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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往一直以为她这个大表嫂性子温柔体贴,却不曾想,还有这般彪悍的时候,不过她也是知道,宁德公主方才也是为了护住她,她方才也的确不该对帝姬动手的,这若是被人瞧见了,难免也就落了个蔑视皇室的罪名了!
“刚才,多谢表嫂。”穆凌落真心实意地道。
宁德公主勉强地笑了笑,她方才爽快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失落。“不必,咱们都是一家人。”
穆凌落敏感地觉察到她脸色不大对劲,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表嫂,您怎么了?可是身上哪儿不舒服,我给你看看吧!”
宁德公主摇了摇头,“没有的,我只是……”
穆凌落见她欲言又止,骤然想起当时宁珍公主的话,立刻反应过来,“您是介意大公主的话?大表哥跟您青梅竹马,又夫妻情深,纳妾什么的,定然是大公主胡言乱语的。你别放在心上!”
宁德公主却不觉得是这回事,她红着眼眶,斩钉截铁地道:“不是的,这事……这事是真的。”
第701章 预言之梦()
穆凌落闻言一愣,她实在不理解,为何宁德公主竟然会这般认真地认为萧扶辰竟然会背着她纳妾。她虽然跟萧扶辰接触不多,但她也知晓,萧家的家风良好,根本就没有那些个纳妾的不良做派,且看她外祖父以及舅舅萧明翰此生都只娶一妻就可知,萧扶辰若是敢在外头乱来,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定然就是他爹娘了。
且萧扶辰跟宁德公主又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往日里也是情深不寿的,这才离别多久,怎生宁德公主竟然会认为萧扶辰真会背叛她呢?那宁珍公主的言辞,一听就知道,根本就是挑拨离间的,根本信不得的。
穆凌落微微蹙了蹙优美的眉头,直觉宁德公主心中有事,不解地问道:“表嫂,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大表哥,他根本就不是那样儿的人啊!”
宁德公主咬紧了唇瓣,眼角微微一红,“我也知道,这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阿落,我只与你一人说,就连你表哥我都不曾说过的。”
“何事?表嫂,您请慢慢讲!”穆凌落一怔,轻声道。
“我们先上马车吧!我再与你细细道来。”宁德公主牵着她出了皇宫,外头的马车早已候着了,见得她们来,侍女们连忙搬来了杌子,让她们踩着上了车。
“表嫂,您把我送去宸王府即可,我有事寻阿墨。”穆凌落今天临时有事,需要找宿梓墨帮帮忙。
宁德公主颔首,吩咐了车夫去办,两人这才坐定,马车轱辘而行。
马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中,穆凌落也不急着问宁德公主,只给宁德公主先倒了杯茶,让她先喘口气,又见她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好在她有个随身空间,只取了药膏出来,给宁德公主细细地涂上了一层。“表嫂缘何现在还这般得让着大公主,有些人就爱得寸进尺,您越是相让,她越是就以为你怕了她,更爱蹬鼻子上脸了!”
宁德公主勉强笑了笑,“多谢阿落了,这药膏涂着凉丝丝的。……至于大皇姐,她脾气向来如此,你让一让她,或许她也就消停了。她从小被贵妃娘娘惯坏了,凡事都爱争强好胜,当时母后跟母妃都不得父皇喜爱,我哪儿敢给她们惹麻烦。现在都各自嫁人,我这过得也比她好,倒也没必要跟她去争了。只是,我倒是没料到,现在大皇姐倒是比之以前过之犹不及了!”
宁德公主向来温和,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往日里她不想跟大公主计较,但今天为了穆凌落,她倒是挣了个出头!
“表嫂,性子端的是温柔善良,大表哥真有福气!”穆凌落感慨道。
宁德公主是真温柔的人儿,穆凌落也能感觉得出来。她自己不是那等宽宏大度的人,但向来却很敬佩这种心肠美好的女子。
宁德公主摇了摇头,“我倒是欣羡你的性子,敢爱敢恨,凡事敢作敢为。不说这些个了,我跟你说那事儿吧!”
穆凌落点了点头。
宁德公主握紧了手中的茶杯,面色微微地有些发白,“自从我及笄开始,我就一直做些奇怪的梦,起初很是光怪陆离。后来,梦里的人就变成了我身边的人了。我曾经梦见我嫁给了你表哥,后来果然如是。再是我年前六皇弟落水而死,那时我刚梦完不久,就听说六皇弟班师回朝时遇刺落水了,一直打捞都不曾寻到。后来在禹州城的河道里打捞到了尸体,然后我梦见母后悲伤过度,染上了心疼病,太子皇兄也有些颓靡,储君之位岌岌可危……”
“所以,我那时听到那噩耗,我根本不敢把梦告诉给母后和皇兄,只盼着这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噩梦。之后,我又梦见四皇兄为了拉拢相公,让皇贵妃给父皇进言,说我嫁入敏王府多年了,却一直都不曾替萧家延续香火,让父皇给相公赐下宫女。父皇听言赐下了宫女,于是我与相公之间就起了间隙,哪怕是相公不碰她们,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舒坦,只觉得相公是骗我的。”
“而恰逢东月大肆举兵入侵,相公前往带兵,没曾想相公一去一年,回来时却带回来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言其有孕……”宁德公主手一抖,杯内的水倾泻而出,有些倒在了她的手背上,好在水不烫,她却好似一点儿都没感觉到。此时,她好似陷入了那个迷梦里,眉眼间都满是悲恸,眼角怔怔然地落下泪水。
穆凌落闻言不由一愣,她安抚道,“表嫂,那都是梦。你看,现在阿墨不是没事吗?他平平安安地归来了,姨母跟太子也没事,皇上更是不曾赐下什么宫女给大表哥,那根本就是梦,做不得真的。”
穆凌落虽然觉得怪异,但却觉得这应该是宁德公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多年不曾有孕,虽然敏王妃她们都不曾催促,想必她心中也很是着急自责,不然做这般的梦!
“不是的,阿落,那个梦太真实了!”宁德公主手一动,杯子自她手中掉落在车内,撞击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抬手握住了穆凌落的手,眼眸瞪大,“我起初也以为那是个梦,可是……可是梦里的场景是在太真实了,就连梦里的我,那悲痛欲绝的心情我都能察觉得到,那根本就不仅仅是个梦……我觉得,那根本就是个预言的梦!曾经我年少之时,特地去求见过国师,让国师指点迷津。国师就跟我说过一句话,梦里所见,花非花,雾非雾,是实非虚。那都是真的!”
穆凌落看她骤然这般的激动,连忙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抚道:“可是,梦里跟梦外根本就不同啊。或许,是国师的话出错了?”
“不可能的。国师德高望重,向来预言从不曾虚过,这是举国都知晓的事。我相信国师他不会骗我的!”宁德公主眼眶微红,急切地道。
穆凌落根本不曾见过这个只闻其名,不曾见过其人的国师,此时看宁德公主陷入了怪圈,根本出不来,心里不由担忧不已
第702章 白虎雪团子归来()
“是,国师他的确是高人。但是,预言只是预言,很多时候,预言也不一定是准确的。就好比阿墨的事儿,他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穆凌落劝道,“而且,您与大表哥多年的感情和信任,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梦吗?表哥对你深情爱重,哪里会舍得伤你的心?”
穆凌落也知道世上存在一些奇人异事,以及一些让人无法解释的事儿来,就好比她的穿越。这些都是科学无法立足的。
闻言,宁德公主愣了愣,她握了握手心,慢慢道:“我……”
“若是表嫂还心存疑惑,回头我让哥哥给三表哥去封信,让他看着点大表哥。别让其他女人靠近了大表哥,以我对大表哥的了解,大表哥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对你不起的事儿来,哪怕是梦中,也可能是遭了人的算计。咱们先让二表哥顾着点大表哥,自是不会让人钻了空子的。”穆凌落顺着她的话头道。
穆凌落虽然不大相信预言之梦,虚虚实实的。但,宁德公主恐怕这心中很是相信,那她就干脆让萧武庭去看着,一来安了宁德公主的心,二来也是防范于未然。
宁德公主想了想,有些羞愧地垂下了头,“倒是让阿落担忧了。”
穆凌落见她如此,也是应下了她的话,也不禁松了口气。她向来对萧扶辰夫妻很是欣羡,且他们对她也很好,她倒是不希望他们之间起什么间隙。
此时,她也算是解了他们夫妻间的危机,她俯身捡起了地上的茶杯,搁置在桌子上,道:“都是自家人,表嫂何必这样儿客气。只是,以后表嫂跟表哥到底是夫妻,夫妻之间,到底该坦诚相待,彼此信任的,这样方才能长长久久的。”
宁德公主颔首,“嗯,多谢阿落的提点。”
因着把这一直积压在心中的事儿说了出来,宁德公主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明朗了。
此时,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就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原来是宸王府到了。
宁德公主脸上有伤,也就不好去看宿梓墨,免得到时惹了他的担心,故而也就只有穆凌落下了车。
宿梓墨今天刚下朝,他最近因着有功,得了赏赐,且又被安排了差事,倒是忙碌了起来,也就没那空闲去****寻穆凌落了,听得管家来报,说是穆凌落前来,不由愣了愣,这才连忙搁下了手中的活儿,快步走了出来。
宸王府的正厅很是简洁,厅内只挂着寥寥一幅山水画,却也是出自名家之手,穆凌落让人把茶水搁置在桌上,自己就细细去看那山水画,上次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倒是没空仔细观察宸王府的格局。
显然宸王府的风格跟宿梓墨很像,都是走冷硬简洁路线的,粗粗一看,就知晓,这定然是没有女主人的王府,通府上下都没那一点儿温馨柔和,显得很是冷冰冰,也难怪宿梓墨不大爱呆。
穆凌落正仔细查看,骤然听得身后传来连翘的惊呼声,然后她就觉得一大团重物扑到了她的背上,她身子纤细,只被压得扑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倒是没摔伤。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脸上传来了****感,黏黏腻腻的。
耳边是连翘的尖叫声,穆凌落还不曾听过她这般凄厉的喊叫,往日里连翘都很是温柔稳重,这倒是让穆凌落很是诧异。
“救命啊,来人啊!这里,这里有一只狗,来人啊!”连翘边喊着,看着穆凌落被一只大狗给扑倒在地,且那只狗的嘴都朝着穆凌落的脖子而去,吓得脸都白了,眼角扫到一边的搁置的茶杯,连忙去取了来,就要砸下。
穆凌落被舔得颈窝窝里痒痒的,她反手摸到了一手的绒绒毛,很是舒坦,她扭头望去,就对上了一双竖瞳,里面倒是没有恶意,而是满满的欢喜,她只一眼就认出,这可不就是雪团子吗?
她还说,宿梓墨都回京这般久了,怎么雪团子还不曾回来。宿梓墨说要缓一缓,却没想到现在就回来了。
她欢喜地推了推雪团子那一直拱过来的嘴,不过几个月不见,它竟然长了个子,原来不过像是只小奶狗,现在却长成了成年狗那般大小了,而且力道还极大,不然方才她也不会被个子小小的它给推倒了。
而在连翘的角度看来,却是穆凌落一直推拒那只狗,而那狗咧着雪白的牙齿要去咬穆凌落的脖颈,连翘别的不怕,别个姑娘喜欢毛茸茸的狗,她却极怕。此时,她吓得腿都抖了起来,只举起了那茶杯就朝着雪团子的身上丢。
那茶水搁置了一会儿,里头的茶水倒是不滚烫了,而是温热的。这大深秋的,茶水泼了一身,加上被砸中了背部,雪团子不悦地扭过头来,它疼得龇牙咧嘴地对着连翘,自穆凌落背上跃下,爪子挠了挠地毯,俯下了身子。
动物向来敏感,它感觉到了连翘对自己满满的恶意和敌意,自然也就想反击了。
穆凌落翻身爬起,就见雪团子一躬身,犹如闪电般,朝着吓得面色发白,两股战战的连翘扑去。雪团子爪牙锋利,若是照这情景,连翘哪里有活路!
穆凌落一惊,连忙喊道:“住手,雪团,那是我的侍女,她没有恶意。”
穆凌落真是急得不得了,若是连翘有个万一,她真是……
说时迟那时快,雪团子身子一转,爪子本是朝着连翘雪白的脖颈而去的,此时一收,却还是在连翘的肩膀上划过三道锋利的伤口,它自己却已然落在了椅子上,抖了抖胡须,伸舌头舔了舔爪子,威慑力十足地瞪向连翘。
这愚蠢的人类!若不是这个给它好吃的女主子喊住手,她敢冒犯万兽之王,早已被它撕碎喵!
连翘只觉得自己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浑身都抖得如筛子,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