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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安闲是他军中的将士,他这会子已经叫人摁住人去打军棍了。
宿梓墨本就是军人性子,若是自己拼不过的情况下,还去送死,这就是愚蠢了。若是看不惯义恩府所为,他们完全可以入官场后,慢慢一步步动摇义恩府的根本,而不是如这般的蝼蚁撼大树地前去慷慨送死。义恩府的罪孽已然够多,根本不介意再多加他们两条。
安闲面色大变,读书人的清高如何让他这样儿折辱,只恨不得立刻反驳,却被宿梓墨那骤然射来的冰冷眸光骇住,许久都无法言语。
卓景然经历与安闲不同,如何会不理解宿梓墨话中深意,他眸色深深,闭了闭眼眸,他慢慢道:“多谢提点,景然受益匪浅。”
是啊,他现在不能急,不能燥。今天他若不是实在是心中难抑憎恨,如何会骤然跃起,强行出头,差点儿就没了性命。
宿梓墨看卓景然听进去了,也不多言,拉起了穆凌落,道:“既然卓公子已然无碍,阿落,咱们该走了。”
穆凌落颔首,只朝着卓景然,嫣然笑道:“卓公子,那请你保重,也祝你高中状元!”
卓景然目送着两人离去,目光里是满满的不舍。一侧的安闲回过神来,只恨恨道:“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草莽,没有侠义之心也就罢了,还偏生这般的愚蠢。景然兄,他这般的污蔑我们,你方才为何阻拦于我?”
卓景然收回了视线,慢慢地道:“你注意过他身上的玉佩吗?那样儿的雕龙玉佩,这京城里有几人敢用?”
第731章 卓景然的身份()
安闲闻言一愣,他望了望那已然看不到身影的门口,想起方才宿梓墨佩戴的翡翠雕龙司南佩,不由浑身一寒,大惊道:“你是说,你是说他……他的身份是贵族?”
卓景然抬手摸了摸已然包扎妥当的额角,缓缓回道:“是啊,就算不是皇族贵渭,也绝不是普通之人。那般独道的见解,那般的器宇轩昂,不是一般人家能够养出来的。”
特别是,卓景然不曾说出口的是,他虽然离京多年,但是贡缎他还是识得的。能穿得起贡缎的人,且绣工精致,这身份自是可见一斑了。
安闲顿时就有些着急了,他方才说了那样儿过分的话,若是对方要收拾他,他还如何是好?“方才景然兄,你怎生不提醒我一二啊?若是,若是他恼羞成怒,想要害我可如何是好啊?”
卓景然方才已然几次三番地制止过安闲,可谁知安闲读书人的傲气病发作,刚才愣是不肯听从。
卓景然也无奈,只安抚道:“安闲兄,你不必担心。方才那位公子并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不然怎会这般轻易地离开,显然是不会与安闲兄计较这些个事儿的。”
卓景然虽然跟宿梓墨接触不多,但他却也觉得,宿梓墨并不是普通纨绔子弟那般,心胸狭隘。不然,方才他就不会轻易地放过安闲了。
安闲这才松了口气,“如此甚好,吓死我了!对了,景然兄,你的伤已然换好了药,我带你回去吧!说起来,方才那个姑娘真是漂亮,我活了这般多年,还不曾见过这样绝色的姑娘。只是,这样儿美丽的姑娘却早早地被那些个勋贵定下了,哪里轮得到我们。不过,要是我们能够入主朝堂,今后也能娶到这等儿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的。”
说着,安闲就满心的期盼。
卓景然随着他的手劲站起,见他提起穆凌落,只垂着眼眸,半晌无语。
且说,穆凌落随着宿梓墨出了一间药铺。穆凌落眨了眨漂亮如黑葡萄的眼儿,望着侧脸精致完美的宿梓墨,惊讶道:“阿墨,你似是对卓夫子很是照顾。而且,我瞅着,你肯定之前认识卓夫子吧!”
宿梓墨抿了抿唇,也不瞒她,淡淡道:“是的,这卓景然本姓上官,是当年京城太傅府的嫡孙,其祖父官拜太傅,其父则是礼部侍郎。他本是含着金汤勺出身之人,只是十五年前,先帝多子争嫡,加上先帝并不看重我父皇,故而,上官太傅一家遭人陷害,满门流放荒漠,我因着年少时曾见过上官太傅数面,故而还依稀记得其模样,这卓景然倒是与其祖父有几分相似。而之后,在中途,流放的太傅一家都遭人杀害,但因着那时局势杂乱,先帝也不曾理会了。”
顿了顿,宿梓墨慢慢地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上官太傅还留了一手,让其仆从把卓景然给带走,远走他乡养大了。”
宿梓墨当初在安榆初见卓景然时,就觉得他很是眼熟,但因着那时他失忆,倒是不曾想起。后来,他想起了,倒是也不曾多言。
“原来卓夫子竟然还有这样的一番背景,他竟是个落魄的贵公子。”穆凌落喃喃道。
其实,穆凌落一开始就觉察出,卓景然跟普通的秀才不大相同,他身上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气质,虽然总是温润如玉,却跟楼玉珏那种晶莹剔透的温和不同,他的温柔竟更像是一种对自身的遮掩。而今,她却有些明白这其中的猫腻了,那种被压抑住的情感是愤恨。
“难怪你会提点他。”穆凌落笑道。
“上官太傅是个很值得尊重的人,他还曾教导过皇兄,只是我年少倒是不曾去。当年他横遭大难,我们自身难保,而今我也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希望能替他保住他上官家的一分血脉吧!”宿梓墨冷冷淡淡地回道。
也算是替太子宿玄傲回报上官太傅当年的教导之恩。
“嗯。不过,照你这般说,上官太傅一家的罪是遭人陷害的,那如今可曾翻案?”穆凌落想起方才宿梓墨的话,惊讶地问道。“他们家又是遭了何人陷害啊?”
宿梓墨摇了摇头,“不曾。至于陷害太傅一家的人,想必卓景然心里很是清楚,不然他今日也不会这般冲动。”
穆凌落一怔,回想起卓景然受伤的原因,惊讶地张大了眼,“吴天赐?你是说,当年陷害上官太傅一家的是义恩府?那为何圣上不替太傅一家翻案?”
毕竟,上官太傅一家当年都是因着被卷入夺嫡而惨死的。而且,为何德文帝却还宠爱皇贵妃,还越发助阵了义恩府嚣张的气焰呢!
宿梓墨望着穆凌落,握住了她的小手,轻轻道:“这其中事情太过复杂,现在这些不是我们该想的,若是卓景然想替上官家翻案,那就努力地成为那人上人,我瞅着他也是个懂隐忍,和识时机之人,你倒是不必担忧了。”
宿梓墨不喜穆凌落为别个男子担心,只咽下喉间的酸味儿,“走,我们回府吧!”
两人正要回府,却骤然听得人细碎言语,其中不乏贬低太子妃的。
“我听说,这次太子妃之所以会生病,是被她的妹妹下了毒。她那妹妹也喜欢太子殿下,这可不,太子妃善妒,不肯让她入主东宫,惹得妹妹大怒,这才下了狠手,欲要置起与死地呢!”
“真的吗?”有人惊讶道:“没想到她妹妹竟然这般的心狠手辣,居然连自己的姐姐都不放过,啧啧,这乔家的教养看着就不怎么样了!”
“我瞅着啊,这也不能挂太子妃的妹妹,明明是太子妃善妒,身为女子善妒可是大忌,七出都有。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理所应当,太子更是国之储君,多纳个妃子如何了?太子妃竟然还不允许,这女戒女训都读哪儿去了?我看哪,她被她妹妹下毒,是死有余辜。难怪太子多年,都子嗣稀少,敢情都是太子妃阻拦所为?”旁边却有人持不同意见
第732章 诋毁()
“可不是,太子妃嫉妒,不让太子纳妃,此等之人何以能担当太子妃?再说,太子妃的妹妹也这般的阴毒,为了男人连自己的姐妹亲情都不要,可见这乔家的门风是极为有问题的。这今后,还有何人愿意娶这乔家的女子为妻。不然,若是娶了这乔家的姑娘,还不知何时会被她给毒死呢!”
……
这众人越说越烈,直把乔家以及太子妃都说得一文不值。
穆凌落和宿梓墨对视了一眼,都把对方眼中的惊讶看了个清楚,转而两人的眉头都微微蹙了起来。
“怎生会有这样儿的传言?”穆凌落一惊,只忙招来了碧落,“碧落,你去找他们问问,到底是何处传来的流言。”
碧落福了福身,立刻听命下去了。
“太子殿下不是明令过,此事不可外传吗?怎生还有人往外头说?”穆凌落握紧了手帕。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了,对太子妃以及乔家的名声都有碍。且,当时知道此事的人都被封了嘴,怎生还有不知死活地把这事儿往外头传,这不是诚心跟太子妃作对吗?
穆凌落蹙紧了眉头,“阿墨,也不知是何人这般的大胆,竟然想以此置太子妃和乔家于死地。”
宿梓墨抿了抿薄唇,狭长的眼眸微微地一眯,淡淡道:“这京中望着太子妃之位的贵女也是不计其数的,只是当日在场的,不过那么几人,想必皇兄心中也有了计较。我让许贵往东宫给皇兄传个信!”
此时,碧落只回来言明,这流言暂时寻到那源头,想必也是跟宫中有关的。穆凌落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先通知太子殿下了。”
太子妃那样儿温柔娴淑的好人,她也不想看到她一再地被人污蔑,落难。更何况太子妃如今还怀有身孕,最是受不得刺激了。
宿梓墨让许贵前去东宫传消息,而他自个儿则是陪同穆凌落先回府,准备一应事宜,然后去见国师。
却说,梅侧妃让人散播了流言出去,现在正津津有味地听着来画说着关于市井流言,这心里就很是欢喜了。
梅侧妃以帕子掩住了嘴角,轻轻笑道:“哈哈,如今看来,有这言论传出去,想必明日里,这些闲不住的御史们都会弹劾乔家和太子妃了。到时,我倒要看看太子如何护得住太子妃那贱人!到时,太子就不得不把乔美星那贱人给休了,这样儿善妒又品行不端的女子,想必皇上和皇后也是看不上的。”
想到太子妃即将被休,梅侧妃这心里头就欢喜得紧,现在只拍手道:“只要那贱人没了,太子定然就会看到我的。太子妃那个贱人,哪怕现在怀了孕却还霸占着太子不放,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昨日里本来让人去请了太子过来,没曾想却遭了太子拒绝,转而她就听得太子这些个夜里都****陪着太子妃,不曾喊其他侧妃侍妾侍寝。梅侧妃光是想想,就恨得要命,只巴不得太子妃去死了。
“侧妃,您放心,现在外头有了这样儿的传言,太子哪里会容得下太子妃?哪怕太子容得下,可皇后娘娘定然要为太子爱惜羽毛的,定然不能准许太子娶个品行无端的太子妃的。特别是,现在云王跟太子正打得火热,皇后娘娘哪里会乐意看着太子殿下落了下乘!”来画安慰道。
梅侧妃闻言,颔首道:“嗯,这事儿你办得不错。我那妆奁匣子里有个点翠金簪,我看你头上首饰有些少,且去取了用吧!这马上冬季也要来临了,你再去我的私库里捡一匹布,给自己裁两身新衣裳吧!”
来画闻言,甚是惊喜,连忙跪倒言谢。
梅侧妃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淡淡道:“你只要好生儿地替我办事,今后的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
“奴婢一定竭尽所能,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来画表明忠心。
而这厢,太子听得许贵传来的消息,他原本在处理公务,此时,只住了手,凝眸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爷在市井之中有听到诋毁太子妃和乔家之言辞,特地让属下给太子您传句话。”许贵简略地回道。
宿玄傲捏紧了手里的折子,只捏得那折子都要变形了,他才稍稍松了手,慢慢儿地道:“孤知道了,你且去替孤向六皇弟道谢。此事,孤自有主张了。”
许贵拱了拱手,“是。”这才恭恭敬敬地又退了出去。
许贵一退下,宿玄傲就把蓦地站起,只抬掌用力地拍了拍桌案,面色铁青得很。
一旁的福贵见此,连忙走上前来,担忧道:“殿下,小心贵体。此事,想必是宫中走漏了风声,奴才这就遣人去调查,定然不会叫太子妃……”
“不必。”宿玄傲抿紧了薄唇,眸光冷冽,“你随同孤走,此事孤心中已有计较。”
福贵见宿玄傲面色极为难看,只小心地躬身随侍其后。他算是看明白了,以往太子对太子妃虽然敬重,却也并不会多喜爱,但而今照他所见,经此大难,太子是真把太子妃给放在了心上了。这次有人算计太子妃,这岂不是在跟太子叫板吗?真是不知所谓!
宿玄傲只冷着脸,一路而行,待得到了目的地,他也不让人通报,只自己立在了门口。旁边伺候的宫女们见此,脸色都吓白了,想支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