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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雪团子喜爱穆凌落的事实自是欢喜的,但并不代表,他就欢迎玄瑞能这样……
雪团子不解地抬起了脑袋看向了面色微冷的宿梓墨,歪了歪脑袋,它似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会恼怒。要知道,宿梓墨从来没跟它发过什么火的,连重话都不曾有过几句,它在外人跟前也一直都是受人尊重的。
此时,它就有些委屈了,迷惑的眼眸里浮起淡淡的委屈,打了个响鼻,口中呜呜地声音,却还是听话地,委委屈屈地从穆凌落的身上下来,转而后脚曲起坐下,前爪直立,乖乖巧巧地蹲坐在二人跟前。
说不出为什么,雪团子一直以来都挺听宿梓墨的话的,打从它第一眼见到宿梓墨开始,它就乖巧得很,宿梓墨让他干啥就干啥。这也是当初,国师倾染会把白虎送给宿梓墨的最主要的原因。
女子似乎向来都对这种软萌萌的东西无法抗拒,穆凌落也不例外。
看着雪团子露出这种备受委屈的表情,穆凌落就觉得心疼了。
“阿墨,别吓它。它还是个孩子!”其实穆凌落倒是不觉得被冒犯了,毕竟只是个小动物,且她向来对小动物和小孩的忍耐度就比较高,方才虽说雪团子是碰了她的胸口,但也不算什么的。
雪团子似是听懂了穆凌落为自己辩驳的话,抖了抖小圆耳朵,尾巴在身后悠闲地摇曳了下。
宿梓墨见得穆凌落如此,撇了撇嘴,也有些委屈,他突然有些后悔了。他就不该接了它回来的,这以后若是穆凌落嫁过来了,有雪团子在一天,那他的地位岂不是连雪团子都不如?
果然,他该在成亲前把雪团子丢到国师那去,左右现在也没战事。
这样想着,宿梓墨抬起头来,就见得放下手炉后还候在屋内的许贵,他有些奇怪。按理说,许贵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不应该会如此的。
“许贵,怎么了?你还有事吗?”
许贵有些腼腆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
穆凌落闻言,抬眸望来,见得桌上精致的画珐琅开光鸟兽椭圆手炉,上面还裹着一圈薄薄的狐毛,可见其用心。
“谢谢你,许……许侍卫。”穆凌落扬唇笑了笑,“也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劳烦你了。今天是腊八节,想必你的父母也很想你,你喝了腊八粥么?这腊八节就该喝腊八粥,新的一年才能平安如意,顺顺遂遂的。”
“多谢王妃关心,属下喝了。是王爷赏赐下来的,说起来这都是属下的荣幸。属下已然给家中送过家书了,家中父母一切安康的。”顿了顿,许贵有些踟蹰地握了握手,也不顾宿梓墨在场,迎着穆凌落的目光,吞吞吐吐地问道:“那个,属下冒犯了,属下想问问,穆……属下的意思是,谢夫人过得还好吗?”
他跟着宿梓墨繁忙,根本就没有多少空去关心穆婵娟。但他却也知道,谢昭与长公主牵扯不清,他唯恐穆婵娟过得不好。但到底穆婵娟如今已然嫁给了谢昭,他不能坏了他的名声,想来想去,他也只想到问穆凌落了。
穆凌落闻言一怔,显然没料到他竟有此一问。
许贵又忙摆了摆手,脸上浮起了尴尬之色,“属下,属下没其他意思的,属下不是想毁坏谢夫人的清誉,属下,属下……”他眸子微微地转柔,神情有些落魄,“属下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当初一眼就相中了穆婵娟,当时就跟着了魔一般,就想娶她。却没曾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的心中早已有了他人。
他好不容易让穆凌落跟宿梓墨都认可了他,她最后却还是选了别人。
穆凌落回过神来,心里有些说不出滋味,她攥紧了手心,望着诚恳的望着自己的许贵。其实,她方才还是想了想,才想起这谢夫人说的是她的姐姐穆婵娟,毕竟这许久来,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称呼,可见许贵的避嫌。且,她实在没想到,哪怕是到了京中,经历了这京中的繁华烟云,许贵却依旧初心不改。
她一时不知是该后悔自己当初没拦着穆婵娟,还是恼恨自己的有眼无珠,不知金镶玉了。相比谢昭,明明许贵更适合穆婵娟的。
若是当初,她能够提前知晓谢昭的心思,劝诫穆婵娟嫁给许贵,是不是如今就会变得不一样了?她不会跟穆婵娟闹翻,穆婵娟也不会过得这般的苦了……
“怎么了?可是,可是谢大夫他对谢夫人不好……”许贵见穆凌落半晌不语,心里就有些着急,连忙追问道。
穆凌落恍然回神,面对着许贵眼底不加遮掩的焦灼,勉强扬起了嘴角,“……没有,她很好。谢大夫跟她很恩爱……”
这样违心的话,她说得很是吃力。
顿了顿,她慢慢地笑道:“多谢你的关心。说起来,许侍卫的年纪也到了,可是有喜欢的大家闺秀?听说皇上马上就要下对你们的册封了,今后你可也是京中大家闺秀竞争的热门夫婿人选了。”
许贵闻言,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恩爱就好……能看到她快乐,属下就已然很满足了!”最后一句话,几乎低不可闻。
第927章 胡搅蛮缠()
许贵得知了想知道的,就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了下去。
倒是穆凌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坠坠地难受,就连蹲在她跟前的雪团子都没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阿墨,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雪团子见穆凌落不理自己,歪了歪脑袋,不满地抬起前爪挠了挠穆凌落的裙角。
宿梓墨闻言,抿了抿唇,抬手握住了穆凌落的手,拉回了她的注意力,“阿落,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的。”
“可是,”穆凌落咬了咬唇,望着已然消失在门口的许贵,“……若是姐姐嫁给许贵的话,或许就不会过得这样辛苦了。是我识人不清,太过自信,才会让姐姐有今日的……”
“阿落!”宿梓墨骤然抬手扣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转向了自己,凝眸望着她,“阿落,你看着我。”
宿梓墨的话语不容置疑,穆凌落愣了愣,反射性地抬眸望去。
“阿落,那是穆婵娟自己的选择。当初,你不是没有劝过她,谢家虽说不是官家,但到底还有些傲气,穆婵娟嫁过去肯定是会受些暗地里的委屈。这些她也知晓,她中意谢昭,这是你劝不过来的。”宿梓墨摇了摇头,慢慢地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谁也没有错,人生不就是如此吗?”
穆凌落怔了怔,反应过来,心里却还有些难过。并不是她圣母,而是她真的把穆婵娟放在了心上,穆婵娟自小为了她付出了那般多,穆二郎宋烟也为了她付出了那般多,她都看在了眼中,总归是想报答一二的。
穆婵娟本就是个没多大主意的人,她原本若是强硬些,或许今天两人不会渐行渐远,穆婵娟也会过得很快乐!
宿梓墨望着垂眸不语的穆凌落,缓缓地道:“你是不是在想,若是你当初强硬地拦住了穆婵娟,让她嫁给许贵,今天或许一番不一样的光景?”
穆凌落显然没料到宿梓墨竟然猜到了她的心思,她惊诧地看着宿梓墨。
就见宿梓墨嘴角微微地一抿,“可是,阿落,你有没有想过,感情向来是没办法控制的。诚然如我回京时我父皇本属意让白碧莹嫁给我一般,我一点都不愿意的,我甚至有着一百种办法去逃避,因为我喜欢的从来只是你。”
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穆凌落怔愣的同时,心口漏跳了一拍。
“所以,哪怕你想阻止,却也是不能够的。你总不想穆婵娟抱着对许贵的恨甚至是你的恨渡过这后半辈子的吧?或许,以她的性子不会恨你,但你们姐妹间的间隙难免就存在了。”宿梓墨淡淡地道:“我倒是没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只是,穆婵娟总归是要学会成长的,要知道谢昭可不是那样好相与的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穆凌落喃喃念道。
是啊,她自己尚且不愿意被人操纵感情,何况是穆婵娟。她不能打着为穆婵娟好的旗号,而剥夺了她爱人的权力的。许贵是喜欢她,会对她好,但却不是她想要的。
穆凌落闭了闭眼,微微地叹了口气。
顿了顿,宿梓墨提醒道:“今后,你先不要去谢家了。”
穆凌落不解:“怎么了?”
总觉得宿梓墨的话语有些沉重,穆凌落稍稍有些不明白。
宿梓墨抬手轻柔地替她拨开了垂落的发丝,“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该给你姐姐一些空间。”说着,他微微地垂下了眸子,遮住了他眼底掠过的暗芒。
穆凌落点了点头,随即,她想起今日来的目的,“对了,你那日传给我的信里……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三叔……”
说着,她就有些失落。
宿梓墨应了声,“是的。你三叔的确带了一名姬妾回京,毕竟他与你三婶分居多年,又很久不曾回京,难免……”
这也是他的暗卫无意间探到的消息,毕竟今年要回京叙职官员太多,他为了德文帝等人的安危,更是为了给太子打探清楚这些官员的品行和期间的一些作为,难免就多了解了些。只是这柳敬耀是穆凌落的三叔,他这才把知道的传达了下。
穆凌落闻言,嘴角就掠起了一抹冷笑,“又是空虚寂寞冷的借口么?”
“阿落……”宿梓墨低低地唤了声。
“难道不是吗?”穆凌落想到她收到消息时心中的愤怒,而今她都平复不下来,“我三婶跟媛媛在家中为了他吃了多少苦,他身为男人却选择外任逃避责任,把三婶她们丢在京中,连个依靠都没有。这也便罢了,而今,三婶她们好不容易盼着他归来了,以为终于熬出头来了,结果……他却还在外过得逍遥自在,乐不思蜀了。他既如此能耐,当初为何还要娶妻生女,娶而不护,生而不养,他也好意思!”
穆凌落说着,心里就恼火得很。她骤然转眸看向了宿梓墨,“你们男人都是如此不负责任,只顾自己痛快的自私自利之人……”
“阿落!”宿梓墨有些头疼,却也不愿在穆凌落心中落下这样的形象,“我不会这样……”说罢,他就抬手想拉穆凌落,却叫穆凌落避了开来。
穆凌落瞪圆了杏眼,“你方才还说什么是因着我三婶没跟在我三叔身边,难免才如何如何的,你其实也是站在我三叔的那边的吧?莫不是,以后你娶了我,若是出征打仗后,偶尔来个几年不回来,你是不是也要在外面姬妾成群,儿女成双了?”
穆凌落是给柳林氏打抱不平,但女人有时候都有些胡搅蛮缠,哪怕是冷静镇定如穆凌落,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女人似乎都经常会有这样的不安全感。
宿梓墨显然没料到穆凌落会突然朝他发难,饶是冷漠镇定如宿梓墨,此时都有些手忙脚乱,他连忙道:“没有。阿落,我不会如此……你还不了解我么?我自是不会负你,我发誓……”
“发誓有用?那你当初与我在安榆成亲,可你回京却还有白碧莹等着你呢!”穆凌落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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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8章 去敏王府()
宿梓墨以前也总听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从不曾真正与女子深入接触过,再来他身边的女子大都是善解人意的人,譬如皇后与太子妃等,他自是不清楚其中的奥妙。
而今,听得穆凌落这胡搅蛮缠的小模样,心里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自是舍不得跟穆凌落计较,也明了是穆凌落为她的三婶柳林氏打抱不平,也是他方才的话让她恼怒了。
此时,他只能扬了扬嘴角,微微笑道:“是是是,我错了。我当时出征在外已有年余,如何知道父皇与母后为我定下了这亲事。而我后来受伤落水,蒙你相救,与你结为夫妻,这不是传说中那什么,千里姻缘一线牵么?终归结底,还是你我的缘分所在不是?”
穆凌落听得他这般言辞,不由上下打量了下他,“这话,是国师教你的吧?”
要知道,宿梓墨性子向来冷淡漠然,最是不爱唧唧歪歪的,也就对着她与太子等人多了些话,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个高岭之花,叫人连亲近都不敢的。
这般叫人牙酸的神棍之言,也就国师爱讲。宿梓墨跟着国师学了多年,没成想竟还学了这本事,就叫穆凌落大开眼界了。
宿梓墨闻言,耳朵尖尖稍稍一红,他清了清嗓子,扭过了脸,“那个,你不生气了吗?”
穆凌落见他羞赧,心中方才堵得慌的位置此时也觉得消散了许多。她轻轻一笑,“好了,我不生气了。方才也是我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