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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凌落何曾不知道,郑氏这是气愤到了极点,不然也不会采取这样激烈的手段。
“舅母,您没有做错什么的。”穆凌落轻轻地道。
郑氏倒也不是真想跟穆凌落要个答案来心安,她其实这般说也是另有目的,闻言,她抬眼看向了穆凌落,“阿落,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到底是咱们萧家的人,该有的风骨也是不能丢的。今后,若是有人敢伤你,害你,你也可这般十倍百倍的还之,不必留手。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且好好儿地记住舅母跟你说的话,若是有处理不来的,随时都能来寻我跟王妃的。”
穆凌落颔首,心里感动,“是,阿落省得,多谢您的教导。”
郑氏拍了拍她的手,“走,随我去见王妃吧!她这些日子里头也在念着你,被钱氏这事儿气了回,王妃这心里头积压着淤火,你给她把把脉,给她好好儿说说话,散散气。”
敏王妃年纪大了,精气神不足了,而她这性子也是更像个孩子了,今早气了那一出,心里又是恼恨钱氏的欺骗和狠心,又是担忧萧文轩,这精神状态都不大好了。若是有穆凌落前去,劝一劝,说说话什么的,肯定状态会好很多。
东宫。
宿玄傲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宿梓墨,见他脸色红润,这面色也是顶好的,这才松了口气,“你伤看来是好妥当了,倒是白费了我为你操心这一遭了。我可是听说了,父皇给你与阿落赐婚了,你这心头大石也是落了吧!”
宿梓墨淡淡地嗯了声,“皇兄后来可有遇到什么艰难之事没?”
“这倒是不曾,有萧扶辰两兄弟前去,这后头的事儿就交给他们了。不过,我倒是没料到,这次前去出征的是咱们两个,回头父皇还敢让敏王府的人前去收尾,这样儿抢军功的事,他竟也能这般便宜了咱们,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宿玄傲挑眉笑道。
按照往日里德文帝对宿云鹤的偏宠,不是应该启用宿云鹤的幕僚吗?这般大的便宜竟让他们全给占了,宿玄傲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异。因为这样儿一来,那东月边境的关卡和军队都掌控在了东宫之手了,这兵权一头里,他就更胜宿云鹤了。
“嗯,是有些匪夷所思。”宿梓墨也赞同,“不过,这样儿一来,三皇兄那边可能就坐不住了。”
“是啊,老三手里头文臣居多,他一直想扶持武将,获得兵权,今后想来,这日子可能就不会稳妥了。”宿玄傲摸了摸下巴,“不知,他打算如何出手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若是敢派人来,直接来一个斩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宿梓墨采用了简单又粗暴的办法。
宿玄傲闻言,忍不住咳了几声,“阿墨,你该跟你媳妇儿学学。”
宿玄傲回来后就听说了京中关于穆凌落的名声,各种各样的都有,可其中最关键的是一点,穆凌落从不吃委屈。这里头跟她耍手段的白碧莹,最后也没落个好下场。
虽然这都是些后宅的手段,宿玄傲却不得不赞叹一句,这手段很是高明。
相比较宿梓墨这粗暴的手段,宿玄傲倒是对这个未来的弟媳,现在的表妹很是期待。
宿梓墨眨了眨弧形漂亮的黑眸,看向了宿玄傲,显然有些不解。
这呆萌的模样,看得宿玄傲又是清咳了声,“说起来,我上次没来得及见阿落,还连带着让你两误会,让她受了委屈,我也是省得的。什么时候有机会,我给她亲自赔个罪,也好让你们两没个隔阂。”
宿梓墨闻言,扫了宿玄傲一眼,“母后跟你说的?”
宿玄傲被他揭破,只能颔首应道:“是啊,母后呵斥了我一顿。那什么,阿落到底也是我的亲表妹,我当日虽然着急,也不该直接拉着你走了,连面都不露。更不该因着柳绫罗之故,对阿落有个芥蒂,倒是我的不是了。阿墨,你的眼光我本该是相信的。而今,害你二人受了这么多的波折和苦,我这心里头也很是过意不去的。改日,我会让太子妃设宴,邀阿落前来,一来让她在众贵女中露个脸,让太子妃好生儿地带带她。二来,我也好跟她告声罪。”
宿玄傲此举,就已然是很给穆凌落长脸了。有了太子和太子妃的保驾护航,后头还有皇后和敏王府撑腰,以后旁人也再不敢看不起穆凌落了,不然那就是不给他们脸了!京中除却三皇子一派,哪家敢不把太子和太子妃甚至是皇后看在眼中了,
宿梓墨也明晓宿玄傲的一片好心,只颔首道:“我届时跟阿落说一声。”顿了顿,他冷冷地道,“既然皇兄要去见父皇,我与你一道,我有些话想跟父皇说上一说。”
第678章 宿梓墨是奇葩()
宿玄傲不解,宿梓墨向来不喜去见德文帝的,他不比其他那些个皇子,总爱时不时去德文帝跟前刷存在感。因着德文帝不喜见到他,宿梓墨也不爱去露面,每每他露面,少不得要挨骂,久而久之,宿梓墨就更不欢喜去了。今天宿梓墨竟然主动提出要跟一道去觐见德文帝,着实让宿玄傲吃惊不已。
“什么话?”宿玄傲好奇地问道。
宿梓墨闻言,只斜睨了他一眼,“走吧。届时,皇兄自然就知道了。”说罢,他就快步踏出了宿玄傲的书房。
宿玄傲见得他竟然不说,这心里头满不是滋味,感情他家阿墨有了媳妇儿,就不要皇兄了,自己有小秘密了,不肯跟他说了。
只是,宿梓墨没给他机会说,宿玄傲也只能叹口气,跟上了宿梓墨的脚步。
他才出门,就见宿梓墨停住了脚步,规规矩矩地给人见礼,就看太子妃端着托盘前来,腹部微微突起,“阿墨快快起来,都是自家人,哪里那么多的礼!你这是要走了吗?我这让人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点心,不多坐一会儿吗?”
宿梓墨摇了摇头,“多谢您的好意,这厢要去觐见父皇,恐是没有时间,还请您见谅。”
太子妃闻言,有些失望。
宿玄傲轻轻一笑,走上前去,“你这身子还有孕,这些个事儿还是让宫女去做,你就安心养胎。你最近不是总头疼吗,还是多跟休息休息。”
“殿下!”太子妃慌忙行礼,见他似是也要走,心里失望更甚。她这好不容易来了精神,给太子跟宸王做了吃食,结果他们都没空吃,纷纷要走。可见圣上是大事,她也是拦不住的。
“快去休息吧!绿羽,好生地照顾娘娘,若是有个万一,孤可就得唯你是问了。”宿玄傲吩咐道。
绿羽是太子妃随嫁的贴身宫女,闻言,只恭恭敬敬地应着,来抬手扶住了太子妃。
宿玄傲嘱咐了一番,让太子妃到时记得办宴会,这便与宿梓墨一道离开了。
绿羽让一旁的宫女接过了太子妃手中的托盘,到底心里有些愤慨地道:“娘娘,您身子可还好?只是可惜,您这般拖着病体,费了心思地给殿下做了吃食,殿下却这样儿不顾你的心意。而且,自从您有了身子后,这精力也是大不如前,殿下还让您开设宴席,这……”
未免太不心疼太子妃了!
太子妃摁住了绿羽的手,蹙眉低喝道:“噤声!绿羽,我知你是心疼我,可这些话是万万不能让外人听到的。殿下是储君,是要做大事的人,自是要心系万民,此去觐见父皇,自是有要紧事,我岂可因此怨愤?再来,殿下要我开设宴席,自是有他的考量和打算,我身为他的妻子,自是要为他分忧解难,这才是本分。”
绿羽闻言,只能垂头默默应下,只是心里头到底心疼太子妃。自从怀孕后,太子妃本还好好儿的,可是自从上个月伊始,就开始频繁地身子不适,身体也日渐消瘦。
“可是,您为殿下孕育子嗣,辛苦非常,可是殿下昨夜却还不曾陪您,去了梅侧妃那边……”绿羽想着梅侧妃的嚣张,这心里头就难受。
“我身子不适,不能伺候殿下,梅侧妃为我分忧,焉有不对?我自嫁入东宫那日起,就已然知晓我今后要走的路。殿下日后若是登上了那位子,为了权衡朝堂,肯定会招入更多的女子,我岂能因此而妒忌,惹得后院动荡?这样的话,你今后再说,我可是要罚你的。”太子妃呵斥道,只是手指却抓紧了帕子,心里微微发涩。
她其实何尝没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能够有个疼爱她的夫君,而不是成日里强颜欢笑,哪怕是自己的夫君去宠幸她人,她都得欢颜相送。她也不想的,可是身在其位,她不得不这样儿的做。
她满心都是宿玄傲,她不想给他添麻烦的。他给她的,已然够多的,尊贵的地位,皇长孙,甚至是足够的尊重。她已然很感激了,哪里还敢再奢求?
知足常乐啊!
“走吧,回去了。回头给皇长孙做些他爱吃的,他快要下课回来了。”说起她的儿子,太子妃这脸上就浮起了淡淡的笑。
皇长孙是太子的第一个儿子,虽然只有四岁,却早早被送去上书房启蒙了。
“是。”绿羽见太子妃恼怒,也不敢多说了,只恭恭敬敬地扶着她回去。
待得见不到太子妃的身影了,出了东宫后,宿梓墨骤然冒出了句,“皇兄,太子妃是个很好的女人。”
“诶?”宿玄傲一时不解,闻言,不由有些奇怪地瞟了他一眼,随即似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味,“你若是喜欢这种温柔似水的女子,她似乎还有个胞妹,我给你问问,给你纳了当侧妃?”
宿梓墨见宿玄傲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抿了抿唇,淡淡道:“多谢皇兄好意,不必。”顿了顿,他补充道,“我是说,您可以对太子妃好一些。”
这本不是宿梓墨该劝的话,只是看着这般温柔又一心为太子的太子妃,他就好似看到了穆凌落,宿梓墨也就多了句嘴。太子妃大着个肚子,还亲自做了东西送来,可见是把太子放在心上的,太子应该更关心在意她一些的。
宿玄傲与宿梓墨的观念有些不同,他眨了眨眼,“我待她已然很好了啊!她娘家我也有提携,该有的尊重和地位,我都给了。”
照宿玄傲的想法,他已然是对太子妃仁至义尽了。
宿玄傲这想法其实跟这个时代大部分的男人一致,只是宿梓墨那奇葩的疼宠穆凌落的做法,与此有些格格不入罢了。
宿梓墨闻言,蹙了蹙眉头,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抿了抿唇,不再言语了。
德文帝倒是没料到宿梓墨竟然会跟宿玄傲同时来书房,他这心里头还惦记着四公主跟他哭诉的事儿,只是最近朝内事多,倒是没想起找宿梓墨麻烦,现在见他前来,又是满面冷漠的,这心中就不大愉快了
第679章 反告状()
宿玄傲也注意到御书房里除了德文帝,下首还站着宿云鹤,他敛起神色,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朝着德文帝见了礼。
德文帝的视线却落在了宿梓墨身上,冷声喝道:“你来此干甚?小四昨天还跟我告状,说你对她动手,险些掐死了她,有没有这个道理?听说你还把一个商贾之女给杀了,你身为皇子,却连丁点儿规矩都不懂。心狠手辣,目无法纪,草菅人命,你是以为朕不会罚你吗?”
德文帝想起四公主当时那被掐得青紫的脖颈,一大片的淤青,看着甚是可怖,顿时这面色就不大好看了。“你说,你四皇妹跟你有何仇怨,你竟然也能下此等狠手?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宿梓墨抿了抿唇,淡淡道:“既然四皇妹已然与父皇说过此事了,那儿臣也就简明扼要地说一遍,顺便也要讨个公道。四皇妹带了个商女去儿臣府里,说是让其给儿臣当侧妃?儿臣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儿臣的侧妃也能随意让四皇妹指婚了。再来,儿臣已然得了父皇的赐婚,儿臣与福寿郡君也是两情相悦,四皇妹此举,莫不是想视父皇的威严于不顾,公然挑衅父皇皇威吗?”
四公主其实也料到了宿梓墨的告状,事先给德文帝打过预防针。言明她特地前去,只是想与宿梓墨叙旧,顺便看望宿梓墨,而那商女也是她交的一个朋友,跟敏王府也有些关系,只是偶遇后,陪同她前往宸王府的,却不料那商女别有心思,对宿梓墨一往情深,却遭了宿梓墨的毒手。
在四公主的描述里,她就是很可怜的想与兄长亲近,结果遭了人算计,最后还被她的亲皇兄险些要了性命。何其的无辜!
德文帝对宿梓墨向来没甚好感,又兼之四公主此次处于劣势,他又想来比较宠爱女孩儿,故而这心中的天平也就倾向于四公主。闻言,他只冷然笑道:“你妹妹只是去看你,没曾想那姑娘竟然心机颇深,算计了你,你既已杀了她,却缘何又迁怒你四皇妹?她听说你伤着了,这才特地去看你,你竟这般的不领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