的太医都给请过来。”兰妃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恼怒生气了,只往内殿而去。
若是七公主有个万一,她这后半生可如何是好?现在宿梓墨拒绝了成国公府的联姻,显然是不想与成国公府合作,真是个没野心的,居然就甘于做太子的一条走狗!现在她也就只剩下七公主了,可不能有事!
此时,被宿梓墨拒绝后,丢了脸面的可不止是兰妃,还有白碧莹一家。
“这玉佩是哪儿来的?”成国公指着那块雕龙翡翠司南佩,厉声问道:“它怎么会在你这儿的?”
白碧莹不知为何成国公这般激动,她方才把玩这玉佩,没想到居然成国公看到,这玉佩一看就是男子之物,她生怕成国公会以为她私通外男,心里很是焦急。因着上回德文帝赐下来四个美貌宫女,成国公很是喜欢,弄得她跟她娘现在没少受那些个贱人的气。
成国公夫人还是正室夫人,掌管着成国公府,那些个贱人就想方设法地要些昂贵东西,这过得比她这千金小姐还要好。若是不如意了,少不得要哭哭啼啼地向成国公告状,且因着她们是宫里来的,又不能打骂,不然回头德文帝就该说她娘善妒了。而成国公也肯定会来寻她娘的晦气的!
若是,现在闹出私通外男的罪名,成国公还不得打死她!
第515章 这是宸王的玉佩()
白碧莹想到此,面色微白,焦急地解释道:“爹,爹,不是您想的那样。这玉佩,这玉佩是女儿在安榆的当铺看见的,女儿见它雕工细致,栩栩如生,且这质地是上好的翡翠玉。那当铺的掌柜不是个识货的,女儿就干脆把它给买了过来。爹,您可得相信我!”
“相信?”成国公细细地打量着雕龙翡翠司南佩,指尖触摸着那仿似可游动的雕龙,他眼底掠过惊叹,“相信,我自是相信你的。你说是在安榆弄来的?”
白碧莹不知他到底是何意,但见他似是爱不释手,而不是寻她麻烦,她不由松了口气,颔首应道:“是的,听说是一对农家夫妇拿来当掉的。那夫妇的儿媳妇似乎是京城大家里出去的丫鬟,女儿怀疑,这可能是她偷盗的。”
不然,哪里有哪家的主子这般大方的送出这样贵重的玉佩,这简直就是压箱底的好货色,没有点底蕴的家族根本都拿不出这样的上等翡翠来雕刻玉佩的。
成国公闻言,淡淡笑道:“这话你也信?”
“什么?”白碧莹微微一惊,“莫非那当铺的掌柜骗了我?”
“不过,他说的话有一半是对的。这玉佩的确是京中贵族才会有的,碧莹,既然你能得到这块玉佩,说明这是上天都在帮着我们白家。记住,今后这玉佩,就是你的定情信物。”成国公嘱咐道。
“定、定情信物?”白碧莹猛地抬头,看向成国公,“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玉佩,难道您知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