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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凌落本还想神秘兮兮地来说上一说,却叫宿梓墨给挑破了,她嘟了嘟嘴,点头道:“是的。我想着萧蝶舞她这般费尽心思地出了家庙,一来是不信云王会对她置之不理,二来也是去寻求云王庇佑。毕竟,如今她还盼着云王替她洗刷耻辱呢!”
萧扶辰闻言,扬了扬唇角,笑意冰冷:“阿落这话倒是有道理。那么,我们……”
“不必了,大表兄。我与阿墨去会比较妥当的!”穆凌落制止了他,“若是你与三表兄去,到时定然会让云王认为萧家对待萧蝶舞甚是看重,到时免不得增加更多的困扰,让萧蝶舞被云王给利用了。”
萧扶辰蹙了蹙英挺的眉,想了想,才应道:“既是如此,到时若是实在带不回来,你们也不必勉强。左右,我们萧家也没了这号人物了!”
萧扶辰这意思也就是萧蝶舞无论如何都必须得死了!
穆凌落自是也听懂了,她倒也不是同情萧蝶舞,她与萧蝶舞素来不合,兼之萧蝶舞对敏王和敏王妃等人的不敬,到处为了自个儿的利益拿着敏王府和荣伯公府的名声做筏子,端的是讨厌透顶。而今,她虽说不是巴着萧蝶舞死,却也没盼着她活好。
“我省得了。”穆凌落颔首应了声。
宿梓墨听着,却不禁蹙了蹙眉头,望了眼萧扶辰,抿了抿薄唇,淡淡道:“那,我们兵分几路,先走了!”说着,他牵了穆凌落便离开了。
几人分道而行,宿梓墨和穆凌落就往云王府碰运气去了,而萧扶辰等人则是往三房的府邸而去。
两人到了云王府的时候,刚巧撞见了回府的云王,以及随着他一道儿去王府的宿心临,两人见得宸王府的马车,不由都扬了扬眉头。
宿云鹤率先走了上来,“哟,这不是六皇弟和六弟妹么?怎么今儿个有空来我这了?”
穆凌落扶着宿梓墨的手下了马车,只见得两个皇子,不禁略略地蹙眉沉吟了下。
倒是宿梓墨,小心地护着穆凌落下来,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冷淡地回了句:“路过。”
宿云鹤一噎。
这路过能从宸王府路过到云王府,也是个神人呢!
而这时,穆凌落也想好了该如何说,只是她还没来及开口,就见侧面冲出来一道青影,直朝着宿云鹤扑了过去。
宿云鹤猝不及防,叫人给扑了个正着,他低眸见得对方蓬头垢面的,衣服是很朴素的女子尼姑庵的青衣,不禁皱起了眉头,“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向本王行刺么?”
他边说,边暗暗想到。往日里就曾听说有些尼姑庵的小尼姑们清修辛苦,就开始行为不检点起来。如今,这小尼姑莫不是看上了他?
“呜呜……”这青衣姑娘埋在他的怀里,青帽下的头发露了出来,却不做声,只扯着他的衣角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地低低啜泣。
穆凌落见此,不由略略地挑了挑眉,与一侧的宿梓墨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笑意。
这次,果然没有白跑一趟呢!
而旁边的宿心临见得这架势,双手收拢,饶富兴味地望了过来。
第1132章 第1141云王的无情()
“你到底是谁?快放开我!”宿云鹤是个王爷,方才猝不及防,叫她给扑了个正着。现在反应过来了,想着这是在自家的家门口,不禁有些恼火了。这若是叫人看见了,在家门口与女子牵扯不清,到时不知道御史如何编排弹劾他了!
而且,他固然喜欢美丽的女子,但他如今更看重自己的未来,更看重那九五之位。
宿云鹤恼怒地推了推,愣是把这女子从自己的怀里推了开来,口中怒道:“哪儿来的姑娘,如此的不知廉耻,看到男人就往人怀里扑,你家就是如此教你规矩的么?”
那青衣姑娘被他推得倒在了地上,就哭着抬起了头来,露出了一张艳若桃李的娇媚面容来,眼眸被泪水洗涤得清凌凌的,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呜呜咽咽地看着宿云鹤,似是跟他诉苦。
宿云鹤一愣,震惊得不由脱口而出,道出了女子的名字:“萧,萧蝶舞……?”
萧蝶舞连忙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感动的泪水,急急地爬了起来,又要去拉扯宿云鹤,想让他给自己主持公道。
她想告诉宿云鹤,她这些日子里过得有多苦,那家庙里的清修简直不是人过的,鸡鸣而起,狗吠而息,每日里穿的是粗布麻衣,吃的是白菜豆腐,喝的是寡汤淡水。不过短短的时日里,她就已经瘦得下巴都尖出来了,整个人再也不见往日里的娇美,瘦得脸色都发黄发白了。
但是,无论她如何张大口,她却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嗓子已经是坏了!想到此,她这心里就恨得厉害!
她真的恨死了敏王府的所有人了!
宿云鹤蹙了蹙眉头,他虽然曾经也有怀疑过萧蝶舞的死,如今见到了她,也就明白了萧家的盘算了。见得萧蝶舞不做声,嘴里也只发出呜咽的声音,他不禁有些奇怪:“蝶舞,你这怎么了?怎的穿成这样的模样了,而且还……”
“三皇兄,请慎言!”宿梓墨冷冷地扬声道。
宿云鹤眯了眯狭长的眼眸,转而看了过去:“哦?”
穆凌落扶住了宿梓墨的胳膊,低低笑道:“是的,我家王爷说得是正理。三皇兄,还请你慎言为好!毕竟,现在满京城的人知道欣然县主萧蝶舞已经香消玉殒,丧礼我都参加过!而且,当时欣然县主去世时,我也曾在旁见过。眼前这个,看着像是,却也不过是容颜相似!三皇兄可莫要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是吗?但有两人会这样儿像么?”宿云鹤挑了挑眉。
穆凌落扬了扬唇,缓缓地道:“野史曾有记在,忻州有女国色天香,常揽镜自照,誉为天下美人,且独一无二。直至偶然出行渔阳,见得有渔家女,虽穿粗衣木簪,却与其一般无二。然,却并不曾有血缘之亲,让人直叹奇哉妙哉!后,渔家女与那姑娘义结金兰,成为姐妹,这也算是后来的一段美谈!所以,这容貌相似自是做不得数的!说起来,我还想问问,这姑娘是何人派来的,竟然与我表姐如此相像,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要陷害萧家与三皇兄之间的关系,让其起间隙不成?真是好大的胆子,也不打听打听,我表姐早已去世,怎会又现于人前,莫不是还能诈尸不成?端的是可笑之极!”
不是的,我是真的萧蝶舞!萧蝶舞拉着宿云鹤一直摇头,张了张口,不停地给自己辩解,但这种无声的辩解有时候并不大起作用。你要相信我啊,王爷,我是蝶舞啊!
因着她说得太快,宿云鹤也看不出她具体想表达什么,但大概也知道,是在辩解。他沉吟了下,“六弟妹所言,也有所道理。但,这也太过相似了些!再来,六弟妹是在乡野长大,民风淳朴,大概不知道这京中世家里的阴私手段。这所谓的人没了,可是有很多种含义的!”
譬如除了族谱。
但若是如此的话……宿云鹤眸色微微一沉,视线掠过正满眼希望望着自己的萧蝶舞,仿似自己是她唯一的救赎和神明。他心口一滞,蹙了蹙眉头。
他当初会要了萧蝶舞,一来是因着萧蝶舞自动送****来,这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而且萧蝶舞也别有一番风味;二来也是因为萧蝶舞的身份,这可是萧家的人,虽然是三房的,但若是他收了她,今后她定然满心满肺地为自己打算,只要让她把一些罪证往敏王府和荣伯公府里送一送,就能轻轻松松地扳倒萧家,断掉了东宫太子的强有力后盾了。而且,他到时还能把其的兵权收为己有,真是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他甜言蜜语哄骗了萧蝶舞,许以侧妃之位。本是想让萧蝶舞成了后,再看看自己的心情,决定她的去留的。却没想到,这事儿还没开始,萧蝶舞这蠢货就在回府的路上去挑衅了宸王府穆凌落的车驾,随即被带走了,甚至还害的他的侍卫被宿梓墨给教训了!
果然,过了没多久,萧家就传出了熊蝶舞没了消息。这也是萧家给他的回复!
如今,若是萧蝶舞没了萧家的身份,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庶民了,且容色再艳丽,他也起不来什么兴致了。前儿个他还为了这事儿而恼怒了,现在见到萧蝶舞,他方才竟然还想护着她,却忘了她现在的身份什么都不是了!真是够了!
宿云鹤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连衣袖都给扯了回来。
萧蝶舞一愣,显然没料到宿云鹤会突然抽手,她有些愕然,又想去抓。
而穆凌落这也算是看清了宿云鹤的选择了。果然,这个人素来就是自私自利的,就算萧蝶舞曾经是他的女人,甚至为了他连家族都叛了,但在他眼中,她没了利用价值,也就没了留着的必要了!
真不愧是皇家的王爷!就是连青楼戏子的恩客都不会如此的无情冷血!
穆凌落勾了勾唇角,眼底掠过一抹不屑和鄙夷来。
第1133章 萧蝶舞的死(一)()
“莫要动手动脚!”宿云鹤端正了态度,沉着脸道,“六弟妹说得没错,不管你是何人派来,又是何种目的,扮成萧家的欣然县主来勾搭本王,恐怕都要失望了!欣然县主是皇后娘娘母家的姑娘,自是端庄正派的,是断断不会做出这种与皇家子弟拉拉扯扯的行为的!你若是识相,便速速离去,不然,本王对你就不会客气!”
萧蝶舞被宿云鹤骤然的态度吓得一愣,如今她口不能言,根本不能给自己辩驳,她手舞足蹈地想要让宿云鹤知道,自己就是萧蝶舞,是他曾经许下鸳盟的萧蝶舞,是真正的欣然县主,不是外人冒充的。
可她动来动去,就更显得自己是个小丑了。
“真是放肆!”宿云鹤转过眼去,根本不肯再看她了。
不是的……萧蝶舞这下真的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最后,她无法,只能扭头看向了穆凌落和宿梓墨,想要让他们帮自己说两句话。
但宿梓墨和穆凌落的眼神冷淡漠然,仿似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一般,穆凌落更是眨着眼眸,无辜地道:“哎呀,这位姑娘这是何意?莫不是腹中饥饿,这才拦住了三皇兄?不过,三皇兄到底是男子,怕是不懂姑娘家的这些表达方式。若是姑娘真有个难处,可尽管与我说说!我啊,最是个和善的人呢,会很乐意听听姑娘的求助的!”说着,她还附赠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仿佛她真就是个温婉柔情的。
“……”萧蝶舞被她这话语弄得一愣,但旋即对上她的眼眸,不由打了个寒颤,急忙撇开了头去。
若是她真信了穆凌落的话,那她以往在她这儿吃的苦头,栽的跟头都是白费了。她可没忘记,她今天的处境,跟穆凌落脱不了丝毫关系。若不是她去告状,她现在早早就是云王府里高贵的侧妃了。
如今,她再看着穆凌落这住装模作样的卖乖模样,不由咬紧了牙。
不过,她却是忘记了当初也是自己作死,偏要往穆凌落跟前去寻衅。
云王现在就是萧蝶舞如今唯一的出路,但宿云鹤根本不理她,她咬了咬牙,突然也不知道想出了个法子。她骤然跪倒在地,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从衣摆上撕下了一块布来,就着血就写下了一句,王爷,我是蝶舞!
穆凌落也不阻拦她,只在一侧津津有味地看着她闹腾。
而宿云鹤原本是要挥袖入府的,但如今宿梓墨和穆凌落虽说是路过,但他们都到了云王府门口,他们不离去,他总不能坠了礼数,只能站在一侧了。
萧蝶舞把那块血布充满了希翼地递了过去,顺手也摸到了身上一直偷偷藏着的那块青翡雕龙司南玉佩,一道儿递到了宿云鹤跟前,期盼他能够相信。
这块玉佩上雕着小小的三,若是不细看,还真是难以看出来。这是京中每位皇子都有的皇家信物!
穆凌落自是认得的,当初穆家就是因为这块司南龙佩而全家获罪流放的。
她眨了眨眼,似是甚是震惊地道:“哎呀,阿墨,我记得你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吧?怎么,怎么如今三皇兄的玉佩却到了这位姑娘手里了呢?莫不是这位姑娘跟三皇兄真认识?但是,我萧表姐可是个规规矩矩的人,是断断不会与人有这种私相授受的事儿。这位姑娘又长得与萧表姐如此相似,三皇兄是不是该解释一番?毕竟这位姑娘如今却冒充我萧家表姐的身份,敏王府和荣伯公府的名声可不能叫人这样儿坠了的!三皇兄,这若是传扬出去了,怕是我外祖父们都不会轻易……作罢的!”后面三个字,穆凌落说得极为的轻,却犹如惊雷落在了宿云鹤的耳边。